上海市大学教材 常用文体写作知识 试用本 上海人女方烈 ==========第1页========== 上海市大学教材 常用文体写作知识 试用本 复旦大学中文系《黄用文休写作知识》编等组蛇上海师大 上海人名女 ==========第2页========== 上海市大学教材常用文体写作知识 试用本 复旦大学 上海师天中文系《常用文体写作知识编写组 上海人（女版杜出版(上海绍兴路5母) k考专居上海发行所发行上海群众印刷厂印刷开本850×11561/32印张10.75字数244,000976年6员第1版1976年6月第1次印则统一节号：917186定价：0.79元 ==========第3页========== 毛主麻语录 中国的革命的文学家艺术家，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观察、体验、研究、分析一切人，一切阶级，一切群众， 一切生动的生活形式和斗争形式，一切文学和艺术的原始材料，然后才有可能进入创作过程。 ==========第4页========== 毛主麻语录 我们现在思想战线上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开展对于修正主义的批判。 文章是客观事物的反映，而事物是曲折复杂的，必须反复研究，才能反映恰当，在这里粗心大意，就是不懂得做文章的起码知识。 ==========第5页========== 目 录 前言 第一章消息 …11 作品选： 百万雄师横渡长江… …21 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批判反动的《三字经》…22我国农村百万赤脚医生茁壮成长… …25 第二章·通讯（附：小故事）… …30 作品选： 人民的好医生李月华 ……44 夜退彩礼（小故事）… 56 第三章调查报告（附：工作总结）… …59 作品选： 批资本主义干社会主义… …78 小靳庄十件新事… 0…83 开门整风团结多数（工作总结）…93第四章.评论文（附：大批判文章，小评论）…99 作品选： 批“半部《论语》治天下” 120 戳穿“仁爱”的反动实质（大批判文章）…127 ==========第6页========== 大有希望的小将… 130 三分钱盐还得好（小评论）…135第五章诗歌 138 作品选： 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 153 《西沙之战》第三章《海战奇观》…155批判会上一只斗… 169 第六章散文（附：杂文）… 171 作品选： 献给发光的年代… 187 井冈鹃… 194 移山（杂文）… 197 第七章小说（附：革命故事）…200 作品选： 一担水… 226 海滨新一代（革命故事） 240 第八章剧本… 248 作品选： 拣煤渣… 268 附录学习参考资料 280 1.走出“彼得堡”： 一一一读列宁一九一九年七月致高尔基的信有感 280 2.为无产阶级掌好笔杆 一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札记…288 2 ==========第7页========== 3。分析好，大有益…2954。摆事实，讲道理…301 5.谈文艺作品的深度问题 306 6,认真改进文风… 313 7.在实践中不断摸索采访规律...........3168。谈谈文章修改…328 ◆8· ==========第8页========== 前 言 《常用文体写作知识》是供高等学校文科的工农兵学员学习写作的教材。 社会主义大学的文科遵照毛主席关于“文科要把整个社会作为自己的工厂”的教导，组织学员深入三大革命斗争的实际，结合战斗任务进行教学，通过教学，要把学生培养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使他们成为能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而战斗的舆论人材。学习写作，是提高工农兵学员实际战斗能力的重要措施。 学习写作必须牢固树立为革命而写作的思想。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告诉我们：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中，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资产阶级被推翻以后，资产阶级思想意识还将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中长期存在，并成为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进攻的武器。解放以来，资产阶级利用电影、戏剧、小说、散文等形式进行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活动：他们或含沙射影，攻击现实，或散布资产阶级思想，腐蚀革命人民的斗志。这种激烈的阶级斗争，今后还将长期存在。因此，“无产阶级必须在上层建筑其中包括各个文化领域中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的专政”。我们写文章、搞创作，就是为了造革命舆论；就 1 ==========第9页========== 是要批判资产阶级，批判修正主义，宣传共产主义思想，歌颂社会主义新生事物，用马克思主义去占领上层建筑的各个阵地，使社会主义的上层建筑和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相适应。我们搞写作必须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伟大历史任务联系起来，与于千万万劳动群众实现共产主义的宏伟理想联系起来。有了为革命而写作的正确思想，写作就不会迷失方向，可以更加坚定学习的意志，端正写作的态度一碰到困难不低头，有了成绩不骄傲，把用笔战斗看作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 要学好写作，首先必须认真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学好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在斗争实践中不断改造世界观。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使自己永远保持旺盛的革命斗志和革命热情。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深刻、更本质地认识和反映现实斗争生活；才能分清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是修正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的新生事物，什么是资产阶级的黑货；什么是该赞扬的，什么是该批判的；使我们所写的文章都有正确鲜明的立场、观点和生动活泼的战斗风格。为什么鲁迅的文章观点鲜明，思想深刻，不但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具有强烈的战斗作用，而且在当前也仍然有深刻的现实意义？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鲁迅能刻苦认真地学习马列主义，以革命的理论武装自已的头脑，改造自已的主观世界，用阶级分析的方法观察和分析中国的杜会现实，研究中国的革命问题。鲁迅用他那支尖锐泼辣的笔战斗在思想文化战线上，“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子牛”，为革命，为人民，鞠躬尽莽，死而后已。鲁迅是我们学习的光辉榜样。 林彪一伙反革命两面派，他们口头上也说要学习马列著作、毛主席著作，内心里却对革命真理怕得要命、恨得要死。为了实现其复辟资本主义的阴谋，他们或剽窃乌列主义的词句以掩盖 0. ==========第10页========== 其封、资、修的实质，或阴险地把学习马列著作、毛主席著作引向实用主义、形式主义的邪路。我们必须狠狠批判林彪一伙反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滔天罪行，识破他们玩弄的种种卑劣手法，一定要象毛主席教导的那样，象鲁迅所做的那样，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和中国革命实际结合起来，认清错综复杂的阶级斗争形势，识别形形色色的机会主义路线及其代表人物，永远沿着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胜利前进。 要学好写作，还必须坚持唯物论的反映论，投身到三大革命运动的实践中去。文章是客观事物的反映，只有了解和熟悉客观事物，才能准确地反映它。毛主席教导说：“中国的革命的文学家艺术家，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观察、体验、研究、分析 一切人，一切阶级，一切群众，一切生动的生活形式和斗争形式， 一切文学和艺术的原始材料，然后才有可能进入创作过程。”离开了三大革命运动的实践，离开了人民群众火热的斗争生活，就不可能写出为工农兵所需要、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和推动社会主义建设所需要的好作品来。 林彪之类为了推行反革命的修正主义政治路线，竭力反对唯物论的反映论，大肆鼓吹唯心论的先验论。他不懂写作，却偏充内行，胡说什么文章是“灵感”的产物、“思想的闪光”，只要抓住这种如同“电光石火，稍纵即逝”的“闪光”，“就可以写出比别人高一手的文章”。这套谬论，其实也非林彪独创，而是过去资产阶级反动文人的余唾。林彪用它来对抗唯物论的反映论，目的正是为了阻止作者深入生活、接近工农兵、改造世界观、进行调查研究、反映革命现实，以便把作者变成精神贵族，为他搞资本主义复辟制造舆论。可见，在写作上坚持唯物论的反映论，还 ·3 ==========第11页========== 是鼓吹唯心论的先验论，完全是两条路线斗争的反映。 有的同志由于受了唯心论的先验论的影响，不调查、不研究，关起门来“合理想象”，笔下生花。这样写出来的文章一定脱离革命现实，不解决人民群众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缺乏工农兵的思想感情和语言，不为群众所欢迎。工农兵学员来自三大革命运动的第一线，有丰富的实践经验，但是决不能以此为满足，而要永远不脱离现实斗争，永远做一个普通劳动者，永远战斗在 三大革命运动的第一线，这样才能成为工农兵忠实的代言人，使自己的作品成为无产阶级的战歌和赞歌。 要学好写作，还要学点写作技巧，学点语法修辞。因为我们搞写作，就是为了宣传马列主义，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服务，所以必须讲究宣传效果，使人民大众喜闻乐见。这里，要紧的是要摆正政治思想与艺术技巧的位置，要把政治思想放在第一位，努力做到“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 所谓写作技巧，就是人们反映生活、表现生活的手段和方法。它是人们在长期的生活实践和写作实践的过程中逐步积累起来、提炼出来的。这本教材中所谈的一些写作知识和技巧，就是从一些作者的写作经验和一些写得比较成功的作品中总结出来的带有规律性的东西，可供初学写作的同志作参考。但真正要提高表达能力，却有赖于作者思想认识水平的不断提高和生活体验的逐步积累。思想提高了，技巧也就容易提高；如果单纯地追求技巧，就容易走上形式主义的邪路。 林彪这个政治骗子，他也谈什么要“技巧过硬”，却只是要作者在搜集词汇、积累词汇上下功夫。他荒唐地把文章比作苏绣，词汇比作丝线，认为只要能搬弄词汇就能写出“最美好的作品”来。又说什么“研究什么问题，写什么文章，就收集什么词汇”， ・4 ==========第12页========== 真是把旧社会那种“现贩现卖”的生意经都用到写作上来了。文章的好坏主要取决于内容；即使就艺术表现形式而言，词汇也只不过是其中的因素之一，只不过是表现思想内容的工具和手段。林彪鼓吹词汇万能，就是妄图把我们引向玩弄词藻，做文字游戏的邪道。对于林彪的这套“技巧过硬”，我们必须严加批判，切莫上当。 由此可见，在学习写作的-一系列问题上都存在着两条路线和两种世界观的斗争。我们每前进一步都要弄清两者的分歧，坚持正确的方向。 要学好写作还应该勤学苦练，勇于实践。鲁迅说他自己的作文“是由于多看和练习，此外并无心得和方法的”。①多看，就是要多读一些写得较好的文章，看看别人是怎么表达思想内容的，有什么值得借鉴的地方。多看范文，对我们会有些帮助，但光看不写不行，更重要的是要多练。只有反复练习，才能逐渐掌握写作的一些基本规律，提高写作技巧。要把别人的经验变为自己的经验，主要靠自己的写作实践；否则，别人的好经验依然是别人的，并不能真正学到手。对自己写的东西，也要多研究、多修改。毛主席说：“总结经验，研究方法，在创作上就叫做表现的手法。”总之，写作的才能和技巧，只有通过反复实践，才能不断提高。有的同志对此并不很理解，他们总以为写作有什么“秘决”，希望能有几本“文章作法”、“写作秘决”之类的书来解决他们的问题。这是一种糊涂的想法。鲁迅早就说过：“作文却好象偏偏并无秘决，假使有，每个作家一定是传给子孙的了，然而祖传的作家很少见。”②无数工农兵作者的写作实践也雄辩地证明了：只要有为革命而写作的正确思想，认真学习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勇 ①《鲁迅全集》第十卷第273页。 ②《鲁迅全集》第四卷第471页。 6 ==========第13页========== 于实践，认真总结，就能学会写作，并写出好文章，在无产阶级的舆论阵地上发挥战斗作用。 二 本书所介绍的是几种比较常用的文体的特点和写作方法。文体是适应社会生产斗争和阶级斗争的需要而产生和发展的。我国最早的文学体裁一诗歌，就是适应原始社会人们生产斗争的需要，为了组织劳动和鼓舞劳动而产生的。随着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发展，到了春秋战国时期，新兴的封建势力和奴隶主复辟势力的斗争十分激烈，为了造舆论，散文（与韵文相对的文体，不是现在所指的作为文学体裁的散文)就蓬勃地发展起来。其后如宋代的话本，元代的杂刷，明清的小说都是适应社会的需要而产生的。五四运动以后，中国进入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人民群众要进行反帝反封建的斗争，而原有的文体已经不能适应这种斗争的需要，于是就产生了自由诗、散文诗、杂文、新小说、话剧等文体。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光辉成就和工农兵群众在三大革命运动中的动人事迹，不但为写作提供了崭新的内容，同时也大大推动了文体的发展。革命的现实要求有更多更新的文体形式去反映。如大跃进时代的新民歌、小小说、三史、革命回忆录等，就是当时革命形势的产物。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为了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为了进一步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不但诗歌、散文、小说、戏剧、通讯、杂文、报告文学、革命故事等文体有了新的发展，大批判文章、小评论、调查报告、大字报等文体也因斗争的需要而更为兴盛。各种文体百花齐放，出现了空前繁荣的局面。由此可见，文体不是一成不变的，新文体随着社会的发展而 6 ==========第14页========== 不断产生，某些旧文体因不能适应现实斗争的需要而逐渐淘汰，大部分文体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有了新的发展和革新。我们学习文体知识，必须树立起这种发展观点。我们了解某种文体的特点及其写作方法，是为了更好地运用这种文体去反映现实生活，是为了在此基础上能有所创造，绝不应把它作为束缚我们写作的条条框框。 各种文体的产生和发展除了有它一定的社会基础之外，还有着历史的继承性和它们之间的相互影响。某些文体为了适应现实的需要，往往继承前人写作的某些经验，吸收其他文体的某些特点而形成一种新的文体。例如杂文作为一种独立的文体是从鲁迅开始的，但是鲁迅的杂文也不是凭空产生的。鲁迅说杂文是“古已有之”的，就是说，那种不拘内容、不拘形式、随感而发、按年编集的杂感随笔之类的文体是古代已有的。鲁迅正是吸取了它们的某些特点，经过自己的创造，形成了一种独立的文体 一杂文。鲁迅的杂文，有的是对反动派的罪行的揭露和谬论的批判，有的是对社会上某一事件、某一观点的评议，从这点来说，它也带有大批判、小评论的性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大批判文章、小评论发展成为一种新的常用文体，杂文也有了发展，它不但被用来打击敌人，而且也被用来赞扬新生事物，大批判、小评论、杂文之间具有了某些相通的方面，这儿种文体之间的关系就显得十分密切。又例如小小说这种文体，它既保留了小说的以艺术概括为基本方法的特点，又圾收了特写的以真人真事为描写对象的特点，是两者相结合的新品种。而小故事、小通讯虽然同属于通讯，但又往往带有小小说的写作特色。至于工作通讯、典型经验的调查报告、经验总结这些文体更是十分接近，有时甚至难以区分。这些都可看出，文体之间的相互影响是很大的。 ==========第15页========== 所以，文体的区分并不是绝对的，各种文体之间也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为了便于学习，我们有必要对文体进行分类；但实际写作时，却不一定拘泥于某种文体的条条框框。我们应该根据现实斗争的需要，根据内容决定形式的原测，创造性地运用各种文体形式，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写出各种各样的好文章来。 三 最后，想对本书的内容和体例作一点说明。 目前各地编写的写作教材，大体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按文章表现方法的类别为顺序来写的，一种是按文体的类别为顺序来写的。本书采用后一种形式。我们认为，工农兵学员在开始学习写作的时候，总是先接触某种具体的文体，同时，文章的表现方法，也总是在某一种文体中体现出来的。实践证明，结合具体文体去讲表现方法，效果往往更好一些。我们现在把表现方法分散到各种文体中去讲，并尽可能与某种文体的特点结合起来，做到各有侧重，重点突出。 日常运用的文体种类是很多的，但从写作特点方面看，有些文体是很接近的，为了避免叙述的繁琐和重复，我们选了八种较为常用的基本文体，并在有些文体后列了附类，如通讯后附小故事，评论文后附大批判文章和小评论，调查报告后附工作总结，散文后附杂文，小说后附革命故事。因为我们只要掌握了一些基本文体的写作规律，附录的一些文体的写作方法就可触类旁通。至于附类的安排是否妥当，还可进一步研究。如有人把杂文作为评论文的一种，而我们则考虑到杂文带有更多的文艺性，更多地运用散文笔法，因而把它归入了散文一类。这样的处理 8 ==========第16页========== 是否正确，希望读者提出意。 每种文体之后选录范文，这不但是因为叙述基本知识的方便，而且因为将基本知识与范文结合起来讲，更便于读者学习和掌握，从某种意义上说，学习范文是更为重要的。范文的选择是 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我们在选择时，首先考虑文章的内容要符合无产阶级的政治要求，同时也考虑它在写作上有一定的特点。由于形势的发展，好文章不断涌现，在教学时可以随时增选。 书后收录了一些学习参考材料，这些材料虽然不一定是谈具体的写作方法的，但是它们涉及到写作中的一些重要问题。这些材料是对教材内容的一种必要的补充。 69 ==========第17页========== ==========第18页========== 第一章消息 消息，是报纸的基本体裁之一。报纸每天要刊登大量的消息，迅速及时地报道国内外三大革命运动中新发生的有一定政治意义的事实，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批判修正主义、批判资产阶级，宣传党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工作任务和工作方法，发挥它的组织、鼓舞、激励、指导和推动的作用，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服务。 消息的种类很多，常见的有： 动态消息。它报道国内外最近发生的事件或情况，是消息中最讲究时效性的一种，也是消息中用得最广泛的一种，例如《百万雄师横渡长江》。这类消息一般不太长，有时用“简讯”的形式来报道，篇幅更短小。 经验消息。它报道执行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方面的典型经验，推动面上的工作。这种消息要通过一系列事实反映规律性的东西，是一种典型报道。例如《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批判反动的<三字经〉》，总结了上钢五广普及、深入、持久地开展批林批孔运动的经验，对面上的工作有普遍的指导意义。 综合消息。它报道带有全局性的情况、动向和成就。这类消息往往围绕一个中心综合报道全国的或一个地区的情况，牵涉的面较广，声势也比较大。例如《我国百万赤脚医生茁壮成长》就属这类消息。 除上述三类较常用的消息外，还有记者述评、答记者问、新 。11 ==========第19页========== 闻公报、新闻特写等也属于消息这一体裁。' 下面，以经验消息和综合消息为主，谈谈消息写作中应注意的几个问题。 一、要紧跟形势，宣传党的路线和政策 消息一般都有很强的时间性，它要求迅速及时地反映三大革命运动中出现的新人、新事、新情况和新问题，紧密配合党在各个时期的中心任务和中心工作，让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最迅速最广泛地同群众见面。有些消息不及时见报，这是由于斗争形势的需要，也是为了更好地配合形势、紧跟形势。 要紧跟形势，就必须了解现实斗争的实际，研究运动的全面及其发展。毛主席指出：“当前的运动的特点是什么？它有什么规律性？如何指导这个运动？这些都是实际的问题。”“运动在发展中，又有新的东西在前头，新东西是层出不穷的。研究这个运动的全面及其发展，是我们要时刻注意的大课题。” 例如报道批林批孔运动，就必须研究这个运动在发展过程中各个阶段的情况。运动开始时，有一个发动群众、认清运动意义、积极投入运动的问题。群众发动起来以后，又有一个怎样通过学、批、联”把运动引向深入的问题。随着“学、批、联”的深入发展，又提出了怎样在斗争中培养理论队伍，使运动普及、深入、持久地开展的问题。在毛主席发出关于理论问题的指示以后，又产生了一个怎样把批林批孔与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结合起来的问题。运动在不断发展，还有许多新的东西在前头。我们写消息如能不断分析运动的全面及其发展，从中找出规律性，及时地发现和提出问题，就能紧跟形势，对运动起指导和推动的作用。 ·12· ==========第20页========== 要紧跟形势，就要写对全局有普遍意义的报道。我们生活在三大革命斗争的第一线，每天接触到许多新事物，但是，不是每一件事都能作为消息来报道的。有些事在某一单位、某一地区有一定的意义，但把它放到全局中去考察，却并不一定有普遍意义。我们的报纸是指导全局工作的，没有普遍意义的事就不宜报道。因此，写新闻必须把点上的新事物、新经验，放到面上去考察，看它对面上的工作是否有指导意义。要立足本单位，放眼看全局。《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批判反动的三字经>》这篇消息，报道的是上钢五厂二车间的情况，但这个车间所创造的通过批判《三字经》把批林批孔运动深入下去的经验，对于推动面上批林批孔运动的普及和深入具有普遍意义。新华社及时地报道了这则消息，在全国范围内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推动了批判《三字经》、《千字文》、《神童诗》、老古话的群众运动。 紧跟形势，是为了更及时、更有效地宣传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指导人们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所以写消息不能就事论事，而是要站在党的路线和政策的高度，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去分析具体事例，透过现象揭示本质，这样才能深刻地反映某一事物的深远意义和巨大作用，使消息具有更强的思想性。《我国农村百万赤脚医生茁壮成长》一文，不局限于某些具体事例的报道，而是通过我国农村赤脚医生茁壮成长的事实，揭示出它深远的革命意义：赤脚医生队伍的成长壮大，日益显示出他们是农村卫生革命中的一支生气勃勃的主力军；赤脚医生对贫下中农有深厚的阶级感情，熟悉当地生活、劳动习惯，所以在实践中能刻苦钻研，不断提高为人民服务的本领；赤脚医生这一新生事物对整个卫生革命和医学教育革命也正在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这篇消息寓理于事，叙事出理。它歌颂了毛主席无产阶级卫生路线，批判了林彪一伙诬蔑社会主义新生事物的反革命罪行，是批 13 ==========第21页========== 林批孔的一个生动材料。 消息要紧跟形势，这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需要。刘少奇之类为了复辟资本主义，嚷什么“报道联系实际不要那么紧，联系得紧了，报道了当前的具体工作和斗争，要犯错误。”还胡说“与实际保持一定距离。不要围着目前的实际转，也可以报道些与当前斗争关系小些的事情。”明目张胆地要我们的新闻报道脱离无产阶级的政治，去写那些低级趣味的、庸俗的、猎奇性的“新闻”，用资产阶级的思想腐蚀人民。我们必须批判这种谬论，坚定不移地紧跟形势，努力宣传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使每 一篇消息都有较强的战斗性。 要紧跟形势，作者必须加强学习。要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学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同时还要向群众学习，了解群众在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中的经验和问题。这样，了解了上面的精神，又掌握了下面的情况，对形势就可以作出正确的分析。 初学写消息的同志，由于对形势的特点了解不够，往往容易写得一般化，缺乏指导性。他们常常抓到一点情况就急于写报道，而不知道它要解决实际斗争中的什么问题，因此流于空泛，没有针对性。有时报道中提出的问题对某些单位虽有一定的针对性，但对一般单位却没有普遍性，这样的消息也不能发挥它的战斗作用。有时报道中提出的问题在某一时期有普遍意义，但形势发展了，再把早已报道过了的或已经解决了的问题提出来，就成了“马后炮”。有些消息只见事实，不见思想，或者罗列现象，不出观点，就好象流水帐一样，不能给人以新的启发和新的认识，因而也起不了新闻在宣传党的路线和政策中的战斗作用。所有这些，在写消息时都要注意。 ”14 ==========第22页========== 二、要用事实说话 用事实说话是新闻体裁（包括消息、通讯、调查报告等）表达思想的基本方法，也是区别于其他文体的显著特点。文艺作品用形象来表达思想，评论文体用说理论证来阐述论点，而消息主要是用具体的事实来体现观点。事实胜于雄辩，用事实体现观点，是一篇消息的力量所在。有些同志由于采访不深入，掌握的情况不多，因此就用空洞的议论去代替具体的事实，这样的消息往往是没有力量的。也有的同志不相信事实的力量，在一篇消息中往往加上过多的议论和说明，这也是不好的。 用事实说话，首先要求事实是真实可靠的，不允许有任何的虚构和夸张。这就是说，消息中所写的事例，包括人名、地名、时间、情节、数字、引语等都要正确无误。同时，对事实的分析、解释也应符合事物的本来面目，不应有曲解、拔高和贬低。我们所说的真实性是和无产阶级的党性相一致的，同资产阶级的所调“有闻必录”有着本质的区别。在阶级消灭之前，报纸是为一定阶级服务的。无产阶级报纸是无产阶级专政的舆论工具。客观存在的事物，哪些该报道，哪些不该报道，必须根据无产阶级的利益加以取舍。“有闻必录”的新闻实际上是并不存在的。无产阶级不报道资产阶级喜欢的东西，资产阶级也不报道无产阶级所喜欢的东西。提倡“有闻必录”，实际上就是要使新闻为资产阶级的政治服务。但是资产阶级为了掩盖这个本质，总是把他们的报纸说成是“客观”“真实”“公正”的。其实，资产阶级报纸为了欺骗人民，维护本阶级的罪恶统治，一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对客观事实任意歪曲，对革命人民横加诬蔑，根本就没有任何真实可言。林彪胡说什么实际生活中没有的，写新闻时可以 4.15 ==========第23页========== “加上去”，这是典型的资产阶级新闻观点，我们必须彻底批判这种反动谬论，坚决维护无产阶级新闻的真实性原则。 但是，在我们的一些同志中，由于受了资产阶级新闻路线的影响，也常常在新闻写作中出现一些不真实的现象。如有的任意夸大成绩；有的为了突出现在而贬低过去，有的根据自已的愿望和想象，添枝加叶，移花接木。这一类不符合客观实际的报道，是我们无产阶级报纸所不允许的。 在新闻写作中出现这种不真实的现象，主要的是因为作者的采访作风不深入，不调查，不研究，闭门造车，笔下生花；有的是因为沾染了资产阶级名利思想的灰尘，为了追求见报而夸张、虚构。因此我们必须深入地开展革命大批判，狠批大叛徒刘少奇“让记者有名有利”的修正主义黑货，努力改造世界观，树立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而写稿的思想；同时还必须树立科学的态度，深入实际，深入群众，做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工作。这是从事新闻写作的起码要求。 用事实说话，还要注意事实的典型性。我们在采访中获得了大量的具体材料之后，就要进一步根据新闻主题的需要对材料进行选择，“加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改造制作工夫”，把最有典型性的材料写到新闻里面去。在一篇新闻里，材料不一定要用得很多，但选用的材料必须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典型的材料能一以当十，以少胜多。例如《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批判反动的三字经>》这篇消息，报道的是上钢五厂二车间的情况，文章并没有把这个车间各个工段、各个小组的情况一加以介绍，而只选取了原材料工段的一个材料，因为这个材料已足以说明这个车间批判《三字经》的情况了，有以点带面的作用。在报道这个工段怎样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批判《三字经》的情况时，也没有把他们写成的十条批判材料一一加以介绍，而是有重 ●16· ==========第24页========== 点地介绍他们批判“人之初，性本善”，“昔孟母，择邻处”，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的三条材料，从几个方面说明他们认真学习马列和毛主席著作，学习历史，联系叛徒、卖国赋林彪的反革命言论，联系阶级斗争实际，批判《三字经》的生动情况，为我们提供了普及、深入、持久地开展批林批孔运动的宝贵经验。如果对材料不作精心的选择，不分主次地把所有材料堆到 一篇消息里去，势必造成内容庞杂，重点不明，观点不鲜明突出，使人看了不得要领，从而也就削弱了新闻的战斗性。 另外，在选择材料时，还要注意不选用那些政治上有副作用的、不适合公开宣传的或涉及党和国家机密的事例。 用事实说活，还应该注意“点”“面”材料的运用。有些消息(尤其是综合消息)除了有典型的具体材料之外，还需要有综合概括的材料。“点”“面”材料结合运用，可使消息写得既有深度又有广度。例如《我国农村百万赤脚医生茁壮成长》这篇综合消息中，在叙述赤脚医生和合作医疗这一新生事物发展情祝时，就运用了“点”“面”的材料。“几年来，全国农村人民公社的大队赤脚医生已经发展到一百多万人，生产队卫生员已经发展到三百多万人，其中有相当数量的女赤脚医生、卫生员和接生员。”这一段概括了全国赤脚医生的发展情况，是“面”的材料。但单有这个材料还不能说明这一新生事物发展的深度，还不够具体，所以接下去又用了上海市郊区、北京市郊区和山多地广的山西省忻县地区农村等三个不同类型的“点”的材料，说明这一新生事物发展的深度。恰当地运用“点”“面”材料，可以增强新闻的说服カ。 消息要用事实说话，当然不是绝对排斥议论。精当的议论可以起画龙点睛的作用，帮助读者加深对事实本身的意义的理解。例如《百万雄师横渡长江》一稿中，在叙述了人民解放军中 ÷17 ==========第25页========== 路和西路军渡江的情况后，为了说明敌人“纷纷溃退，毫无斗志”的原因，下面就有一段夹叙夹议的文字：“此种情况，一方面由于人民解放军英雄善战，锐不可当；另一方面，这和国民党反动派拒绝签订和平协定，有很大关系。国民党的广大官兵一致希望和平，不想再打了，听见南京拒绝和平，都很泄气。”在评述性的消息中，夹叙夹议更是一种基本的手法。但议论不能脱离事实，而且要用得正确精当。 三、要注意消息结构的特点 消息通常由导语、主体、背景、结尾四个部分组成。·消息一般都有导语。导语是消息的第一自然段或第一句。它用极简要的文字说明全文的要点或结论，点明主题思想，使读者脑子里先有一个总概念。导语大致有三种写法：运用叙述的方法来写，叫叙述式导语；先提出问题，后作回答，叫提问式导语；对事物先作形象描绘的，叫描写式导语。目前报上常见的是叙述式导语。 导语要写得简明扼要，突出重点，有概括性；，要避免与主体重复。例如《百万雄师横渡长江》的导语：“人民解放军百万大军，从一千余华里的战线上，冲破敌阵，横渡长江。”这个导语极其概括地突出了消息的主要内容，它说明了渡江部队的人数，渡江战线的长度，渡江作战的形势，起到了提纲挈领的作用。 一篇消息要不要导语，采用何种形式的导语，都应根据消息内容的需要而定。有些短小的消息，不一定都要有导语。在写法上要活泼多样，切忌公式化、老一套。 主体是消息的主要部分。这部分是重点，要内容充实，材料具体，层次分明。 ·180 ==========第26页========== 主体层次的安排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时间顺序”，就是根据事物发展的先后次序来安排层次，它的好处是线索清楚，脉络分明。一种是“逻辑顺序”，就是根据事物的内在联系，划分为若干问题来写。用这种写法要特别注意逻辑性，各个问题之间要有内在联系，不能把互不相干的许多问题形式主义地罗列在一起。评述性消息、经验报道、综合消息一般都采取这种写法。 消息不管采用哪种方式来安排层次，都应该线索清楚，层次分明，简洁、单纯，不要穿插过多，横生枝节。同时要尽量做到根据不同的事物采取不同的写法，避免平铺直叙，结构雷同。 为了突出所报道的事物的意义，说明事物产生的原因、条件和环境，或对某些事物作必要的诠释，就要运用背景材料。背景材料往往是主体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它对主体中所报道的事实起补充、衬托的作用，加深读者对所报道事物的理解。例如《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批判反动的三字经》》一文中的第三段文字就是背景材料。这段文字介绍《三字经》是怎样一部书，说明为什么统治阶级要吹捧这部书，以及批判这部书的意义。这段文字很重要，对于表现消息的主题是不可缺少的。因为《三字经》是一本历代反动统治阶级宣扬孔孟之道的“通俗读物”，所以流毒更广，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用马克思主义的武器，加以分析批判，清除其流毒，就很有好处，很有必要。 消息的结尾，常见的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对消息的内容作 一概括性的小结，加深读者的印象；一种是指出所报道的对象目前的发展趋势和努力方向，使读者得到启发。有些消息没有结尾，因为内容已经表达清楚，再写，就是画蛇添足了。 最后说一下消息的标题。消息的标题和一般文章的标题不 ·19 ==========第27页========== 完全一样。它有“一行标题”和“多行标题”之分。采用“一行标题”的与一般文章相同；采用“多行标题”的，字体排得最大的是主标题，主标题上面的是“眉题”（或叫“肩题”“引题”），主标题下面的是副标题。新闻标题要醒目、鲜明、生动，使读者看了能大致了解新闻的内容。 了解消息的一般结构特点，是为了在这个基础上能有所创造，把消息写得更生动活泼；并不是要求大家用这些结构的框框去套不断发展着的客观事物。客观事物千变万化，结构也应该变化多样。那种写法老一套，结构公式化的消息，使人看了枯燥乏味。 新闻写作是一件极其严肃的工作。写好一篇消息的根本问题是作者世界观和作风的问题，毛主席指出：“办好报纸的根本问题是报社人员的思想革命化问题。”只要我们认真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接触实际，联系群众，深入采访，加强调查研究；就可以在实践中逐步提高新闻写作的水平。 ・20 ==========第28页========== 作品选 百万雄师横渡长江 〔新华社长江前线二十二日二十二时电)人民解放军百万大军，从一千余华里的战线上，冲破敌阵，横渡长江。西起九江(不含)，东至江阴，均是人民解放军的渡江区域。二十日夜起，长江北岸人民解放军中路军首先突破安庆、芜湖线，渡至繁昌、铜陵、青阳、荻港、鲁港地区，二十四小时内即已渡过三十万人。二 十一日下午五时起，我西路军开始渡江，地点在九江、安庆段。至发电时止，该路三十五万人民解放军已渡过三分之二，余部二十 三日可渡完。这一路现已占领贵池、殷家汇、东流、至德、彭泽之线的广大南岸阵地，正向南扩展中。和中路军所遇敌情一样，我西路军当面之敌亦纷纷溃退，毫无斗志，我军所遇之抵抗，至为微弱。此种情况，一方面由于人民解放军英勇善战，锐不可当；另一方面，这和国民党反动派拒绝签订和平协定，有很大关系。国民党的广大官兵一致希望和平，不想再打了，听见南京拒绝和平，都很泄气。战犯汤恩伯二十一日到芜湖督战，不起丝毫作用。汤恩伯认为南京江阴段防线是很巩固的，弱点只存在于南京九江 一线。不料正是汤恩伯到芜湖的那一天，东面防线又被我军突破了。我东路三十五万大军与西路同日同时发起渡江作战。所有预定计划，都已实现。至发电时止，我东路各军已大部渡过南岸，余部二十三日可以渡完。此处敌军抵抗较为顽强，然在二十 一日下午至二十二日下午的整天激战中，我已歼灭及击溃一切抵抗之敌，占领扬中、镇江、江阴诸县的广大地区，并控制江阴要塞，封锁长江。我军前锋，业已切断镇江无锡段铁路线。 ·21· ==========第29页========== 上钢五厂二车间工人群众创造推动批林批孔运动深入和普及的好经验 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批判反动的《三字经》 工人们说：《三字经》浸透了孔孟之道的毒汁，是一本骗人经。对《三字经》进行群众性批判，是深入批判林彪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深入批判孔孟之道，在意识形态领域里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个组成部分 新华社上海一九七四年六月十九日电上海第五钢铁厂二车间工人理论学习小组和群众相结合，在批判《论语》的同时，把孔孟之徒编纂的《三字经》和他们制造出来的一些反动谚语，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进行分析批判，推动了批林批孔运动的深入发展。 上钢五厂二车间对《三字经》进行批判，是在批林批孔运动深入发展，广大工人群众的路线斗争觉悟大大提高的形势下，由工人群众提出的。工人们说：在旧社会，历代反动派都把《三字经》作为“启蒙”书。这本书浸透了孔孟之道的毒汁，是一本骗人‘经，应该拿出来狠狠批判。车间党总支接受工人群众的建议，立即召开各工段党支部书记会议，决定以各工段理论学习小组为骨干，发动群众，在搞好批判<《论语》的同时，批判反动的《三字经》。 《三字经》相传是孔孟的忠实信徒宋朝儒生王应磷编纂的，以后经明、清的封建学者陆续增补，一九二八年，在国民党反动 22・ ==========第30页========== 统治时期，又加以重订。此书把孔孟之道编成顺口溜，其目的是要人们从小接受孔孟的反动思想；它是宋以后流行的“启蒙”课本之一，与《千字文》并列。孔孟的徒子徒孙极力吹捧这本书，说什么“三字经，通人心”，“三字编成便学童，天人包括在其中，若能问句知诠解，子史经书一贯通”，这就充分暴露了反动阶级企图用孔孟之道统一人心，培养信徒的反动目的。上钢五厂二车间的工人们在批判时指出：对《三字经》进行群众性的批判，这是深入批判林彪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深入批判孔孟之道，在意识形态领域里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个组成部分。 二车间的工人们批判《三字经》，是从它的反动的哲学观、历史观、教育观、道德观、处世观等方面进行的。原材料工段工人理论学习小组成员和工人们一起，认真学习了恩格斯的《反杜林论》、《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和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土的讲话》等著作，还阅读了《中国哲学史》、《史记》等历史书籍。例如，在批判“人之初，性本善”时，他们说：这是孟轲宣扬的唯心主义观点，是骗人的鬼话。在没落奴隶主阶级走向灭亡的时候，孟轲鼓吹“性本善”，为的是抹杀阶级斗争，掩盖阶级矛盾，反对奴隶起义。毛主席教导我们：“在阶级社会里就是只有带着阶级性的人性，而没有什么超阶级的人性。”在阶级社会里，爱什么，恨什么，是有阶级标准的。在万恶的旧社会，地主资本家总是用“善”作为招牌来坑害我们劳动人民。叛徒、卖国贼林彪叫嚷什么“以仁爱之心待人之忠”，却在阴暗的角落里磨刀霍霍，企图谋害伟大领袖毛主席，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亲不亲，阶级分，我们决不能上孔孟之道的当，要坚决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进行到底。在批判“昔孟母，择邻处”时，他们翻阅了许多历史资料，弄清了孟母从她反动阶级的本性出发，极端鄱视劳动人民，她择邻三迁的目的，就是 ·23 ==========第31页========== 要远离劳动人民，把儿子教养成象孔老二那样的反动“圣人”。林彪也和二千多年前的孟母之流是一路货，他一面拚教子读经， 一面极力鼓吹“上智下愚”，恶毒攻击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变相劳改”。许多老工人用自己的子女在农村、边疆迅速成长的事实，有力地批判孔孟鄙视、敌视劳动人民的谬论。在批判“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时，工人们指出：孔孟之徒宣扬这一套的目的，就是要维护奴隶制社会，提得“正名”，反对人民革命造反。林彪叫器“不设国家主席，国家没有一个头，名不正言不顺”，也是为了把孔孟之道那一套重新加在中国人民头上，建立林家法西斯世袭王朝。原材料工段的工人们经过认真讨论，已经把从《三字经》中选出的部分语句，写成了十条批判材料。 现在，上钢五厂二车间把工人对三字经》的批判，写成了大字报，张贴在车间，还油印分发给各工段班组，征求广大工人群众的意见，一面批判，一面修改。对《三字经》的批判，正在推动着全车间批林批孔运动的深入开展。工人们说：这样一批，角角落落里的孔孟之道都给扫出来了。 (载1974年6月20日《人民日报》) ·24 ==========第32页========== 坚决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社会主义新生事物显示强大生命力 我国农村百万赤脚医生茁壮成长 广大赤脚医生扎根于贫下中农之中，为改变农村缺医少药面貌，保障社员群众身体健康，促进农业生产，推动无产阶级卫生革命作出重大贡献；对医学教育革命正在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他们积极参加批林批孔斗争，不断提高觉悟，决心更加自觉地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卫生路线 据新华社一九七四年六月二十五日讯在毛主席无产阶级卫生路线指引下，我国农村赤脚医生队伍正在不断地成长壮大。这些赤脚医生扎根于贫下中农之中，遍布于从内地到边疆的村村寨寨，为改变我国农村缺医少药的面貌，保障广大社员群众身体健康，促进农业生产，推动无产阶级卫生革命作出了重大贡献。 “赤脚医生”是贫下中农对不脱离集体生产劳动的农村医生的亲切称呼，是同农村合作医疗一起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发展起来的社会主义的新生事物。文化大革命期间，各地卫生部门遵照毛主席“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指示，为生产大队培养了大批赤脚医生。一九六八年九月，《红旗》杂志发表了传达毛主席重要批示的调查报告《从“赤脚医生”的成长看医学教育革命的方向》，给予了这一新生事物以极大的支持。几年来，全国农村人民公社的大队赤脚医生已经 25・ ==========第33页========== 发展到一百多万人，生产队卫生员已经发展到三百多万人，其中有相当数量的女赤脚医生、卫生员和接生员。上海市郊区十个县的农村人民公社生产大队，已全部实行合作医疗，八千六百多名赤脚医生活跃在郊区农业生产第一线。北京市郊区农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生产大队建立了合作医疗站，平均每个大队有三名赤脚医生。山多地广的山西省忻县地区农村，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前只有医务人员一千一百多人，而且绝大多数集中在公社卫生院以上的医疗单位；而现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生产大队都建立了合作医疗站，培养了赤脚医生，全区赤脚医生队伍已发展到六千五百多人，相当于原有医务人员的六倍。各级党的组织、医疗卫生部门和解放军医疗卫生单位，对赤脚医生这一新生事物给予了极大的支持。许多医院和医学院校举办了赤脚医生训练班，到农村巡回医疗的城市医务人员和解放军医疗队热情地带教赤脚医生，帮助他们提高医疗技术水平。 赤脚医生队伍的成长壮大，日益显示出他们是农村卫生革命中的-一支生气勃勃的主力军。广大赤脚医生坚决贯彻执行毛主席关于预防为主、中西医结合和勤俭办一切事业的指示，带动生产队卫生员，积极宣传卫生知识，开展群众性的以除害灭病为中心的爱国卫生运动，进行“两管”（管水、管粪）、“五改”（改水井、厕所、畜圈、锅灶、环境卫生)的农村卫生基本建设；开展计划生育和妇幼卫生工作；发动群众自采、自种、自制中草药，自力更生办好合作医疗；积极为群众送医送药，防病治病，大大改变了农村的医药卫生面貌。 各地农村赤脚医生，一般都是从贫下中农、知识青年中选拔培养的。他们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对贫下中农有深厚的阶级感情，熟悉当地生活、劳动习惯，所以，当他们经过上级卫生部门有 。26· ==========第34页========== 计划的培养训练，初步掌握医疗卫生知识和技术以后，就能在实践中刻苦钻研，不断提高为人民服务的本领。广大农村赤脚医生经过几年的医疗实践的锻炼，现在一般都能比较熟练地用中医和西医两种方法防治农村常见病、多发病，有的还能独立地治疗一些疑难病症。由于赤脚医生能够急贫下中农所急，痛贫下中农所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有些在大医院医治无效的慢性病人，经他们千方百计，坚持就近耐心细致地医疗和护理，也治好了。山东省临朐县辛寨公社黑洼大队贫农社员王明升患风湿性关节炎，瘫痪了七年，两次到外地住院治疗无效。后来，大队赤脚医生窦长敏、夏增美坚持风雨无阻地给他针灸了五百多次，抑上按摩和中草药综合治疗，终于使他重新站了起来，不但能够料理家务，今年麦收时还参加了轻劳动。只读过三年书，学过半年医的湖北长阳县乐园公社杜家大队赤脚医生覃样官，在医疗实践中刻苦钻研祖国医药学，请老草医、老药农作指导，同卫生员 一起调查本地中草药资源二百二十多种，收集民间单方验方一百二十多个，用中医草药治愈了好儿例患中毒性消化不良、肠梗阻等疾病的危重病人。在他的带动和努力下，这个大队因地制宜，就地取材，自力更生，勤俭办医，合作医疗越办越好，经费年年有结余。 赤脚医生这一社会主义新生事物，不但在农村卫生战线发挥了主力军的作用，而且对整个卫生革命和医学教育革命也正在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从一九七○年以来，不少有实践经验的赤脚医生被贫下中农选送到医学院校学习，直接参加了医学教育革命。上海中医学院和上海第一、第二医学院到农村开]办学，请上海市郊的一些赤脚医生带教工农兵学员，比较好地发挥了赤脚医生在医学教育革命中的作用。赤脚医生和学员一起出诊时，看到中草药，就教中草药知识；走进村子，就讲有关管 ・27・ ==========第35页========== is. 粪、管水的知识，到处是课堂。松江县泗联公社联华大队赤脚医生给学员讲解防治血吸虫病的课程时，先请得过血吸虫病的贫下中农用亲身经历进行新旧社会对比，忆苦思甜，然后讲血吸虫病的发病原因和治疗方法，通过这一课，学员们既学习了专业知识，又受到了生动的阶级教育和路线教育。赤脚医生在带教时，把理论与实践密切联系起来，一年级学员经过两个半月的学习，就掌握了不少农村常见病、多发病的诊断和治疗技术。吉林省珲春县赤脚医生在县医院培训期间，给医院带来了贫下中农的思想感情、要求与希望，也从各方面促进了县医院的卫生革命。安徽省桐城县大枫公社光明大队赤脚医生杨积华，去年九月护送危重病人到一个地区医院就医时，发现这个医院在为贫下中农服务方面存在着一些问题，就满怀无产阶级感情贴出大字报，揭发批判了医院里的修正主义卫生路线的影响和表现。他的这种反潮流精神，受到了地委领导和广大革命群众的赞扬。 在批林批孔斗争中，广大赤脚医生同全国人民一道，用大量的事实有力地批判了林彪-一伙鼓吹“克己复礼”，妄图复辟资本主义和诬蔑赤脚医生、合作医疗等社会主义新生事物的反革命罪行，更加提高了执行毛主席革命卫生路线的自觉性。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斗争的锻炼，广大赤脚医生的思想和政治路线觉悟不断提高，涌现出了许多先进人物。不少赤脚医生经过斗争的锻炼，光荣地入了党。为了进一步加强对赤脚医生的思想和政治路线教育，搞好农村医疗卫生工作，各级党组织正在领导这支农村医疗队伍深入开展批林批孔斗争，教育他们坚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保持劳动人民的本色，全心全意地为贫下中农服务；同时，有计划地培养提高他们的医疗技术水平，使广大赤脚医生在开展农村卫生革命，实现《全国农业发展 28・ ==========第36页========== 纲要》对卫生工作的要求和创造我国新医学新药学的斗争中作出更大的贡献。 (载1974年6月6日飞人民日报》) 29・ ==========第37页========== 第二章通 讯 通讯是新闻报道中常见的一种文体。它及时地报道三大革命运动中涌现的新人新事，具体、生动、形象地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批判资产阶级、批判修正主义，对广大人民进行思想和政治路线方面的教育，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大造革命舆论。 通讯与消息在写作上有许多相同的地方，如都要求真人真事，包括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统计数字等都要准确无误；都要用事实说话，用事实体现观点；都要讲究时效，在一般情况下，消息的时效性要求更高些。但通讯与消息在写作上也有各自不同的特点。消息一般以报道事为主，侧重在写一件事的政治意义；而通讯一般以报道人为中心，侧重在写人的思想。消息的叙述比较简明、扼要、概括、朴实；而通讯的叙述则较为细致、详尽、具体、形象。通讯中经常运用情景的描绘、气氛的渲染、细节的描写、人物的对话以及作者的议论和抒情等手法，以加强文章的感染力，而消息中一般不运用这些手法。 通讯常见的有以下几种： 人物通讯。着重报道某一个先进人物，通过报道人物的光辉事迹，宣传人物的先进思想。例如《人民的好医生李月华》。 事件通讯。着重报道典型的先进事件或先进集体，例如，写 一次夺丰收的战斗，一项重大工程的完成，一件高精尖产品的问世，一场抢救危重病人的斗争，等等。《没见过的大旱，没见过的 ·30 ==========第38页========== 大干！》①《英雄修建成昆路，万水千山只等闲》②《英雄连队反腐蚀斗争战旗更红一记南京路上好八连指战员同资产阶级法权思想决裂的事迹》③，等都是事件通讯。事件通讯往往通过记一件事，写出人的精神面貌，但事件通讯与人物通讯不同，它不是写某一个具体的人物，而写的是群象。 工作通讯。通过具体、生动的事例，形象地介绍在执行党的路线、政策、方针中的经验，一般要针对现实斗争中的问题，总结出具有普遍意义的规律性的东西。这种通讯议论比较多一些，但仍然以叙事为主。如《深刻的变革一大寨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革命》④，通过生动的事例，说明大寨大队在意识形态领域里发生的深刻变革，阐明了意识形态领域革命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总结了大寨大队抓意识形态领域的革命的基本经验。这种通讯同典型经验的调查报告、工作总结、经验消息很相似，所不同的是通讯的叙述一般较为生动、形象，往往给人以形象的感染，但有时它们之间也没有明显的界限。 概貌通讯。着重反映一个地区或一条战线的新面貌。如《嘉峪关内外风光好》⑤介绍了甘肃省河西走廊西端的酒泉地区，解放以来，特别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的巨大变化，生动地反映了人民群众新的精神面貌。《人民日报》“社会主义祖国欣欣向荣”和《文汇报》“郊区新貌”等专栏中登载的大多是这类通讯。 写通讯要注意以下儿点： ①载1973年7月25日《人民日报》。 ②载1974年3月24日《人民日报》。 ③载1975年4月25日《文汇报》。 ④载1974年9月17日公人民日报》。®输1072年8月29日8人民日报*。 ·81 ==========第39页========== 一、要正确地认识和宣传典型 通讯是通过典型的宣传来对广大群众进行思想和政治路线方面的教育的。要宣传典型，首先必须正确地认识典型。毛主席教导说：“感觉到了的东西，我们不能立刻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才更深刻地感觉它。”写通讯，要从采访得来的大量材料中，经过分析研究，把握典型的本质特点；并且，要从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高度，衡量这个典型在全局中的地位和意义。在这样深刻认识的基础上，才能从大局着眼，从本质特征着手，紧密配合宣传中心，谁确地选取写作角度，使这个典型在全局中起普遍的指导作用。因此，要认识典型，必须了解国内外阶级斗争的形势和党在各个时期的宣传中心，必须了解这一典型的全部材料，必须了解群众中存在的、迫切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 一九七二年十一月，上海《文汇报》《解放日报》运用了消息、通讯、小故事、评论等多种形式报道了用党的基本路线教育青少年的典型一培光中学，通讯《党的阳光育新人》①就是其中-…篇。为什么要报道这个典型呢？这是因为，在当时社会上有一股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否定无产阶级教育革命、污蔑青少年“一代不如一代”的思潮，这是资产阶级在新形势下对无产阶级的进攻。宣传这个典型正是为了宣传党的基本路线，宣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粉碎资产阶级的猖狂进攻。同时，在怎样培养教育青少年的问题上，也存在着两条路线和两种思想的斗争，是用无产阶级的教育方法去培养青少年，还是用修正主义的方法去培养青少年？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宣传培光中学，正是为了给人们树立了一个按照无产阶级的要求和 ①载1972年11月28日《文汇报m。 ・32・ ==========第40页========== 方法，培养革命事业接班人的典型。由于正确地认识了这一典型的本质特点和现实意义，因此也就明确了应从怎样的角度去报道这个典型。《党的阳光育新人》通过生动的事例，说明了用党的基本路线对青少年进行教育的基本经验，展现了通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锻炼的青少年一代朝气蓬勃、健康向上的生动局面，回击了资产阶级对青少年的污蔑，批判了在培养和教育青少年问题上的各种错误思想，捍卫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因而对广大人民有普遍的教育意义。 对于一些反复宣传了的老典型，要在新的形势下进一步加以宣传，就必须深入发掘这个典型的新的特点，并把它放到新的形势下去重新认识它的意义。例如大寨大队是全国的先进典型，二十年来，在三大革命实践中，在各方面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报纸上也作了许多报道，但每篇报道都有新的角度，配合了新的形势，反映了大寨每年都有新套套。《深刻的变革》一文从抓意识形态领域的革命这一角度回答了为什么大寨的“反常”看法那么多，为什么在大寨“大干扰带来大提高，大灾害带来大变化，大困难带来大跃进”。这就从新的高度认识了这个典型，抓住了它的新的特点，并与全国正在开展的轰轰烈烈的批林批孔运动相配合，有力地证明了这一运动的伟大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 可见，从实际斗争和宣传工作的需要出发，去分析，去认识典型的本质特征和意义，是写好通讯的首要一环。忽视了这一环，往往会身在宝山不识宝，或者搜集了许多生动的事例，又不知从何下手，或者把通讯写得千人一面，千篇一律，结果是写典型而没有典型性。要正确地认识典型的本质特点和现实意义，往往要经历一个从感性到理性的认识深化的过程。象报道王国福的通讯《拉革命车不松套，一直拉到共产主义》①，原来没有抓住 ①载1970年1月20日6人民日报”。 ·33 ==========第41页========== 这个典型的特点，写成了一笔流水帐。后来又反复研究了当时的形势和实际斗争中要回答的问题，重新分析了王国福同志的生平事迹和先进思想，抓出了本质特征，把主题定在“不断革命，彻底革命”上。这样一来，不仅提高了通讯的思想性，而且使人物形象也更加鲜明。再如报道焦裕禄的通讯《县委书记的榜样 焦裕禄》①，原稿也没有把“县委书记的榜样”这个特点写出来、后来，作者在多次的修改过程中逐步深化了对典型意义的认识，抓住了焦裕禄作为县委书记，认真学习毛主席著作，从毛泽东思想中找立场，找观点，找方法，解决本地区、本部门工作问题的特点，从通讯的大、小标题到文章的内容都予以突出的表现。经过修改，通讯对焦裕禄的思想反映得更加深刻，大大加强了文章的指导意义。 二、要着重写出人物的先进思想 在各类通讯中，人物通讯和事件通讯是运用得最普遍的。人物通讯主要是写人物的先进思想的。事件通讯虽然以记事为主，但事在人为，只有具有先进思想的人，才能做出先进的事迹来，因此，也必须把着眼点放在写人物和人物的先进思想上。所以，写人物和人物的先进思想是通讯的主要任务。那么，怎样才能写好人物的先进思想呢？ 第一，人物的先进思想必须通过人物的行动来表现。行动受思想的支配，思想反映在行动上，把能反映人物思想的具有代表性的行动写出来，人物的思想就可表现得具体、真切。 《人民的好医生李月华》这篇人物通讯，把李月华的形象写得既高大，又平易亲切，她的音容笑貌仿佛是抓得住，摸得到的， ①载1966年2月7日&人民日报》。 ·34· ==========第42页========== 就好象站在我们的面前。为什么能这样呢？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李月华的形象不是靠“豪言壮语”和作者的评议写出来的，而是通过人物自己的行动表现出来的。 比如，通讯的第二部分写李月华为革命刻苦学习，对技术精益求精的精神，就是通过她练习打结和练习肠吻合这两个很有代表性的行动来表现的。作者写李月华到处寻找结扎用的废线，锁扣、床架、板凳腿…都成了她练习打结的地方，打结的速度进步很快。她还想到做手术戴手套时的更高要求，练到半夜十 二点钟还不肯罢手。作者又写了李月华为了练习肠吻合手术，从街上买回来一串猪大肠，严冬腊月，李月华的手指都冻僵了，但总要把一段段切开的肠子缝得灌水不漏才满意。写了这些行动，李月华为革命废寝忘食，从难从严，精益求精，刻苦学技术的精神面貌就跃然纸上，给读者以生动、真切的感受。要是抽去这些行动，只说她“为革命刻苦学技术，废寝忘食，从难从严，精益求精”，意思虽然都有了，但人物活生生的形象没有了，只剩下一些换个人名随处可以适用的抽象概念，令人读来如雾中看花，若隐若现。 第二，在人物的行动中，必须抓住矛盾激化的关键时刻的行为来写。先进人物是在斗争中涌现出来的。在两个阶级、两条路线、两种世界观的激烈斗争中，人物的先进思想和崇高的精神境界往往能够得到最充分的体现。 许多优秀通讯中的人物，正是由于作者抓住了两条路线的冲突、两种思想的交锋和生死考验、敌我搏斗的关键情节来写，所以显得形象高大、有血有肉，深深地打动读者。比如《拉革命车不松套，一直拉到共产主义》，就是通过王国福同走资派三个回合的斗争，逐步地、深刻地揭示他高度的路线斗争觉悟的。铁人王进喜的高大形象，在通讯中表现得如此深刻、鲜明，也是因 ・35 ==========第43页========== 为作者着力写了他向地球开战，同反动路线、错误思想的斗争。此外，如报道焦裕禄、杨水才、金训华等优秀通讯，也莫不如此。 《人民的好医生李月华》在这方面也很值得我们学习。作者在表现李月华的光辉思想时，突出地写了她面临主要矛盾时的主要表现。例如在“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人类的壮丽事业”一节中，作者多层次地写了李月华病势垂危前，为产妇邓彩霞施行胎盘剥离手术的那次医疗活动。因为这次手术，正是李月华当时所面临的主要矛盾，也是她崇高思想境界显示得最充分的时刻。“是革命的本钱，就要舍得花在革命上”，这是李月华对待这一尖锐矛盾所持的态度。为了表现李月华的崇高思想，作者写了她在高烧四十一度的昏迷状态下，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由两人搀扶着，路上接连呕吐了三次，才艰难地走完了那二十米；写了她全身靠在别人身上，汗水沿着发梢往下流，全身都湿透了，但她仍倾注全部精力，为病人施行手术；写了她在手术结束后、喘息片刻，又为产妇作了检查，昏倒苏醒过来后还继续观察病人。这些事实，使我们看到她和病人都处于生命垂危这一尖锐矛盾时，她舍己救人，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阶级姐妹的生命的高尚品质，使我们感到李月华“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人类的壮丽事业”的思想在闪闪发光。作者从大量矛盾中，抓住了这一主要矛盾，以重点的篇幅、突出的地位进行了详细的报道。这就深刻而生动地揭示了李月华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全心全意为贫下中农服务的崇高精神境界，为我们树立了一个白求恩式的、忠实执行毛主席革命卫生医疗路线的乡村医生的先进典型。 第三，写出人物先进思想的基础和来源，使人物的思想反映得更真实、可信。无产阶级先进人物是在党的领导下，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哺育下成长起来的；他们又是在群众这一肥沃的土壤上汲取群众的智慧和优秀品质而取得进步的。所以， ·36· ==========第44页========== 写先进思想必须揭示它的基础和来源。 发表在《安徽日报》上的《白衣红心李月华》①，对于李月华全部行动的思想基础和来源缺少交代，只写了她的一段履历：“她十五岁参加共产主义青年团，十七岁参加医疗卫生工作，二 十二岁就当了曹场公社（现黄圩公社）医院院长，曾经四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这样写，并没有回答李月华为什么对贫下中农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她忘我工作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因此说服力不强。《人民日报》的改写稿对此作了补充，增加了这样一段内容：“李月华出生在江苏省宿迁县一个贫苦的农村医生的家庭。 一家人随着父亲漂泊行医难以糊口，李月华饱一餐饥一顿地度过十个春秋。苦难的童年，把李月华和千千万万贫下中农连结在 一起，使她从小就懂得爱什么、恨什么，也使她从小就看到，贫下中农多么需要自己的医生来为他们解除病痛。十六岁那年，李月华就走上了医疗卫生工作的岗位，在毛泽东思想的哺育下，她迅速成长起来。毛主席的光辉著作，是她爱读的书；毛主席提倡的为人民‘救死扶伤’，是她行动的指南；毛主席号召学习的白求恩同志，更是她心目中的光辉榜样。”这一段补充很重要，它通过概括的叙述向读者交代了李月华全部行动的阶级基础和思想基础，揭示了她力量的源泉，使李月华的光辉思想表现得更真实、可信。 三、表达形式要生动活泼 通讯的表达形式，包括结构的安排，语言和表现手法的运用等，一般讲都要比消息更生动活泼、灵活多样。 比如通讯的开头，写法就比较自由灵活。有的先提出问题， ①载1972年8月3日安徽日报》。 37・ ==========第45页========== 引导读者寻求解答： “为什么大寨贫下中农在阶级斗争、路线斗争中，识别能力那么高？” “为什么大寨贫下中农在困难面前，斗争精神那样强？”“为什么大寨贫下中农总是那么有朝气，经常有个新套套？” 到山西省昔阳县大寨大队参观学习的人，了解了大寨贫下中农和阶级敌人，和修正主义路线，和各种错误思想，和各种困难斗争的事迹以后，经常提出这样一些问题。(《深刻的变革》) 有的以气氛和现场情景的描绘，烘托下文： 严冬的早晨，一轮红日从东海冉冉升起，万道霞光闪耀天空。 东海大堤的这一边，一块块粗壮碧绿的麦苗田，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水渠，一堆堆高耸如山的草垛，一队队肩挑粪肥的人群，一阵阵欢快响亮的歌声… 这里，是本市著名的高产单位金山县金山公社八二大队。(《农业战线上的一代新人》①)有的以富于哲理的语言，点出主题： 生命，是可贵的；但是，对革命人民来说，更可贵的，是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九 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是全党、全军、全国亿万人民的生命线！ 有了它，就有了革命人民的一切；有了它，我们就能战胜一切，创造一切！(《生命线》②) 利 ①载1973年1月18日文汇报》。 ②载1972年3月7日《人民日报》。 ・38・ ==========第46页========== 有的先作结论，让读者从下文探求原委： 山西省昔阳县广大干部和贫下中农，最近在批林批孔运动中，回顾过去两年所走过的道路，都有一个很深的体会，这就是：坚持革命，坚持进步，就是胜利。(《坚持革命，坚持进步，就是胜利》①) 此外，还有其他各种形式的开头。总之，只要扣紧主题，便于开展下文，开头应该尽可能写得生动活泼，不拘一格。 通讯结构层次的安排，总的说来，也不外两类：时间顺序种逻辑顺序。但在具体写作中，也有多种变化，从而显得灵活多样。如《人民的好医生李月华》这篇通讯，主要是采用时间顺序来安排层次的。先写她在泗县工作的情况，再写她到宿县专区医院进修的情况，再写她调到泗县草沟医院当医生的情况，最后，写她在丁湖医院工作的事迹。这样的写法，可使人们看到李月华为人民服务的一生，对于她思想发展的线索也看得较为清楚。但是运用顺序的写法，也并不排斥必要的倒叙和插叙。如这篇文章的开头，就采用了倒叙的手法，把李月华病危送医院的情节提到前面来写，在读者面前造成悬念：为什么人们这样焦虑不安？李月华是否还能回来？接下去，文章又回过头去叙述李月华光辉的一生。这样的安排就较为生动活泼，引人入胜。这篇文章的第二节的开头，又采用了插叙的手法。它暂时中断叙述的线索，插进一段有关李月华的出生和童年生活的叙述，交代了她的光辉思想产生的基础，是十分必要的。这篇文章虽然主要是按时间顺序来安排层次的，但对李月华一生的经历又划分出若千阶段来写，每一个阶段又突出一个重点，并用小标题标明。文章除开头外共分五节，前四节分别叙述了李月华光辉思想的四个方面，最后一节说明李月华的共产主义精神的深远影响。从这 ①靓1974年4月25日k文汇报》 80 ==========第47页========== 方面看，它又是一种逻辑顺序。所以，《人民的好医生李月华》这篇通讯在结构的安排上不但显得条理清楚、层次井然，而且更具有变化有致、生动活泼的特点。 通讯的语言也应该形象、生动，有感染力。许多优秀的通讯在语言的运用上都下了功夫，因此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些语言成了我们行动的口号。如“拉革命车不松套，一直拉到共产主义”，“活着就要拚命干，一生献给毛主席”，“是革命的本钱，就要舍得花在革命上”，“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等等，这些闪烁着共产主义光辉的语言，形象生动地表现了人物崇高的思想境界，也给了人们以极大的教育和鼓舞。要写好通讯的语言，最主要的是要向工农兵学习，工农兵的语言生动活泼，反映实际生活。《人民的好医生李月华》在群众语言的运用上，也很值得学习。如开头写到李月华被抬上救护车，送往县医院抢救，之后，作若写了这样一句话：“人们焦虑不安地念叨着：‘月华啊，你可得好好地回来呀！’…”这句看来极为平常的话，却包含了群众对李月华多么深厚的感情啊！又如第一节的最后用了贫农周廷俊说的一段话：“俺们心里刚刚想到的，月华就为俺办到了；俺们心里没想到的，月华也为俺办到了。她做的好事，就象天上的星星，俺们天天都看到，可是俺们数不清啊！”这段话说得多好！这是对李月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高尚品质的最好说明。写通讯必须善于发掘和运用群众中那些生动的富有生气的语言，切忌“学生腔”。 通讯在表现手法上也比较灵活，叙述是主要的手法，但也往往需要运用描写、抒情和议论。这样才能使通讯写得情文并茂、有声有色，增加文章感染力。请看下面一段文字： 淮北平原上的初秋深夜，大地沉寂，清风凉爽。持续高烧四十一度的李月华，被凉风一吹，“哇”的一声吐了。从宿 ·40 ==========第48页========== 舍到门诊室只不过二十来米，可是李月华接连呕吐了三次。看着这情景，丁持东激动地说：“李医生，你回去吧！”李月华艰难地走着，轻轻地摇摇头。她以顽强的毅力走完了那二 十米”一这是不能用普通尺子衡量的二十米，这是她生命途中光辉的二十米！ 这段文字中，开头是描写，中间是叙述，最后是抒情性的议论。这里多种手法的运用，都是为了表现李月华的高大形象。离开文章主题的要求，为描写而描写，为抒情而抒情，为议论而议论，都是要不得的。 表达形式是为内容服务的。我们应该根据内容的需要，创造性地运用多种表达形式，把通讯的内容完美地表达出来，使它发挥更大的宣传效果。 附： 小故事 小故事是一种篇幅短小的通讯，它往往通过记叙事件的一个片断，或人物活动的一个侧面，宣传新人、新事、新思想、新风尚、新气象，配合党的中心工作，为现实斗争服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这种小故事常常以专栏（如《文汇报》上的“浦江两岸尽朝晖”)或集纳（如一九七五年二月二日《解放日报》以“新人新事新风一发生在联益大队的小故事”为题集中刊登了五则小故事)的形式出现，很受工农兵群众的欢迎。这种小故事由于形式小、写作快、能比较迅速及时地反映现实斗争和新人新事，所以在基层的黑板报、墙报、广播台上被广泛使用，有很好的宣传效果。 小故事由于它是通讯的一种，所以通讯写作中的一般要求对它都是适用的；不过它也有一些自己的写作特点： ·41 ==========第49页========== 一、以小见大 小故事取材的范围较小，一般是一人一事。但是选材的范围小，不是说可以尽摘身边的琐事，而必须通过对我们生活中某件小事、某一片断的记述，反映出我们伟大时代风貌的某一侧面。这就是说要以小见大，一滴水映出太阳的光辉。例如联益大队的小故事《夜退彩礼》，写的是生活中的一件小事，但却有很大的意义。它反映了经过伟大的批林批孔运动，群众的政治觉悟正在不断提高，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污泥浊水、陈规陋俗正在受到荡涤和冲击，在意识形态领域里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正在取得伟大的胜利。因此这篇小故事就有力地配合了形势，发挥了它应有的战斗作用。 二、有故事性 小故事，顾名思义就是要有一定的故事性。所谓故事性就是要写出事物矛盾斗争的过程，即矛盾是怎样产生的，后来是怎样发展的，最后是怎样解决的。例如《夜退彩礼》写张美金退彩礼问题上的矛盾斗争：四年前张美金收下了婆家的彩礼，当时党支部书记曾教育她要同旧的传统观念决裂，但她没有勇气冲破这旧的传统观念的束缚。批林批孔运动开展以后，她决心退掉彩礼，但又受到了母亲的劝阻，此事又搁了下来。后来她听了小靳庄社员退彩礼的报道，终于坚定了决心，说服了母亲。但在退彩礼时又产生了与婆婆张玉芳的矛盾，最后通过张美金同婆婆一起忆苦思甜，批林批孔，终于使张玉芳提高了认识。这个故事线索清楚，有头有尾，很吸引人。这里需要交代一下，小故事的故事性是以真人真事为依据的，不允许虚构，在这 一点上与作为文艺样式的革命故事有本质的不同，写作时需特别注意。 三、生动活泼 、49· ==========第50页========== 小故事要写得使人爱看，在表达形式上也应有所讲究，从结构到语言都要求生动活泼。如《夜退彩礼》在结构上采用倒叙的手法，把张美金到婆家退彩礼的场面提到文章的开头。开始婆婆看见未过门的媳妇来了，满心喜欢，后来一听到媳妇是来退彩礼的，就转喜为愁：“莫不是媳妇变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文章又回过头去，从四年前开始叙述起，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这样写能一下子抓住读者的心，在读者面前造成悬念，使读者急于要读下去，因此有较好的表达效果。小故事结构经常采用这种方法，当然这并不是唯一的方法，我们应该根据表达的需要，善于创造。 小故事短小精悍，叙事写人都要求简洁生动，一般不作细致的形象描绘，也不大用抒情和议论的手法。《夜退彩礼》在叙事写人方面都较为简洁，如写婆婆思想的转变，'只用了一个动作(“一把接过彩礼”)和两句口号(“打倒林彪！打倒孔老二！”)而文章也就到此结束，显得干净利落。 43・ ==========第51页========== 作品选 二材 人民的好医生李月华 一九七一年八月三十一日。辽阔的淮北平原。长空碧蓝。安徽泗县丁湖公社的社员们，一早就踏着露水下地了。 突然，县医院的一辆救护车从公路上穿过，直向丁湖医院驰去。正在附近田里干活的社员们吃了一惊：“出了什么事了？”他们放下锄头，也跟着跑去。 救护车停在丁湖医院的门前，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迅速传开了：李月华医生的病危险了。 脸色苍白的李月华被抬上了救护车，送往县医院抢救。许多人跟着车子追了好远一阵。 人们焦虑不安地念叨着：“月华啊，你可得好好地回来呀！” “她做的好事俺们数不清” 李月华是位普通的乡村医生。她在泗县工作已经有十多年 禄 了。 这些年来，李月华走村串户为贫下中农防病治病，孩子们称 杭 她“李姨”，年青人喊她“二姐”，大爷大娘们，亲切地叫她“闺女”。来找李月华看病的人，看着她那和葛可亲的笑脸，殷勤体贴的细 。44· ==========第52页========== 心劲，都觉得她是自已的亲人。 那是一九六二年的冬天，李月华的男孩小冠军刚满三个月的时候，她去为邻居赵二姐接生。产妇分娩很顺利，刚生下的女孩小金叶非常可爱。当时，赵二姐丈夫不在家，没人照应，李月华从自己家里拿来米面、红糖、鸡蛋，亲自做好送到赵二姐床前。后来，赵二姐突然生了病，经过李月华细心治疗和护理，病是好了，可奶水一滴也没有了。小金叶衔着奶头哇哇哭闹，赵二姐急得直淌眼泪。李月华听着小金叶的哭声，揪心似地难受，她决定给小冠军停乳喂粥，用自己的奶水哺育小金叶。从此以后，李月华每天按时给小金叶喂奶，夜里只要听见小金叶的哭声，天气再冷也要赶来。 一个风雪交加的深夜，李月华出诊归来，远远就听到小冠军和小金叶都在啼哭，赶紧加决了脚步。但是她没有回家，而是去敲了赵二姐的门：“二姐，开门呀！”赵二姐听见李月华的声音，一骨碌爬起来点上了灯。看到李月华背着药箱子走进来，便激动地拉住李月华的手说：“她李姨，你家小冠军也在哭呢！”李月华笑着说：“没啥，有他姥姥哄着哩。”一边说，一边给小金叶喂奶。赵二姐望着渐渐入睡的小金叶，感动地伏在李月华的肩上哭了，泪水把李月华的衣裳润湿了一大片。… 就这样，冬去春来，李月华整整给小金叶喂了六个月的奶，直到可以断奶喂粥。 李月华一心想着贫下中农，她的家，也成了一个“家庭病室”。贫下中农到李月华的家里看病，不论是一身汗水，还是两脚泥巴，也不论是普通病，还是传染病，李月华总是把他们让到自己的床上检查治疗，甚至还做些小手术。有时候，医院里的病床住满了，李月华就把需要住院治疗的病人接到自己家里，腾出 一张床给病人住。这几年，先后在这张家庭病床上住过的病人， ・·45 ==========第53页========== 往少里说也有一百五十人。李月华家的煤炉子，白天黑夜都不灭，那是李月华为病人准备着的茶水炉子。远路来的病人，就在这个炉子上烤馍做饭。李月华对贫下中农是这样关心体贴，难怪人们说，李医生给俺看病，“药方没开俺的病就好三分”！ 李月华的家里有一条小黄狗。说起这条小黄狗，还有一段来历： 一个夏末的深夜，大雨下个不停，李月华查完病房回到家里。紧张工作一天，躺下就睡着了。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她惊醒了，开门一看，北头生产队的叶大娘正站在雨中，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李月华赶紧把叶大娘让进屋里，原来是她儿子王春得了急病，肚子疼得在床上直打滚。当李月华知道叶大娘已经敲过两次门，在雨地里等了好长时间，心里很不安。她背起药箱，来到叶大娘家。检查结果，王春得的是“胆道蛔虫”。李月华给他打了针，吃了药，王春渐渐好些了。李月华坐在床前一边观察病情，一边在想：如果王春得了更紧急的病，我醒得晚了，不是很危险吗？怎样才能不耽误时间呢？想着想着，叶大娘家的公鸡喔喔报晓了，李月华心里一亮：鸡能叫明、狗叫不是也能给人个信号吗？回去以后，她就买了一条小黄狗。从此，只要有生人走进院子，小黄狗汪汪一叫，李月华的屋里就点起了灯。 李月华的宿舍就在医院的院子里。一天深夜，东风大队小彭生产队彭兴汉的小孩得了急病，拾到医院。软床子刚搁下，李月华已站在他们面前，来人都很惊奇：“她李姨，你怎么知道俺们来的？”李月华指着身边的小黄狗，笑笑说：“是它给我报的信。” 李月华为病人想得就是这样周到，这样细致。正象七十二岁的贫农周廷俊说的：“俺们心里刚刚想到的，月华就为俺办到了；俺们心里没有想到的，月华也为俺办到了。她做的好事，就象天上的星星，俺们天天都看到，可是俺们数不清啊！” ·46· ==========第54页========== “做医生就要学习白求恩！” 李月华出生在江苏省宿迁县一个贫苦的农村医生的家庭。 一家人随着父亲漂泊行医难以糊口，李月华饱一餐饥一顿地度过十个春秋。苦难的童年，把李月华和千千万万贫下中农连结在一起，使她从小就懂得爱什么，恨什么，也使她从小就看到，贫下中农多么需要自已的医生来为他们解除病痛。十六岁那年，李月华就走上了医疗卫生工作的岗位，在毛泽东思想的哺育下，她迅速成长起来。毛主席的光辉著作，是她爱读的书；毛主席提倡的为人民“救死扶伤”，是她行动的指南；毛主席号召学习的白求恩同志，更是她心目中的光辉榜样。 多少次她读着《纪念白求恩》，认真地领会着毛主席的这段教导：“白求恩同志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表现在他对工作的极端的负贵任，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的热忱。”她到处搜集白求恩的故事、图片。她常说：“做医生就要学习白求恩！” ·天深夜，李月华给一个难产的妇女接生回来，一进屋就低头坐在床沿上，红肿的眼晴里凝着泪花。她丈夫赵斌问她出了什么事。李月华难过地说：“我守了三天三夜，…大人保住了，可是，孩子…没了。”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来认真地说“老赵，我过去认为，学习白求恩只要把一颗赤诚的心交给人民就行了，现在才知道，要把革命工作搞好，还应当象白求恩那样对技术精益求精，不断提高为人民服务的本领。” 从这件事情以后，李月华深深地感到自己的医疗技术水平远远不能适应人民群众的需要。她多么渴望一个学习的机会啊！ 党了解李月华的心思。一九六五年八月，推荐她到宿县专区医院进修。 ==========第55页========== 李月华废寝忘食地学习起来。领导上让她进修的是外科与妇科，但是她除此以外，还利用一切空余时间，学内科、儿科，后来又扩大到牙科、眼科、骨科。她不懂就问，不会就学，恨不得把各方面的医疗技术统统学会。有人说：“你这也学、那也学，不就成‘万金油’了吗？”李月华认真地说：“农村缺医少药，贫下中农需要我们成为一个多面手。如果这叫万金油'，我甘心情愿做这样的‘万金油。” 为了掌握多方面的医疗技术，李月华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就拿外科手术的打结来说，开始的时候，李月华每分钟只能打一两个结。她到处寻找结扎用的废线，用锁扣、床架、板凳腿…练习打结。一天晚上，已经是半夜十二点钟了，李月华还在宿舍里练习打结。一位值班的医生走到她身边，发现她每分钟能打五 六个结了，高兴地说：“你进步得真快呵！”李月华想了想说：“光着手打结，与做手术时戴着手套打结不同。现在能打五六个，戴手套就打不了那么多了，我还得练。” 有一个星期天，李月华到街上买来一串猪大肠。进修班的同志笑着问：“怎么，今天要请我们吃红烧肥肠吗？”李月华微微笑了笑。谁也没有猜到，她买猪大肠是为了练习肠吻合手术的。李月华回到宿舍，把猪大肠一段段切开，再一针针缝合，那时正是严冬腊月，肠子又滑又凉，李月华的十个手指头都冻僵了。她缝儿针，就在手指上哈哈气，直到把肠子缝得灌水不漏水为止。 一年零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对李月华来说，这是一段多 3+ 么宝贵的时间啊！她没有辜负党的期望，学习归来，她的医疗技术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已经是一个会看妇科、儿科、内科、外科常见病，能做二十多种大小手术的医生了。 离职的进修结束了，她在工作中的学习又开始了。为了学习中医的理论知识和临床经验，她把办公桌搬到一位老中医的48・ ==========第56页========== 对面，随时请教；为了掌握针灸穴位，她不知在自己身上扎了多少针；为了寻找个民间引产秘方，她三次访问一位贫农老大娘；为了学习化验，她把化验员李守信的有关书籍全部看完 在这短短的几年里，李月华不仪反复阅读了《毛泽东选集》 -一至四卷，写下了不少政治理论学习笔记，而且也读了二十多种中西医学理论书籍，写了六七万字的业务学习笔记。 “是革命的本钱，就要舍得花在革命上” 在专区医院进修以后不久，李月华被调到泗县草沟医院。这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烈火正旺。 李月华心里也有一团火。她要把在专区医院学到的技术，全部献给贫下中农。她要用自己的革命实标行动，去批判刘少奇一伙的修正主义路线。她象一部开足的马达，日日夜夜不知疲倦地工作着。不论是上班，还是在家，病家一叫就出诊，病人 一到就看病。正在吃饭时，把碗一推就去；正在喂奶时，把孩子 一放就走。她夜间很少睡过安稳觉，有时…夜出诊四五次。那是一九六七年的中秋节，李月华家里做的节日饭菜，谅了又热，热了又凉，还不见李月华回来。 她是头天晚上深夜出诊的，黎明才回来。刚刚疲倦地躺在床上，就听见有人来找赵斌，低声地告诉说：稻王大队贫农社员王翠侠难产，小孩一天多没生下来，现在抬到了医院，由于出血过多，昏迷不醒…。李月华听到外面的低声细语，立即披衣起床。她看见赵斌关切的神色，便笑着说：“我去看看。我不累，不要紧的。”说着，就匆匆走出门去。 经过检查，产妇是横位难产。李月华迅速地给王翠侠做好 ・49・ ==========第57页========== 麻醉，施行内倒转手术，矫正胎位。就这样，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孩子才生下来。但是，大人、孩子都没气了。李月华赶忙抢救大人，大人醒过来，她又把婴儿嘴里的羊水吸出来，口对口地进行人工呼吸，婴儿也终于得救了。 李月华从深夜出诊起，到这时已经连续忙碌了十五个小时。她两顿饭没有吃，低血糖病又发作了，满脸汗珠往下直流，一下就摊倒在地上。… 李月华有多少个节日是这样度过的？贫下中农说：俺们说不全；李月华有多少次象这样带病工作？她家里的人说：俺们记不清。 贫下中农看到她日夜工作，眼睛陷下去了，他们多么心疼！有人对她说：“你再不注意休息，俺们以后不找你看病了！”李月华笑着说：“过去白求恩同志哪里枪声急、伤员多，他就去哪里。比起白求恩，我差得远哩！”有人劝她说：“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呀！”李月华说：“对呀！是革命的本钱，就要舍得花在革命上！” 一九六九年一月，李月华生下了最小的女孩冠英。直到临产的前两天，她还在工作；产后第二天，她又坐在床上给人看病。 就在生下小冠英第五天的深夜，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李月华坐在床上看书，直到十一点多才睡下。朦胧中她仿佛党得有人踏雪走到门外。“是不是有急诊？”她立即起身点灯，问道：“谁呀？”外面一位老大娘颤抖的声音回答说：“月华，俺外孙子没气了。”我就来！” 大门一开，一阵寒风吹进片片雪花。李月华认出是草沟大队西南生产队的蒋大娘，赶紧让她进屋坐下。老大娘不肯坐，慌乱地叙述着她外孙的病情。 李月华穿上套鞋，背上药箱，拉着蒋大娘就走，并催着说：“快！快！”可是走不多远，一阵风传来小冠英的哭声。蒋大娘一把 。50· ==========第58页========== 抱住李月华：“唉呀，俺想起来了，俺外孙子比你家冠英还大十天，你才是月子里第五天，怎么能在大雪天出来呢？都怪俺急糊涂了。快回去吧！俺找别的医生去。”一边说，一边把李月华往回推。李月华赶忙说：“大娘，不要紧，快走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赶到了蒋大娘的前面。 来到蒋大娘家，只看孩子浑身青紫，眼睛紧闭，呼吸微弱。她问了一下情况，断定是孩子妈妈睡觉不慎，把孩子捂得窒息了。她立即进行人工呼吸，过了半个钟头，孩子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李月华又给孩子打了针，孩子渐渐安睡。这时，已经是深夜两点多钟了。 李月华走了以后，蒋大娘母女俩激动得泪流不止。大娘对闺女说：“俺孩子金贵，人家孩子不金贵吗？你是月子里十五天，月华月子里才五天哪！可是人家没听到一个‘请’字就来了。闺女，你一辈子都要记住，毛主席教育出来的李医生，是你做人的榜样。” 母女俩说到天蒙蒙亮，才渐渐睡着。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李月华亲切的声音：“大娘，孩子好了吗？”蒋大娘赶忙开门，只见外面雪花还在飘着，李月华深夜前来的两行脚印还没有盖满，一条新的脚印又通到她家的门前。她拉着李月华的手说：“好闺女，叫俺怎么感谢你啊！” “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人类的壮丽事业” 一九七一年四月，李月华夫妇调到了丁湖医院。 八月中旬，李月华向丁湖公社党委交了入党申请书。这天晚上，她异常兴奋，对党无限热爱的激情，在她心中翻腾。她在日记里写道： ·51· ==========第59页========== “我虽然还不是个共产党员，但是我要以共产党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我愿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人类的壮丽事业，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 八月二十七日，她忽然病倒了。 八月三十日是李月华连续高烧的第三天。 这天上午，贫农社员李文用拖车拉着他的爱人，来找李月华看病。一见李月华病倒在床上，就说：“李医生，你休息吧。俺们等儿天再来找你看。”李月华说：“有病哪能等啊！”她让爱人赵斌搀扶着，走到拖车前，仔细地给病人作了检查，开了处方。李文夫妇走后不久，李月华的体温又上升到摄氏四十一度，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晚上十点多钟，产妇邓彩霞生下婴儿两个小时以后，胎盘还没有下来，大量的出血引起虚脱，被送进丁湖医院来了。郑海泉医生为产妇进行子宫按摩，不见效果。产妇的丈夫丁持东焦急地问：“是不是去请李医生？”郑医生为难地说：“看来要做胎盘剥离手术，我们医院也只有李医生能做。可是，她高烧三天了，上午还休克一次，我…” 时间在飞逝。产妇的病情越来越危急。丁持东忍不住了，悄梢来到李月华家。看着李月华仍在昏睡中，他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这时刚刚清醒些的李月华觉着来了人，轻声问道：“谁呀？”“李医生，俺孩子娘快没命了！…”丁持东说着忍不住哭出声来。 李月华强撑着要起床，可是一阵眩晕，又倒了下去…“老赵，快扶我起来，救病人要紧！”李月华的声音十分微弱，但语调是那么刚毅坚定。赵斌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同丁持东一左一右搀着她走出门外。 淮北平原上的初秋深夜，大地沉寂，清风凉爽。持续高烧四 52・ ==========第60页========== 十…度的李月华，被凉风一吹，“哇”的一声吐了。从宿舍到门诊室只不过二十来米，可是，李月华接连呕吐了三次。看着这情景，丁持东激动地说：“李医生，你回去吧！”李月华艰难地走着，轻轻地摇摇头。她以顽强的毅力走完了那二十米一这是不能用普通尺子衡量的二十米，这是她生命途中光辉的二十米！ 李月华终于跨进了门诊室。她脸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地坐在椅子上，一面听郑医生叙述病情和抢救的经过，一面让他给自己戴好手套。李月华吃力地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病床边。赵斌扶着她，郑医生为她举着煤油灯，李月华倾注全部精力，为这个贫农女社员开始了胎盘剥离手术。 手术在紧张地进行。李月华的两腿渐渐支持不住了，几乎全靠在赵斌的身上。汗水沿着她的发梢往下流，全身都湿透了。每做一个手术动作，每坚持一分钟，李月华要凝聚多么巨大的精神力量，战胜多么巨大的病痛啊！ 手术终于结束了。 人们把李月华扶到椅子上，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胎盘…完整…吗？”郑医生立即做了检查，告诉她胎盘完整。这时，李月华的脸上微微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李月华喘息了片刻，向赵斌要过听诊器，让他扶着又为产妇作了一次检查。“心音很好。”说罢，便昏倒在床边。 “李医生！”“李医生！”… 李月华苏醒过来了。大家劝她立即回去休息，她摇摇头说：“等一等，我再观察一下。”郑海泉热泪滚滚，激动地说：“李医生，你回去吧。把这个任务交给我！” 李月华回到了宿舍，可她的心还在产妇身上。她对守护在床前的赵斌断断续续地说：“要给病人…打一个星期的…青霉素，服一个…星期的…长效磺胺，防止…感染。” ·53 ==========第61页========== 赵斌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下，他一把攥住李月华的手：“月华，你放心吧，我们会办的。” 三十一日凌晨，李月华正躺在床上输盐水，郑医生来看望她，她不安地说：“这两天我生病，你们辛苦了。等我烧退了，就去接你的班。”李月华，这个党的好女儿，人民的好医生，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刻，还是这样满腔热忧地想着工作，想着同志们。谁料到，这几句话竟是她最后的遗言！ 、半个多小时以后，李月华的病情急剧恶化。尼克刹米注射 了。无效！山梗菜碱注射了。无效！肾上腺素注射了。无效！强烈针刺、物理降温都做过了，李月华仍在昏迷中… 李月华病情危急的消息，迅速传开了。正在开公社党委会的同志们停止了会议，正在上课的师生们走出了教室，正在田头的社员放下了锄头…人们怀着焦灼的心情纷纷跑来探望。上午十点，泗县县医院的一辆救护车，载着垂危的李月华，载着丁湖人民的焦虑和期望，疾驰而去。 县医院立即组织抢救，但已经迟了。根据诊断，李月华患的是脑型疟疾。由于在持续高烧中劳累过度，出汗太多，抢救无效，下午三时四十五分，李月华同志光荣殉职，年纪只有三十三岁。 激励千万人前进 下午，不幸的消息传到丁湖公社，许多人痛哭失声。李月华救活的那位产妇邓彩霞，一听到这消息，受到极大的震动，她泣不成声地说：“李医生，李医生！你最后一口气也用来救俺了，你这样好的人怎么能死呢！”这一天，丁湖大队三百五十多户，多少人家晚饭凉了没人吃一口，多少人家屋里传出了哭泣声。噩耗传到了草沟公社，传到了曹场公社…人们想起李月华背着药箱， ・54 ==========第62页========== 风里来雨里去，为贫下中农日夜奔波的往事，心头象坠了一个秤砣，辗转不能入睡。 丁湖公社召开了追悼李月华同志大会，许多贫下中农自动跑来了，草沟公社的贫下中农也从二十里外赶来。追悼会开始的时候，已经到了两千多人，人们还在继续不断地地赶来。 夜已很深，草沟镇的一间草屋里，仍然亮着灯。参加追悼会回来的贫农张成坤，抚摸着两个被李月华救活的小孙子，想着李医生，止不住泪水纵横。一天清晨，这位七十二岁的老人又默默地来到李月华的墓地。他围着坟墓走了一圈又一圈，抓起一把坟土，看了又看，攥了又攥，把它紧紧地贴在心窝上：“月华，好闺女，俺和俺的全家永远忘不了你，俺的两个小孙子长大后，一定让他们象你一样…。” 李月华同志去世以后，她父母原来想把她的遗体运回原籍安葬。可是，丁湖人民恳求两位老人：“李医生是为俺丁湖贫下中农累死的，还是把她葬在丁湖吧！让她永远和我们在一起，让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永远教育着俺们的下一代：”李月华的坟墓，现在在丁湖公社村东口的高地上。来这里致哀的人，从她去世以后，一个多月里一直络绎不绝。人们在坟前放下 一盘盘花圈，留下了一颗颗怀念的心。 中国共产党宿县地区委员会根据李月华同志生前的申请，追认她为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共安徽省委号召全省广大党员、干部和群众向李月华同志学习。李月华的光辉事迹，越过淮河，跨过长江，传遍了整个安徽。广大群众攒扬她，说她是社会主义时代英雄谱上又一个高尚的人。她短短的一生，是全心全意把健康和幸福送给阶级弟兄的一生；她走过的道路，是共产主义战士所走的道路，正象鲁迅所说的：是“将血一滴一滴地滴过去，以饲别人，虽自觉渐渐瘦弱，也以为快活”的道路。她“毫不利己专 ·55· ==========第63页========== 门利人”的伟大共产主义精神，将永远激励着千千万万人，在继续革命的大道上奋勇前进。 《安微日报》记者·安徽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新华社通讯员 新华社记者 (载1972年12月19日《人民日报》) 夜退彩礼（小故事） 吃罢晚饭，十五生产队社员张玉芳和小女儿建英坐在明亮的电灯光下，兴致勃勃地绕着绒线团。 突然，“吱咯”一声响，虚掩的大门被推开，冲进一个年轻姑娘，朝着张玉芳亲切地叫了声：“姆妈！”张玉芳定眼一看，见是未过门的媳妇张美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站起身来，又是让坐，又是倒茶。 忽然，张玉芳指着媳妇手里的包袱，问道：“这是…”“妈，我是退彩礼来了。”张美金说。 “啥，退彩礼？这，这是啥意思？”本来满心欢喜的张玉芳，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莫不是媳妇变心了？ 四年前，刚满二十一岁的张美金同青年赵建忠淡了恋爱，并且收下了婆婆买来的绒线、衣服、布料等价值较高的彩礼。当时党支部书记曾对美金语重心长地说：“小张呀，你是个革命青年，要奔共产主义大目标，就要同旧的传统观念决裂呵！”张美金也感到这样做不好，但她还没有这个勇气从旧传统观念的束缚中冲杀出来。批林批孔运动的滚滚洪流，冲刷着农村意识形态领域里的一切污泥浊水，也扫除着张美金头脑里的政治灰尘，她决心退掉彩礼，向旧传统观念开火。这时，她母亲却劝阻说：“彩礼 56・ ==========第64页========== 收了就收了，反正将来也是你的，还退它干啥，免得惹是生非。”美金就暂时把这件事搁了下来。去年十二月五日早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送了小靳庄革命青年退彩礼的报道后，张美金那颗火热的心又一次燃烧起来。她找到党支部书记，表示要带头退彩礼，与旧传统观念决裂。小张的革命行动立即得到了党支部满腔热情的支持。于是，小张回到家中，在弟弟的帮助下，很快说服了母亲。吃过晚饭，小张拿出彩礼，打亮电筒，冒着寒风，向婆家奔来。现在，张美金看到婆婆这样不理解自己的行动，心里也不免着急起来。 “妈，我退彩礼，不是和你们决裂，而是要与孔孟之道决裂啊！”美金激动地说。 “这，反正是四年以前的事，还提它千什么呢，今后不做就是了。”张玉芳还坚持自己的意见。 “不，订婚办彩礼是四旧的东西。我们知错就应该改正！”张美金耐心地劝说着。 “那么，要退让人家先做样子，你何必带这个头呢！”“我是团干部，就要当移风易俗的带头人！” 张玉芳虽然党得有道理，但总怕未过门的儿媳妇退掉彩礼要赖婚，她又拿起包袱往美金手里塞。连七、八岁的小建英也抱住美金的腿说：“姐姐，拿回去吧！”美金低头问道：“建英，孔老二是什么人？”“坏人！”“彩礼是孔老二一伙人搞起来的，我们该不该搞？”“不该！”小建英摇着头，松开了手。 正在这时，大队党支部书记老施和团支部书记小关也闻讯赶来。于是，大家又围住桌子坐了下来。在党支部书记老施的引导下，张美金同婆婆一起从旧社会的苦难家史，谈到今天的幸福生活；从几千年来剥削阶级利用孔孟之道压迫劳动人民的罪恶，谈到现在的林彪一伙贩卖孔孟之道，妄图复辟资本主义的阴 57・ ==========第65页========== 谋；从当前的批林批孔，破旧立新，谈到将来实现共产主义的美好僮景…。张美金一字一句，字字句句说到了婆婆的心坎上，激起了张玉芳对林彪、孔老二的仇恨，她一把接过彩礼，愤怒地高呼：“打倒林彪：打倒孔老二！” (载1975年2月2日《解放日报) ·58· ==========第66页========== 第三章调查报告 调查报告是一种用来报道某些带方向性的、具有普遍意义的典型事例、重要经验或其他重要社会问题的常用文体。通过调查报告，可以广泛交流工农兵群众在三大革命实践中的宝贵经验，可让广大群众更好地了解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在现阶段的特点和规律，也可为党和政府制订方针政策和解决问题提供有用的资料。报刊上通过发表调查报告，起到树立典型、总结经验、落实政策、推动工作的作用，为广大群众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提供经验，指明方向。 报刊上常见的调查报告主要有下列几种： 1.新生事物的调查报告 这种调查报告比较完整、全面地报道一个重要的新生事物或先进事例，说明它的发生发展过程，指出它的意义，揭示它的规律，满腔热情地为这些新生事物在全国的蓬勃发展大造革命舆论。如《从上海机床厂看培养工程技术人员的道路》①、《从“赤脚医生”的成长看医学教育革命的方向》②及本章所附的《小靳庄十件新事》等，就是属于这类调查报告。 2.典型经验的调查报告 这种调查报告，一般是反映阶级斗争、生产斗争中比较成熟 ①载1968年7月22日《人民日报》。 ②载K红旗杂志1968年第3期。 59・ ==========第67页========== 的和具有榜样意义的先进经验的。例如，文化大革命中关于北京“六广二校”清队、整党、教育革命等方面先进经验的调查报告，《人民日报》推荐的《走马岗大队正确处理林牧矛盾积极发展养羊》、《上华大队养猪事业大发展》①等都属于典型经验调查报告，本章所附的《批资本主义干社会主义一一山东鱼台县相里大队的调查报告》一文，也属于这一类。 3.社会问题的调查报告 这种调查报告是反映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里的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现实状况或历史状况的，它往往是根据当前现实斗争的需要，为弄清现实中存在的问题或解决斗争中提出的问题而写的。如毛主席发出关于理论问题的指示后，各条战线有许多同志为了更好地把“对资产阶级专政”这个问题搞清楚，对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中的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情况作了认真的调查研究，以便加深对理论问题的理解，提出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措施。这种调查报告对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有很重要的意义。 此外，还有政治、经济、文化、科学等方面的专题性调查报告及专案调查等。 上述几种调查报告，有时界限并不十分明显。这里，主要是根据它们的内容、性质、目的和作用的侧重面的不同来划分的。如《批资本主义干社会主义》一文，虽然也反映了阶级斗争、路线斗争情况，但主要是介绍在农村中开展批判资本主义的经验；《小靳庄十件新事》，主要是报道新生事物，但也为占领思想文化阵地、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提供了经验。 写调查报告要着重注意下面儿个问题： ①载1972年7月24日《人民日报》。 ・60 ==========第68页========== 一、要深入调查研究 调查研究是我们无产阶级正确地认识客观世界的一种科学方法，也是我们改造主观世界并使工作和斗争不断取得胜利的先决条件。写调查报告一定要深入了解情况，把调查研究工作放在首位。毛主席教导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未尾，而不是在它的先头。”坚持不坚持调查研究，这是区别唯物论的反映论与唯心论的先验论的重要标志之一。刘少奇一类骗子胡诌什么“调查研究过时了”，这是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猖狂攻击。我们必须彻底批判这种唯心论，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论，掌握调查研究的科学方法。 1.调查研究一定要有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方法 毛主席说：“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即阶级分析的方法，作几次周密的调查，乃是了解情况的最基本的方法。”在有阶级的社会里，阶级和阶级斗争是所有社会现象的总根源，只有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去调查研究，才能从千头万绪、错综复杂的社会现象中，看到事物的本质，认识事物的本来面貌，得出符合客观实际的正确结论；如果在调查研究中不坚持阶级分析的方法，就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甚至会得出完全相反的结论。例如在农业合作化运动中，许多同志遵照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教导，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对农村的政治经济情况进行了调查研究，科学地分析了农村各阶级对农业合作化的态度，看到了广大贫下中农走社会主义道路的积极性，得出了应当积极地热情地有计划地去领导这个运动的正确结论，贯彻执行了毛主席制定的“全面规划，加强领导”的正确方针。面一些有右倾保守思想的同志，虽然也搞了调查研究，但是，他们没有运用 ・61 ==========第69页========== 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方法，被资产阶级、富农或者具有资本主义自发倾向的富裕中农对待合作化的态度蒙住了眼睛，看不见广大贫下中农走社会主义道路的积极性，从而得出了合作社搞“冒进了”的错误结论，执行了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坚决收缩”、“赶快下马”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可见，由于人们在调查研究中，看问题的立场、观点、方法不同，他们得出的结论也就完全不同。所以，我们搞调查研究必须要具有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再说，没有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就不会有无产阶级的政治敏感和政治热情；即使到了实际生活中，也不可能发现阶级斗争、路线斗争中的新问题，不可能发现有利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推动社会主义革命的好经验，不可能发现代表无产阶级革命方向的新生事物新生事物放在眼前也看不见，不符合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东西也辨别不出，甚至还会把旧事物当做新事物。 因此，认真学习马列主义，树立无产阶级的世界观，这是我们进行调查研究的最关键的问题。此外，还必须有谦虚认真的态度。要有满腔的热忱，有眼睛向下的决心，有甘当小学生的精神，虚心向工农兵和一切有实践经验的人请教，这样才能充分了解情况，掌握丰富的材料。 2.调查研究要有明确的目的 我们进行调查研究，从根本上说，就是为了深刻理解、正确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党的方针、政策。通过调查研究，树立先进典型，批判错误倾向，定出正确的斗争策略，使我们各项工作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前进。对于我们每一次调查研究工作来说，也必须有一个具体的要求，如为什么要调查这个单位，到这个单位去主要调查什么问题，通过调查要解决什么问题等等，都要心中有数。这样才能订出调查纲目，使调查研 62 ==========第70页========== 究按着明确的目标，有步骤地进行，而不至于造成盲人采花，瞎抓一把的现象。有的同志搞调查研究，目的不明确，因此事无大小，有闻必录，不分主次，罗列现象，既不分析问题，又不提出问题，“汇报多半天，一写一大篇，材料不算少，问题不沾边”。有的同志下去调查，到处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事例，只图讲起来热热闹闹，就是说明不了问题。还有的同志满足于这里跑跑，那里看看，走到哪里都是远远地望一望，看到一个大概，就认为了解了情况。这样的调查研究，对实际工作意义不大。 要使每一次调查研究工作有明确的目的，就必须努力学习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了解每个时期的中心工作，这样就可以更好地从当前的斗争任务出发，明确在调查研究过程中要着重抓哪些方面的问题。例如，在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反对资产阶级法权思想，反对“资产”风的时候，调查反腐独斗争方面的先进事迹，就是非常有意义的。《十六个青年店员的反腐蚀斗争》① 一文就是从当前的斗争任务出发进行调查研究的结果。 有目的有计划地进行调查研究，与带着框框和结论到下面去搜集例子是根本不同的。后者是要客观实际来凑合主观的意图，是主观主义的思想方法，是违反唯物论反映论的认识规律的，它不可能得出正确的结论，而且对我们的工作还会造成不良的后果。而我们的调查目的和调查计划是根据形势的需要和党的方针、政策制订出来的，不是主观臆造出来的。·在调查过程中，如发现计划不切合实际，或情况有了变化，那么调查计划也要根据实际情沉作相应的改变。 3.调查研究要注意具体的方法和掌握各方面的材料调查研究的方法很多，最常用的一种是开调查会。“开调查会每次人不必多，三五个七八个人即够。必须给予时间，必须有 ①载《红旗》杂志1975年第B期。 63 ==========第71页========== 调查纲目，还必须自己口问手写，并同到会人展开讨论。”此外还要做许多深入细致的工作，如个别访问，与群众谈心，参加实际斗争等。这样才能了解更多的真实情况。除了面上的调查，还须有点的调查，即用“解剖麻雀”的办法，深入一个单位、一个部门，或对某-一方面的问题作细致的调查。点面结合，便子对事物了解得更全面、具体、深入。 调查研究，重要的是要掌握第一手的直接材料。当然，一些间接材料（如书面材料或听领导介绍）也不容忽视，但光靠现成的材料是不够的，一定要到基层群众中去听去看，并参加一些实践。通过自己亲身的观察和体验而获得的第一手材料，最生动、具体、可靠，有助于我们理解实际情况和表现客观事物。而且通过自己实地调查，可鉴别间接材料的真伪，发掘间接材料中有价值的东西。 调查研究，要了解现实材料，也要了解历史材料。现实材料最能体现和说明新鲜经验。但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要深刻地认识它，透彻地说明它，就要把现实材料和历史材料结合起来。这样才能对事物发展的全过程，做到心中有数。调查研究，既要了解正面的意见和材料，又要了解反面的意见和材料。好话，坏话，正确的话，错误的话，都要所，并加以认真的分析研究。调查当然以了解正面的为主，但反面的意见和材料，往往能使我们更好地理解和说明正面的东西，启发我们把问题的各个方面想得更周密。 总之，调查研究要不怕麻烦，要边调查边分析研究，发现问题，再作深入调查。经过反复的调查和研究，对所获得的大量材料，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提炼，把零散的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的高度。这样才能寻找出主要矛盾，反映出事物的本质，总结出规律性的东西。 。64 ==========第72页========== 二、要总结出规律性的东西 我们写调查报告，主要是为了介绍典型经验，树立样板，让人家学习，因此必须注意两个问题：第一，由于时间、地区、条件、行业的不同，一时、一地、一个单位的具体工作经验并非都具有普遍意义，而往往带有一定的局限性。因此，写调查报告，就不能满足于一般工作过程和业务经验的介绍，而要从具体的经验中找出事物的内在联系，概括出必然的规律来。这样的经验才有普遍意义。第二，调查报告所反映的应该是现实斗争中广大工农兵最关心的问题，对面上的迫切要求，要作出中肯的回答和合理的解决。这样的调查报告，才能以点上的经验推动面上的工作，达到深大一点，取得经验，推动一般的目的 例如在目前我国还存在着两种所有制，还存在商品经济，货币交换，小生产也经常地、自发地产生着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在这种情况下，广大农村如何堵死资本主义道路，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对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有极其重大的意义。《批资本主义干社会主义》这篇调查报告，就是根据当前形势和实际工作的需要，总结了相里大队在这方面的一些经验，回答了当前工作中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它所介绍的虽只是一个点上的经验，但对广大农村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却具有普遍的意义。 这个大队近年来生产有了巨大的发展，“-举上《纲要》、跨长江’、超千厅，一年过了三关’”。这是批判资本主义、大干社会主义的结果。那末，他们是怎样批判资本主义的呢？这篇文章并不局限于介绍某些具体方法、内容，而是抓了四个带普遍意义的问题：牢记党的基本路线，自觉地批判资本主义；干部端正 ·65. ==========第73页========== 思想，带头批判资本主义；发动和依靠群众批判资本主义；执行党的政策，打击煽动资本主义的教唆犯。目前农村中，绝大多数干部都是愿走社会主义道路，愿把集体生产搞上去的，但有些社队总好象“逆水行舟”，时进时退，其根本原因，在于领导干部对党的基本路线缺乏正确的认识。有时记得，就搞得好些；有时糊涂，资本主义势力就抬头。所以在这里，强调“牢记”、“自觉”、“干部带头”，就特别重要。干社会主义是广大群众的事，但广大农民又都还带着小生产者思想意识的残余，因而要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就必须发动群众自觉地起来批判和抵制资本主义倾向。同时，在批判资本主义倾向时，又必须注意严格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着重打击幕后教唆犯，对犯错误的干部和群众则采取批评和教育的办法；否则就容易挫伤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并让阶级敌人蒙混过去。所以这篇调查报告着重抓住这四点，既总结出了带规律性的经验，又明确地回答了实际工作中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对当前广大农村进行党的基本路线教育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 可见总结规律性的东西，必须从指导当前的工作着眼，这样文章就有针对性，也更能发挥它的战斗作用。这一点，还可以从《走马岗大队正确处理林牧矛盾积极发展养羊》一文的修改中得到启发。这篇文章的原稿，写了玉个问题。其中“走自力更生的道路”和“加强饲养管理”两条经验虽然也很可费，但这两个问题并不是当时工作中的主要矛盾，所以后来修改时全部删去，只保留了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中，“正确处理林牧矛盾”又是当时发展养羊生产的主要矛盾，所以在标题和开头部分加以强调，作为贯串全文的主题。通过这样的分析提炼，就使具有普遍性、规律性的东西显得更为鲜明突出，文章也因而更为紧凑。 为了对面上的工作有普遍的指导意义，调查报告在总结规 66・ ==========第74页========== 律性的东西时，要特别重视揭示执行政策过程中的矛盾和斗争。 毛主席说：“所谓经验，就是实行政策的过程和归宿。”在执行党的政策的过程中，在一个经验形成的过程中，总是存在着两个阶级、两条路线、两种思想的斗争的。毛主席又教导我们：“到一个单位去了解情况，要了解运动的全过程，开始怎样，后来怎样，现在怎样，群众是怎么搞的，领导是怎么搞的，发生过一些什么矛盾和斗争，这些矛盾后来发生了什么变化，人们的认识有什么发展，从中找出规律性的东西。”写调查报告，在深入调查研究、了解运动全过程的基础上，要着重写出这种矛盾斗争和人的认识的发展变化。这样，才能深刻地、全面地、具体而生动地揭示先进经验中带规律性的东西，从根本上给读者以启发帮助。要是脱纲离线，就事论事地罗列许多具体经验，面面俱到，不得要领，写出的调查报告就没有深度，也缺乏普遍的指导意义。 走马岗大队养羊经验一文中，《坚持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为革命养羊”一节，着重写了他们排除“左”和右的干扰，落实党的政策，积极发展养羊事业的经验：开始，在刘少奇鼓吹的“三自一包”、“四大自由”的影响下，集体养羊发展不起来。后来，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挫伤了社员养羊的积极性，养羊数量下降了。大队党支部针对这个问题，学习和落实了党的政策，排除了右的和“左”的干扰，养羊事业才得到不断发展。写出了这个斗争过程，就有力地说明了“养羊不抓线，方向道路必走偏；养羊抓纲线，集体经济大发展”这个普遍规律。文章的第二部分“用毛主席的哲学思想，正确处理林牧矛盾”，写的是人们认识上的矛盾分歧，和经过斗争达到统一的过程。文章摆出了对立面，并且写出了他们怎样用毛主席哲学思想统一认识、解决矛盾，找到了林共同发展的办法。文章的这两个主要部分，都是抓住了不同性质的矛盾焦点，写出了矛盾斗争和人的思想发展过程，从而准确、鲜 ・67。 ==========第75页========== 明、生动地揭示了这个大队在处理林牧关系、发展养羊业中的规律性的东西。 三、观点与材料要统一 一篇调查报告的观点应该是正确而鲜明的，要使人一看就明白：这件事情，好，好在哪里；新，新在哪里；问题在哪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经验；有什么特点和规律；有什么重大的意义；等等。我们在进行调查时，对一些事物的本质的认识，并不是一开始就很清楚的，总有一个逐步明确和深化的过程。一篇调查报告的正确观点，往往是在反复的调查和研究的过程中逐步形成的，是从大量的材料中提炼出来的。在写作过程中，还必须对所掌握的材料进一步做分析整理工作，要用正确鲜明的观点统帅材料，用精确典型的材料说明观点。对一些不能反映本质，不能说明问题的材料，即使很生动，也要舍得割爱。 要做到观点和材料的有机统一，在动笔前一定要根据马列主义基本观点和主题的要求，对材料进行认真的分析和提炼。如果怕动脑筋，不作深入分析研究，只是罗列材料或采取观点加材料的办法，就会出现有材料不出观点或观点与材料割裂的毛病。《小靳庄十件新事》这篇调查报告所以很有说服力，就因为它观点与材料结合得十分自然。观点渗透在材料中，又从材料中自然地引出观点。这篇文章从占领农村思想文化阵地的重要性来看小靳庄发生的变化，又在“层出不穷”的新人新事中，选择了小庄人们引以自豪的“十件新事”，通过这“十件新事”，有力地反映了小靳庄思想文化阵地的地覆天翻的变化、显示了无产阶级新思想、新文化的强大威力。这“十件新事”再加上最后部分关于农业生产迅速发展的材料，进一步有力地说明了“抓好上层建 ・68・ ==========第76页========== 筑革命的重要性”，说明了“代表先进阶级的正确思想，一旦被群众掌握，就会变成改造社会、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 用材料阐明观点，不要贪多，要力求精确典型。例如《批资本主义干社会主义》这篇调查报告的第…部分，通过一·九五八年以来生产上两起两伏的情况的回顾，有力地说明了根本问题在路线：“什么时候牢记党的基本路线，加强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专政，生产就前进；什么时候对这个问题糊涂了，放松了对资产阶级的专政，生产就停止不前，甚至倒退。”从而突出了必须“牢记党的基本路线，自觉地批判资本主义”这样一个观点。在最后一部分，只用了一个批斗煽动青年外流的外逃地主的事例，说明批判资本主义倾向，必须分析情况，掌握政策，严格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着重打击幕后教唆犯。 为了使观点鲜明突出，调查报告还常常使用现状和历史、正面材料和反面材料对比的方法来说明问题。如飞从上海机床厂看培养工程技术人员的道路》就用两个年龄相仿而经历不同的技术员进行了对比。一个技术员，大学毕业，专门学一年外语，再留学四年，得到了“副博士”学位，由于理论脱离实际，又没有很好地同工人结合，长期以来在科研方面没有突出成就；另一个技术员，十四岁当学徒，十八岁进中专学习四年，一九五七年才开始搞科研，却成为我国第-一台大型平面磨床的主任设计师。这个对比，生动地说明了“走上海机床厂从工人中培养技术人员的道路”的正确性。俗话说，“比比看看，好坏自见”。通过对比，事情的高低、好坏一目了然，不必再花更多的笔墨去反复说明，这样就可使文章简短而观点突出。如《走马岗大队正确处理林牧矛盾积极发展养羊》-一文的第一部分，就是通过落实政策前后养羊业发展情况的对比，说明只有坚持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同错误路线进行斗争，才能使养羊业得到发展。因为在对比中 ·69 ==========第77页========== 读者已可得出明确的结论，所以在修改时只用了开头的“这个大队养羊业的发展，经历了激烈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一句话作了概括，而将原材料中三百余字的说明和议论全部删去。这样使读者对问题反而看得更加清楚。 写调查报告还常常运用数据材料说明观点。如《批资本主义干社会主义》一文的开头，以粮食亩产由一九七二年的四百 七十八斤到一九七三年一跃达一千零一十四斤这个数字的对比，说明这个大队变化之大。末了，又以去年一冬春，“开挖整修干、支、斗渠一百二十五条，新建改建渠系建筑一百六十多座，完成了七万五千多个土石方，相当于前八年完成土石方工程的一点三倍，达到了沟能排水，渠能走水，水能进地，把全部耕地变成了稳产高产田”这样一系列数据和事实，说明由于不断批判资本主义，：激发了群众社会主义积极性而带来的巨大成果。运用统计数字之所以有说服力，是因为它们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工作的效果和成绩，体现了党的政策的威力。它们是具体的，又是高度概括的，用来说明问题，具有极强的科学性和鲜明性。在调查报告中运用统计数字，要严肃谨慎，防止浮夸，避免错误。要精选最能说明问题实质的数字，不要滥用。 调查报告主要应让事实说话，但必要时插入一点精当的议论，也有助于观点的突出。如《小靳庄的十件新事》，在叙述完十件新事和它们带来的新气象后，作者插入了几句议论：“小靳庄的巨大变化，生动地说明了抓好上层建筑革命的重要性。代表先进阶级的思想，一旦被群众掌握，就会变成改造社会，改造自然的巨大的物质力量。小靳庄大队由于狠抓了上层建筑领域的革命，推动了社会主义农业生产迅速发展，很快变成了农业学大寨的先进单位。”这样就把抓上层建筑革命的重大意义更鲜明突出地反映出来了。 ·70· ==========第78页========== 四、要讲究表达形式 调查报告没有固定的形式，主要应根据具体内容、性质和写作的目的要求来决定。一般来说，调查报告的开头部分大都有 一个“概况介绍”，即对所调查的对象（如某一地区、单位，某项工作，某一新生事物等)的基本情况作-一简略介绍，有时也顺便交代本文所要讲的主要问题，使人对某项工作开展的基础及成就、某一新生事物产生的条件及意义等有一个大致的印象。概祝介绍不是全文的主要内容，却是开展下文的基础，要求写得简明扼要，扣紧主题，针对下文的角度和需要。如《走马岗大队正确处理林牧矛盾积极发展养羊》一文的开头，短短数语，就说明了走马岗大队的生产基础、发展养羊业的主要经验及成绩。《小靳庄的十件新事》，除了简略介绍了小靳庄的基本情况外，还对思想文化阵地的斗争情况作了概述，目的在说明抓上层建筑的重要性。至于象《从“赤脚医生”的成长看医学教育革命的方向》这篇调查报告，由于目的不仅在介绍江镇公社培养赤脚医生的经验，而是从“赤脚医生”这一新生事物的成长，揭露修正主义医疗卫生路线的反动实质，并为医学院校教育革命指出方向，所以在前言中介绍基本概况时，有必要把一九五八年以来上海郊区赤脚医生的发展情况作简略的回顾。可见，“概况介绍”这部分怎么写，详略如何，重点突出什么，都必须针对全文的具体内容和目的要求而定。有的同志在介绍基本情况时，往往欢喜象通讯或散文那样加一些环境的描写或作者的抒情，这在调查报告中是不相宜的。 在介绍基本情况之后，下面的内容如何安排、表达，也没有 一定的格式。常见的有下面儿种形式： ·71 ==========第79页========== -一种是根据基本经验或要突出的几个问题来安排层次结构。如《批资本主义干社会主义》一文，开头一段是相里大队的概祝介绍；接下来便是根据总结出来的四条经验，逐点加以叙述说明；最后又概述生产上的巨大成果，进一步突出主题。这种方式比较常见，如《走马岗大队正确处理林牧矛盾积极发展养羊》及《上华大队养猪事业大发展》也是属于这种类型。 一种是根据基本事实，按次叙述，阐明观点。如《小靳庄的 十件新事》，在介绍小靳庄概况后，便逐一介绍这十件新事，最后总结归纳，说明抓好上层建筑革命的重要性。 又如《十六个青年店员的反腐蚀斗争》和《在反腐蚀斗争中前进》①等调查报告，也是以基本事实为主来安排层次的，不过这里所举的事例，性质基本上是相同的，所以没有必要把它们 一件一件用小标题分列开来。而小新庄的“十·件新事”，实际上是“十件大事”，分列开来，更加醒目。这说明形式还得根据内容的需要来决定。 还有一种是根据各部分内容之间的逻辑联系来安排层次结构。如《从“赤脚医生”的成长看医学教育革命的方向》这篇调查报告，在开头前言部分，对上海郊县和川沙江镇公社的赤脚医生队伍发展情祝，作了由面到点的概括介绍。接着，第二部分，从江镇公社赤脚医生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事实，说明“赤脚医生”这新生事物的优越性。第三部分，说明这支深受欢迎的赤脚医生队伍是如何培养出来的。第四部分，从培养赤脚医生的经验来看旧医学院校的问题，提出教改的意见。各部分之间的内容紧密相连，一层引出一层，环绕中心，说明问题。 当然，还有其他各种形式。内容决定形式，调查报告虽然一· ①载《红旗》杂志1975年第4期。 ·72 ==========第80页========== 般都有概况介绍，有基本事实，并通过对事实的叙述和分析，揭示规律性的东西，但由于各篇文章的具体内容和要求不同，它们的形式也应该有所不同，这样才能使形式更好地为内容服务。 调查报告的语言也要为群众喜闻乐见。调查报告主要是通过事实来说明观点的，所以应以叙事为主。叙述的语言要简洁、具体、生动。《走马岗大队正确处理林牧矛盾积极发展养羊》一文，在这方面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如第二节写人们对解决林牧矛盾的思想认识： 这个大队解决林牧的矛盾，也经过不断斗争。 开始，有人说：“养羊不能造林，造林就得解散羊群”；也有人主张“三年育林不养羊”。为了正确解决林牧矛盾，大队党支部举办了学习班，认真学习毛主席的哲学著作，使干部和社员开了心窍。大家认识到：“事在人为，羊在人管”，“养羊造林虽有矛盾，但都是革命的需要”。 短短数语，十分简明扼要而又具体生动地写出了人们思想认识上的矛盾和统一的过程，层次也极清楚。 调查报告的语言不仅要简明扼要，而且要生动、形象。不过它的生动性、形象性，并不是借助于描写手法，而是得力于生动活泼的群众语言和通俗、形象的比喻。如《批资本主义干社会主义》的第二部分，谈到开门整风提高了干部的路线斗争觉悟时说：“使大家认识到对资本主义活动采取‘睁只眼睛闭只眼晴'的态度，实际上是给资本主义发了‘路条’，开了绿灯’。”第四部分在谈到阶级敌人对青年的煽动诱骗时说：“阶级敌人象苍蝇一样见缝就下蛆，象毒蛇一样见缝就钻空，总是想利用人们思想上的‘裂缝？煽动资本主义倾向，…。”通过这样生动形象的比喻，就把深刻的道理通俗易懂地表达出来了。 群众的语言是最富有表现力的。许多调查报告常常在关键 73・ ==========第81页========== 处使用群众语言，深入浅出地对所论事物做出评价，揭示事物本质，印证一种观点，十分生动有力。如《从“赤脚医生”的成长看医学教育革命的方向》一文，用群众说的“救护车一响，家里一只猪白养”这句话，形象地揭露了刘少奇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卫生路线的罪行。又如《小斯庄的十件新事》中，在总结十件新事给小庄带来的深刻变化时，引用了干部一段话：“过去，总觉得庄户人多打点粮食就行了，搞上层建筑是上边的事，和咱们没关系。结果整天忙忙碌碌，，不抓大事，抓来抓去把小靳庄抓成了‘老大难'，这个教训要牢记。”几句话，生动地说明了抓上层建筑革命的重要性。对那些不问政治路线，只抓生产业务的人是很好的教育，真是“言语不多道理深”。这样的语言，毫无书生气，叫人听得进。 总之，要写好一篇调查报告，不但要具有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方法，要深入实际做大量的调查研究工作，要从指导当前的实际工作出发，抓主要问题，总结出有普遍性、规律性的东西，以起到宣传一点，推动一片的作用；而且还要注意宣传效果，力求“写得短些，写得精粹些”，条理清楚，语言生动简洁，使人看了有劲。这样的调查报告才能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推动社会主义革命发挥应有的战斗作用。 附： 工作总结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人类总得不断地总结经验，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这一光辉的指示，深刻地说明了总结三大革命运动中的经验对指导革命实践的重要性。毛主席在领导中国革命的长期斗争中，总是不断地提醒我们要注意总结经验，并亲自领导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用马列主义的 ·74 ==========第82页========== 立场、观点、方法，对各个革命时期的斗争经验进行总结，把中国革命从胜利引向胜利。我们必须按照毛主席“要认真总结经验”的教导，从三大革命实践中找出规律性的东西，再用来指导斗争实践，把我们的工作不断推向前进。 常见的总结有综合性的总结、专题性的总结以及个人总结。综合性总结一般按时写作，如月份总结、季度总结、年终总结等。它比较全面地总结一个单位、一个部门在某一个阶段的工作情况，内容包括：概况、成绩、经验体会、存在问题、努力方向等。这种总结要注意充分肯定成绩，表扬先进，以鼓舞斗志。写综合性总结要注意突出主要工作、重要经验、典型材料、重点问题，不要主次不分，面面俱到。引用材料时，要点面结合，既有面上情况的概括，又有典型事例的佐证，这样就能比较好地说明问题。 专题总结是对一次政治运动、一项工作或某一方面问题进行专门的总结。这种总结偏重于总结经验，所以，对于其他方面情况、存在问题等，常常一笔带过，或根本省略。报刊上登载的总结，大多属于这种类型。 个人总结是着重总结自己认真看书学习、深入三大革命运动、努力改造世界观的心得体会，以及在实际工作中取得的经验教训。这种总结不要停留在生活过程的回顾和一般优缺点的检查上。在总结成绩和存在问题的时候，都要注意从路线觉悟上、世界观上进行分析。 专题性的工作总结和典型经验的调查报告在写作要求上非常接近。它们都要求密切配合现实斗争，反映三大革命运动中涌现的新事物，新经验，新问题；都要求着眼于指导当前的工作，在调查研究基础上总结出规律性的东西，有极强的针对性和政策性；它们都是以叙述事实为主，通过具体的、典型的材料，阐明 75・ ==========第83页========== 观点。在实际运用中，有时甚至可以根据宣传的要求，将一种文体略加更动，改为另一种文体，和读者见面。例如《走马岗大队正确处理林牧矛盾积极发展养羊》和《上华大队养猪事业大发展》两篇调查报告，就是在两份工作总结的基础上改写而成的。所以，我们掌握了调查报告的写作规律，一般说来，写工作总结也就不难了。 但工作总结和调查报告也有一些区别： 1.调查报告的内容范围较广。它可以报道新生事物或典型经验，可以反映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现实状况或历史状况，可以调查社会上某些重大的事件或存在问题等。而工作总结往往只着重于本地区、本单位在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任务方面的经验教训。 2,调查报告的目的是以点上的经验来推动面上的工作，所以必须选择具有典型意义的对象进行调查，而在分析问题时，要有全局观点，从面上的需要出发，使总结出来的东西，具有方向性和普遍意义。总结主要是根据党的基本路线和方针政策检查本单位的工作，或某项具体工作，目的在总结经验、发扬成绩、纠正错误、吸取教训圳，以利再战，因此对那个阶段工作的前因后果、成败得失，要有较全面的了解和概括的叙述，并且分析其原因，提出改进的措施。报上发表的工作总结，往往着重在介绍经验和成绩，以突出它的榜样作用和指导意义。 3.调查报告在介绍典型经验和新生事物时，着重说明它们的性质、意义和作用。而工作总结则着重说明具体的经验办法，成绩收获及其获得的过程。 此外，调查报告多用第三人称，而工作总结则多用第一人称。 拿《开门整风团结多数》这篇总结来说，它与《批资本主义 ・76・ ==========第84页========== 干社会主义》这篇调查报告，都是反映…个生产大队“批资本主义，干社会主义”的经验，但两篇的写法不很相同。 陈庄大队“开门整风”的总结，回顾了长期以来由于大队支部没抓阶级斗争而出现的情况，交代了“开门整风”的原由。在 一般调查报告中，就不谈这个过程，如相里大队的调查报告，在概况介绍后，就直接拎出几条经验来谈。 其次，相里大队总结的四条经验，具有更大的普遍性，是根据对面上工作的指导意义总结出来的，陈庄大队的总结，则是他们开门整风的主要收获和成绩，着重指出解决了什么问题，怎样解决。一般汇报性的工作总结，往往是这祥写的。当然，由于这里所提出的三个问题，都是带根本性的重要问题，所以公开发表，对面上工作也具有推动作用。 第三，相里大队的调查报告，在谈到干部带头、发动群众、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矛盾时，主要在通过事实，说明它们的意义和作用。而陈庄大队的总结比较偏重于具体做法，从具体做法说明他们是如何贯彻党的路线和政策的。 总之，工作总结和调查报告之间的区别，并不是十分明显的，我们在写作时，应从具体任务和实际情况出发，根据表达内容的需要而考虑怎么写，不必拘泥于文体形式的界限。 。77· ==========第85页========== 作品选 批资本主义干社会主义 一山东鱼合县相里大队的调查报告 山东省鱼台县相里大队通过批林整风和批林批孔，狠抓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批判资本主义，大干社会主义，使农业生产大踏步地前进。一九七三年粮食亩产由一九七二年的四百 七十八斤跃到一千零一十四斤，一举上《纲要》、跨“长江”、超千斤，一年过了“三关”。一九七四年虽然遇到了四十年来未有的特大旱灾，粮食亩产仍过千斤。这个大队的巨大变化，是批判资本主义、大干社会主义带来的丰硕战果。 这个大队是怎样批判资本主义的呢？ 牢记党的基本路线，自觉地批判资本主义 相里大队地处南阳湖畔，属于黄河冲积平原，土质肥沃，水源充足。一九五八年，这里的干部和群众，曾有变涝洼为粮仓的理想，后来还制订了大干三年过“长江”的规划。可是，年复一年，理想和规划却不能成为现实，生产老是上不去。原因究竟在哪里？ 一九七二年冬，大队党支部在县委宣传队的帮助下，认真学习党的基本路线，深刻领会毛主席关于“在社会主义这个历史阶 ・78・ ==========第86页========== 段中，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的伟大教导，回顾了他们过去的战斗历程。一九五八年，这个大队根据本地的特点，把部分旱地改为水田，试种水稻，粮食亩产达到四百斤。后来，在刘少奇大刮“三自一包”的妖风煽动下，资本主义泛滥起来了，阶级敌人说什么现在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要自寻出路。有的大队干部带头弃农经商，投机倒把，甚至借口为集体搞副业，动用儿百元公款和集体的儿百斤豆油和糕点去拉关系。有的群众起来抵制这种作法，他们却说什么“没有红小豆，引不来白鹁鸽”。由于资本主义泛滥，贪污盗窃、挥霍浪费严重，极大地损害了社会主义经济，粮食生产大幅度下降。一九六 四年，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挖出了混在领导班子中的新资产阶级分子，打击了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同时，实行大面积改种水稻，粮食亩产上升到五百三十九斤。后来，大队党支部一度放松了抓阶级斗争，有的人吹起了要“恢复旧的耕作制度”的歪风，使粮食亩产又下降了。通过回顾这段历史，广大干部和群众受到深刻的教育，认识到面貌变不变，根本在路线。什么时候牢记党的基本路线，加强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专政，生产就前进；什么时候对这个问题糊涂了，放松了对资产阶级的专政，生产就停止不前，甚至倒退。 原因找到以后，干部和群众认真学习马列和毛主席著作，坚决贯彻执行党的基本路线，坚持对阶级敌人进行不懈的斗争，自觉地批判资本主义自发倾向。过去这个大队由于受到阶级敌人的破坏和资本主义的影响，常常不能正确处理国家、集体、个人 三者之间的关系，有时征购任务完不成，有时很少留公共积累。 一九七三年小麦丰收以后，大队党支部针对这些问题，组织干部和群众认真学习马克思的《哥达纲领批判》，批判拉萨尔机会主 79・ ==========第87页========== 义在分配问题上的反动观点，批判阶级敌人鼓吹的“分光吃光”的反动谬论。他们深深认识到，如果把劳动果实全部分光，就不能巩固和壮大集体经济，就不能支援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从此以后，他们就坚决按照“在分配问题上，我们必须兼顾国家利益、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的原则办事，每年都能较好地完成征购任务，公共积累也逐渐增多了。 干部端正思想，带头批判资本主义 干部是群众的带头人，千部迈什么步，群众就跟着走什么路。干部的思想路线不端正，就不能带领群众批判资本主义，大干社会主义。 一九七二年前，这个大队也开展农业学大寨运动，但对大寨的根本经验就是没有学到手，对资本主义不敢批，不敢斗。如有的干部对副业单千不但不闻不问，还让自己的家属参加；有的干部受到阶级敌人的腐蚀，对损害集体经济的行为置若罔闻。干部批判资本主义的胆子越小，资本主义的胆子就越大。正如群众批评说：“干部思想不端正，资本主义就横行。” 群众的批评使大队于部受到很大触动。在批林整风中，大队党支部针对一些干部不敢批判资本主义的思想，进行开门整风，着重解决领导班子执行什么路线、坚持什么方向的问题，使大家认识到对资本主义活动采取“睁只眼睛闭只眼睛”的态度，实际上是给资本主义发了“路条”，开了“绿灯”。这一年麦季，第 八生产队想用高价卖出粮食，以买进柴油机零件，要党支部书记同意。支书感到这样做是在走资本主义的歪门邪路，就召开全大队干部、党团员会议进行讨论，分析高价出售粮食的实质和危害，提高了大家的思想认识，说服了第八生产队的千部和社员不 80・ ==========第88页========== 卖高价粮。又如，第六生产队在实行“户养猪，队包圈”的制度中，规定了每头猪积圈肥的数量，但生产队长的堂兄投机取巧，既少交肥料，又要多得工分。生产队长不讲情面，坚决反对，除了不让堂兄多得工分外，还对这种思想进行了批判。他们从实践中体会到，领导班子思想路线端正，坚持原则，社员中的资本主义自发倾向就容易克服，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也就能够及时揭露，给予有力的打击。 发动和依靠群众批判资本主义 相里大队是个较大的集镇。解放前，不少人靠做小买卖、“占街头”维持生活。解放后，大多数人积极从事集体生产劳动，但是，仍有少数人热衷于做小买卖，甚至发展到私自搞编织、面食、宰羊、剥狗、茶炉、理发、裁缝等三十多种个体副业·这种自发的资本主义倾向，严重地影响了集体经济的巩固和发展。 一九七三年，通过党的基本路线教育，大队党支部认识到如果不发动和依靠群众同小生产者的资本主义自发势力进行斗争，社会主义集体经济就可能变质，资本主义就有可能在农村复辟。因此，大队党支部和群众一起，围绕着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这个根本问题，运用典型事例，进行两个社会、两条道路的对比教育，大诉资本主义的苦，大讲社会主义的甜。有-一个社员，在旧社会为了谋生，他杀猪、宰羊、剥狗、打兔、炸油 : 条，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但还是喝的糊涂汤，穿的破棉袄。解放后，他有吃有穿有住，日子越过越好，但他有时还搞点小买卖。经过忆苦思甜教育，他感动地说：过去几年，我被私利迷了眼睛，资本主义迷住了心窍，今后决心积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走社会主义道路。现在，他看管着集体的树木、场院和鱼池， ・81 ==========第89页========== 工作干得很好。 通过忆苦思甜教育，提高了干部和群众的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党悟，大家都自党地批判和抵制资本主义，使资本主义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九七三年麦收时，有个别人提出：大忙季节杀几头猪，改善改善社员生活。党支部和广大群众都不同意，他们一起总结了一九七二年的教训：这一年收小麦，全大队杀了 十头猪“慰劳”社员，搞物质刺激，结果割麦子用的时间反而长了、耽误了水稻适时插种。通过总结经验教训，开展革命大批判，使大家认识到：刘少奇、林彪一类骗子鼓吹“金钱挂帅”、“物质刺激”，就是妄图用资产阶级世界观腐蚀劳动人民，复辟资本主义。为革命种田，就必须坚持无产阶级政治挂帅，自党地抵制资产阶级的腐蚀。 执行党的政策，打击煽动资本主义的教唆犯 批判资本主义倾向，必须严格区分和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稳、推、狠以准为重点地打击一小撮阶级敌人的破坏活动，教育广大群众。 过去，这个大队对阶级敌人也斗，对资本主义也批，但是对党的政策有时掌握不准，不能很好地分清两类矛盾，容易挫伤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他们认识到这个问题以后，在批判资本主义倾向的时候，注意分析情祝，掌握政策，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一九七三年，第六生产队有十几个青年准备外出找工作，抓现钱。队里干部发现后，就要开会批判斗争。但是，大队党支部帮助这个队的干部分析青年想外流的原因，弄清情况，原来是一个逃避劳动改造、外流出去的地主分子写信回来煽动这些青年的。根子找到后，大队就派人揪回了那个外逃的地 82 ==========第90页========== 主分子，进行批斗，教育了干部和群众，使大家认识到：阶级敌人象苍蝇一样见缝就下蛆，象毒蛇一样见缝就钻空，总是想利用人们思想上的“裂缝”煽动资本主义倾向，·有的人就上当受骗。因此，这个大队在批判资本主义的时候，始终对准一小撮进行破坏活动的阶级敌人，着重打击幕后教峻犯。对于干部和群众中的资本主义自发倾向和资产阶级思想，以及集体经济在经营方向上的一些错误，主要通过学习来提高党觉悟，用回忆对比、说服教育、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解决。 几年来，这个大队连续不断地批判资本主义，坚定了干部和群众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激发了大干社会主义的积极性，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去年冬天，他们对全大队渠、田、路、林重新规划，男女老少齐上阵，打响了治水改土的战斗。他们顶风雪，冒严寒，连续作战，大干了一个冬春，开挖整修干、支、斗渠一百二十五条，新建改建渠系建筑一百六十多座，完成了七万五千多个土石方，相当于前八年完成土石方工程的一点三倍，达到了沟能排水，渠能走水，水能进地，把全部耕地变成了稳产高产田。他们在农业学大寨的道路上又向前迈出了可喜的一步。： 中国共产党鱼台县委员会调查组 (载《红旗》杂志1975年第4期) 小靳庄十件新事 小靳庄是天津市宝坻县林亭口公社的一个大队。这个只有 一百零一户、五百八十二人的村庄，解放前是泡在苦水里的佃户村。一九四五年这里获得解放，经过土地改革，贫下中农翻身做了主人。在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指引下，经过合作化、公社 ·83 ==========第91页========== 化，走上了社会主义康庄大道。但是，生产资料所有制的变革完成之后，斗争并没有结束，特别是在意识形态领域里，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斗争还是相当激烈的。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前，小靳庄的思想文化阵地上封、资、修的黑货还有较深的影响。一些散布资产阶级思想和反动没落阶级意识形态孔孟之道的坏戏、坏书还在继续毒害着群众的思想。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小靳庄大队党支部学习了党的基本路线，认真总结了过去的经验教训，认识到无产阶级如果不占领农村思想文化阵地，就不能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集体经济。大队党支部书记王作山说，我们要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的专政，决不能把思想文化阵地丢下不管。他们带领贫下中农和社员群众，以“千难万险无阻挡”的英雄气概，朝气蓬勃地向思想文化领域进军，一面批林批孔清除剥削阶级旧思想、旧文化的污泥浊水，一面努力学习和发扬无产阶级的新思想、新文化。经过短短几年的战斗，小靳庄思想文化阵地发生了地覆天翻的变化：那些封、资、修的黑货被打得落花流水，无产阶级的新思想、新文化显示了强大的威力。 从此，小靳庄新气象、新事物层出不穷，最重要的有十件，社员们自豪地称之为：我们小靳庄的“十件新事”。 第一件：办起了一所深受群众 欢迎的政治夜校 小靳庄的政治夜校是响应毛主席关于“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的号召，于一九七一年八月创办的，在批林整风和批林批孔运动中得到进一步的巩固和发展。 夜校以学政治、学理论为主，同时坚持把学文化、学农业科 ·84. ==========第92页========== 学技术结合起来。这所政治夜校深受干部、社员的欢迎。他们说：有了政治夜校，我们学习政治、文化、科学技术就有了课堂，批判资产阶级就有了阵地，开展革命文化活动就有了场所。大队党支部通过政治夜校把群众组织起来，在占领农村思想文化阵地的进军中，成为一支很有战斗力的队伍。三年来，政治夜校学员日益增多，全大队二百五十多名整半劳力全部参加了学习。他们每周学习三次，坚持不断。一批学习革命理论的积极分子在这里成长起来，一批老社员在这里摘掉了文盲帽子，丰富多彩的革命文化活动，以夜校为中心发展起来。现在，参加政治夜校的活动，已经成为小靳庄干部社员政治文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 第二件：培养贫下中农的理论队伍 在政治夜校里，干部、群众紧密结合批林整风和批林批孔斗争的实际，攻读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涌现出一批学习骨干，初步形成一支农民的理论队伍。这支队伍由小到大，在批林批孔斗争中，已发展到五十八人。他们提出“为革命学习理论！”的战斗口号，努力去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把它作为阶级斗争的锐利武器。青年社员周克周、王杜、王灭孔、于劳、王廷光等人， 三年来都读了许多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写出了六、七万字的笔记。老贫农王廷和、魏文中等几年来学习从不间断，从文育或识字甚少提高到能写颇有战斗力的批判诗文。几年来，党支部十分关心理论队伍的成长，他们从实践中深深感觉到，有了自己的理论队伍，党支部抓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就有了得力的左膀右臂；有了自己的理论队伍，贫下中农批判修正主义就能势如破竹，更充分显示主力军的作用。批林批孔运动以来，社员群众在理论骨干帮助下，学习了毛主席关于阶级斗争和在无产阶级 85・ ==========第93页========== 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学习了党的基本路线，深入批判了林彪效法孔老二“克已复礼”的反动纲领。他们说“孔丘要复礼，林彪要复辟；相隔两千年，唱的一出戏。林孔一齐批，防修反复辟！”学习革命理论，促进了批林批孔斗争深入发展。群众一致反映，革命理论威力大，掌握了它，泥巴腿子庄稼汉就能批倒反动的“大人物”。 第三件：贫下中农登合讲历史 “劳动人民创造历史，就能研究好历史！”在批林批孔斗争中，小靳庄的贫下中农篆迈地登上了史学的讲台。他们以大队的理论队伍为骨干，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研究阶级斗争和儒法斗争的历史，向社员群众宣讲。他们学习了毛主席的哲学著作《实践论》，查阅了大量历史资料，根据农村的特点，研究了历史上法家“制天命”的思想和儒家反动的“天命观”的斗争，写出了《研究儒法斗争史，贫下中农能胜天》的讲稿，深刻地批判了林彪鼓吹“天命观”、“天才论”，推行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的罪行，帮助大家进一步树立“人定胜天”的思想，对抓革命，促生产起了推动作用。他们还运用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把历史上劳动人民的反孔斗争和儒法斗争的史实编成故事，写成唱段，如《柳下跖痛斥孔老二》等，向群众宣讲、演唱。群众说：这么讲解，越听越明白，真是把反动派歪编的几千年历史给正了过来。 他们还发动群众，深入地批判了浸透孔孟之道的毒素、在当地流传较广的反动谚语和《三字经》，并针锋相对地自己动手编写了一本《新三字经》，批判林彪的反革命罪行和孔孟之道，通俗地宣传了马克思主义的一些基本观点，受到群众欢迎。 ·86- ==========第94页========== 第四件：大唱革命样板戏 在小靳庄，地头、场上、饲养院、磨面房，从早到晚，到处都有人唱样板戏选段。全村整半劳力二百五十人中，有二百二十人会唱。有的社员家庭人人能唱，一些老人们也会唱，七十三岁的老贫农魏文惠能唱出七、八段。过去统治着小靳庄戏翩舞台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妖魔鬼怪统统被赶下台去。社员们把那时演旧戏用的蟒袍马褂等统统拆掉，卖给社员做缝补用的布料，用收入的钱买来一架电视机。社员们看电视学唱样板戏。每次开会，干部带头，大家都唱，逐渐成为风气。如今，不会唱几段样板戏，在小靳庄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唱样板戏，学革命英雄！”李玉和、杨子荣，江水英、方海珍…都是群众崇敬的英雄，学习的榜样。在小靳庄，当谁工作、学习或生产上遇到困难时，别人就会说：“能比取威虎山还难？”一九七二年初春浇小麦返青水的时候，河面上还结着冰凌。水泵入水口堵死了。基干民兵魏绍才学习英雄杨子荣“越是艰险越向前”的革命精神，坚决向民兵连长要求下水排除故障。他说：“我象杨子荣请求上威虎山一样，有三个好条件：一是身体好；二是我下过水，情况熟悉；三是我心里有着杨子荣，千难万险无阻挡！”说完就破冰潜下深水，及时排除了故障。 去年秋天，这里一连下了三次暴雨，社员们排完了地里的积水，又及时追了肥。可是，兄弟大队的地里，大片积水还没有及时排出，眼看庄稼淹黄了。这时不少社员提出要扒开两队之间的堤埝，把兄弟队里的积水排进自已的地里，然后再往外提。有人 一听就说：这可不行！…”话还没说完，就被大伙打断了：“你把“龙江风格’摆到哪儿去了？咱们一个队丰收了，对国家能做多大 ·87 ==========第95页========== 贡献？和兄弟队一起夺高产这个账才合算！”他们毅然扒开堤捻，把水放了过来。兄弟队跑来道谢，小靳庄的社员说：“‘山前山后都是人民公社的田哪’！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社员群众说：“可别小看了唱戏，唱啥学啥，听啥学啥。过去唱那些旧戏，都是教人想升官发财，剥削别人。受了这个害，那还不去搞资本主义歪的邪的？如今唱英雄，学英雄，越唱越听心越红，千社会主义的劲头就更足了。” 第五件：成立了业余文艺宣传队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小新庄大队干部、社员，把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撵下台去，一支贫下中农的业余文艺宣传队，登上了舞台。农闲时或逢年过节，这支宣传队经常在本村和兄弟队演出，带动了全大队业余文艺活动广泛展开，出现了许多“夫妻同唱一出戏，全家男女老少齐登台”的生动景象。他们还自己动手创作了宣传新人新事和密切结合当前政治斗争的文艺节目，例如，《红大嫂上夜校》、《四个老汉批林孔》等。群众说，演的是咱们的事，看了格外亲，受的教育深。 第六件：开展群众性的诗歌创作活动 “新天新地新时代，公社社员多豪迈。满手老茧拿起笔，大步登台赛诗来！”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运动中，小靳庄的贫下中农和社员群众生气勃勃地登上了诗坛，全大队开展起一个有声有势的群众性诗歌创作活动。诗，向来是战斗的武器。一九五八年，在党的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指引下，小靳庄的干部、群众意气风发，斗志昂扬，高举三面红旗奋勇前进。那 ・88・ ==========第96页========== 时这里也出现了一次民歌创作热潮。可是不久，就遭到刘少奇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的扼杀。现在小靳庄社员又一次拿起笔写诗了。全村有一百多人经常参加创作，不到一年工夫，就写出了一千余首战斗的诗歌。干部写，社员写，男女老少都写，有的社员全家一起写。社员于哲怀全家七口，人人能诗，经常集在炕头上，互相修改润色。劳动人民登上诗坛，一扫旧诗坛的沉闷空气和靡靡之音，开了-·代新诗风。他们有感而发，为战斗而写，鼓舞人民投入火热的三大革命运动。“大寨精神震山河，咱们队里英雄多。大战寒冬不党苦，遍地红旗遍地歌。”他们满腔热情地歌颂人民群众，而对敌人，诗歌则是射向他们胸膛的子弹。批林批孔运动中，社员们用诗歌作武器，投入了战斗。运动开展以来，大队举办了六次大型赛诗会，当场献诗的有一百七十多人，写出诗歌六百多首。诗歌的锋芒直指“克己复礼”这个反动纲领：“笔似五尺钢枪，墨似子弹上膛，万弹疾发射靶，齐向林孔开仗！”他们还批判了林彪“克已复礼”的反革命理论纲领“天才论”，高声宣告：“人民双手创世界，‘天命’‘天才”是粪土！”战斗的诗歌，成了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的有力武器。群众赞扬说：“这些诗，字字句句有真情听了心上火热、浑身是劲。批判会上，一首诗能烧起满腔怒火。干活时，一听那诗，象擂起了战鼓，咚咚催人！” 第七件：开办图书室 无严阶级文化大革命以前，这个大队坏小说颇为流行。文化大革命中，他们提高了觉悟，结合对刘少奇、林彪和孔孟之道的批判，把一些坏书“揪出来”一道批。同时他们自力更生地办起了一个新的图书室，很多社员主动献书，藏书不断增州。现在 ·89 ==========第97页========== 很多人一有时间就往图书室跑。这个小小的图书室，给社员们学理论，学文化，研究科学技术，阅读革命文艺作品，提供了方便条件，推动了群众的学习。 第八件：讲革命故事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前，宣扬封、资、修的坏故事在小新庄传播较广。文化大革命中，社员们提高了觉悟，他们说，那些坏故事是地主老财传播他们的反动思想，坑害咱们贫下中农的，咱们要和他针尖对麦芒，坚决地斗争。他们自觉地起来抵制那些坏故事。场院、饲养室、社员家里的炕头上，都成了讲革命故事的场所。现在，社员们非常熟悉革命样板戏中的故事和《艳阳天》、《金光大道》、《桐柏英雄》等长篇小说。萧长春、高大泉依靠群众，粉碎阶级敌人的破坏，带领社员走社会主义金光大道的事迹，已成为激励他们前进的力量。批林批孔运动以来，他们又编讲了一些反映当前斗争和历史上劳动人民反孔斗争等方面的故事，对批判林彪和孔老二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第九件：群众性体育活动蓬勃发展 在小靳庄，毛主席关于“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的伟大号召，已成为群众的自觉行动。现在，小靳庄大队有了自己的篮球队、排球队、羽毛球队了。农闲时，他们还和兄弟队进行友谊比赛。经常参加体育活动的男女社员有一百五十多名。有些体育活动还和民兵圳练结合在一起。体育活动的广泛开展，增强了社员的体质，同时也给农村的文化生活添了生气。 ・90・ ==========第98页========== 第十件：移风易俗，破旧立新 今年四月，小靳庄大队干部社员批判了孔老二和林彪诬蔑劳动妇女、宣扬封建礼教的罪行，村里订了婚，受了彩礼的十二个姑娘，决心同旧的传统观念彻底决裂，坚决要把彩礼退回去。女青年霍凤玲写诗批判道：“彩礼是孔孟之道，买卖妇女的圈套，林彪拾来当法宝，我们坚决不能要。今日妇女得解放，走上新的路一条，谁让妇女做奴隶，革命青年决不饶。”这十二位姑娘亲自把彩礼送还婆家。姑娘们的行动，得到了干部、社员的赞扬，也得到了家长的支持。有些家长还亲自把彩礼裹成包，让女儿送回去。现在，这个大队女的订婚不要彩礼，男的结婚不讲排场。外村姑娘来到本村，队里召开欢迎会；本村姑娘去外村，队里开欢送会。全村二十三名已经订婚青年都自动推迟了婚期。一百零一名有生育能力的已婚社员，都订了节育计划。半数以上的家庭做到了男女分担家务。村里死了人，开追棹会，提倡火葬。 十件新事的出现，给小靳庄大队带来了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给人们的思想带来了深刻的变化。现在，干部社员阶级斗争、路线斗争觉悟空前提高，全村团结一致，大干社会主义。他们自党地批判资本主义思想，抵制资本主义倾向。大队的干部说，文化大革命以来，我们村千变万变，这一条是根本的变化。有了有社会主义觉悟的群众，就筑起了反对资本主义、修正主义的钢铁长城。 资本主义歪风打下去，社会主义正气升上来，热爱集体的好人好事层出不穷。现在，小靳庄的孩子们在地里、路边那怕拾到 一个麦穗、一个棒子都交到队里。过去下雨有些社员往家里跑，苫自己的东西，背自己的柴禾；现在雨越大越往外跑，去保护集 ・91 ==========第99页========== 体财产，看护队里庄稼。‘过去碰到损害集体利益的事，有的人怕惹人不管，现在那怕发现砍一根集体的条子也有人提出批评。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王美振和王永顺为集体管五万多棵树，还在林子里栽种紫穗槐，打条子编筐，现在全大队的筐篓再也不用花钱买了。七十二岁的老社员王廷宽，要为集体贡献力量，常常早起打着灯笼拾粪。二队副队长王廷秀的老伴尹汝珍，给丈夫当好参谋，那块地里的苗该锄了，那件事该办了，一件件提醒丈夫，被人称为干部的好帮手。大队干部看到这些景象，高兴地说：现在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青年人生龙活虎，老年人也不示弱，集体事业怎能不越办越好！ 小靳庄的巨大变化，生动地说明了抓好上层建筑领域革命的重要性。代表先进阶级的思想，一旦被群众掌握，就会变成改造社会，改造自然的巨大物质力量。小靳庄大队由于狠抓了上层建筑领域的革命，推动了社会主义农业生产迅速发展，很快变成了农业学大寨的先进单位。文化大革命前，粮食平均亩产一直徘徊在二百斤左右，今年小麦一季就超了《纲要》。林牧副渔也有了发展。过去很多年，这个大队要吃国家返销粮，今年夏收 一季就超额四万斤完成了全年粮食征购任务。这里的于部深有感触地说：“过去，总党得庄户人多打点粮食就行了，搞上层建筑是上边的事，和咱们没关系。结果整天忙忙碌碌，不抓大事，抓来抓去把个小靳庄抓成了“老大难”，这个教训要牢牢记住。他们从切身体验中还深刻认识到，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不可能-一·劳永逸，必须树立打持久战的思想，坚持长期、反复的斗争。“还有许多战斗在后头，还要努力作战”。小新靳庄大队的干部和社员，决心把毛主席的号召作为继续革命的强大动力，乘风被浪，奋勇前进，把上层建筑领域的革命进行到底。 (载1974年8月4日《人民日报》) ・92 ==========第100页========== 开门整风团结多数 河北魏县陈庄大队党支部 我们陈庄大队，有五个生产队，一百三十九户，自然条件较好。过去由于刘少奇、林彪修正主义路线的干扰，大队领导班子的思想和政治路线不端正，阶级敌人乘机进行破坏活动，资本主义倾向抬头，使集体经济受到损害，多年来粮食亩产只有二百来斤，成了全县有名的后进队。 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运动，由于整顿了大队领导班子，党支部带领群众学习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运用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武器，向阶级敌人进行了坚决的斗争，批判了资本主义倾向和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使陈庄面貌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干部、群众大千社会主义，一九七四年仅用十个月的时间，就自力更生打成了十一眼机井，比过去十八年打的井还多。一年植树五万多棵，养猪数从十三头迅速发展到三百多头。 一九七四年在严重干旱的情祝下，粮食亩产比一九七三年增加 一倍多，过了“黄河”。最突出的还是人们的精神面貌变了。无论是干部还是社员群众，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越来越坚定；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精神，越来越高昂。 我们大队长期落后的面貌为什么能够较快地改变呢？我们体会，最主要的一条，就是由于执行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使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任务在我们大队得到了进一步落实。 过去，我们也曾经找过大队落后的原因。但有的同志不是埋怨群众“落后”，上级支援少，就是说自然条件坏。在批林批孔运动中，我们认真学习了党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学 ・93・ ==========第101页========== 习了马列和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论述，联系大队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实际，认识到，陈庄落后的原因，首先要从大队领导班子抓不抓阶级斗争，搞不搞无产阶级专政这方面去找。党的基本路线告诉我们，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始终是农村的主要矛盾。但是，由于我们缺乏无产阶级专政的观念，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抓住这个主要矛盾，没有运用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去指导党支部的行动，没有带领群众主动斗阶级敌人，斗资本主义。毛主席指出：“农村的阵地，杜会主义如果不去占领，资本主义就必然会去占领。”事实正是这样。我们放松了抓阶级斗争，一小摄阶级敌人便用请客送礼、攀亲说媒、小恩小惠等手段，千方百计地拉拢腐蚀干部，妄图篡夺生产队和大队的领导权。他们利用一部分富裕农民的资本主义自发倾向，刮起单千妖风，煽动一些人弃农经商、搞投机倒把活动，安图瓦解社会主义集体经济。活生生的阶级斗争事实说明，要把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任务落实到我们大队，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首先必须端正大队领导班子的思想和政治路线，把党支部建设成为带领群众同阶级敌人斗争的指挥部。于是，在上级党委领导下，我们发动群众，开门整风，进行了思想整顿和组织整顿，主要解决以下三个问题。 第一，教育支部领导成员做到用阶级斗争观点看待问题，深入批判林彪散布的地主资产阶级人性论，同阶级敌人鼓吹的反动宗族观念划清界限。我们大队叫陈庄，姓陈的占多数。在这种情况下，阶级敌人竭力散布“陈庄都姓陈，祖宗一个坟，走的 一条路，都是一家人”的谬论，妄图用反动的宗族观念和人性论代替阶级斗争观点，掩护他们搞资本主义。而有的支部委员不但没有察党，当干部和群众起来向坏人斗争时，还出来阻挠。我们便组织支部领导成员走访贫下中农，通过调查陈庄阶级斗争 ·94· ==========第102页========== 的历史和现状，使大家认识到：亲不亲，应该阶级分。过去，地主资产阶级在剥削、压迫劳动人民时，敲骨吸髓，对劳动人民从来不讲什么“都是一家人”。今天，一小撮阶级敌人妄想复辟资本主义，是要我们吃二遍苦，受二茬罪。我们决不可被反动的宗族观念迷住眼睛，相信他们的鬼话，而应对他们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党支部提高了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以后，进一步教育群众同宗族观念划清界限。 第二，教育支部领导成员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斗争哲学，批判林彪、孔老二鼓吹的“中庸之道”。共产党员任何时候都要旗帜鲜明，坚持原测，同一切违反党和人民利益的言行作不调和的斗争，反对资本主义和修正主义，反对一切反动没落阶级的意识形态。'只有这样，才能坚持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林彪贩卖孔老二的“中庸之道”，鼓吹“两斗皆仇，两和皆友”，其罪恶目的就是让我们放弃对地主资产阶级的专政，放弃对阶级敌人复辟资本主义活动的斗争，我们有个别支部委员，在资产阶级思想侵蚀下，革命意志逐渐衰退，阶级斗争不想抓，歪风邪气不敢斗，只求不得罪人。结果，有一次，他给投机倒把分子开证明信，给资本主义活动开了“绿灯”。党支部通过对这件事的分析，以及对这个同志的批评教育，使大家认识到，在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激烈斗争中搞调和，搞折衷，就要滑到修正主义泥坑里去。我们要千社会主义，就得斗资本主义。经过教育，党支部的战斗堡垒作用有了明显的加强。 第三，教育支部领导成员，提高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觉悟，发扬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毛主席指出：“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它本身决无私利可图。”共产党员…定要有朝气，一定要有坚定的革命意志，时刻想到党的奋斗目标，想到党和人民的利益，同停顿起来、不求进步的思想作斗争。 ·95 ==========第103页========== 如果不是这样，头脑里有“半截子革命”思想，·事当前，先替自己着想，就会掉队，迷失方向，就不配当一个共产党员。我们有个别党员干部，由于没有抓紧世界观的改造，仍然保留着小生产者思想的残余，热衷于“改善”自己一家人的生活。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组织支部领导成员到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栖牲的本村烈士墓前，回忆革命先烈为革命献身、流血牺牲的事迹，讨论如何加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越讨论，思想触动越大，革命激情越高。大家反复学习和领会毛主席关于“党组织应是无产阶级先进分子所组成，应能领导无产阶级和革命群众对于阶级敌人进行战斗的朝气蓬勃的先锋队组织”这一教导，决心认真读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努力改造世界观，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跟着毛主席，跟着党，干一辈子革命。 要把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任务落实到基层，除了解决领导班子问题以外，必须坚决依靠贫下中农，团结其他社员群众。我们全大队一百三十九户，贫下中农就占一百二十户。他们在旧社会受尽压迫和剥削，对新社会无比热爱，最拥护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因此，他们对搞资本主义复辟的阶级敌人斗争很坚决，对某些干部中的资本主义倾向，提出过尖锐批评。这是主流。党支部从这一认识出发，在反对资本主义、坚持社会主义的斗争中，采取放手发动群众、坚持团结大多数的办法。全大队举办政治夜校、学习班，组织理论队伍，深入开展革命大批判，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广大群众。并用回忆对比、谈心说理、开展辩论等方法，去团结教育群众，孤立一小撮阶级敌人，形成群众性的围剿资本主义倾向的局面。 在批判资本主义倾向的斗争中，需要严格区分和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正确掌握党的政策。毛主席指出：农村 ・96・ ==========第104页========== “政治工作的基本任务是向农民群众不断地灌输社会主义思想，批评资本主义倾向”。遵照毛主席的指示，我们对广大社员群众，包括一部分有资本主义自发倾向的社员，坚持进行耐心细致的政治思想工作。有一个社员，受了阶级敌人散布的“发财快，做买卖”等思想的腐蚀，一度不参加集体农业生产劳动，经常外出做小买卖。我们多次到他家去，对他进行说服教育。开始他不认识错误，反而认为他拿钱买队里的粮食是给队里作了贡献，思想不通。我们就和他一起学习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中的…些基本观点，帮助他认识到，不参加创造社会财富的集体生产劳动，弃农经商，到社会上去做买卖，破环国家政策，图个人发家，走的是资本主义的邪路。经过耐心的说服教育，这个社员终于分清了两条道路的是非。他服气地说：“我交的钱，是从偏离社会主义方向的邪路上挣来的；社员们的工，是干社会主义用汗水换来的。用这样的钱，去买集体的工，就是挖杜会主义墙脚，钱越多，过越大。”在社员大会上，他把做小买卖的筐一摔，激动地表示：要跟资本主义一刀两断！群众热烈地为他鼓了掌。以后，他积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受到了社员们的赞扬。 我们按照正确区分和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矛盾的原则，对于干部群众中被阶级敌人拉拢或受资产阶级思想影响、一时搞了 一些资本主义活动的人，实行“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用“团结一一批评和自我批评一团结”的方法进行帮助教育，进 一步增强了广大干部群众抵制资本主义倾向的自党性，团结了大多数。对于一小最煽动资本主义妖风的阶级敌人，党支部多次召开批判会，发动群众揭发了他们的罪恶活动，对他们实行了无产阶级专政。这样就使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任务在全大队进 一步落实，推动了革命和生产的迅速发展。 经过学习和贯彻党的基本路线，干社会主义，斗资本主义， ·97 ==========第105页========== 我们大队党支部更加朝气蓬勃。·我们要求党员和干部努力做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以任何借口搞特殊化，不当官做老爷；请客不到，送礼不要，奉承不听，私情不搞，一切按原则办事；带头参加集体生产劳动，不当“甩手掌柜”。党员、干部转变了思想作风，进一步激发了广大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大家说：社会主义是千来的，不是等来的。我们要反右倾，破保守，大千苦干，争取一九七五年粮食亩产闯过千斤关。我们已经取得了斗争的初步胜利，但是，更加艰巨光荣的任务还在后头。我们一定要认真看书学习，更加自觉地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载《红旗杂志1975年第4期) ·98· ==========第106页========== 第四章评论文 评论文，是一种议论说理的文章。它通过概念、判断、推理的逻辑形式，运用分析综合的方法来论证和阐明客观事物的道理。评论文是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宣传党的方针政策，进行思想和政治路线教育的工具，是支持新生事物、批判错误倾向、打击阶级敌人、大造革命奥论以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重要武器。 报刊上的评论主要有两大类：一类是以编辑部名义写的文章，如社论、编辑部文章、评论员文章、短评、编者按等等；另一类是以个人或集体署名的文章，如国际时事评论、文艺评论、思想评论、小评论、大批判文章等等。其中群众运用得比较普遍的是小评论、大批判文章等几种。 写好一篇评论文章应该注意一些什么问题呢？ 一、要学会分析问题 评论文是说理文体，非常强调充分说理，以理服人。评论文的观点是从大量实际材料中分析、概括出来的。所以，作者把这个观点交给读者的时候，还要和读者一同经历必要的分析过程，让读者明了这个观点、结论是怎样得出来的。 ·毛主席曾经指出：“我们现在有些文章，神气十足，但是没有货色，不会分析问题，讲不出道理，没有说服力。”在论及对各种错误思想进行批判的时候，毛主席又说：“这种批判，应该是充分 。99・ ==========第107页========== 说理的，有分析的，有说服力的”。要使文章有说服力，关键在于有深刻的分析和充分的说理。 毛主席教导说：“分析的方法就是辩证的方法。”也就是说，要把问题放在阶级和阶级斗争中，放在历史的发展中和矛盾的对立统一中去进行剖析和透视，而不是表面地、孤立地、静止地、片面地看问题。这样的分析说理，就是唯物辩证法在评论写作中的具体运用。 1.用阶级分析的方法，揭示社会现象的本质和要害阶级分析的方法是分析阶级社会中各种社会现象最基本的方法。我们一定要用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观点，用阶级分析的方法去看待一切、分析一切。因为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社会现象都与一定的阶级发生着密切的联系，只有把某一个社会现象放到一定的阶级关系中去分析，才可以透过表面的现象，看到它的阶级本质，抓住它的要害。 例如《戳穿“仁爱”的反动实质》一文，在批判孔丘和林彪所鼓吹的“仁爱”时，首先根据毛主席关于“爱”的阶级性的论述，分析说：“在阶级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是阶级的关系，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关系，根本不存在什么超阶级的爱。”接着，运用阶级观点对各种社会现象进行了阶级分析：解放前，为什么姓贾的富人要剥削压迫姓贾的穷人呢？因为“地主只能爱地主，穷人才会爱穷人，只有阶级亲，没有家族亲”。解放后，为什么地主、富农又要和贫下中农论“祖宗”讲“人情”呢？因为他们想逃避无产阶级专政。有一次，一个富农分子拿了香烟和绒毛毡到陈永贵家，并说：“你家没有毡，每天开会睡不好，给你这毡铺上吧。”为什么他们对贫下中农忽然这样“关心”起来了呢？永贵说：“旧社会俺穷人用锯末面当烟抽，地主、富农为什么舍不得给一把旱烟呢？为什么过去俺穷人炕上连块破席也没 ・100 :v ==========第108页========== 有，地主富农也不送块席表示‘仁爱’呢？现在，他们送来的是鸦片烟，腐蚀剂，是想要拉俺干部下水；他们送来的是针毡，是妄想扎死俺贫下中农。”这样的阶级分析是多么深刻有力呀！文章最后得出结论：林彪效法孔老二鼓吹“仁爱”，就是要“我们劳动人民去爱他们，就是不让我们造他们的反，革他们的命，专他们的政。他们的罪恶目的，就是妄图改变党的基本路线，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胖资本主义。”因此，对阶级敌人决不能讲“仁爱”，而必须同他们进行斗争。这样，就把“仁爱”的阶级实质分析透了。 2,用历史分析的方法，阐明事物的本来面貌 任何事物，总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发生、发展的。把事物放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进行具体分析，就能说明事物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能帮助我们认识事物的本来面貌。 《批“半部<论语)治天下”》一文在分析“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谬论为什么起于南宋而又附会在赵普身上这一问题时，就用了历史分析的方法。文章是把这一问题放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中，也就是放在南宋时期阶级斗争的总形势中来进行分析的。文章首先指出：“封建地主阶级在南宋以后，已走向没落”，“儒学到了宋代，已成为封建统治者不敢须臾离开的欺骗工具了。”所以，“即使比较有作为的赵匡胤和赵普等人，也不敢打出反儒的旗帜，而是一面实行某些改革措施，一面又挂起儒学的招牌来作掩饰。”同时又指出：“南宋时期，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更加尖锐激烈，农民起义的烽火遍地燃烧。”正是在这样的形势下，“官僚大地主阶级为了维护其封建特权，迫切需要强化反动的思想统治，以便对外投降卖国，对内欺骗镇压”。于是就出现了程、朱“理学”或“道学”这样极端反动的思想体系，宣传孔孟之道的“四书”也就时髦起来了。“腐儒们为要抬高《论语》的身价，就把开国元臣、当过两朝宰相、又用苦读《论语》装点过门面的赵普，当作鼓吹‘半部《论 ·101· ==========第109页========== 语》治天下’的典型。”通过这样的历史的分析，不但使我们了解了“半部《论语》治天下”论的来源，而且使我们更认清了这种论调的反动实质。 又如《秦始皇在历史上的进步作用》①一文，就是把秦始皇放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来加以评论的，指出：“秦始皇所处的时代，是一个社会大变革的时代，是由诸侯割据称雄的封建国家向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转变的时代，是进一步摧毁奴隶制残余，在全国范围内确立和发展封建制度的时代。”正是由于秦始皇处在那个特定的时代，他崇尚法家，反对儒家，勇于革新，反映了时代的要求，符合人民群众的愿望，因此成了我国古代新兴地主阶级杰出的政治家，成了我国历史上统一中国的第一个人。如果离开了当时的历史环境，就不能理解秦始皇当时所采取的一系列革命措施的必要性和合理性，就不能正确评价秦始皇在历史上的伟大功绩。 3。用一分为的方法，全面地分析问题 客观事物普遍地存在着矛盾。“所谓分析，就是分析事物的矛盾。”我们写评论就要学会用一分为二的观点，对事物的矛盾进行全面的剖析。既要抓住事物的主要矛盾，又要看到它的非主要矛盾；既要看到矛盾的主要方面，又要看到矛盾的非主要方面；既要看到事物的正面，又要看到事物的反面；在注意一种倾向的时候，也要注意到可能掩盖着的另一种倾向。要尽量避免分析问题时的片面性和绝对化，使我们的分析尽可能是全面的、中肯的、有说服力的。 《大有希望的小将》是一篇文艺评论，它评论的是《小将》这个短篇小说集。这篇文章对问题的分析比较辩证，比较中肯，是很有说服力的。作者热情地肯定了这个集子的特点以及所取得 ①载1973年9月17日《北京日报》。 ・102· ==========第110页========== 的可喜成就，这是主要的一面，本质的一面，因此文章用了比较多的笔墨。但作者在肯定成绩的同时，又指出了它的缺点和弱点。文章说：“读罢这本短篇小说集，我们欣喜地看到，前进在社会主义大道上的文学创作队伍里，又走来了一一队年青的生气勃勃的新兵。因为他们是新兵，有一股子清新的生气；因为他们是新兵，不免还存在这样那样的缺点和弱点。”这个分析是实事求是的，是很中肯的。文章对作品的缺点和弱点，对青年作者的特点也作了辩证的分析：“这些缺点和弱点，只要坚持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多参加三大革命实践，多进行创作实践，是完全可以克服的。”“《小将》的作者和作品中的主人公一样，都比较幼稚。但是幼稚对青年来说，并不可怕”，“每一个革命青年（包括青年作者)，只要努力，只要前进，是有广阔前途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未来，无产阶级文艺创作的未来，是属于前进中的青年的。小将是大有希望的。”这里，摆出了事物的矛盾，指出了事物的转化，分析了转化的条件，这样的分析符合辩证法，没有片面性。文章在分析老作者和新作者的关系时，也很全面，注意了事物的两面：·既指出老作者要帮助和辅导青年作者，又指出老作者要“警惕不能让资产阶级的文艺思想和创作方法去影响新作者”。因此，新、老作者的关系应该是“相互学习、相互促进”的关系。 小评论《赞“笨鸟先飞”》①也是一篇分析得很好的文章它首先分析了“笨”与“巧”的关系，指出：“笨含以巧，巧寓于笨，在一定条件下，无不向自己的反面转化。”这个转化的条件是什么？就是“先飞”。文章说：“能想到自已是只笨鸟，下决心先飞，实际上就是聪明的开始。”这样就把“笨”与“巧”的辩证关系说透了。接下去，文章再推进一层，指出“笨鸟精神就是老实态度”，“学习马列主义，不能抄近路’，不要找捷径’”。文章分析到此又引出 ①载《红旗》杂志1972年第9期。 ・103・ ==========第111页========== “巧鸟后飞”的问题。所谓“巧鸟后飞”是指某些同志在看书学习问题上，自以为聪明，因而怕费力气，不抓紧时间，不刻苦钻研，结果是似懂非懂，收效甚微。文章批判了这种“聪明反为聪明误”的“巧鸟后飞”的不正学风，实际上也就是进一步肯定了“笨鸟先飞”精神的可贵。一个事物的正面和反面都说清楚，这样的分析就全面了。 现在有些文章所以有片面性、绝对化，就是因为没有运用一分为二的辩证方法去观察事物，分析问题。例如有-~篇评论，谈到“难”和“易”的问题，原稿是这样说的：“天下无难事’那是不合乎实际情况的；‘天下无易事’那才是真话。”这显然是只强调了问题“难”的一面，忽略了另一面，不仅问题没有说清楚，而且作出了片面性的、绝对化的结论。后来，这一段话改成了：“我们对待困难的态度：一是不怕它；二是战胜它。用辩证唯物主义观点看，是要看到天下无难事，敢于在战略上藐视困难；又要看到天下无易事，必须在战术上认真对付。说无难事是因为我们深信，任何困难，只要人们敢于斗争，是可以战而胜之的；…说无易事，是因为困难这个东西象灰尘一样，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动跑掉。”修改稿用一分为二的观点，分析了难和易的辩证关系，讲了条件，讲了转化，道理就说得比较清楚、全面。 阶级分析的方法、历史分析的方法和一分为二的方法都是辩证唯物主义分析问题的方法，这些方法是互相联系的，在具体运用时也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的，这里，我们是为了叙述的方便才把它们分开来讲。要使问题分析得透彻，最重要的是应当从实际出发，运用唯物辩证法原理，对具体事物作具体分析。 在对具体事物作具体分析的时候，要善于运用唯物辩证的方法，把一个问题分析成若干方面来进行论述。如在纵的方面可以从历史根源、产生背景、现实作用等方面去论述；在横的方 ・104・ ==========第112页========== 面可以从几个不同的角度来进行论述。这样纵横联系剖析，就可以把问题分析得深入、细致。 例如《批“半部<论语>治天下”》一文，就是通过对“半部《论语》治天下”这一谬论产生的历史背景的分析，对反动统治阶级尊孔和革命人民反孔的历史事实的分析，并进一步与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反动派利用孔孟之道进行复辟活动的现实阶级斗争联系起来分析，深刻地揭示了这一谬论的欺骗性和反动性，阐明了它的阶级本质以及所以要批判它的现实意义。《三分钱盐还得好》一文则是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来说明为什么“还得好”这一问题的，即从与传统的私有观念实行彻底的决裂；打败资产阶级思想的包围、侵染和腐蚀；体现无产阶级的政治本色，继承我党我军的光荣传统等三个方面比较深入地分析了这“三分钱盐”为什么“还得好”。 所以，我们写评论文必须在马列主义一般原理的指导下，开阔思路，纵横联系，把问题分析透彻，从深入的分析中引出结论，而不要离开对事物的具体分析，简单化地上纲上线、轻下结论。 二、要掌握论证方法 一篇优秀的评论文，必须具有正确鲜明的论点、真实有力的论据、严密合理的论证。论点、论据和论证是一篇评论文三个有机的组成部分。 论点是作者对问题的看法或主张。作者赞成什么，反对什么，一定要旗帜鲜明，态度明朗，不能模棱两可。观点正确而鲜明，是我们无产阶级应有的战斗风格，也是一篇评论文具有战斗力的关键所在。 论据又称材料，是作者用来证明论点的依据。论据有两种。 ・105・ ==========第113页========== 一种是事实论据，即用典型的事例和可靠的数字来说明自己的观点。列宁说过：“不要讲空话，不要空喊，而要善于运用苹握的事实和数字。”俗话也说：“事实胜于雄辩。”可见，事实论据是很有说服力的。另一种是理论论据，这种论据主要是指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颠扑不破的革命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革命理论，用来论证和分析问题，最能令人信服。此外，从实践中总结出来又经过实践检验的经验、理论，也可以作为理论论据来运用。 论点是论据的集中表现，它来自论据，又统率论据；论据是论点的存在基础，它孕育了观点，又服务于观点。论点和论据(即观点和材料)是辩证的统一。 论证是论点和论据之间的逻辑关系，是组织论据证明论点的过程和方法。论点和论据之间必须有内在的必然的联系，要 ·理由充分，不能主观武断、强词夺理。 在一篇评论文里，必须有观点，又有材料，还要通过各种论证的方法，阐明观点与材料之间的必然联系，使观点与材料统一起来。在评论文中常用的论证方法有归纳法、演绎法、比喻法、反证法、比较法、归谬法等几种。 1,归纳法 从个别到一般的论证方法叫归纳法。我们用事实论据来论证观点的时候，往往要运用这种方法。例如《批“半部<论语>治天下”》一文中，就是通过柳下跖、陈胜和太平天国的革命农民批判孔丘和儒家学说这些具体的各别的历史事实的分析，归纳出“劳动人民向来是反孔斗争的基本力量”这一具有普遍意义的结论的。运用归纳法要注意所列举的事实是否有代表性、典型性，要防止以偏概全。上例中列举的三个事例，是从历史上劳动人民反孔斗争的许多事例中选择出来的：柳下跖是与顽固坚持复 ・106・ ==========第114页========== 辟倒退的孔老二同时代的奴隶起义的领袖，陈胜是最早的农民起义的领袖，太平天国是封建社会中最后一次、也是规模最大的 一次农民革命，这三个典型的、有代表性的事例从三个不同的方面论证了观点，是很有说服力的。 2.演绎法 从一般到个别的论证方法叫演绎法。它同归纳法正好相反，是根据已知的一般原理来推断个别具体事物的结论。我们用理论论据来论证观点，往往用这种方法。例如《大有希望的小将》 一文中说 毛主席曾经指出：革命的文艺，应该是“在观念形态上反映新政治和新经济的东西，是替新政治新经济服务的”。在今天，…努力反映文化大革命给政治、思想、经济各方面所带来的深刻变化，…应当是革命文艺的一个重要内容。 今天，革命文艺要“反映文化大革命给政治、思想、经济各方面所带来的深刻变化”这一观点是从毛主席所论述的一般原理中推衍出来的。运用演绎法，往往是用革命导师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一般原理来进行论证，在引用革命导师原话时要慎重、恰当。 8.反证法 这是一种间接论证的方法，它不是直接去证明正面的论点，而是用证明与它相反的那个论点来间接地证明文章的论点的。这种方法用来批驳敌人，具有特别强大的威力。例如： …蒋介石为了发动内战，已经发明了种种词令，…这一次稍为特别的，是增加了一个新词令，叫做“人民公敌”。但是人们会感觉到，这个发明是愚蠢的。因为在中国，只要提起“人民公敌”，谁都知道这是指着谁。在中国，有这样一个人，他叛变了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和一九二七年 ·107· ==========第115页========== 的大革命。他将中国人民推入了十年内战的血海，因而引来了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然后，他失魂落魄地拔步便跑，率领一群人，从黑龙江一直退到贵州省。他袖手旁观，坐待胜利。果然，胜利到来了，他叫人民军队“驻防待命”，他叫敌人汉奸“维持治安”，以便他摇摇摆摆地回南京。只要提到这些，中国人民就知道是蒋介石。① 毛主席没有从正面去论证我们不是“人民公敌”，而是从反面去证明蒋介石才是“人民公敌”，因为敌我双方是势不两立的，既然蒋介石是“人民公敌”，那么蒋介石对我们的污蔑也就显出了极端的荒谬性和反动性。毛主席在这里是采取主动进攻的方法，很狠地打击了敌人。 4。比喻法 就是用比喻来分析说理的方法。比喻虽然不能作为主要的论据来论证，但它却能形象地说明论点，使说理通俗易懂，便于接受，从而增强文章的说服力。例如鲁迅在批判“第三种人”的虚伪性和反动性时有这样一段： 生在有阶级的社会里而要做超阶级的作家，生在战斗的时代而要离开战斗而独立，生在现在而要做给与将来的作品，这样的人，实在也是一个心造的幻影，在现实世界上是没有的。要做这样的人，恰如用自己的手拔着头发，要离开地球一样，他离不开，焦躁着，然而并非因为有人摇了摇头，使他不敢拔了的缘故。② 通过手拔头发想离开地球这样一个确切而生动的比喻，把打着“不偏不倚”旗号的“第三种人”所宣扬的超阶级的文艺给予了有力的驳斥。比喻法不能孤立地运用，必须与其他论据相配合，鲁 ①《毛泽东选集》第四卷《评蒋介石发言人谈话》。 ②鲁迅全集》第四卷第36页。 ・108・ ==========第116页========== 迅在批判“第三种人”时，还用了其他各种论据，但比喻法的运用更增加了文章的形象性和说服力。 5.比较法 毛主席说：“有比较才能鉴别。”鲁迅也说过“比较是医治受骗的好方子”。通过正反的比较、言行的比较，就可以鉴别真伪， 把问题的本质看得更分明。这是评论文中常用的一种论证方 法。 比较首先是正反的比较，用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同反动的谬论作比较，这种方法是我们比较熟悉的。其次是言与行的比较。阶级敌人的言行总是不一致的，尤其是在社会主义社会里，打着红旗反红旗是他们的惯用手法，林彪就是一个典型的两面派，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我们在批判林彪的时候，只要把他当面说的话与背后搞的阴谋活动一比较，他的反革命面貌就非常清楚，林彪不是说要“念念不忘无产阶级专政”吗？但我们只要与《“571”工程纪要》一比较，就可知道他“念念不忘”的是要推翻无产阶级专政。就是他们当面说的一些话，前后也是充满着矛盾的，我们通过比较抓住这种矛盾，就能给阶级敌人以有力的打击。 B.归谬法 顺着对方错误的论点进行推理，引导出荒谬的结论，以驳倒对方的方法，叫做归谬法。例如： 倘若说，作品愈高，知音愈少。那么，推论起来，谁也不懂的东西，就是世界上的绝作了。① 那种“作品愈高，知音愈少”的主张，初看起来，其荒谬性还不很显著，但经鲁迅这样一推论，其荒谬性就很明显了。归谬法实际上是把谬论进行放大的方法。 ①《鲁迅全集》第七卷第679页。 ·109· ==========第117页========== 上面所说的几种常用的论证方法，在写作中并不是孤立运用的，而是彼此结合、相互补充的。我们要从提高文章的战斗力和说服力这个目标出发，合理调度，灵活运用。 三、要注意结构安排 营 一篇评论文有了正确的论点，充足的论据，还必须根据论题的需要把各种论点和论据有机地组织起来，使它系统化、条理化，使文章显示出严密的逻辑性和巨大的说服力，这就是组织结构的问题。 评论文的结构一般是根据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次序安排的。例如《批“半部<论语>治天下”》一文共分十七个自然段。第一自然段说明南宋以来，“半部《论语》治天下·这个论调，被反动派和党内机会主义分子大肆吹棒、津津乐道，所以有必要把这种论调加以分析批判。这一段就是提出问题。第二至第十六自然段是对这一论调进行具体的分析，说明它的欺骗性和反动性。最后一段总结革命人民批判《论语的历史经验，指出批判孔孟之道是今天我们的一项极其严肃、极其艰巨的历史使命，并号召我们“团结起来，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批深批透孔孟之道，批深批透林彪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把‘半部《论语》治天下’的鬼话，扔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去。”这一段是全文的总结、也就是解决问题。 评论文的结构安排要注意下列几个问题。 1.段落、层次的安排必须围绕文章的中心论题。 层次表明作者反映客观事物的光骤，如先说什么，再说什么，分几方面说，最后得出怎样的结论等等。层次表明事物之间的又相连贯又相区别的内在关系，但没有明显的形式标志。 ・110 ==========第118页========== 段落，即通常所说的自然段，在书写时以首起空两格作为标志。,分段就是为了在形式上把层次表达得更加清晰。层次和段落之间表现出各种不同的关系，有时一个段就是一个层次，有时几个段合成一个层次，有时一个内容丰富的段落中也可分析出儿个小层次。但不管怎样，段落、层次的安排必须紧紧围绕中心论题，例如《批“半部<论语>治天下”一文从开头提出论题，接着用 十五个自然段对论题作具体的分析批判，到最后作出结论，每个段落和层次都扣紧论题，使结构显得紧凑。 有时由于文章的某些意思与论题扣得不紧，就会使结构松散。例如《戳穿“仁爱”的反动实质》一文的原稿中在批判地主、富农散布的“咱们大寨姓贾的都是一家人，好孬还要讲个人情嘛”这一谬论时，有这样一段： 但是，有的人警惕性不高，认为地主没地了，富农不富了，蚂蚁蚍蜉啃不倒大树，鱼虾蛤蟆翻不了大船，被那套家族亲迷惑住了。俺老大就是一个例子，他是大寨的老党员，因为阶级观点糊涂，和富农家攀了亲，吃了人家的糕，喝了人家的酒，替阶级敌人说了话。党支部为他这事，很着急，曾召开了几个晚上的讨论会，大家围绕“到底跟谁一家，跟谁分家”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和斗争。… 这层意思用在这里，只说明地、富的那套谬论在群众中还有市场，还能迷惑人，而不能揭露这种谬论的阶级实质，用在这里不很合适，与批“仁爱”这一论题扣得不紧。改稿中删去了这层意思，改写成如下一段： 俺们说：贫下中农和地主富农是对立的阶级，根本不存在什么‘人情’、‘仁爱’的问题，贫下中农就是要专地主、富农的政，只准他们老老实实，不许他们乱说乱动。改写的这个段落就扣紧了论题，使结构显得紧凑了。 ・111 ==========第119页========== 在写作中出现离题较远、结构松散的现象，常常是由于作者对段落、层次没有一个通盘的考虑，或者对每个段落、层次与论题的关系没有想清楚，想到那里，写到那里，结果必然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要纠正这种现象，最好是在动笔之前先列出提纲，弄清楚每一段落、层次与论题的关系，这样写起来就心中有数，不致横生枝蔓，结构松散，层次不清了。 2.段落、层次的安排要体现严密的逻辑关系。 评论文中层次之间的关系既反映了客观事物的内在联系，又体现了作者分析问题的步骤，所以段落、层次安排得怎样，直接影响文章的逻辑性和说服力。在评论文中各层意思之间要有密切的联系，往往前一层意思是后一层意思的论述基础，后一层意思又是前一层意思的必然发展，使各层意思之间体现出严密的逻辑关系，使文章显示出高度的逻辑力量。例如《批“半<论语>治关下”》一文第一段提出问题。第二至第四段首先揭露关于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说法本来就是不可靠的，也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完全是无稽之谈，是南宋儒生们借以骗人的谎言。接着第五、六段进一步分析这个谬论为什么起于南宋而又附会在赵普身上的历史原因，说明儒学到了宋朝已经成为封建统治阶级不敢须臾离开的欺骗工具了，他们大肄吹捧儒学正是为了强化思想统治，挽救南宋的灭亡，但宋朝还是灭亡了。这一层意思是上一层意思的发展。上面说到《论语》并不能挽救南宋的灭亡，第七段就进一步阐述为什么历代反动派仍然热衷于鼓吹“半部《论语》治天下”呢？因为.《论语》是极端反动的意识形态。下面第八段到第十二段具体分析奴隶主阶级、地主阶级、袁世凯、蒋介石是怎样利用《论语》作垂死挣扎，进行复辟活动的。第十三至十五段论述革命的阶级不断进行批判《论语》、反对儒学的斗争，劳动人起是反孔斗争的基本力量。上述两层意思从 ・112 ==========第120页========== 正反两个方面论述了“半部《论语》治天下”的反动性和欺骗性，深刻地揭露了它的阶级本质。接下去第十六段把批孔与批林联系起来，揭露林彪一伙吹捧“半部《论语》治天下”的反动本质，阐明我们同林彪一伙斗争的实质。最后一段作出结论，提出任务。通过上述简单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这篇文章在层次段落的安排上，有很强的逻辑性，也体现出作者分析问题的步骤，文章是 一步-·步地、层层深入地把论题说清楚的。 层次不清是写评论文时经常出现的毛病。有时讲这层意思的时候，又夹入另外一层意思，讲另一层意思时又涉及到这层意思，重复混杂，纠缠不清；有时层次的地位安排不当，体现不出事物的内在联系，结果是颠三倒四，没有条理；有时段落划分不当，不能恰当地反映层次，不是段落淹没了层次，就是一个层次被分割得鸡零狗碎。所有这些都影响文章的逻辑性，是必须注意的。 3,段落与段落、层次与层次之间要注意必要的过渡和照应。 文章的段落与层次是按内容的内在联系来安排的，一般不存在“过渡”的问题。但如果内容进展幅度较大或有较大的转折时，为了使上下文不致脱节，使读者更清楚地理解上下文的逻辑联系，就要运用过渡的办法。如《批“半部<论语，治天下”》一文中的第二段：“历史果真有过‘半部《论语》治天下’的事情吗？”就是一个过渡段，有了这-一段，读者就知道下文要转入对这一问题的分析了，上下文的转折也就清楚了。过渡，除了用独立段的形式来表示外，也可以用一、二句话放在上段末尾，以引起下文；或放在下段的开头，以承接上文。如该文的第七段开头“尽管如此，历代反动派仍然热衷于鼓吹‘半部《论语》治天下’” 一句就起了过渡的作用，说明文章的内容在这里有了转折，提请读者注意，使读者的思路跟上作者的思路。有时意思转折不大， ・113 ==========第121页========== 就不必特地交代，用两个关联词语把两层意思联系起来就行了。 照应的作用是使前后内容互相呼应。有时前面说的话，后面要有个着落；有时后面说到的事，前面要有所交代。但这决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前后互相补充、发挥。必要的照应可使结构更紧凑、内容也可表达得更明确完美。照应通常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首尾照应，一种是围绕中心论题在文中多处照应。例如《批“半部<论语>治天下”》一文中，开头提出“南宋以来，中国社会上广泛流传着一个所谓‘半部《论语》治天下’的反动而又荒谬的论调”，结尾又说：“把‘半部《论语》治天下’之类的鬼话，扔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去。”首尾相互照应。该文中也有另一种照应。例如文章第一段就提出：“历代反动派把它当作治国的法宝，大肆吹捧”，后来又一再指出：反动阶级“把孔孟之道吹上了天”，“把孔孟之道简直吹得神乎其神”，“尽管如此，历代反动派仍然热衷于鼓吹‘半部《论语》治天下’”，“历代反动派愈是临近灭亡，就愈是狂热地鼓吹‘半部《论语》治天下’”等相互照应，通过反复强调，把“半部《论语》治天下”的阶级本质更突出、更鲜明地揭示出来了，从而也就更有利于表现中心论题。 结构安排的问题也不单纯是一个技巧的问题，如果作者对所论述的问题的性质心中无数，对问题的分析思路不清，那么文章的结构也就不可能层次清楚、条理分明、逻辑性强。所以要安排好结构，必须首先对客观事物有正确的认识，有科学的分析；一个问题在思想上想清楚了，结构也就容易安排得好。 附： 小评论 小评论是一种小型的评论文，是思想战线上的一种“轻武器”。它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针对现实生活中的一种现象、 ·114· ==========第122页========== 一思想进行评论，批判资产阶级，批判修正主义，歌颂新生事物，赞扬新道德、新风尚。它是“在群众中间经常进行生动的、切实的政治教育”的一个好办法。它短小精悍，一事一议，是工农兵群众喜闻乐见的一种文章样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小评论如雨后春笋，不断涌现。群众热情地称赞说：“这是土生土长的家乡菜，吃起来合胃口，嚼嚼更有味。” 根据工农兵的经验，写作小评论应注意如下几点： 一、问题抓得准 要使一篇小评论有针对性，有战斗力，首先评论的问题要抓得准。抓问题应该从政治上着眼，抓主要问题。江苏省东台县 六里大队在这方面总结了四条经验：(1)紧密结合当前革命形势；(2)抓住阶级斗争新动向；(3)抓住有代表性的错误思想； (4)抓住各种先进苗头。这个经验很值得我们学习。 《三分钱盐还得好》就是一篇问题抓得很准的小评论。一个青年喝了公家的一杯盐开水，事后买了三分钱盐归还给公家。这件生活中的小事，闪烁着共产主义思想的火花，在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向私有规念开火、向资产阶级法权观念开火的今天，抓住这件小事来评一评是很有现实意义的。这三分钱盐的小事，对于那些沾染上“资产”风的人是有着深刻的教育意义的。 要抓准问题，必须认真学习、深入领会党中央、毛主席在各个时期发出的指示，并到三大革命斗争的第一线去，进行调查研究，不断分析运动中出现的新经验、新问题。毛主席指出：“做宣传工作的人，对于自己的宣传对象没有调查，没有研究，没有分析，乱讲一顿，是万万不行的。” 二、题目定得小 小评论的特点就是短小精悍，一事一议，一般只有几百字或千把字。要写得小，首先题目要定得小。小评论往往抓住一件具 ・115 ==========第123页========== 体的事情，一个具体的思想，进行分析评论，把其体上升为一般，说明一个道理，讲清一个问题，从而起到“以小见大”的作用。 例如上面提到的那篇小评论，集中在“三分钱盐”的问题上并且从“还得好”这样一个比较具体的角度去评论，题目就定得很小。如果把题目改成“要与传统的私有观念决裂”或“腐蚀与反腐蚀的斗争”，就不宜写成一篇小评论。当然，题目要小，并不是说生活中的任何琐碎的小事都能写成小评论的。小评论所评论的事情要有一定的普遍意义和典型意义，否侧就缺乏指导性。 三、道理说得透 小评论虽然小，道理必须讲透彻，如一个先进的苗子，就要分析它好在哪里；一种错误的思想，就要讲清它错在哪里；都要以理服人，分析中肯。小评论由于篇幅短小，分析问题时要特别注意避免片面性，毛主席说：“我们还要求努力做到看问题比较全面，不管长文也好，短文也好，杂文包括在内，努力做到不是片面性的。”例如《赞“笨鸟先飞”》、《“小仓库”与“大仓库”》等小评论，文章虽短，但分析问题却很全面。小评论在分析问题时还要注意掌握党的政策方针，严格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要实事求是，爱憎分明。关于分析说理的具体方法请参看“评论文”有关章节。 四、形式要活泼 一篇小评论要得到群众的欢迎，除了内容好之外，形式也要求生动活泼，为群众喜闻乐见。小评论的结构要灵活多样，不拘一格。例如开头，可以开门见山直接提出问题，也可以通过写 一件事、讲…个故事，或用一段对话、打一个比喻，然后引出论题，总之要从内容出发，写得引人入胜，不要老一套。小评论的语言也要求生动活泼，要多采用群众的语言，不要“八股调”、“学生腔”。例如“干革命就要认真读书。只千不读，路线糊涂；边干 ·116 ==========第124页========== 边读，路线清楚。”(《赞“笨鸟先飞”》)“过去，阶级敌人算剥削帐精得很，算盘一响，多少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现在，突然‘大方’起来，做明吃亏的交易，这难道不是夜猫子进屋来者不善吗？”(《吃吃喝喝决不是小事》)这样的语言就很朴实、生动。此外，小评论的标题也要力求新鲜、有力。如“‘小仓库’与‘大仓库””、“有出息和没出息”、“赞笨鸟先飞？”、“论‘黄毛丫头十八变’”、“‘跌个筋斗抓把泥’”、“吃吃喝喝决不是小事”、“三分钱盐还得好”等等，有的采用比喻，有的运用对比，有的直接表明作者的态度，读来使人喜爱，这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大批判文章 大批判文章是一种常用的评论文。它以反驳为主要手段，通过对修正主义和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思想的批判，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它是无产阶级在上层建筑其中包括各个文化领域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的重要武器。由于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长期性，开展革命大批判是一项长期的战略任务。今天，我们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造成资产阶级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再产生的条件，就必须深入、持久地把革命大批判开展下去，要进一步批判苏美两霸，批判孔孟之道和刘少奇、林彪一伙的修正主义路线，批判资本主义倾向，批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以及一切剥削阶级的意识形态。由于全国人民都积极投入了大批判，所以，大批判文章这个武器也就使用得越来越广泛。 写好一篇大批判文章有些什么要求呢？ 首先要抓住要害。这是写好一篇大批判文章的关键。所谓要害就是最能说明批判对象的本质的问题，它也往往是体现批判对象的反动政治目的，同时又反映政治思想路线上的重大问题。 ・117 ==========第125页========== 例如《海瑞罢官》的要害是“罢官”，是为彭德怀翻案，《三上桃峰》的要害是为刘少奇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翻案，刘少奇黑《修养》的要害是背叛无产阶级专政，林彪鼓吹“天才论”的要害是为他篡党夺权制造理论根据等等。只有抓住了要害，才可能批深批透。如果抓不住要害，这样的批判就根本没有力量，甚至还会起掩护敌人的作用。例如把《三上桃峰》作为一般的文艺思想来批判，或把林彪的天才论”作为一般的理论问题来探讨，这就上了敌人的当，在客观上起了麻痹人民、掩护敌人的作用。所以，在写大批判文章时必须首先找出批判对象的要害，然后集中力量，对准要害，狠狠地批。 怎样才能抓住要害呢？最根本的是要把各种现象联系起来，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对批判对象进行深入的分析，这样就能识别真伪，认清哪些是现象，哪些是本质，而不被 一些表面现象所迷惑。例如要知道《三上桃峰》的要害，就必须了解这个毒草戏是怎样出笼的，与它的政治背景联系起来，这样就知道《三上桃峰》原来是根据在文化大革命中曾受到革命群众批判的，为刘少奇、王光美树碑立传的《三下桃园》改头换面而炮制出来的。再从这个毒草戏所表现的政治内容来分析，也可以看出它宣扬了刘少奇、林彪所鼓吹的反动观点，使用了刘少奇、林彪的反革命语言，都是为了反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这样联系起来分析，它的要害就很清楚了。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阶级敌人往往是打着“红旗”反红旗的，所以有些谬论往往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得很清楚的。这就要求我们在分析时，既要注意他宣传了什么，又要注意他歪曲了什么；既要注意他肯定了什么，又要注意他否定了什么；既要注意他一时强调了什么，又要注意他一贯强调了什么；既要注意他说了些什么，又要注意他实标做了些，什么：等等。把各种现象联系起来，并用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武器 ・118・ ==========第126页========== 去分析，就可以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其次要充分说理。抓住了要害，还必须通过充分的说理，使读者明了某种观点、某个结论是怎样得来的，从而使读者信服。毛主席指出：我们的批判，“应该是充分说理的，有分析的，有说服力的”。例如要宣布孔孟之道是错误的、反动的，是比较容易的，而要真正从理论上把它批倒批透，就必须用气力，必须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去讲明道理。不分析说理，简单地下个结论，这样的批判是没有说服力的。关于分析说理的问题在“评论文”中已有讲述，这里不再重复。 第三要联系实标。我们批判一切反动人物或反动言行都是为了现实的阶级斗争，为了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使我们坚定地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前进。，例如我们批判孔孟之道，就是因为它在现实生活中还有影响，还在毒害着人们，破坏无产阶级专政。所以写批判文章必须联系实际，这样才有针对性，才能发挥它的战斗威力。联系实际首先要联系阶级斗争、两条路线斗争的实际。例如《戳穿“仁爱”的反动实质》一文，在批判孔孟和林彪所鼓吹的“仁爱”的实质时就注意联系了大寨大队阶级斗争的实际，有力地批判了敌人，同时也教育了人民，使人们懂得：“对于反动派的反革命行为，决不能讲‘仁爱’，只能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联系实际还可以联系人们的思想实际。一些剥削阶级的思想意识，如轻视妇女、智育第一、专家路线、洋奴哲学以及走“后门”等在批林批孔中都可以联系起来。 联系实际要注意分清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对于阶级敌人散布的反动思想要揭露它的反动实质和散布者的恶毒用心；对人民内部的一些错误思想要分析其根源，指出其危害，帮助他们划清界线，认识错误。这样就可以有效地打击敌人，教育人民，使大批判文章真正成为防修反修的强大思想武器。 ・119 ==========第127页========== 作品选 批“半部《论语》治天下” 卡石中 南宋以来，中国社会上广泛流传着一个所谓“半部《论语》治天下”的反动而又荒谬的论调。历代反动派把它当作治国的法宝，大肆吹捧。钻进党内的机会主义分子也把它当作经典，津津乐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刘少奇的同伙就把“半部《论语》”作为他们“夜话”的一个话题，用来破坏学习马列主义的群众运动。在林彪鼓吹孔孟之道的影响下，有人还曾把“半部《论语》治天下”抄在袖珍笔记本上，当作座右铭。 历史上果真有过“半部《论语》治天下”的事情吗？ 据查，这句话源出于南宋罗大经《鹤林玉露》中的一条记载：宋朝初年的赵普，当过两朝宰相，却读书不多。当时有人讽刺他“所读者止《论语》”。这话传到了当朝皇帝宋太宗的耳中，宋太宗问赵普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普回答说：“臣平生所知，诚不出此。昔以其半辅太祖定天下，今欲以其半辅陛下致太平。”其实，罗大经也知道赵普的话不符合事实，不得不承认：“普之相业固未能无愧于《论语》。”但他站在儒家的立场上，为了吹捧《论语》，却把赵普的话说成是“天下之至言”。《鹤林玉露》的记事，是“偶据传闻，不复考核”的，本不足信。可是后世儒生却因缘附会，口笔相传，搞成了一个“半部《论语》治天下”的典故，把孔孟之道吹 ・120・ ==========第128页========== 上了天。 事实上，赵普辅佐赵匡胤兄弟平治天下，靠的并不是什么《论语》。唐代以后，中国在几十年间处于五代十国的分裂割据状态。军阀混战，部族相侵，人民惨遭杀戮，生产力受到破坏。渴望统一，渴望平定，是人民群众的要求，反映了历史发展的趋势。赵匡胤在这种局面下，取后周而代之，又在赵普协助下，进行了 十几年的统一战争。为了巩固统治，赵普吸取过去“节镇太重，主弱臣强”的历史教训，为赵匡胤提出了种种加强中央集权的措施，免除了藩镇割据的威胁。所有这些，与孔老二“克己复礼”的路线和忠孝仁义的说教都是对立的。可见，关于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是南宋儒生们借以骗人的谎言。 “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谬论，所以起于南宋而又附会在赵普身上，是有它的历史原因的。封建地主阶级在宋朝以后，已走向没落。即使比较有作为的赵匡胤和赵普等人，也不敢公开打出反儒的旗帜，而是一面实行某些改革措施，一面又挂起儒学的招牌来作掩饰。赵匡胤即位后的头一个月，就“命茸修先圣庙，并励武人读书”，赵普就在劝读之列。此后，他又提出“作相须读书人”，并“大重儒者”。可见，儒学到了宋朝，已经成为封建统治者不敢须臾离开的欺骗工具了。 南宋时期，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更加尖锐激烈，农民起义的烽火遍地燃烧。官僚大地主阶级为了维护其封建特权，迫切需要强化反动的思想统治，以便对外投降、卖国，对内欺骗、镇压。于是，没落奴隶主阶级的孔孟之道，得到了宋儒的进一步加工、修补，形成了极端反动的思想体系，即程、朱的“理学”或“道学”。这个时候，宣传孔孟之道的“四书”特别时髦，《论语》也从“小儿学问”一下子低升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经典。腐儒们 ・121 ==========第129页========== 为要抬高《论语》的身价，就把开国元臣、当过两朝宰相、又用苦读《论语》装点过门面的赵普，当作鼓吹“半部《论语》”也可以“治天下”的典型。与罗大经同时代的王应麟，还把“赵中令，读鲁论”编在《三字经》里，欺骗老百姓。后来，元人修《宋史》时，又添油加醋，说赵普晚年苦读《论语》，“手不释卷”，“读之竞日”，以至于“次日临政，处决如流”，把孔孟之道简直吹得神乎其神。《论语》假如真有这么大的妙用，宋朝的统治岂不是可以丸固下去，长治久安了吗？而事实却如鲁迅所说：“宋朝的读书人讲道学，讲理学，尊孔子，千篇一律。虽然有几个革新的人们，如王安石等等，行过新法，但不得大家的赞同，失败了。从此大家又唱老调子，和社会没有关系的老调子，一直到宋朝的灭亡。”宋朝灭亡的事实，对“半部《论语》治天下”实在是一个无情的讽刺。 尽管如此，历代反动派仍然热衷于鼓吹“《论语》治天下”。因为《论语》记录着孔老二进行反革命复辟活动的言行，是极端反动腐朽的意识形态。在奴隶制向封建制转变的历史关头，奴隶主阶级用它来反对新兴地主阶级。在地主阶级取得政权之后，地主阶级顽固派又用它来反对革新、镇压农民。 没落奴隶主贵族鼓吹“儒学”治天下是为了复辟奴隶制。孔老二说：“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又说：“为政以德，臂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他所谓的“礼”“仁”、“德”统统是反对新兴地主阶级专政，维护奴隶主贵族专政的武器。在“礼”、“仁”、“德”的掩盖下，奴隶主贵族任意残杀奴隶；又以不“仁”、无“德”为罪名对法家进行疯狂的攻击和残酷的迫害。历史上多少进步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惨死于儒者之手，多少次人民革命遭到儒家的镇压。这就是儒家以“礼”、“仁”、“德”治天下的真实含义。 地主阶级顽固派鼓吹用《论语》治天下，则是为了反对革命、 122・ ==========第130页========== 镇压人民，维护他们的反动统治。明朝的王阳明是个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当他举起屠刀向人民砍去时，嘴里还喊着：“非我杀之，乃天杀之也”。当人民向刽子手们讨还血债时，他又恐吓说：杀了人，“冥冥之中，断有还报，殃祸及于子孙”。清朝的杀人魔王曾国藩拚命叫器：“功名富贵，悉由命定”，“上下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可倒置”。他疯狂屠杀太平天国革命军，就是为了维护这个“天命”所支配的封建秩序。曾国藩洋洋得意地说：“少读《论语》，至克已复礼为仁’一语，深服其言，书诸座右，日必三复，厥后用兵执政，时时不忘此言。”从曾国藩搞“克己复礼”，“用兵执政”的事实中，可以充分看出“半部《论语》治天下”的反动性。鲁迅说：孔夫子的治国方法，“都是为了治民众者，即权势者设想的方法，为民众本身的，却一点也没有。”真是一语道破了“半部《论语》治天下”的阶级实质。 没落奴隶主贵族以“儒学”治天下的结果，是奴隶制的灭亡和封建制的胜利。反动的封建地主阶级以《论语》治天下的结果，则是中国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和封建王朝的灭亡。由于中国资产阶级的软弱性，辛亥革命的胜利成果被袁世凯篡夺了。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双重代表袁世凯，一登上中华民国大总统的宝座，就通令“尊崇孔圣”，发布《祭孔令》，穿起“古怪的祭服”，俨然摆出以《论语》治天下的架势。一番吹吹打打之后，“跟着这事而出现的便是帝制”。但是，《论语》并不能帮他的忙，洪宪皇帝的复擗丑刷只演了短短八十三天，就宣告收场了。 大地主、官僚资产阶级的代表蒋介石，也妄图用《论语》来阻挡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运动。蒋介石高喊“四书五经”，“是为政的基本要道”，“是永久不变的原则”。他靠着这些“要道”和“原则”，在“剿匪就是行仁”的反动口号下，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发动了大规模的反革命“围剿”， 123・ ==========第131页========== “杀戮了几十万共产党员和青年学生，摧残了几百万工农人民”。可是“围剿”的结果如何呢？其积极的结果，“是全国人民的党悟”，而“消极的结果，则是日本帝国主义打进来了”。蒋介石的“行仁”，就是以对人民的疯狂屠杀，换取帝国主义的信任。然而，“半部《论语》”或“四书五经”都不能保住蒋家王朝的天下，中国的大地上终于建立起个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 历史事实表明，历代反动派愈是临近灭亡，就愈是狂热地鼓吹“半部《论语》治天下”。因为他们不甘心失败，还要作垂死挣扎，还要作复辟的迷梦。但是，他们终究逃脱不了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的历史命运。 革命的阶级、革命的人们不断进行批判《论语》、反对孔学的斗争。代表新兴地主阶级的法家，把儒家的谬论统统斥之为乱世的“妖言”，把儒生斥之为有害于社会的“蠹虫”。他们认为，“治天下之柄”在于“立法术，设度数”。要想治出一个新兴地主阶级的天下，必须靠“法治”。商鞅主张“播《诗》、《书》而明法令”。不批判儒家路线，法家路线就贯彻不下去。这是法家同儒家斗争的一条重要的历史经验。秦始皇能够建立第一个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地主阶级专政的天下)就因为他击败了昌不韦的复辟倒退路线，粉碎了吕、嫪集团的政变阴谋，果断地实行了“焚书坑儒”，保证了法家路线的贯彻执行。 地主阶级由尊法反儒转向尊儒反法，由效法秦始皇到攻击秦始皇，表明地主阶级已由革命转向反动。这时候，坚持法家路线的地主阶级革新派人物，虽也进行了一些改革，但是，地主阶级的没落，决定了他们变法的必然失败，法家的阶级局限，注定他竹开不出解决封建社会根本矛盾的药方。随着地主阶级的日益反动，儒家路线的思想统治日益加强，主张革新、进步的法家，在反对儒家的斗争中，实践革新主张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124・ ==========第132页========== 劳动人民向来是反孔斗争的基本力量。与孔老二同时代的奴隶起义领袖柳下跖断然宣布：“丘之所言，皆吾之所弃”，是对儒家学说的彻底否定。最早的农民起义领袖陈胜提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对孔丘的“天命观”提出了公开的挑战。太平天国的革命农民把封建皇帝斥之为“阎罗妖”，把儒家的“经书”宣布为“妖书”，指出：“推勘妖魔作怪之由，总追究孔丘教人之书多错”，认识到批判孔孟之道与推翻反动统治的必然联系，提出把孔孟之道的“妖书邪说”“尽行焚除”。太平天国革命农民规模空前的批孔斗争浪潮，使曾国藩之流惊呼：“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并说这是“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连孔丘、孟轲也得“痛哭于九原”。总之，中国长期的封建社会中，历次的农民起义，都是对孔孟之道的批判与否定。革命农民把反孔批儒作为革命的舆论准备和革命的重要内容，并以他们革命造反的实标行动，砸碎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推动了历史的前进。正如毛主席所说：“只有这种农民的阶级斗争、农民的起义和农民的战争，才是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 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反动派仍然妄图用孔孟之道来进行复辟活动。林彪一伙多次书写“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克己复礼”的条幅，拚命摘抄“四书集句”，格守着《论语》中“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反革命策略，恶狠狠地写出他的“忍忿法一立大谋。立了大谋，才能忍小忿。九等九忍一狠。”这一切都说明，阶级敌人多么渴望以孔学《论语》来变天！我们同林彪一伙的斗争，也就是用马克思主义治天下，还是用孔孟之道治天下的斗争。“无产阶级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资产阶级也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我们运用马克思主义改造世界取得的伟大胜利，证明了“社会主义比起孔夫子的‘经书”来，不知道要好过多少倍”。而林彪一伙，吹捧什么“半部《论语》治天下”，就是妄 ・125 ==========第133页========== 图用孔孟之道与马克思主义相对抗，用孔老二复古倒退的反动路线来改变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以资产阶级专政代替无产阶级专政。但是，林彪象历史上一切蠢人那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半部《论语》”不仅没有给他治出-一个地、富、反、坏、右的天下，连他自已也变成了齑粉。 纵观革命人民批判《论语》，批判儒家路线的整个历史过程，就可以认清“半部《论语》治天下”的欺骗性和反动性。尽管古今的反动派和党内的机会主义分子，都死抱住孔孟之道的亡灵不放，不断变换方式，演出反对人民革命的新场面；而革命者也不断总结经验，掌握和运用革命的思想武器，揭露他们的阴谋，打退他们的进攻。但是在历史上，新兴地主阶级的批孔斗争不可能彻底。资产阶级也只上阵打了几个回合，就偃旗息鼓，宣告退却。太平天国的革命家们虽曾豪迈地提出：“且观今世之江山，竟是谁家之天下！…倘得真心实力，众志成城，何难亲见太平景象，而成为千古英雄，复见新天新地新世界也夫！”但终因没有马克思主义的指导，而以失败告终。今天，我们要用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无产阶级专政代替资产阶级专政。这“是世界上社会制度彻底变化的伟大时代，是一个翻天覆地的时代，是过去任何一个历史时代都不能比拟的。处在这样一个时代，我们必须准备进行同过去时代的斗争形式有普许多不同特点的伟大的斗争”。在这一斗争中，彻底批判孔孟之道，彻底批判-一切反动没落阶级的意识形态，就成了我们的一项极其严肃、极其艰巨的历史使命。马克思主义则是完成这一使命的锐利思想武器。我们要团结起来，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批深批透孔孟之道，批深批透林彪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把“半部《论语》治天下”之类的鬼话，扔到历史的垃圾堆里去。 (载《红旗》杂志1974年11期) ・126 ==========第134页========== 戳穿“仁爱”的反动实质（大批判文章） 大寨大队贫协主任贾进才 被中国历代反动统治阶级捧为“圣人”的孔老二，为了复辟奴隶制社会，竭力兜售“仁义”、“仁者爱人”等骗人的黑货。叛徒、卖国贼林彪为了实现其“克己复礼”的反动纲领，也拣起了这些破烂货，大肆宣扬要以“仁爱”“宽宥”之心待人，等等。孔老二和林彪唱的都是一个调子，造的都是反革命舆论，他们鼓吹的所谓“仁爱”，完全是骗人的鬼话。林彪这帮反动家伙拚命鼓吹孔老 二的“仁义道德”，宣扬地主资产阶级的“人性论”，妄图在中国复辩资本主义，建立林家法西斯王朝，我们大寨的贫下中农坚决不答应！我们要高举打石锤，把孔老二的“恕道”砸个稀巴烂，点着开山炮，把林贼的地主资产阶级“人性论”轰成碎面！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世上决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至于所谓‘人类之爱，自从人类分化成为阶级以后，就没有过这种统一的爱。过去的一切统治阶级喜欢提倡这个东西，许多所谓圣人贤人也喜欢提倡这个东西，但是无论谁都没有真正实行过，因为它在阶级社会里是不可能实行的。”在阶级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是阶级的关系，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关系，根本不存在什么超阶级的爱。 解放前，在那黑暗的旧社会，我们广大劳动人民吃尽了千般苦，受过了万般罪。我们只知道地主对农民的残酷压迫，没见过地主对穷人有丝毫的“仁爱”。在大寨，地主、富农从来对俺穷人不讲什么“仁爱”，姓贾的地主、富农对姓贾的穷人，也从来没有 ·127· ==========第135页========== 实行过“仁爱”。富农贾登元和贾泰元虽说是我本家叔叔，俺爹却给他们打了一辈子长工。有一年打山害，俺爹不幸伤了一只胳膊，他们便认为光能吃，不能千活啦，就把俺爹赶出了大门。俺爹老兄弟三人，都是这个下场，都是被所谓“本家”的地主富农折磨死的。我九岁上就开始给他们当小长工。白天整整劳累一天，晚上还要切草、喂牲口。就这样，汗一把，泥一把，还常常挨打挨骂，一年到头落不下一双鞋脚饯。那时俺穷人不如地主、富农家一条狗。地主、富农骂我是穷鬼，叫我是喝泔水小小，气得我真想唾他们一脸。但那时俺没有权，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伸，只好把气咽在肚子里。同样是姓贾的，为什么他们这样欺侮我们呢？这能说他们是以“仁爱”之心待人吗？这难道是“仁义”吗？照我看，地主只能爱地主，穷人才会疼穷人，只有阶级亲，没有家族亲，姓贾的地主、富农同贫下中农和广大劳动人民从来就不是一家人。解放后，在毛主席、共产党的领导下，大寨的贫下中农站起来啦。永贵当了支部书记以后，带领俺贫下中农，坚定地走毛主席指引的社会主义金光大道。大寨的天，成了贫下中农的天，大寨的地，成了贫下中农的地，真是搞革命越搞越有劲头，干社会主义越干越有奔头。这时，被打倒的地主、富农看着穷人都起来啦，他们便把变天的算盘一拨拉，满脸堆笑地对俺贫下中农说：“咱们大寨姓贾的都是一家人，好孬还要讲个人情嘛。”他们的意思很明白：都是一…个“祖宗”，何必那样斗争呢，还是松松手吧。俺们说：贫下中农和地主富农是对立的阶级，根本不存在什么“人情”、“仁爱”的问题，贫下中农就是要专地主、富农的政，只准他们老老实实，不许他们乱说乱动。 有一回，一个富农分子手里拿着“大前门”和“哈德门”香烟，肩上扛着绒毛毡，悄悄来到永贵家，对永贵说：“你家没有毡，每天开会睡不好，给你这毡铺上吧。”永贵当场揭露了阶级敌人的 ・128 ==========第136页========== 诡计，并把那些表示“仁爱”的臭东西扔了出去。接着永贵便把这件事在支部会上讲，在社员会上说。永贵说旧社会俺穷人用锯末面当烟抽，地主、富农为什么舍不得给一把旱烟呢？为什么过去俺穷人炕上连块破席也没有，地主、富农也不送块席表示“仁爱”呢？现在，他们送来的是鸦片烟，腐蚀剂，是想要拉俺干部下水；他们送来的是针毡，是妄想扎死俺贫下中农。我们千万不能上当啊！千万不能忘记阶级斗争，要顶住糖衣裹着的炮弹，要识破拿软刀子的妖魔。阶级敌人的阴谋破产了，但他们并不甘心失败。有一段时期，一个坏家伙装疯卖傻，手里提着大砍刀，口口声声扬言要杀陈永贵，要贫下中农还他的土地、还他的房。共产党员赵大和为了保护老陈，便暗暗在永贵的门口站了整整七天七夜岗，粉碎了阶级敌人的阴谋。这活生生的事实，使我更深刻地体会到“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的深刻含义，也使我更加清楚地看到所谓“亲戚亲，家族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这种反动谬论到底是什么货色。 阶级斗争的现实，使我们懂得了，对于反动派的反革命行为，决不能讲“仁爱”，只能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如果爱上了敌人，就是对无产阶级的背叛。 孔老二宣扬“仁义”，林彪鼓吹“仁爱”，地主、富农叫喊“人情”。他们唱的是同一个骗人的调，吹的是同一把反动的号，走的是同一条复辟的道。林彪和地主、富农叫我们劳动人民去爱他们，就是不让我们造他们的反，革他们的命，专他们的政。他们的罪恶目的，就是妄图改变党的基本路线，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 资产阶级野心家、阴谋家、两面派、叛徒、卖国贼林彪，梦想“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开历史倒车，叫我们再吃二遍苦，受 ・129・ ==========第137页========== 二茬罪，这不过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共产党的哲学就是斗争哲学。”过去我们同阶级敌人斗了二十多年，今后还要同他们斗几个、几十个二 十年，一直斗到共产主义。让孔老二和林彪鼓吹的“仁义”、“仁爱”统统见鬼去吧！ (载《大寨昔阳贫下中农批林批孔文选》，人民出版社)1974年5月版。) 大有希望的小将 任 犊 《红旗》杂志编者说明：本文是最近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短篇小说集《小将》中的“代序”。这本小说集，共收有十七位工人业余作者的十七篇作品，从不同侧面反映了近两三年来工业战线上火热的战斗生活。小说集的作者，大多数是第一次写小说的青年工人。他们以满腔热情，写出了工人阶级老一代和新一代的英雄形象。“代序”作者也是初写文艺评论的青年工人。文章分析比较中肯，实事求是，观点鲜明。 群众文艺创作和文艺评论的蓬勃发展，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带来的成果，也预示着社会主义文艺事业更加兴旺的前景。我们热切地期望：有更多的新作者涌现，有更多的新作品问世。为此，转载本文。转载时，作了个别文字改动。 ・130・ ==========第138页========== 这本短篇小说集题名《小将》，不仅因为作品大多是反映青年工人生活的，还因为作者本人也多数是二十儿岁的青年工人。 反映青年工人生活的作品，有不少人写过。在写作技巧上，有些作品可能要比这个集子里的作品成熟一些。但是，这个集子却有它自己的特点。作者们大多是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高潮中加入到工人阶级队伍中来的，他们学习、战斗在三大革命运动的第一线，生活中的新人新事鼓舞着他们，也吸引着他们，他们满腔热情地要把自己的感受讲出来。虽然作者大多是第一次提笔，每篇就写那么一两个人，一两件事，有的还只有一个闪光的片断，但合起来看，却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锻炼的我们青年一代新的思想风貌。 毛主席曾经指出：革命的文艺，应该是“在观念形态上反映新政治和新经济的东西，是替新政治新经济服务的”。在今天，以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和态度，通过艺术形象，努力反映文化大革命给政治、思想、经济各方面所带来的深刻变化，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为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服务，应当是革命文艺的一个重要内容。这个集子在这方面的努力是很可喜的。青年人最容易接受新鲜事物，革命变革在青年人身上的反映往往更明显一些。集子中许多青年主人公正是这样。看得出来，作者在他们身上是倾注了自己的热情，寄托了自己的想望的。你看，《小将》中刚刚当上技术员的青年工人姜晓华，向一党委提出改革工艺的建议，她的师傅表示反对，认为还是老办法稳当，小姜把头一扭说：“我要提！”《取经》中的李春华正在同自已的父亲、一·个车间党支部委员的骄傲自满思想进行斗争时，又看到党支部书记也有“那股高兴劲儿”，就想：咦，是不是他也自满了啊？“于是便故意问了一句”车间工作搞得怎么样的话，要考考支部书记。两个多么可爱的小将啊！ ・131・ ==========第139页========== “我要提！”虽然只三个字，但青年人的特点却很生动地反映了出来。这个特点就是毛主席指出的：“最肯学习，最少保守思想”。不错，在现在，姜晓华暂时还缺少经验，但正因为这样，她也没有旧框框的束缚。她看到线圈照旧模子做进度很慢，就大胆向工程师提出：“这线模的曲线不能计算一下吗？”建议被否定了，她并没有就此罢休。从此，人们总可以看到她手里拿着本本，一会儿在工人业余大学的课堂上学习，一会儿在向有经验的老师傅和技术人员请教，决心要把线模的曲线计算出来。一切陈旧的“模子”是套不住革命青年人的思想的。姜晓华说得好：“我们不敢去碰它，它永远是个谜！”正是由于敢于碰又善于碰，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谜”让青年给解开了。这种“我要提”的精神，实际上就是敢想敢说敢干的革命精神，是我们在为社会主义事业勇敢奋斗中必须大力提倡的精神。它是同调查研究、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结合在一起的。通过姜晓华这个典型，我们可以看到，这种革命精神不是正在千百万个革命青年身上发扬光大吗？ “故意问了-一句”考考支部书记，可能有人认为这仪仅是李春华的调皮，或不懂得尊敬领导，但她却有自己明确的想法的。她的职务虽然是一个车间检验员，但她想到自已不仅是一个普通群众，更重要的是革命的主体；因而不仅要把本职工作做好，还要更多更好地关心革命事业。当她看到自己的同志，即使是自己的领导，甚至是自己父亲，由于骄傲自满而要在革命道路上停步了，她就不能不起而斗争。一旦明白支部书记“那股高兴劲儿”并不是骄傲自满，正是支持她的革新建议的时候，她“高兴得双脚一跳”，连叫两声“太好了”！读到这里，读者也会跟着说：真是“太好了”！这种高度的革命责任心，这种新型的干群关系，体现着社会主义制度的无比优越，体现着社会主义社会的新风尚， ・132· ==========第140页========== 反映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带来的深刻变化，它对于我们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起着多么有力的推动作用啊！ 那么，小将们的这种革命精神，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或头脑中固有的呢：当然不是。它只能在社会实践中产生，在革命斗争中发展。对青年来说，这种革命精神往往还是不巩固的，有的还只是儿棵幼芽，几条嫩枝。因此，需要在正确路线引导下，由工厂党组织、工人阶级的老一辈加以精心培育。在这个集子里我们可以看到，作品中塑造的革命新，一代的形象并不是孤立地存在的，而是和一些优秀的老工人密切联系在一起的。这种联系在作品中大都表现为师徒关系。师徒关系从来不是抽象的个人关系，而是在一定的生产关系支配下的一种社会关系。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师徒关系，就是工人阶级内部老一辈怎样把本阶级的优秀品质、生产技术传给新一辈，同时又互相学习、互相促进的关系。这种新型的师徒关系，只有在社会主义经济基础上才能产生，它同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师徒关系有着根本的区别。在这方面，这个短篇小说集也有不少生动的描写，其中《闪亮的刀锋》中祝师傅更给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这位可敬的老工人，不仅把自己高超的磨刀技术教给了徒弟，而且还告诉他磨刀人必须了解用刀人，由用刀人的性格来确定刀具的刀锋。在这里，与其说是祝师傅在教徒弟怎样磨刀，倒不如说是工人阶级的老一辈怎样把自己对革命事业的满腔忠诚倾注给新的 一代，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接力棒交给接班人。 读罢这本短篇小说集，我们欣喜地看到，前进在社会主义大道上的文学创作队伍里，又走来了一队年青的生气勃勃的新兵。因为他们是新兵，有一股子清新的生气；因为他们是新兵，不免还存在这样那样的缺点和弱点。我们试把《改图记》和《电机飞转》作一比较。这两篇作品都力图塑造一个对培养革命接班人 133・ ==========第141页========== 具有高度革命责任心的老工人形象。《改图记》中的吴天宝师傅，紧紧抓住他以前的徒弟、青年技术员张翔画的一张机床设计图，指出第一次“少了一点”（没有为工人操作方便着想），第二次又“多了一点”（过分讲究机床的外形），言教身教，循循诱导，终于使张翔认识到自己“缺少一点工人阶级的感情，多了一点修正主义的污泥”。这样，一个具有高度革命责任心的老工人的形象，就比较生动地刻画了出来。《电机飞转》的作者杯着饱满的政治热情，尽力想突出“老顶真”这个人物，但由于对生活素材提炼、概括不够，贯穿整个作品的主线不明显，“老顶真”忆苦思甜、排除故障等等细节，大都游离了他教育徒弟要对产品质量精益求精这条主线，结果变成了好事堆积，人物的形象还是出不来。这种毛病在集子中其它一些作品里也或多或少地存在着。这些缺点和弱点，只要坚持毛主席的革命文艺路线，多参加三大革命运动实践，多进行创作实践，是完全可以克服的。我们的老作者、专业作者和报社、出版社等有关部门的同志，也应当予以热情帮助。这本集子在创作过程中，就曾受到这些方面有关同志的帮助和辅导，这是值得赞扬和提倡的，当然，对老作者、专业作者来说，也要警惕不能让资产阶级的文艺思想和创作方法去影响新作者。因此，在老作者和新作者这个“师徒关系”上，也存在一个相互学习、相互促进的问题哩！ 《小将》的作者和作品中的主人公一样，都还比较幼稚，但是，幼稚对青年来说，并不可怕。正如鲁迅说的那样：“幼稚对于老成，有如孩子对于老人，决没有什么耻辱；作品也一样，起初幼稚，不算耻辱的。因为徜不遭了戕贼他就会生长，成熟，老成；独有老衰和腐败，倒是无药可救的事！”每一个革命青年（包括青年作者)，只要努力，只要前进，是有广阔前途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未来，无产阶级文艺创作的未来，是属于正在沿着毛主席 ・134・ ==========第142页========== 革命路线前进中的青年的。小将是大有希望的。 (载K红旗》杂志1973年第6期) 三分钱盐还得好 树 清 黄浦区第一饮食公司中南合作食堂流传着一个三分钱盐的故事：有一次，店里有个青年上早班时喉咙痛，想喝杯盐开水，有人说：“店里有的是盐，喝一杯没关系。”旁边另一位青年听见了说：“店里的盐是很多，但它是集体的财产，现在喝一杯，等卖盐的店门一开，应该买了就来还。”那个青年等盐店的门一开，果然立即买了三分钱盐送回了食堂。 这三分钱盐还得好！好就好在它与传统的私有观念实行了彻底的决裂！“店里的盐很多，吃一杯没关系”，这是公私不分的资产阶级私有观念在作怪。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消灭了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可是由于还存在着资产阶级法权，存在着资产阶级、国际帝国主义、修正主义的影响，因此，刘少奇宣扬的公私溶化论”的流毒还远远没有肃清，还在继续毒害着人们。还掉三分钱盐虽是件小事，但它表明了人民的财产、集体的财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那怕是侵占一分一厘、一丝一毫也不行。那个青年还掉的不仅仅是三分钱盐，而是在向私有观念开火，向资产阶级法权观念开火。在这桩不显眼的行动中，闪烁着的是共产主义思想的火花 三分钱盐还得好，好就好在它打败了资产阶级思想的包围、侵染和腐蚀。毛主席曾经指出：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他 ・135 ==========第143页========== 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对无产阶级的包围、侵染和腐蚀，集中到·点就是用“私”字来向无产阶级进攻。无产阶级的反腐蚀斗争，实质上也就是对资产阶级的“私”字作斗争。三分钱的盐是“-一眼眼”，可是在这“一眼眼”上就有一场公与私的斗争，就有一个谁战胜谁的问题。“千里之堤，遗于蚁穴”，反谪蚀就要从“一眼眼”抓起。记得南京路上的好八连战士在拾到一分钱交公时说过：一分钱虽然是微不足道的，可是不是你的，你却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就会在你身上留下永远也抹不掉的污点。”同样，如果吃了集体的一杯盐开水不还，也就是在资产阶级的糖弹面前打败仗的开始，就会在自已身上留下永远也抹不掉的污点。三分钱盐的故事体现了中南合作食堂的青年们在反腐蚀斗争中，防微杜渐，在“一眼眼”上“寸步不让”，有了这种“寸步不让”的反腐蚀斗争精神，资产阶级的任何糖衣炮弹就都打不败我们，而我们却能打败任何资产阶级的包围、侵染和腐蚀！ 三分钱盐还得好，好就好在它体现了无产阶级的政治本色，继承了我党我军的光荣传统。早在民主革命时期，毛主席就普经在“锦州的苹果”的语录中高度赞扬了这种无产阶级的政治本色。毛主席说：“锦州那个地方出苹果，辽西战役的时候，正是秋天，老百姓家里很多苹果，我们战士一个都不去拿。我看了那个消息很感动。在这个问题上，战士们自觉地认为：不吃是很高尚的，而吃了是很卑鄙的，因为这是人民的苹果。”中南合作食堂的青年也自觉地认为，不吃食堂的盐是很高尚的，面吃了食堂的盐是很卑鄙的，因为这是人民的盐。从锦州的苹果到中南合作食堂三分钱的盐，其间有整整二十多年了。但是从中南合作食堂 ・136・ ==========第144页========== 的青年们身上，可以看到在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锻炼后，这种无产阶级的政治本色不仅在青年一代中被继承下来了，而且得到了进一步的发扬。帝国主义的预言家们曾经把中国和平演变的希望寄托在中国的第三代第四代身上，看来他们的希望是注定要落空的了。中南合作食堂三分钱盐的故事就宣告了这些预言的破产。中国的青年一代必将继承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光荣传统，沿着社会主义的道路奋勇前进，把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进行到底！ (载《学习与批判》1975年第3期) ◆137· ==========第145页========== 第五章诗歌 诗歌是运用形象、精练和富有音乐性的语言，强烈地抒发思想感情，高度集中地概括和反映现实生活的一种文学样式。 无产阶级的诗歌是革命的号角，阶级的琴弦，战斗的武器。它应该紧密配合形势，敏锐、及时地反映现实斗争，抒发无产阶级的革命豪情。广大工农兵群众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批林批孔运动中，在三大革命运动实践中，写下了许多战斗的诗歌，热情歌颂毛主席，歌颂中国共产党，歌颂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歌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和社会主义新生事物，并对林彪、孔老二进行了深刻、有力的批判，这些革命诗歌，主题鲜明，语言简练，充满了强烈的无产阶级感情和革命的战斗精神，发挥了革命文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战斗作用。 战斗需要诗歌，写诗为了战斗。我们要自觉地拿起诗歌这 一武器，去热情地歌颂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批判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努力反映工农兵火热的斗争生活，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而斗争 诗歌的种类很多，按性质可分为抒情诗和叙事诗。 抒情诗一般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和具体的人物描写。它往往通过直接抒情的办法，抒发主人公的革命激情和革命理想，突出反映伟大阶级、伟大人民、伟大的党、伟大领袖的光辉形象例如王进喜同志的一首诗： 石油工人一声吼， ·138· ==========第146页========== 地球也要抖三抖。 石油工人干劲大，天大困难也不怕。 直接抒发了石油工人的革命豪情，突出反映了中国工人阶级的光辉形象。抒情诗中有时也有人物描写，但只是粗线条的几笔勾勒。例如《批判会上一只斗》中写了老队长的形象，但对老队长的描写却月有几句：“老队长抢先发了言，手里举着一只斗“老队长声音似雷吼”。抒情诗中有时也有情节，但却极为概括。例如上一首诗中写了老队长在批判会上用一只斗批判林彪和孔老二的情节，这个情节是十分简单的，也是不完整的，和叙事诗中的故事情节不一样。 叙事诗则要通过一定的故事情节，塑造无产阶级的英雄形象，表达思想感情，反映现实生活。例如《西沙之战》通过阿沙、钟海、李阿春三个工农兵英雄形象的塑造，典型地反映了西沙之战的斗争过程。但是叙事诗的叙事往往带有强烈的抒情色彩，它不是在冷静地叙说一个故事，而是在热情地歌唱一个故事，有时作者也直抒胸臆。例知《西沙之战》第三章结尾的两段抒情，富有哲理，点出主题，充分体现了作者强烈的革命激情。叙事诗的叙事也不象小说那样细腻，连续铺陈，而是高度概括的。例如《西沙之战》第三章写钟海舰长在毛泽东思想哺育下成长的历史只用了十九行诗，着重突出了他参加少先队，加入共青团，参加解放军，加入共产党几个成长的阶段。叙事诗情节的发展也往往可以有较大的跳跃，不象小说那样环环紧邦。 抒情诗和叙事诗虽有区别，但也不能绝对化。常见的是抒情诗中有叙事成分，叙事诗中有抒情色彩，只是各有侧重而已，诗歌按形式可分为格律诗和自由诗。 ・139 ==========第147页========== 格律诗是一种有固定格式和韵律的诗。古代的律诗、绝句、词属于这一类。例如律诗，每首八句，每句有固定的字数（七言律诗为七字，五言律诗为五字)，中间四句往往两两对仗，双句押韵（第一句可押可不押），每首一个韵，每个字的平仄也有一定的要求，等等。毛主席的诗词就是运用格律诗的形式反映无产阶级革命内容的光辉诗篇。初学写诗，最好不要学写旧体诗词。毛主席说：“诗当然应以新诗为主体，旧诗可以写一些，但是不宜在青年中提倡，因为这种体裁束缚思想，又不易学。”现代的格律诗不象古代那样严格，一般是每节诗的诗行相等，每行诗的字数和音步相等或大致相等，押大致相同的韵。 自由诗在诗节、诗行、字数、押韵等方面都比较自由，没有一定格律的限制。但是自由诗也必须有一定的节奏，一般也有一定的韵律。现在看到的诗歌大都属于自由诗。 民歌是劳动人民的口头创作，内容质朴、丰富、生动，具有我国人民所喜闻乐见的民族形式和民族风格，格调刚健清新，语言活泼，多用口语，节奏明快和谐，没有固定的格律，一般以七言五言为基础，便于朗读，易于传颂，为广大人民所喜爱。民歌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具有了新的生命力。在工农业大跃进的年代，新民歌的创作形成了波澜壮阔的群众运动。在这个运动中出现的无数诗篇，是我国文学艺术创作中出现的瑰宝，是共产主义文艺的萌芽”①，对于诗歌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社会主义的新诗创作应在批判继承我国古典诗歌和民歌的基础上发展。新诗要顺口、有韵、易记、能唱，当然也并不排斥那些只能看而不易记和不能唱的诗。为了更好地表现革命的政治内容，新诗应该注意讲究形式。 下面谈谈诗歌写作中应注意的一些问题。 ①柯庆施：《上海民歌选》序。 140・ ==========第148页========== 一、要高度集中、概括，不要平铺直叙 诗歌表达思想，抒发感情，必须通过具体的、生动的形象。所谓借景抒情，托物咏怀，就是说作者的感情必须借助于一定的形象才能表达出来。没有形象的诗歌就不能把作者的感情完美地表达出来，也不能打动读者。例如： 一轮红日当空照，革命形势无限好。文化革命掀巨浪，全国人民斗志高。工业生产大发展，农业产量节节高。山山水水齐欢笑，歌颂党的好领导。 这首诗通过革命生的大好形势，歌颂党的伟人，主题无疑是积极的，但是缺乏生动的形象，大部分诗句都很概念化，看不到“全国人民”的“斗志”怎样“高”，“工业生产”怎样“大发展”，“农业生产”怎样“节节高”。因此作者对党的感情的抒发也显得比较抽象，诗的感染力也就不够强。再看下面一首诗： 东风吹醒沉睡地，朝阳撒下万顷金，盐碱地上麦浪滚，金天金地金满村。 公社美景收不尽， 一条金毯连北京， 。141… ==========第149页========== 毛主席微笑走过来，山山水水颂党恩。① 在这首诗里，作者写出了“公社美景收不尽”的具体生动的情景：东风一吹，盐碱地上的麦浪翻滚；朝阳照下来，她把整个大地得一片金黄，好象一条金色的毯子，一直连到北京城通过这“金天金地金满村”的具体形象的描绘，使我们看到了人民公社大丰收的一派欣欣向荣的大好景象。诗的最后两句，作者发挥了丰富的想象：毛主席踏着这金色的毯子微笑地走过来了，山山水水都向着毛主席欢呼，歌颂党和毛主席带来的“公社美景”，点出诗的主题。这是一首热情洋溢地歌颂党和毛主席的诗，通篇没有抽象概念的词句，作者的感情完全融化在具体形象之中，使人看得见，摸得到。同上一首诗比较起来，这一首诗的感情更充沛，更感人。 诗歌需要通过具体的形象来抒发感情，但是我们不能认为把现实生活中的具体事物平铺直叙地罗列出来就算有了形象，而必须对生活进行高度的集中和概括。由于诗歌形式短小，尤其是一些抒情小诗，往往只有几句，因此，在对生活的集中、概括上要求更高些。诗歌一般不对社会生活作全面、具体、细致的描绘，而常常是从生活中选取最富有特征性和表现力的典型形象，来抒发感情，反映生活的本质和规律。例如《山山水水颂党恩》这首诗，选择了阳光普照下麦浪翻滚这样一个典型形象来反映公社的美景，来抒发作者对党和毛主席的感情，而把反映公社美景其他方面的现象一律予以舍去。因为作者考虑到这样一个形象对于反映公社的美景是有特征性和典型性的，同时也易于从这一形象中引起联想，把强烈的感情抒发出来。又例如毛主席登上“大十”主席台》，是一首以“十大”为题材的抒情诗，这首诗 ①《山山水水颂党恩》，载《风展红旗》诗歌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142 ==========第150页========== 没有空洞地抒发感情，也没有平铺直叙地记述“十大”的具体内容，而是就毛主席登上主席台这样一个形象来概括生活、抒发感情的， 有些诗所以写得平铺直叙，流于空泛，缺乏艺术感染力，往往是由于作者不了解诗歌概括生活的特点，不善于从生活中选择最富有典型性、特征性和表现力的形象来反映生活、抒发感情。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深入三大革命斗争实标，用马克思主义观点去分析生活、认识生活、概括生活。这样我们才能在丰富的生活素材中提炼出具有典型意义的形象来反映生活的本质 二、要想象丰富，不要就事论事 诗歌在概括生活的时候，不是把生活中的某种现象，某个事物选来加以简单地重复，而是要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通过典型化的手法，去艺术地再现生活，使诗歌形象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具有普遍的教育意义。所以诗歌创作必须坚持革命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方法，使诗歌的形象更感人，诗歌的感情更强烈。而丰富的想象常常是使诗歌形象达到高度集中概括现实生活的一个重要途径。 例如《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这首诗，就是从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这一激动人心的场面联想开去，从而展现了毛主席领导我党乘风破浪胜利前进的历史画卷的。诗的想象是丰富而真实的，从“十大”的主席台想到了“南湖红船驾驶台”、 t “井冈山头点将台”、“遵义城楼方向台”、“宝塔山顶指挥台”、“庐山之巅气象台”、“天安门上检阅台”，通过这些象征性的事物把 【 历史与现实联系了起来，写出了党从诞生到今天所走过的战斗 ・143 ==========第151页========== 历程，歌领了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形象地说明了党的“十大”的伟大意义。因此，这“十大”的主席台是“团结的台”、“战斗的台”、“胜利的台”、“伟大时代的纪录台”。这首诗虽然写的只是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这样一个历史的片刻，但它所展现的却是五十儿年的历史航程。这里，丰富的想象起了重要的作用。 在写诗的过程中，作者往往由于从生活中获得了一些贴切的联想，就一下子把散漫的生活现象集中概括起来，形成诗的构思，产生诗的形象。例如《东方红》的作者李有源，在一次劳动中登上一个山坡，看到一轮红日正从东方冉冉升起，它光芒四射，普照寰宇。对党和毛主席的感情使他对这大自然的景色产生了丰富的联想：共产党和毛主席不就象这红太阳吗？由于获得了这样一个联想，作者在平时生活中积累起来的许多素材，作者对党和毛主席的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就一下子被组织起来了，这个联想就成了《东方红》这首伟大颂歌的构思的基础。可见，丰富的想象也是诗歌高度集中概括现实生活的一个重要途径。 有些诗歌写得太实，往往就事论事，缺乏必要的想象，这样的诗歌就容易流于一般化，诗的思想深度和艺术感染力都会受到影响。例如前面引到的那首《歌颂党的好领导》的诗，所以没有写好，还因为缺乏丰富的想象，因此读后感到平淡而缺少激情，不能启发读者想到更多的东西。但是诗歌的想象必须以现实生活为基础，必须为表现诗的主题服务，决不能毫无目的地凭空乱想。为什么从“十大”的主席台可以想得那么远、那么广呢？就是因为作者充分了解“十大”的伟大意义，正确认识党的光辉历史和毛主席的丰功伟绩。同时，所有这些想象都是为歌颂党、，歌颂毛主席、歌颂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这一诗的主题服务的，都是为了形象地表现诗的主题。所以，对生活越熟悉，对生活的理解 ·144· ==========第152页========== 越深刻，想象的天地就越广阔，想象的内容就越丰富、越真实。 三、要构思新颖，不要千篇一律 一首好的诗还必须有新颖的构思，要在形象、结构、语言等方面都有新的特点，新的创造。现实生活是丰富多采、千差万别的，诗歌在反映生活的时候，当然也应该是有鲜明的个性的，而不应该是一般化、类型化的。干篇一律的作品不能反映现实生活的多样性，因而人们也是不喜欢的。 诗歌在主题、题材方面是不怕相同的，但诗的构思应该有各自的特点，而不应该是雷同的。有些诗思想内容是好的，主题也是正确的，但是构思不新，它的艺术效果就差些。例如写人的千劲大，往往用“干劲冲云天”来形容，这就比较一般化，但我们读了王进喜同志的“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就感到很新，因为这不是别人已经写过的，而是王进喜同志新的创造，具有鲜明的个性。又例如写批林批孔的题材，有一首诗是这样的： “克己复礼”真反动，“中庸之道”是欺骗，什么“仁义”和“忠恕”，都要狠狠来批判。 这首诗的思想内容是正确的，但没有进行很好的艺术构思，只是把几层意思罗列一下，从形象、结构到语言都较一般化，所以艺术效果就差些。而另一首小靳庄社员写的诗《批判会上一只斗》，同样是反映批林批孔的，但构思却有新意。这首诗通过批判会上的一只“黑心斗”，控诉了地主阶级对农民的残酷剥削，批判了林彪孔老二的“仁爱”和“忠厚”，表达了亿万人民批林批孔 ・145 ==========第153页========== 的昂扬斗志利和坚定决心。作者从生活中选择了一只斗来进行构思，因为这只斗是旧社会劳动人民受剥削的见证，它“血盆大嘴赛虎口”，“量不完咱们的冤和仇”。而林彪要搞复辟，就是“妄想还用这只斗”，这只斗又是复辟的象征。作者通过这样的构思，把对孔老二和林彪的愤怒感情抒发得具体而又强烈。 要克服诗歌创作中的一般化的倾向，就要从生活出发，运用典型化的创作原则，进行艰苦的艺术创造，这样才能创作出构思新颖的作品来。歌颂党和毛主席的诗有千千万万，但大部分诗的构思都不一样，主要原因就是作者从各自的生活出发去进行构思，而不是关在屋子里想出来的。例如《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这首诗是在全国人民欢庆十大”胜利召开的大喜日子里，在学习“十大”文件的热潮中，准确地选取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这一特定的典型形象，进行诗的艺术构思的，它是一首歌颂党和毛主席的诗，但不是一般化的歌颂，读来很有新意。又如下面一首诗： 经线纬线连韶山，根根不离生命线，毛主席指引咱巡回，织出万代幸福篇。① 它的构思是从纺织工人生活的土壤里提炼出来的，作者把织布时的经纬线巧妙地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联系了起来，写出了纺织工人对毛主席的深厚感情。可见，没有厚实的生活基础，就不会有新颖的联想，不会有新颖的构思，因而也就不可能创造出新颖的诗歌形象。 ①载庐山颂》诗集，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146・ ==========第154页========== 四、语言要精炼、形象，不要概念化 由于诗歌要对现实生活进行高度的集中和概括，同时又要强烈地抒发感情，形式又比较短小，所以诗歌的语言更要求精炼和形象。 诗的语言最精炼，它要求以少胜多，用较少的词句表达丰富的内容，不应该有废话赘语。同时，诗的语言又必须是形象的，要尽量避免使用那些抽象的、概念化的词语。例如《西沙之战》中对美丽富饶的西沙群岛是这样描绘的： 阳光在碧波上一耀一闪，海风把浪花卷上礁盘，金子似的沙土，白玉般的海滩，珠贝铺满地， 鸟肥积如山， 野海棠， 高撑着翠绿的巨伞，羊角树， 伸展在石缝路边；开不败的野花啊！红白蓝黄千万点，汲不尽的清泉啊！、甘甜如蜜微带咸，是祖国妈妈的乳汁，点滴叫人力量增添… ・147 ==========第155页========== 啊！ 美丽的西沙群岛！象一把珍珠，撒在南海的水面。 这两节诗通过精炼而形象的语言仿佛把我们也带到了西沙群岛，激起了我们对祖国宝岛的无比热爱。诗中虽然没有“多么可爱”“多么美丽”“多么富饶”之类词语，但读了这两节诗，却确实使我们感到祖国的西沙是多么可爱、多么美丽、多么富饶。这就是形象的语言所告诉我们的。为了增强诗歌语言的形象性和感染力，诗中运用了比喻、夸张、拟人等一系列艺术手法。把西沙的沙土比作“金子”，把西沙的海滩比作“白玉”，把西沙的清泉比作“祖国妈妈的乳汁”，把星罗棋布的西沙说成是“象一把珍珠，撒在南海的水面”，这些优美的比喻，倾注了作者强烈的感情，形象地描绘出西沙的美丽可爱。“珠贝铺满地，鸟肥积如山”则是运用夸张的手法，写出了西沙珠贝鸟肥之多，说明西沙的富饶。在写野海棠时，说它“高撑着翠绿的巨伞”，这种拟人化的写法，逼真地画出了野海棠的神貌。所有这些精采的诗的语言勾勒出 一幅绚丽多采的西沙群岛的优美画图，栩栩如生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要使诗的语言写得精炼形象，最主要的是熟悉生活，向人民群众学习语言。同时也要下苦功锤炼语言，做到精益求精，千锤百炼。鲁迅在一九三一年春，为悼念被国民党杀害的“左联”五烈士，写了一首诗，其中有两句：“眼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边觅小诗。”后来在写《为了忘却的记念》一文引用此诗时，把“眼看”改为“恐看”，把“刀边”改为“刀丛”，虽然只改动两字，却增加了语言的容量，提高了诗的思想性和战斗力。“眼看”一词比较平淡，仅仅表达了“看”这一层意思，但“忍看”却把作者愤怒的感情 ・148 ==========第156页========== 倾注进去了。“忍”是强按怒火的意思，作者不能容忍反动派对革命人民的残酷迫害，相信总有一天要把那些杀人的魔鬼统统消灭掉。“刀边”一词也比较一般化，仅仅是自然的写照，而“刀 、丛”呢？不但写出了当时白色恐怖的严重形势，更衬托出作者敢于蔑视敌人，敢于斗争的大无畏革命精神。这样精炼而形象的语言是作者不断琢磨、长期思考的结果。锤炼语言是为了更好地表达思想内容，如果离开内容去雕章琢句，追求用词的华丽、奇特，这样就会走到形式主义的歧途上去了。 五、要讲究韵律和节奏，不要散文化 诗歌为了表达感情的需要，为了便于人们朗诵，就要讲究节奏和韵律。鲁迅说：“新诗先要有节调，押大致相近的韵，给大家容易记，又顺口，唱得出来。① 节奏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音步。例如 阳光一在碧波上一一耀一一闪，海风—把浪花一一卷上一一礁盘， 这两句诗每句都可以分割成四个朗读单位，每个单位之间在朗读时稍有停顿，并显示出强弱、快慢，这种朗读的单位就叫做音步。诗歌音步的组织要有规律，这样读起来就抑扬顿挫，琅琅上口。古代的格律诗每个诗句的音步是相等的，现在我们写新诗，诗句的音步并不要求完全相等，但仍然应该做到大致相等，或有规律可寻。 为了增强诗歌的节奏感，经常运用排比、反复等手法，使音调回环往返，借以抒发强烈的感情。例如： ①鲁迅书简》第890页。 ·149· ==========第157页========== 舰长的视线投向挂历，挂历上一幅壮丽的画卷，飞渡的乱云， 从容的劲松， 无限的风光， 巍峨的庐山。 飞渡的乱云”等四个排比句结构整齐，音步相等，读来音调和谐，节奏鲜明。有时不但好几个诗句的结构相同，而且某些词语也相同，例如： 我们是无产阶级的军队，具备着特殊的有利条件： 一不怕苦， 二不怕死， 与人民血肉紧相连。仗着它， 推翻三座山， 仗着它， 抗美援朝鲜， 仗着它， 威震珍宝岛， 仗着它， 保卫海防线。 这里连用四个“仗着它”，起到了反复强调的作用；朗读的时候，这四个反复诗句语气加重，从而显示出强烈的节奏感。 诗歌的韵律主要是指押韵，押韵是在诗句的最末一个字上体现出来的，所以又叫做韵脚。押韵的目的是为了声韵的和谐。 ・150・ ==========第158页========== 同韵的字在同一位置上反复出现，就构成了声音的回环往返。这样的诗句读起来就顺口、悦耳，具有音乐的美。 什么叫做韵？大致等于汉字字音中的韵母。每个汉字一般都可以分解为声母和韵母两个部分，声母在前，韵母在后。例如“山”〔shan],sh)是声母，〔an是韵母。韵母〔on里，其中〔a】是韵腹，〔n)是韵尾。有的韵母前面还带有)、〔u)、〔U),如“件”〔jian)的韵母是ian,这种〔、〔u、〔d)叫做韵头，韵腹和韵尾相同而韵头不同的韵母都算是同韵字，也可以押韵，例如上一首诗中的“件”〔jian)、连ian)、山〔shan)、鲜〔xian、线〔xian)是押韵的。有的字韵母虽然不同，但声音是相近的，也可以押韵。例如《东方红》这首歌中“升”〔sheng)、“东”〔dong)、“星”〔xig)也是押韵的。所以，所谓押韵就是指诗句的末一字用韵母相同或相近的字。把可以押韵的韵母加以归并，就形成韵辙。过去流行的《十三辙》，就是把所有韵母归并为十三类(见附表)。这个《十三辙》依然可以作为我们写诗时的参考。 现在写诗一般是双句押韵（一节诗中的第一句可押可不押)，例如《批判会上一只斗》中双句都押〔ou)韵，第一节中的第 一句“涌”不押韵，但其余三节诗的第一句也都押韵。这首诗押的是一个韵。·有些比较长的诗中往往要转韵，就是说可以押好几个韵。但是转韵也要转得自然，不能随便乱转。 押韵要从内容出发，不要硬凑韵。例如上面引到的《西沙之战》中“仗着它几个诗句，“山”“鲜”“线”都是押韵的，照例“威震珍宝岛”一句也应押韵，但由于内容方面的原因而不能押韵，如果去硬凑韵，反而有损于诗歌的思想性。 总之，写诗要讲究韵律，要尽可能做到顺口、有韵、易记、能唱，因为没有韵律的诗会影响艺术效果。但韵律是为内容服务的，为了更好地表达思想内容和抒发感情，押韵允许有-一定的 ・151 ==========第159页========== 灵活性。我们写新诗只要大致押韵就可以了，决不要受一些固定框框的束缚，以致妨碍了思想内容的表达。 附：诗歌韵辙表（十三辙） 韵辙名称 韵辙所含的韵母 发 花 a韵 a,ia、ud 梭 坡 e、o韵 o,uo,e 也 斜 仓韵 e,ie,ue 姑 苏 韵 U 七 1ǚ韵 i,i,er,-r,-i 怀 来 ai韵 ai,uai 灰 堆 ei韵 ei,uei(ui) 遥·条 a0韵 ao,iao 油 求 ou韵 ou,iou(iu) 言 前 cn韵 an,ian,uan,uan 人 辰 en韵 en,in,uen(un),iin 江 阳 ang韵 ang,iang,uang 中东 eng韵 eng,ing,ueng,ong,iong ·j52· ==========第160页========== 作品选 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 晓锦 阿芳 东风吹呵蓝天开，春雷滚滚动地来， 五湖四海传喜讯： 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啊一 漫天捷报添异彩，遍地葵花向阳开。霞光染红了北国南疆，驴声激荡着中原塞外。千止万水齐欢呼啊，万水千山笑开怀。齐欢呼呵笑开怀： 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 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呵，象当年登上南湖红船驾驶台—力挽狂澜稳掌舵，乘风破浪朝前开！ ·153· ==========第161页========== 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呵，象当年登上井冈山头点将台党指挥枪干革命，千军万马扫阴霜： 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呵，象当年登上遵义城楼方向台一铁流二万五千里，路线正确向前迈！ 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呵，象当年登上宝塔山顶指挥台一巨手掀起黄河浪，抗日怒涛声澎湃！ 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呵，象当年登上庐山之巅气象台一喜迎热风酒江天，笑看贼船浪里埋！ 毛主席登上“十大”主席台呵，象当年登上天安门上检阅台一挥手集结红闯将，放眼展望全世界… 呵！“十大”主席台呵，您是团结的台！战斗的台 胜利的台！ 伟大时代的纪录台！大寨红花为您披红结彩， 154 ==========第162页========== 大庆井架为您奠基搭台边防前线为您站岗放哨， 五洲四海为您欢呼喝彩！呵！泰山比您低呵，昆仑比您矮— 看！我们伟大时代的巨人毛主席顶天立地登上来！ (载《战犹酣》诗歌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西沙之战》第三章《海战奇观》 张永枚 掠过涌的丘峦，登上浪的山尖，舰首剪开万朵梨花，艇尾抛出千条白练；庄严的八一军旗，在海风中猎猎招展，戒备中的主炮副炮，雄赳赳虎踞舰两端；轮机的歌喉在高唱，雷达的巨眼在飞转。前进！ 新中国年青的海军！无产阶级的战舰！ ・155・ ==========第163页========== 驾惊风， 逐流云， 劈狂澜！编队严整机动，航线准确不偏。 一位年青的舰长，象撑天的椰树迎风站，钢盔下锋锐的目光，似能穿云破雾一射千里远。 钟海舰长，出生在湘江畔，韶山冲的阳光雨露，培育了这新中国的青年。曾记得：在那上场屋边、荷花塘畔，他挂上了红领巾；在农民夜校的旧址，伟大领袖战斗过的地方，宜誓加入共青团。海上的风波，、舰上的岁月， 磨练了战斗意志，锤打出钢骨铁胆；刻苦的学习， 真理的教导， ·156· ==========第164页========== 使他光荣加入共产党，心与五洲共苦甜。 年青的舰长， 此时此刻， 思潮汹涌， 豪情无限； 彩云飘处， 仿佛望见： 天安门的青松、红墙，中南海阳光灿烂，伟大领袖毛主席，瞩目天涯， 指点航线， 给我们革命真理的罗盘，鼓舞着战斗的军民一往无前！ 舰长的视线投向挂历，挂历上一幅壮丽的画卷：飞渡的乱云， 从容的劲松， 无限的风光， 巍峨的庐山。 0000●00w 海风过时， 仿佛听见， 一个响亮的声音， ·157. ==========第165页========== 又回响耳边： “把入侵者从西沙赶出去！革命军人， 共产党员， 要誓死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啊！ 军号声烈， 战鼓声酣，《歌唱祖国》，响彻云天！ 挟昆仑， 越南海， 战士面前无困难！ 驶过宣德群岛，直发永乐海面。①耳旁传来： 渔民的控诉， 船工的呼喊： 四艘西贡伪军的兵舰又进犯！ 舰长、政委， 及时动员： “中国人民不可侮！受迫害的渔民盼支援！我们决不要别人的半分领土， ①宣德群岛和永乐群岛均为我国西沙群岛所属。 ・158・ ==========第166页========== 也决不准强盗占我一寸河山！”“西沙历来属我，世人有口皆言！”坚决保护渔民，誓死捍卫主权！” 讯号灯，以严正的眼晴，。连番警告敌舰；傀儡军， 自恃舰大吨位重，怙恶不悛， 一次次擦过我船舷，虽凶暴诡诈， 也只不过挂坏些栏杆。 舰长拔出手枪，横目似电穿！水兵抱起炮弹，仇恨满心间，战士愤怒的烈火，似能把南海烧燃！ 舰长收枪屏息，暂把怒火强按：“我们决不打第一枪！要步调一致斗凶顽。” 159・ ==========第167页========== 英雄舰沉着镇定，敌兵船仓惶混乱：当兵的穿上了救生衣，当官的套上了救生圈。霎时转向变队形，朝着岘港就逃窜。“贼船跑了！”“不！ 提防它诡计多端！” 钟海语未落， 敌舰忽掉转， 耍了个海上“拖刀计”，恶狠狠冲向我战舰！ 南海啊！ 你记住： 记住西贡伪军罪滔天！南海啊！ 你作证： 西贡伪军首先向我战舰开炮！西贡伪军首先向我海岛开炮！是这群贪婪的强盗，点起了侵略战争的凶焰！ 人不犯我， ・160・ ==========第168页========== 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 我必犯人。 革命军民忍无可忍，展开了西沙自卫反击战！ 啊！ 火云笼罩， 弹道划空， 水柱耸天！ 我舰编队， 冒着炮火， 全速向前！ 打！ 轰隆隆！ 为死难的中越人民报仇冤打！ 轰隆隆！ 保卫我 领海领土领空的不可侵犯权！ 打！ 阿沙船长指挥渔轮来助战！巧策应， 将敌舰火力分散，杀伤它甲板上的兵员！ ·161 ==========第169页========== 打 象越南人民军惩罚卖国贼！前进！ 中越人民的战斗友谊山高海宽。 打！前进！ 人民的炮弹如生双眼， 一发发命中敌舰！直打得： 敌人旗舰起烈火，指挥失灵联系断！直打得： 贼船编队乱了套，各自奔命不相援！直打得： 舱面敌兵， 翻滚中弹， 哪里逃？ 大海深渊！ 我编以越战越勇，英雄舰处处当先。炮管打红， 弹壳膨胀，不能退壳生困难！舰政委，冲过去， ・162・ ==========第170页========== 带茧的大手，扒出了滚热的炮弹！弹药手更增锐气，不间断你递我填。战士的手，烫起了串串血泡，不顾疼痛，掏尽红心保河山！ 啊！ 为什么？ 南海掀巨浪， 冲浇着英雄舰的甲板？为什么？ 海云齐聚拢， 围绕着那高耸的桅杆！英雄舰一角起火，风呼啸火苗飞窜！钟海命令：“快灭火！·水兵们无畏扑上前：哪管它， 浓烟呛人难睁眼！哪管它， 火团滚动在身边！快！ 扑灭它：用我们的生命！ ·163· ==========第171页========== 快！ 浇灭它： 用我们的血汗！”水兵们， 恨不能倒提大海当做灭火器，立即熄灭舰上的火烟。 水兵们正紧急灭火，看前方又出现敌人十号舰！钟海舰长， 正一正钢盔， 挥动铁拳： “同志们！虽然我艇着火，也要压倒敌舰！只有我们的顽强，没有敌人的勇敢！横过去！ 靠近打！ 逼它火力难以施展，以我之长，击敌之短！” 我们是无产阶级的军队，具备着特殊的有利条件： 一不怕苦， 二不怕死， 与人民血肉紧相连。 ・164・ ==========第172页========== 仗着它， 推翻三座山， 仗着它， 抗美援朝鲜， 仗着它， 威震珍宝岛， 仗着它， 保卫海防线。 战火纷飞，英雄舰艇迎考验，冲锋路上，电舵失灵受阻挡！“歼敌计划岂能动摇，困难越多越要果断！”钟海发命令：“快操人力舵！”“是！” 五个水兵挺身而出，立即打开舵舱的护板。似传电般飞下舵舱，齐心把人力舵扳转！驾驭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搏斗着变化莫测的波澜！ 指挥台上， 钟海挺立， ·165 ==========第173页========== 催车赴战， 岿然如山： 风涛啊！ 欥奏着雄壮的军乐，水兵们杀声动海天。“冲上去！以劲松的意志，劲松的勇敢！ 冲上去！ 要夺取革命的胜利，必须向险峰登攀！冲上去！ 前进的道路，开劈在大风大浪间！冲上去！ 冲上去！ 冲一上一去！英雄舰象条火龙，转瞬间靠近敌舰！钟海一声吼：“快投手榴弹！”他带头拉弦、奋臂，把一颗手榴弹投中贼船！轰！ 敌舰的指挥台摇摇欲坠， 一刹那没入了滚滚浓烟！我水兵紧随着舰长， 166・ ==========第174页========== 一一投出手榴弹！呼啸着， 翻飞着， 爆炸在敌舰首尾，开花在左舷右舷：炸得它， 枪炮哑， 桅杆断， 百孔千疮飞碎片！匪官兵， 象老鼠遭到滚汤浇，胡乱撞齐往舱底钻。那丑恶的南越伪旗，烟熏火燎象只死乌鸦，飘落在狂涛巨澜。 看哪！ 三艘敌舰重创而逃，歪着膀子冒着烟， 十号舰急速下沉，南海底又多了废铁一摊！发疯的西贡傀儡军，受到了正义的惩办！英雄舰扑灭了烈火，修好了电舵， 战位无损， 威武凯旋。 167 ==========第175页========== 欢呼吧，巨涛！歌唱吧，海燕！ 歌唱这祖国海上健儿创造的新奇迹歌唱这不到三十分钟的胜利自卫战！新中国参战的人民海军， 既没用什么“科马尔级的驱逐舰”，更没用什么“冥河式导弹”，我们是： 以小打大， 以弱敌强， 小试锋芒， 就叫那老板和走狗丢尽了脸！ 欢呼吧，巨涛！歌唱吧，海燕！ 歌唱这祖国海上健儿创造的新奇迹，歌唱这不到三十分钟的胜利自卫战！毛主席缔造、指挥的人民海军啊！近战歼敌，浑身是胆，军舰拚开了手榴弹，海上人民战争史，蔚为奇观展新篇。 (载诗报告《西沙之战》，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168 ==========第176页========== 批判会上一只斗 王新民 批林批孔怒潮涌，批判会上杀声吼，老队长抢先发了言，手里举着-一只斗： “斗啊，斗： 血盆大嘴赛虎口一一 一斗麦子千斗泪，旧社会泪河滚滚流。流的地主肥又胖，流的穷人剩骨头。 斗啊，斗！ 量不完咱们的冤和仇，孔老二的什么仁爱’，林彪的什么忠厚？，念的都是吃人经，吃的是咱们的血和肉！” 老队长声音似雷吼，社员怒火满心头：“林彪他要搞复辟， 169 ==========第177页========== 安想还用这只斗。叫咱们再受二茬罪，咱坚决跟他斗！斗！斗！” (载《小斯庄诗歌选，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 ·170。 ==========第178页========== 第六章散文 散文，在古代是同韵文相对而言的文体，除了韵文，都称为散文。文体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散文也就逐渐脱离这种泛的含义。现在所说的散文，一般是指除小说、诗歌、戏剧之外的一种篇幅较短、笔调灵活、形式多样的文学体裁。 散文的选材范围较广泛自由，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在同一篇中，可以从一事一物谈起，涉及上下千年、纵横万里的事；也可以从现实斗争，畅想未来。作者可以根据主题需要，随意选择，精心安排。散文的表现方法也比较自由灵活：可叙事，可抒情，可议论，可描写，可写实，可虚构；作者也完全可以根据内容需要而自由调度，随意变化。散文可以叙述事件的发展，但不象小说那样要有完整的情节；可以有人物描写，但不象小说那样必须通过艺术概括塑造典型形象；可以象戏剧那样揭示生活中的矛盾冲突，但不一定要写出矛盾发展的完整过程，也不受场景的限制；可以直接抒情，却不象诗歌那样讲究韵律；可以阐述理论，文不象论说文那样借重于判断推理的方法，而往往是通过对事物的描述或夹叙夹议的方法来表达作者对事物的看法。 由于表现方法的不同，通常把偏于叙事的称为记叙性散文，把偏于抒情的称为抒情性散文，把偏于议论的称为议论性散文。但有时也很难区别，因为为了适应内容的需要，作者往往将各种手法综合起来使用，灵活变化，不过有所侧重罢了。 散文，由于有上述特点，所以它比起小说、戏剧来可说是更 ・171 ==========第179页========== 轻便的武器。近几年来，不少散文生动地反映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各条战线上的崭新成就和人们精神面貌的深刻变化，热情地歌颂了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对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革命起了深刻的影响。波澜壮阔的革命现实，给散文写作开辟了无限广阔的天地，也给散文写作提出了新的历史使命，要求散文作者为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推动社会发展，从各个方面去反映绚丽多采的革命现实，热情满怀地讴歌社会主义新时代，抒发无产阶级的豪情壮志，宣扬共产主义的精神风貌，使读者得到启发和鼓舞。我们学习散文，就是要更好地掌握散文这种武器的性能和特点，使它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发挥更大的作用。 一、寓意深刻联想丰寓 写作散文也和创作其他文艺作品一样，要求作者善于从广阔的现实斗争生活中去选取题材，发掘具有积极意义的主题，满怀热情地反映工农兵群众的伟大业绩和精神面貌。 散文的作者往往从自己在三大革命实践中感受最深的一点入手，来进行构思，通过深刻的寓意和丰富的联想来展示主题。例如《献给发光的年代》，作者就是选择了最引人注目，也是作者感受最深的“烟囱三兄弟”来组织题材，表现主题的。这篇散文，通过某发电广三个烟囱的建造历史，热烈歌颂了工人阶级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自力更生、发奋图强建设社会主义的崇高精神。但文章并没有拘泥于三个烟囱的建造过程，也不只是说明“老三”比“老大”、“老二”更为雄伟，而是以烟囱“三兄弟”一个高过一个、一代强似一代，来象征我们工人阶级无限美好的未来，象征我们祖国建设不断向上发展的步伐，将它们比为高入云 ·172· ==========第180页========== 天的彩笔，在历史的纪念册上写着“发光的年代”，因而更加显示了工人阶级创造历史的篆迈气魄和社会主义祖国无限辉煌的发展前景。这正是这篇散文的寓意所在。 又如在《井冈鹃》一文中，作者也没有停留在通过对“井冈鹃”的赞美，表示对革命烈土的崇敬心情，而是抓住“它们有时一茎、两茎，三朵、五朵，象一簇簇的小火苗，跳跃着，燃烧着；有时 一片连一片，铺地盛开…”这富有特征性的形象，寄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寓意，并由此出发，展开一连串联想：桐木岭的战斗，“不周山下红旗乱”的动人景象，雨花台的斑斑碧血，从井冈山到延安的飘飘战旗，天安门城楼的闪闪红灯…又从中国革命的光辉历程，想到世界革命的前途，将现实与理想联系起来，以美丽的井冈鹃终将开遍天涯，表现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必将在全世界取得胜利的信心。使人读后很自然地在脑际浮现出一片“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的壮丽图景 从这里，我们可体会到，所谓寓意，就是作者在描写某一事物时所寄托的深远意义。但这种深远意义并非作者主观所加，而是根据事物的本质特点引申出来的。例如在《献给发光的年代》中，正因为“烟囱三兄弟”一个强似一个的特征，与我国工人阶级一代胜似一代、我国工业发展步步上升的本质特点，有着密切的联系；在<《井冈鹃》中，因“井冈鹃”从三朵、五朵到铺地盛开的景象与星火燎原的革命形势同样显示了新生事物不可战胜的发展规律，因而作品通过对这些具体事物的描绘，往往能突破这些事物本身的意义，展示出更广阔的意境和深远的思想。 由此可见，散文要写得深刻动人，必须摆脱照物模拟、就事论事的写法，而要借助寓意和联想来进行构思，展示主题。也就是说，不但要抓住某些典型的事例或特定的情景，而且还要从它们所蕴含的深刻意义出发，去启发读者的想象和联想，使读者能 ・173・ ==========第181页========== 由此及彼地想得更深更远，领会更多的意思。恰当地运用寓意和联想，往往能加深主题思想的深度与广度，使主题显得更含蓄有力，并且使文章带有哲理和诗意，更加引人入胜。 二、结构缜密线索分明 在通讯、特写或短篇小说等文体中，人物和事件比较集中，也不可能穿插很多议论或抒情，因而处理题材就比较容易做到有条理。而散文的情况则有些不同。如前所说，散文的取材范围比较广泛：在同一篇中，可以从自然景物谈到社会生活，可以从平凡的事物引出深刻的道理，可以从现实斗争联系历史经验，可以从当前的情况展望未来的远景…。表现形式也较自由活泼：有时可侃侃而谈，有时却浮想联潮，或者将许多生动的事例与丰富的联想交织起来…。散文在题材安排上的这种特点，如果处理得好，就能融合成一体，使文章更显得雄浑有力；处理得不好，就会造成结构散乱，主题不明。所以写散文一定要有一条明确的线索，作为组织题材的中心。 通常所见的散文中，有的是以事件的发展或思想的演变过程为线索。有了一条中心线索，虽时或穿插一些抒情和议论，或其他事件和场景，仍然可使人感到脉络井然，层次分明。例如《献给发光的年代》，就是以三个烟囱的诞生为线索来组织题材的，尽管全文题材很丰富，但是散得开，又收得拢：特别是这三个烟囱分别诞生于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七十年代，从它们的历史背景来看它们的诞生，是很有意义的。老大是我国工人阶级怀着对帝国主义的深仇大恨建造的；老二是我国工人阶级怀着对苏修无理刁难的气愤而建造的；老三是我国工人阶级怀着对刘少奇、林彪一伙的无限痛恨而建造的。所以通过这三个烟囱的建 ・174 ==========第182页========== 造，来反映我国电力工业发展的豪迈步伐，表现我国工人阶级自力更生、发奋图强的豪情壮志，是十分典型的。写这三个烟囱的历史，又不是平分笔墨，而是以老三的历史为重点。因为正是通过老三的诞生，批判了林彪“国民经济停滞不前”等谬论，表现了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丰功伟绩，成为表现主题的主干材料，故作重点详写，而老大、老二的历史则用插叙笔法把它们组织进去。这样，既做到线索分明，又显得重点突出。至于其他材料，如对建筑工地热气腾腾的场面的描写，对工人阶级代表人物徐广师傅的刻划，对祖国各地闪闪发光的景象的想象及最后的抒情等、都是围绕主题，作了拾当的安排。因而全文内容虽丰富复杂，但毫无散漫凌乱之感，主题也十分鲜明集中。 又如《杠棒赞》①这篇散文的结构也是这样，内容很丰富，而条理层次极清楚。这篇文章通过“我”对“杠棒精神”的认识的发展，来叙述码头工人的生活和斗争历史，从而反映出码头工人阶级斗争、路线斗争觉悟的不断提高和彻底革命的精神。最初，在“我”幼年时期，只以为杠棒不过是出卖苦力的工具，是苦难的象征。而后，“我”也加入了码头工人的行列，这时，杠棒就成了斗争的武器，力量的象征。解放后，五八年实现了机械化，“我”感到“杠棒不用了，但杠棒精神永远不能丢！”杠棒，又成了继续革命的象征。但直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期间，“我”才真正理解：“杠棒精神”就是“码头工人那种压不垮、压不倒、为革命敢于斗争、敢挑重担的典型性格的结晶”，也是继续革命、彻底革命的象征。这里涉及到码头工人几十年来生活和斗争的历史，但全文始终围绕“我”对“杠棒精神”的认识而开展叙事，因而写来有条不素，层次极为清楚，主题思想也随着“我”的认识的提高而逐步深化。 ①载上海文艺丛刊《金钟长鸣”。 ・175・ ==========第183页========== 还有一一种是以某一含有深刻寓意或象征意义的事物为线索。例如在《井冈鹃》中，事实与联想错综交织，但作者将象征革命烈焰的红杜鹃赋予“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寓意，并以此为线索，展开叙事、抒情，使全文脉络历历可寻。文章从描写井冈山、桐木岭的杜鹃花的景色开始，接着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寓意的驾驭下，展开一连串联想，映出了中国革命用“血与火”谱写的光辉历程。一阵歌声把作者从遐想中拉回来，同时也就把想象与现实联系起来，并随即根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一思想线索，将话题转向世界革命。通过外国朋友从井冈山带回杜鹃花种子等事例，将中国革命与世界革命联系起来。虽然那些地方现在还处在严寒之中，但冬天已到，春天还会远吗？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美丽的红杜鹃，终将破土盛开！人们不难想象山花烂漫”的时节，终会到来！一至此，革命的现实又和革命的理想联系在一起，在读者眼前展现出一幅十分生动壮丽的图景。 在这篇文章中，有眼前的情景和事例，有对战斗历程的回顾，有对革命美景的展望，有写景，有抒情，有纪实，有想象，看起来说东道西，但并不使人感到庞杂。象征着革命之火的井冈鹃，象一条红线把它们串联在一起，使全文内容组合得十分和谐，思想脉络也极清楚。 有人说“散文贵散’”，有人说“散文忌散？”，这看起来矛盾，其实是统一的。说“贵散”，是指思路要开阔，不必拘泥于一人、 一事、一议，而可以说东道西，谈古论今，浮想联翩；说“忌散”，是指所说所道不能漫无边际，思路要清晰，主题要集中。散文篇幅较短，如何在短小的篇幅里将两者很好统一起来，做到“散”而“不散”？重要的一点，就是作者在动笔前一定要深刻地把握主题思想，然后根据主题的需要，决定主次详略，同时要善于选择 ・176・ ==========第184页========== 恰当的线索将原先看来并不那么连贯的事物，紧密地组合在一起。选择线索要考虑到既有利于表达主题思想，又能体现事粉的内在联系。例如在《井冈鹃》中，象征着星火燎原的红杜鹃，既有助于表达无产阶级革命终将在全世界取得胜利的重大主题，又便于将文中所涉及到的许多联想和事例联贯起来，为表达主题服务。一般来说，在散文中，作者之所以想到这，想到那，也决非偶然的，往往都是受一种明确的思想所启发而产生，同时也因为它们之间总有着一种内在的联系。所以在写作时，作者越是能把握住事物所体现的深刻思想，他所开展的联想也越受这思想的支配和制约，有力地为表现这思想服务，思路的开阔和主题的集中也就这样得到了统一。 三、表现手法灵活多样 撒文形式自由，表现手法也灵活多样，富于变化。这是与它内容较广泛自由的特点分不开的，是为了更好地适应表达思想感情的需要。 散文，由于篇幅的短小，特别要注意语言的精炼，一定要避免那种冗长的叙述，繁琐的描写，空涧的议论和抒情。各种表现手法要运用得恰当，要为表现主题思想服务。 叙述是散文最基本的手法。运用叙述手法最忌不分主次详略，平铺直叙，一叙到底，而要为突出人物的精神面貌和主题思想服务。例如在《献给发光的年代》里，叙述“烟囱三兄弟”建造的历史，不但主次详略不同，叙述的方法也不同。但有一点却相同，即都没有繁琐地叙述建造过程，而是突出了人物精神面貌，突出了主题。 如写“老大”的诞生，只突出了开始时誓师大会上徐广师傅 ・177 ==========第185页========== 的发言：“现在我们电业工人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我们为祖国发光发热的年代到了！”这话是针对过去帝国主义分子操纵我们电业大权而发的。此外便是突出了最后竖烟囱的一段工程。中间整个电厂的建造过程便全部略去，而插入跳舞厅前的霓虹灯和老爷小姐客厅里的电冰箱、电风扇跟电业工人茅屋里的小菜油灯的对照，插入帝国主义分子逃跑时的恶狠狠的诅咒，以表明电业工人心头的愤恨。对竖烟囱这段也写得较具体：“我们干脆光着膀子，流着大汗，拾来了直径一米多、长三四十米的地下循环铁水管，硬是把它竖起来代替烟囱。煤桥来不及造，我们‘杭嗨杭嗨’挑着煤筐，流着下雨一般的汗水，一步步走上高高的煤仓，把煤倒下去，给锅炉喂食。于是，在这块寂静的土地上，多少世纪以来，第一个高大的烟肉，一只与众不同的铁烟囱竖起来了，冒烟了。”一这样就具体表现了电业工人为祖国争气的激情和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 “老二”的诞生写得最简略，突出了那个叫什么“斯基”的临走时耸耸肩、一声冷笑的表情和徐广师傅对他的蔑视，“走吧！走吧！死了张屠夫，不吃带毛猪！”写第二个新机组的建设也只用了儿句话：“就这样，我们把辅盖也搬到了车间平台上，用长满老茧的手，自己设计图纸，自己安装，没有多少时间，就叫第二个烟肉冒烟了。”建造第二个机组不用力不流汗吗？当然不会。但这里只要强调用自己的手，自己设计、自己安装就行了，这就是对“斯基”们的有力回答。 对“老三”的诞生，是从多方面来叙述的。为了批驳林彪污蔑工人只管老婆孩子，鼓吹“英雄”创造历史的反动黑话，表现“要让历史在我们工人阶级手里发光”的志气，文章叙述了电业工人发奋大干的具体行动，叙述了工地之外的人们的支援，叙述了徐广师傅废寝忘食的战斗。最后，在“老三”出世时，还加上一 ・178 ) ==========第186页========== 段电业工人欢呼雀跃的场面的描写和对“祖国的大地上，一切都在闪闪发光”的想象。 通过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到，在散文中，叙述的方法也应该富有变化。有些地方可概括叙述，有些地方应具体叙述，有些地方是又概括又具体（如写徐广师傅拿安全帽既当“饭盒”又当“枕头”那段)。有时候叙述中可带点描写；有时候也可加入一点想象或抒情；有时侯为了使读者感到更亲切，也可采用与读者谈话的方式，这点在这篇文章中也是比较突出的。总之，要避免一五一 十从头到尾地照实叙事，要力求详略恰当，生动具体，与所要表达的思想内容相适应。 描写也是散文中常用的手法。它可使所写的事物形象地再现在读者眼前，加强读者的感受。使用描写手法，一要服从主题的需要，二要写出事物的特点，三要借助于形象化的语言而反对形容词的堆砌。 例如《献给发光的年代》中对“烟囱三兄弟”的描写： 这个发电厂座落在郊外，周围是一片彩色田野。一走近那里，你就可以看到三只高耸的烟囱，一字形排开。它们从高大的厂房中间异峰突起，犹如三根擎天柱，直指云天。它们日日夜夜喷吐着一缕缕淡淡的白烟，又象三支巨大的彩笔，在描画着祖国的春天。 你瞧，它长得高大魁梧，象个英姿勃勃的巨人。白天，披一身霞光，昂首顶着蔚蓝色的天幕；夜晚，它那顶端有一盏标志高度的小红灯亮了，发出闪闪的光芒。天空一颗颗蓝莹莹的星星，也闪动着欢乐的眼睛，发出赞美的微笑。又如《井冈鹃》中描绘井冈山上的红杜鹃： 象一簇簇的小火苗，跳跃着，燃烧着，有时一片连一片，铺地盛开，… 179・ ==========第187页========== 这些描写都没有使用很多形容词，但写得很生动、形象、富有特征性，也有助于主题的表现。 什么地方该作描写？用粗线条的勾勒，还是细致的刻划？色彩、气氛如何？也完全要考虑到内容的需要。如对“烟肉三兄弟”的描写，就是采用粗线条的勾勒，色彩明朗，这适宜于表现它们的雄伟气概。这里对周围景物很少描写，只用“周围是一片彩色的田野”作衬托，更显出-一字形排开的“三兄弟”的高大形象；如果对四周景物作过多描写，反而将三只高耸的烟囱，淹没在众多的景物里了。而在叙述“老大”动工前的一段对荒地景物的描写则较详细。这与工程完毕后的辉煌景象是个鲜明的对照；有了这段描写，可帮助读者去想象当初电业工人是如何在这里艰苦创业、白手起家的，从而更好地领会“让历史在我们工人阶级手里发光”的含义。 在散文中，恰当地穿插抒情和议论，可增强文章的思想性和艺术感染力。如果通篇都是叙事，文章就容易板实枯燥。散文中的议论，不是抽象的说理，不凭借严密的逻辑论证，它往往是作者在叙事的过程中，心有所感而发表的意见和看法。精当的议论往往能起画龙点睛的作用。如在《杠棒赞》中，当叙述到码头工人们拿起当年的杠棒去抢运积压物资，击退走资派煽起的经济主义妖风时，插入了这样一段议论： 是的，“杠棒精神”就是码头工人那种压不垮，压不倒，为革命敢于斗争、敢挑重担的典型性格的结晶。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在两条路线斗争深入开展的今天，我们是多么需要发扬这种精神呵！话虽不多，但对突出主题思想很起作用。 在散文中，议论往往是在作者感受最深的地方出现的，它还往往和抒情伴随在一起。如《井冈鹃》中，当作者叙述到国际友 ・180 ==========第188页========== 人带回井冈山杜鹃花种子的事时，有这样一段话： 不过，我知道，在他们祖国大地上，还是坚冰封冻，寒流滚滚；然而，我更知道，藐严寒，傲霜雪的梅花已迎风怒放，“饥寒交迫的奴隶”正挣脱锁链，在和那吃人的“毒蛇猛兽”作“最后的斗争”！…谁都懂得：冬已来临，春天便不会远了。美丽的红杜鹃，终将要破土盛开！ 这里简直很难区分是议论，还是打情。这是抒情和议论的有机结合。在《献给发光的年代》的最后几个小段，也有这个特色。恰当地使用抒情和议论，可以使文章带有诗意与哲理的色彩。 议论和抒情是作者的观点和感情在文章中的自然流露，因此，使用抒情和议论，首先要求作者对客观事物有深刻的感受和无产阶级的革命激情；不然的话，抒情就会矫揉做作，议论便会空洞无力。正如鲁迅所说：“根本问题是在作者可是一个革命人’。” 归根到底，表现方法是为思想内容服务的。散文的作者虽然有充分的自由选用各种表现手法，但决不能离开主题的需要来考虑；不能为抒情而抒情，为描写而描写，为议论而议论。灵活地运用各种表现手法，正是要它们互相配合，互相补充，互相映衬，互相阐发，从各个方面把主题思想表现得更为透彻。 附： 杂文 杂文属于议论性散文。它具有强烈的政治性、思想性，又比 一般论说文更富有形象性和艺术性，可说是一种短小精悍的文艺性政论。杂文虽说“古已有之”，但那和我们今天所讲的杂文的含义，有本质的不同。杂文真正具有革命的战斗作用，是从鲁 ・181 ==========第189页========== 迅开始的。在民主革命时期，鲁迅曾以杂文作为与反动派战斗的“匕首”和“投枪”。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杂文仍然是我们和国内外阶级敌人战斗的有力武器。不过，由于时代的不同，根据当前蓬勃发展的革命形势的需要，杂文也常被用来歌颂无产阶级的新生事物和先进思想，因而在内容和形式方面都有了新的发展。 作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有力的舆论工具，杂文和其他论说文一样，必须触及时事，有强烈的政治性和战斗性，但在写作上又有它自己的特点。其主要特点如下： 一、有感而发，纵意而谈，从具体事物引出深刻道理 杂文具有散文的形式和政论文的内容。它的表现方法比较灵活自由，可以从天下形势谈起，也可以从分析某件小事、某一观点落笔，或若从讲故事、打比方入手，甚至一句话、一首歌也可引起一连串感想，谈出许多道理。但不管怎样，其矛头所指，笔锋所向，都必须是现实斗争里的重大问题，是作者凭借高度的政治敏感对现实斗争做出的最迅速的反响，是感应的精神，是攻守的手足”。 杂文和小评论、大批判文章一样，都必须紧密配合当前阶级斗争形势，都有浓厚的理论色彩。小评论的主要特点是一事一议，就生活中某一件事、某种现象进行分析评论，讲清道理。大批判文章的主要特点是抓住敌人要害，通过严密的逻辑论证，揭露敌人的反动实质。而杂文却是更多地带有随感而发，纵意而谈的味道。作者往往环绕一个中心思想，从感受最深的一点出发，由小而大，从近到远，由此及彼，引申发挥，达到透过现象，揭示本质，阐明主题的目的。 例如《移山》这篇杂文，是作者在当前全国人民学习理论的热潮中，对如何移掉思想上的“大山”深有所感而发。文章从生 182・ ==========第190页========== 产斗争中的移山，联想到民主革命时期我们移掉的三座大山，又联想到当前思想领域里需要移掉的这座资产阶级的垃圾山。文章引列宁的话加深了我们对这项“移山”任务的理解。文章分析了现实生活中人们对待“移山”的不同态度，对坚决要“移山”的革命战士作了热情的赞扬，对希望别人去“移山”而自已安于现状的人作了诚恳的规劝，对被旧传统思想箍住而还留恋着山上垃圾的人们，鼓励他们要拿起马克思主义铁扫帚来战斗。最后又热情鼓舞读者要发扬“愚公移山”精神，挖山不止，把革命进行到底。通篇文章扣住要移掉由资产阶级法权和传统观念堆积起来的大山这个主题，畅叙己见，说明了“移山”的意义，批评了“守山”的错误，赞扬了积极“移山”的战斗精神，使读者受到启发和鼓舞。显然，这样的写法，与小评论那种针对某一思想进行分析评论的写法是不一样的。 又如同样是揭露林彪的反动实质，杂文与一般大批判文章的写法也不一样。如《狗·马·驴》①这篇杂文，从林彪对孔孟样样都想继承，唯独对丧家狗这称号不太满意而自封为“天马”谈起，接着引用鲁迅刻划资本家走狗的特点，指出马皮掩盖不了走狗本质，画出林彪这帝修反走狗的丑态与凶相。但林彪偏要自称为马，这不禁使作者想起希腊人利用士兵藏在木马肚子里去攻打特洛伊城的“木马计”，联系林彪的栖身术，揭穿了他的反革命阴谋。最后又借“黔之驴”的故事，指出林彪妄想在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面前搞复辟，无异是头可笑不自量的蠢驴。这样，就对林彪这个反革命两面派的虚伪狂妄、阴险毒辣、腐朽反动的本质，作了深刻的揭露和辛辣的讽刺。 杂文，正因为它有纵意而谈的特点，所以内容和形式都比较自由；但也正因有这特点，所以特别要注意主题的集中，正如 ①载《批林批孔杂文》第一辑，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183 ==========第191页========== 散文一章中谈到的，丰富的联想要受主题的制约一样，写杂文也必须扣紧主题，不可陷于散漫杂乱。鲁迅的杂文，往往从件小事、一条新闻、一个比喻谈起，引申发挥，意尽而止，看来谈古论今，毫无拘束，但却都是有的放矢，箭无旁落，战斗目标十分明确。这样的杂文才能显得短小精悍而富有战斗力。 二、要有形象性、艺术性 杂文既是一种文艺性政论，就应该讲究战斗的艺术，要求用生动、具体、形象的语言来阐述道理，用讽刺、夸张等手法来揭露敌人的丑恶嘴脸和反动本质，并且还要善于将叙述、抒情、议论等各种表现方法结合起来使用，以加强文章的感染力。 杂文往往用具体形象的语言来说明道理。如鲁迅批判资产阶级人性论，他不是抽象地谈人的阶级性，而是说：“自然，‘喜怒哀乐，人之情也’，然而穷人决无开交易所折本的懊恼，煤油大王那会知道北京捡煤渣老婆子身受的辛酸，饥区的灾民，大约总不去种兰花，象阔人的老太爷一样，贾府上的焦大，也不爱林妹妹的。”①使人一看就明白在不同阶级的人之间，根本没有“共同的人性”可言。又如《移山》一文，在开头一段中写道：“现在，我们面前还有一座山，这就是由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垃圾一一资产阶级法权和传统观念堆积起来的大山，它挡住通往共产主义的路，需要我们花力气，创造条件逐步移掉它。”通过“移山”这样一个形象的比喻，生动地说明了意识形态领域里这场革命的重要性和艰巨性。文中以“挖山、移山和守山、垒山”来比喻革新与保守的斗争，也很生动形象。杂文的这种说理方法，往往能收到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的效果，故深为群众所欢迎。 杂文为了给敌人以有力的打击，还常常采用讽刺、夸张等手法来戳穿敌人的虚伪，刻划其丑恶嘴脸，揭露其反动本质。杂文 ①载鲁迅金集》第四卷164页。 ・184 ==========第192页========== 的这种特点，使它突破了一般政论文的风格而融合了讽刺性漫画的特点，有力地加强了文章的战斗性。 讽刺的要义，第一在于揭示事物的本质的特点。如鲁迅讽刺胡适之类反动阶级的御用文人是走在胡羊前头的山羊，“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铃铎，作为知识阶级的徽章”；讽刺梁实秋是“无人豢养，饿的精瘦”，“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正因揭示了他们的本质特点，所以这些雅号也和他们结下了不解之缘，所刻划的形象也成了他们同类人的写照。第二要抓住那带实质性的矛盾但又是对方最忌讳或不大为人注意的问题，用“显微镜”把它显示出来。例如鲁迅揭露反动统治阶级的伪善： 有些事情，换一句话说就不大合式，所以君子憎恶俗人的“道破”。其实，“君子远庖厨也”就是自欺欺人的办法：君子非吃牛肉不可，然而他慈悲，不忍见牛的临死的毅觫，于是走开，等到烧成牛排，然后慢慢的来咀嚼。牛排是决不会“毅觫”的了，也就和慈悲不再有冲突，于是他心安理得，天趣盎然，别别牙齿，摸摸肚子，“万物皆备于我矣”了。①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最怕别人道破他的隐秘，而讽刺就是要触到他痛处。千百年来，对“君子远庖厨”的“慈悲心怀”似乎很少有人表示过疑义，君子的“吃相”也很少有人研究过，经鲁迅这么一描绘，用特写镜头映出，就把那种伪善的面目、贪婪丑恶的本性揭露无遗了，在引人发笑中对孔孟及历来剥削阶级所宣扬的“仁政”、“仁慈”作了最无情的讽刺和揭露。这种手法，用来揭露帝修反的反动实质，是一种很有效的艺术手段。 运用讽刺手法必须严格区分不同性质的矛盾。毛主席说：“讽刺是永远需要的。但是有几种讽刺：有对付敌人的，有对付 ①载鲁迅全集》第六卷176页。 ·185· ==========第193页========== 同盟者的，有对付自己队伍的，态度各有不同。”对敌人要毫不留情，要如鲁迅所说，“使敌人因此受伤或致死。”对自已人要满腔热情地抱着治病救人的善意，使被讽刺者自己看了也哑然失笑，从而能象马克思说那样“愉快地和自己的过去诀别”，或猛吃 一惊，或自感惭愧，然后翻然觉悟，毅然改过。如在《移山》中，作者揭示许多人在对待资产阶级法权问题上的矛盾心理：“对资产阶级法权是反感的，反对的；但又感到商品、货币对自己颇有诱惑力，少不得对‘赵公元帅'顶礼膜拜几下。”这里也带着一点淡淡的讽刺，但对这些同志却好象是一帖清凉剂，使他们认识到自己的矛盾心理是怎么一回事，从而输快地接受作者的建议：拿起马克思主义的铁扫帚，去扫除残存在自已头脑里的“土围子”。 总之，杂文虽然以“论”为主，但比一般论说文更多地使用文艺笔法，表现方法也灵活多样，富有变化，有时寓理于事，有时边叙边议，有时议论和抒情结合，简直很难区分是在发议论，还是在抒感情。特别是歌颂性的杂文，由于作者鲜明的无产阶级立场，对新事物的满腔热情，对共产主义前景的无限向往，常常使杂文带有诗和政论相结合的特色，成为新时代的赞歌。 鲁迅在三十年代就满怀信心地说过：“我还更乐观于杂文的开展，日见其斑斓。”的确，随着革命形势的发展，杂文也在现实斗争中显得更加丰富多采，具有更新的战斗姿态，并且在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促进共产主义实现的历史任务中，发挥它新的战斗作用。 ・186 ==========第194页========== 作品选 献给发光的年代 姚克明 我家住在工业区，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远处耸立着一只只高大的烟囱。烟囱，我对它很熟悉；但是，作为一个电力工程建设者，我对某发电厂里的三个烟囱，却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这个发电厂座落在郊外，周围是一片彩色的田野。一走近那里，你就可以看到三只高耸的烟囱，一字形排开。它们从高大的厂房中间异峰突起，犹如三根擎天柱，直指云天。它们日日夜夜喷吐着一缕缕淡淡的白烟，又象是三支巨大的彩笔，在描画着祖国的春天。 它们的脚下，升腾着厂房里发散出来的蒸气，好象裹着一团白色的纱幔。它们的右边，是电线密如蛛网的升压站。一根根高压线搭在巍巍的铁塔身上，一直伸向远方。这一切，使三个烟囱的形象显得更加雄伟壮观。 厂里的工人们，按照这三个烟囱的年龄大小，叫它们老大、老二、老三。老大诞生在五十年代大跃进的岁月里。老二是六 十年代的产儿。老三则在七十年代刚刚出世。不过，它们的身材和年龄恰成反比例。从左到右，一个要比一个高。老大最矮， 六十米；老二，八十米；三弟是个大个子，身高-百米。 你如果到过发电厂的话，一定知道，这烟囱三兄弟的身材不 ·187· ==========第195页========== 一样是有道理的。原来老大身边站着的发电机组只有六千瓩。老 二身边的那个发电机组就大了四倍。转过头来看看小弟弟，叫你猛吃一惊。它身边的锅炉象一座高楼，那飞速旋转的双水内冷汽轮发电机，走在世界先进行列，它的发电量要比大哥哥大上二 十倍呢！ 烟囱三兄弟中数老三最得宠。工人们每天来到厂里，都要仰起头来对老三看呀，看呀，看个不停。你瞧，它长得高大魁梧，象个英姿勃勃的巨人。白天，披一身霞光，昂首顶着蔚蓝色的天幕；夜晚，它那顶端有一·盏标志高度的小红灯亮了，发出闪闪的光芒。天空一颗颗蓝莹莹的星星，也闪动着欢乐的眼睛，发出赞美的微笑。 有人说，烟囱三兄弟是我们电业工人的骄子。这话不错。为了它们的诞生，我们倾注了多少心血！特别是老三的出世，经历了多少激动人心的日日夜夜啊！ 那是在七十年代初的一个春天，我们电力建设工程队接到了扩建一台十二万五千瓩的大型发电机组的任务。喜讯象一阵春风吹来，一支由经验丰富的老工人、满怀革命理想的年青人、久经锻炼的革命干部和精神面貌发生了变化的工程技术人员组成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向郊外行进。 公路两旁，是一幅幅热气腾腾的图画。农村排灌站的抽水马达“达达达”飞旋，粗大的管子里喷出的白龙，在绿色大田边的渠道里遨游。远处建设工地上的高架吊车，发出“隆隆隆”的声音，转动着钢铁的巨臂，左一抓，右一拎，把大块大块的建筑材料架起来。一个雄伟的工厂区，在蓝天下勾画出巍巍的轮廓。…“达达达”隆隆隆”，这些火热的音响，传到我们的耳里，都变成了一种声音：要电！要电！要电！有人说，我们电业工人的耳目是带电的。是这样！因为我们心里有一根无形的线，连着祖国 ・188 ==========第196页========== 四面八方生产建设跳动的脉搏啊： 比如说，我们会战指挥部的工程组长徐广师傅吧。那一天，他正好从外地完成任务回来，没有顾得及回家走一趟，就去接受这项新任务。当他接受了任务乘上汽车准备回家时，忽然听到汽车上有两个工人在攀谈。一个说：“最近我们钢铁厂搞技术革新，儿只电转炉产量翻了一番，不过用电也要增加儿千度。”另一个说：“是啊，我们化工厂两个新车间投产了，今年开门红，就是用电紧了一点。”徐广听了，从车窗里望出去，正好看见后面有一辆涂着高压铁塔标记、装着电力设备的卡车。那位司机是个熟人。公共汽车一靠站，徐广迅速下车，招呼请卡车停下，搭上去，“哪嘟嘟”，直奔建设工地。 就从这天起，老三开始在我们电业工人的手里孕育着。你也许想问一问，这样大型的机组，从设计、动工到并网发电，需要多少时间呢？不错，我正是要告诉你这问题。从破土到老三正式冒烟发电，只有八个多月时间！嗬！八个多月，二百儿 十天？你也许要吃一一惊吧。想当初，五十年代，我们建设一个新电厂，安装一台六千瓩的发电机，从破土动工到发电，就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啊！ 造六千瓩的机组要一年多，而造十二万五千瓩的大型机组却只要八个多月，你可知道，这里也有一番斗争呢： 开始接受任务时，有一些技术人员认为如果到第二年七月 一日发电，就是一个比较跃进的规划。但是更多的工人却响当当地提出：“当年设计，当年制造，当年施工，当年发电！”我们的徐广师傅特意在施工现场，面对着老大、老二两个烟囱，召开了一个别具一格的工程规划讨论会。他微微眯缝着眼角上刻着皱纹的眼晴，望着一圈圈烟花，高声说道：“沈师傅、老王、阿根、宝生…你们想一想，我们在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留下的前进的脚 ·189~ ==========第197页========== 印！林彪一伙蒙着眼睛说黑话，胡说什么‘国民经济停滞不前，污蔑咱们工人只管老婆孩子，鼓吹历史都是靠英雄’创造的。同志们，我们要带着对帝修反的仇恨去造电站！我们不光要为祖国的生产建设输送光和热，我们还要让历史在我们工人阶级手里发光！” 这就是我们电业工人的誓言！ 同志，这不是一句空话。你想想这老大、老二的诞生过程吧，就会知道“历史在我们工人阶级手里发光”的含义。 在五十年代后期，那时，这里还是一片荒凉的土地。多少年来，野鸟在这里筑窝孵雏，野兔在此地放纵地跑跳，一条象缎带 一样发亮的大江缓缓地流过它的身边。忽然，有一天，这块土地被一阵雄壮的脚步声震醒了。热烈的锣鼓声，吓跑了野兔野鸟；飞扬的红旗映得江水分外灿烂。一支电力建设工程的队伍，唱着大跃进的战歌，来到此地扎下营盘。我们搭起了芦席棚，又竖起了一块巨幅标语：“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在破土动工的誓师大会上，一个肤色黑红、身材结实的中年人，首先呼拉一声站出来发言：“同志们！想想过去吧！现在我们电业工人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我们为祖国发光发热的年代到了！”这个人就是徐广。当时，这位工人工程师，担任了电厂基建工程的工地副主任。是的，想想过去的年代吧！四十年代，在这块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帝国主义分子操纵了我们的电力大权，我们这些电业工人，在帝国主义开设的发电厂做工，一年四季，汗水搅拌着满面尘灰，发烫的热气象烈火似的炙烤着我们的胸膛。我们累死累活的结果，发的电，哪里去了呢？去看看酒吧间、跳舞厅门前花花绿绿、闪闪烁烁的霓虹灯吧，去看看老爷小姐们客厅里的电冰箱、电风扇吧！再看看我们这些发电工人的茅屋里，点的什么灯！一只侧转的破碗，盛着浅浅的莱油，一条 ·190◆ - ==========第198页========== 棉纱线灯芯上跳动着豆大的光亮。这是多么可恨、多么黑暗的年代呵！平地一声巨响，人民解放军的大炮轰走了黑夜，飘展的 五星红旗迎来了电厂上空灿烂的黎明。可是那些不甘心自己失败的帝国主义分子拎着皮包、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溜走的时候，居然恶狠狠地说：“我们走了，你们这儿将是一个黑暗城市。”这话，真让人憋了一股愤根之气！因而，当徐广和我们的一些老师傅接到这项新任务时，一股强烈的情绪立刻涌上心头！我们就是这样怀着为毛主席争光、为祖国争气的激情投入战斗的！在这块好比白纸的土地上，我们第一次亲手兴建起一座完全是国产机组的电厂。为了早日发电，烟囱来不及造，我们干脆光着膀子，流着大汗，拾来了直径一米多、长三四十米的地下循环铁水管，硬是把它竖起来代替烟囱。煤桥来不及造，我们“杭嗨杭嗨”挑着煤筐，流着下雨一般的汗水，一步步走上高高的煤仓，把煤倒下去，给锅炉喂食。于是，在这块寂静的土地上，多少世纪以来，第一个高大的烟囱，一只与众不同的铁烟囱竖起来了，冒烟了。“我们发电了…”多少老师傅眼角边上闪动着欢乐的热泪，望着一缕缕的烟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历史的车轮永远在不停地转动着。让我们再想想六十年代的初期吧。社会主义建设在发展，这个电厂也要扩建新机组了。真有意思，我们这支电力建设工程队伍，又第二次来到此地。这次安装的新机组发电量要比上次的大几倍呢。起先，苏修说得多美妙动听：“我们派专家来支援。”但是，工程进展到关键时刻，他们突然把“专家”撤走了，把安装图纸拿走了。有个叫什么“斯基”的，临走时，耸耸肩，一声冷笑说：“我们去了，这第二个烟囱还会冒烟吗？你们要原地踏步几年呢！”啊，这话多耳熟！对了，这同那个帝国主义分子的腔调何其相似乃尔！只见徐广对他挥挥手说：“走吧！走吧！死了张屠夫，不吃带毛猪！”接着，徐广对 ·191* ==========第199页========== 我们大家说：“中国工人就是一座电站。我们要发电。发了电，才发了胸中之愤！”就这样，我们把铺盖也搬到了车间的平台上，用长满老茧的手，自己设计图纸，自己安装，没有多少时间就叫第二个烟囱冒烟了。老二出世了，它雄赳赳地站在老大身边，比哥哥高了一个头。我们又吐了一口气。 现在，让我们再来看看今天的七十年代吧！同志，你说，刘少奇、林彪和帝国主义分子、修正主义分子的腔调，有什么两样呢？我们还是要怀着对世界上一切帝修反的仇恨，为老三的早日出世而大干！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要发愤，要大干，这就是一种精神。这种精神弥漫在整个电厂扩建工地的每个战斗的角落，强烈地感染了我们每个工人同志。运输器材的司机，把喇叭揿得特别响，“嘟嘟，嘟嘟，嘟嘟嘟！”好象在说：“闪开！快卸！抢时间！”几吨重的蒸汽汽锤，从高空发怒似地垂击着汽机房的桩脚，“蓬蓬蓬！蓬蓬蓬！”震得大地发颤。但是，打桩队的工人还嫌它劲道不足，大声喊道：“加油干！嗨唷嗬！”安装锅炉的电焊工，连续干了儿个通宵，被人拖去宿舍休息，刚睡下，又一骨碌起来；安装电机的青工们，在工地上竖了一块巨大的标语牌，用粗壮的手，写了一首诗： 工人阶级硬骨头，赤胆忠心跟党走，全力奋战“一二五”，誓为革命献电流。 就连工地之外的人，也被这种精神激励着。附近有一家儿百人的机械厂，这次会战本来没有任务。可是那里的工人们主动向领导请战：“我们也要为革命献出一分光和热！”他们抽出儿位技术最好的老师傅，拎着工具箱，在工地上巡回“出诊”，专给出了故障的挖土机、推土机等施工机械“治病”。…你看，有多 192・ ==========第200页========== 多少少的人在为祖国的电力建设而战斗啊！ 亲爱的同志，这样波澜壮阔的场面，这样丰富生动的故事，这样数不胜数的英雄，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我作为工地中战斗的一员，感到幸福、自豪。但是，我又没有能力按着时间的顺序，按着各路大军的编号一一向你叙述。现在，还是让我再来讲讲你己经有些熟悉的徐广吧：你如果想了解这位工程组组长在 七十年代的工地上是如何战斗的，那你最好先注意一下他的藤条安全帽。他在工地上劳动，安全帽戴在头上，如果忙得舍不得离开工地一步到食堂吃饭，他就把帽子摘下来当“饭盒”，塞在别人手里说：“喂，老张，你代我捎上几只馒头！”劳动累了，歇工时，就找个芦棚躺一躺，安全帽又变成了枕头。召开工地大批判现场会时，他摘下帽子，紧捏在手里，有力地挥舞，大着嗓子说：“同志们，我们来批一批刘少奇、林彪一类骗子…” 徐广不光是一个浑身充满力量的人，也是一个富有实践经验的人，记得工程进展到了最后阶段，按以往的惯例，建造老三这个百米烟囱，那就非搭一个比烟囱本身还高的“井”字架不可，这样，需要花费四个月的时间。时间就是电呵！我们的徐广师傅来到了施工队，天天泡在工人中，跟大家一起反复试验，终搞出了一种新工艺，革掉了“井”字架的命。这只百米高的烟囱，只用四十天时间，就在七十年代初出世了。 是啊，它是七十年代生出来的，它是按照我们电业工人提出的四个“当年”的口号出世的，它浑身焕发着一股朝气，高高兴兴地并排站在两个哥哥的身边！ 发电的那天傍晚，老三的嘴里徐徐吐出一朵朵烟花，整个工地一片欢腾。“冬冬锵，冬冬锵”的锣鼓声震天动地，青年人蹦跳雀跃，把帽子扔上天空。 这时候，你如果站在这里，顺着电厂周围密密麻麻的高压线 ·193· ==========第201页========== 望出去，一直望出去，你一定会看到钢铁厂的炼钢炉边，烧起了万朵红云；你一定会看到电影院的银幕上，映出了无数彩色的图画；你一定会看到城市的街头巷尾，汇成了灯的海洋；你-一定会看到天安门城楼的红灯，放射出万丈光焰…你一定会看到整个祖国的大地上，一切都在闪闪发光： 回过头来，再看看一字形排开的烟囱三兄弟吧，它们一个高过一个，一代强似一代，象征着我们工人阶级有着无限美好、无限光明的未来！ 你说，它门吐的是一朵朵烟花吗？不，这是我们中国工人阶级在扬眉吐气，在抒发胸中的豪情，在嘲笑那些历史上的丑类！ 你说，它们象不象逐步升高的阶梯，留下了我们祖国沿着毛主席指引的革命路线、在社会主义道路上阔步前进的脚印？她的步伐是：向上，向上，向上！ 你说，它们象不象三支插入云天的彩笔，在历史的纪念册上，饱蘸激情，写着五个灿烂的大字：发光的年代： 发光的年代一我们在党和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领导下，正生活在一个发光的年代！ (载《献给发光的年代一记叙文选析》， 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井冈鹃 熊述隆 在万紫千红的百花丛中，我最爱那火红的杜鹃。自从访问了革命圣地井冈山，更使我忘不了那艳如鲜血，炽如烈焰的“井 。194· ==========第202页========== 冈鹃”.… 去年春天，我曾和几位同志，怀着崇敬的心情，踏着当年红军走过的崎岖山路，攀登上井冈山的五大哨口之一一英雄的桐木岭。 仲春，正是祖国南方“无处不飞花”的明媚季节。曾受过炮火考验的井冈山，如今也早已披上了绚丽的春装。山路两旁，绿茵如毯；一些五颜六色的野花，迎风摇曳。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正是那火红的杜鹃！它们有时一茎、两茎，三朵、五朵，象一簇簇的小火苗，跳跃着，燃烧着；有时一片连一片，铺地盛开，怪不得人们又称它为“映山红”。 行进在这红光闪灼的“杜鹃路”上，真是令人精神振奋，遐想联翩。 据说，人们爱把杜鹃花比作英雄的鲜血。的确，杜鹃花红艳欲滴，赛如血花。记得有位烈土就曾写过“记取章江门外血，他年化作杜鹃红”的豪迈诗句。一碧血哺春花，这是多么富有深刻含义的联想呵！ 登上桐木岭，我们不仅为桐木岭险峻的雄伟气势所惊叹；更为在这海拔千米的峻岭上发现杜鹃盛开而感到振奋，一路上的疲劳也顿时消失了。一位同志很有感慨地说：“‘无限风光在险峰”，也只有登上险峰，才能领略无限风光！”真的，我也仿佛觉得，这开在桐木岭的杜鹃花，似乎要格外美三分！ 桐木岭，是永新通往茨坪的一条要道，两边悬崖高耸，地形 十分险要。一九二九年一月，白匪曾以数团的兵力攻打桐木岭哨口，激战了七昼夜。结果，白匪军伤亡惨重，攒散逃窜；而英雄的桐木岭哨口，却依然在炮火硝烟中岿然屹立： 当年红军修筑的工事如今还依稀可辨；昔日的壕堑上面，现在开满了美丽的杜鹃花。当我们想起当年红军与白匪浴血奋 ·195· ==========第203页========== 战的情景时，这光彩夺目的红杜鹃，便将我们带入了神思遐想的意境。一那灼灼照人的花瓣红光闪烁，宛如遍地燃烧的“星星之火”；微风拂来，花枝摇曳，又仿佛使我们看见了“不周山下红旗乱”的动人景象。呵，红色的杜鹃，使我们想起了雨花台的斑斑碧血，使我们想起了从井冈山到延安的飘飘战旗，想起了悬挂在天安门城楼上的闪闪红灯，想起了中国革命用“血和火”谱写的光辉历程！… 在桐木岭，我们每个人都怀着崇敬的心情选采了一束最红最艳的杜鹃花。 这时，阳光灿烂，春风徐拂，山下飘来一阵阵嘹亮动人的山歌声： 红旗满山崖， 鲜花遍地开。 二七年毛委员上井冈，星星之火放光彩！如今铁牛开上了桐木岭，公路飞绕黄洋界。井冈山哟容颜改，满山杜鹃迎客来！ 是呵，到过井冈山的客人，谁不爱上这令人振奋的杜鹃花呢？据说，到井冈山来参观的许多外国朋友，也具有同样的心情。有一位非洲朋友，就曾采下一束杜鹃花，豪情满怀地对井冈山的人民说：“等到我的祖国解放了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去看一看。如果那时你看不见我，就到山上去找吧，那开得最高、最红的一朵，就是我的血花！”有一位美洲朋友，也曾从井冈山带去了 一份珍贵的礼品一一一包杜鹃花种子。他说，他要将这种子撒在 196・ ==========第204页========== 自己那饱浸血泪的国士上，让美丽的“井冈鹃”来迎接他祖国的春天！… 不过，我知道，在他们祖国的大地上，还是坚冰封冻，寒流滚滚；然而，我更知道，藐严寒、傲霜雪的梅花已迎风怒放，“饥寒交迫的奴隶”正挣脱锁链，在和那吃人的“毒蛇猛兽”作“最后的斗争”！…谁都懂得：冬已来临，春天便不会远了。美丽的红杜鹃，终将要破土盛开！ 这时，我仿佛看见，手中的杜鹃和漫山遍野的社鹃汇成了 一片红色的海洋，放眼四望，红光映天！耳畔不禁回荡起伟大领袖毛主席《咏梅》中的壮丽词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我忽然感到，这艳丽动人的红杜鹃，不正象那“梅花”欢欣的笑脸吗？！呵，美丽的井冈鹃，你已开遍祖国，你将开遍天涯！ (载1973年1月1日《解放日报) 移 山 剑 湖 在生产斗争中，我们要移山，在阶级斗争中，我们也要移“山”。民主革命时期，我国人民移掉了压在头上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这三座大山。现在，我们面前还有一座山，这就是由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垃圾一资产阶级法权和传统观念堆积起来的大山，它挡住通往共产主义的路，需要我们花力 ·197。 ==========第205页========== 气，创造条件逐步移掉它。 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曾提出过这项移山的任务。他在《从莫斯科一喀山铁路的第一次星期六义务劳动到五一节全俄星期六义务劳动》一文中说：“我们面前有一座其重无比的大山，这座大山就是因循守旧、愚昧无知、坚持‘自由贸易？和坚持把劳动力当作任何其他商品一样自由’买卖，而现在我们已经把它移动了。”在这里，列宁提出的是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面临的新任务，也是我们今天正在深入进行的伟大斗争。 要移掉这座山，首先要认识这座山。列宁称它为《其重无比”的“庞然大物”，是含意深长的。这座山之所以重，是因为在它上面存有几千年的私有制造成的积习，历代剥削阶级为它奠定了顽固的基石；还因为我们思想上有因袭的重担，这山实际还存在我们许多人的头脑里。这思想的重担是很沉的，但背着的人习以为常，往往不大自党，为什么？背惯了。而资产阶级及其在党内的代理人还会不断地为之添石培土，觉悟不高的人在其影响下也会为之搬石运土。因此，挖山、移山同守山、垒山的斗争颇为尖锐、复杂，而且必然是长期的。 面对这艰难的移山任务，人们有着不同的态度。 “限制它、移动它，最终锨翻它，为实现共产主义而战斗！”这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回答，也是广大革命人民的要求。这革命的决心，旺盛的斗志，象一股滚滚的潮流，正冲决一切绊脚石，奔腾前进。 “还是你们干吧，我这辈子看不到共产主义了。”这种人光要别人去移山，而他自己却在那里营造“安乐窝”。安于现状，不求变革，实际上就是维护这座大山。奉劝这些同志，要好好学习，用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武装自己的头脑，走出你的“安乐窝”，跳出个人小天地，与人民群众一起开动社会主义的列车继续前进。 ・198・ ==========第206页========== “这山上有商品，有货币，花花世界挺不错，何必去动它呢？”这种人被传统的思想锁链紧紧地箍住，对这座山颇感兴趣，要保留、扩大资产阶级法权，不想移山想守山；当然，他们毕竞是少数，而相当多数的人，对扩大资产阶级法权是反感的，反对的，但又感到商品、货币对自已颇有诱惑力，少不得对“赵公元帅”项礼膜拜几下。要彻底摆脱这种旧传统观念的羁绊，冲破这种思想牢笼，仍然需要认真看书学习，拿起马克思主义的铁扫帚，扫除资产阶级的“土围子”，也扫除残存在自己头脑里的土围子”，争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今天，这样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让我们在毛主席的伟大号令下，认真学理论，改造世界观，人人争当限制资产阶级法权的战士，加强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发扬“愚公移山”的革命精神，坚持不懈，挖山不止，逐步造成使资产阶级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再产生的条件，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进行到底。 (载1975年5月11日《解放日报》) ◆199· ==========第207页========== 第七章小说 小说是以记叙、描写为主要手段，通过艺术概括来塑造人物形象、反映现实生活的-一种文学体裁。在通讯、特写和散文中，也有人物的描写和事件的叙述，但通讯、特写严格地要求符合真人真事，散文不一定要求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而小说则要求跳出真人真事的限制，运用艺术概括的方法，通过比较完整的情节，生动地刻划人物形象，表达主题思想。 小说有长篇、中篇、短篇之分。长篇小说大都以巨大的社会事件作题材，反映的生活面较广，往往围绕一个主要矛盾，多方面地表现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和阶级斗争，人物也比较多。短篇小说则大都是选取现实生活里某一富有典型意义的事件或某个生活侧面作为描写对象，篇幅短小，情节较单纯，往往只是集中写一、二件事，着重刻划一、二个人物。中篇小说在情节的繁简和人物的多少方面，则介于长篇与短篇之间。短篇小说由于有上述特点，所以比长篇、中篇能更迅速地反映现实生活，及时地配合无产阶级的政治斗争，是-一种被广泛应用的生动灵活的宣传武器。 毛主席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文艺作品中反映出来的生活却可以而且应该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更强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带普遍性。革命的文艺，应当根据实际生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人物来，帮助群众推动历史的前进。”这段简明扼要的话，从题材来源、创作方法、目的 ·200· ==========第208页========== 任务等各方面，对我们文艺创作作了宝贵的指示，我们应该反复学习，深刻领会，并认真用来指导创作实践。初学写小说，常从短篇开始。但写短篇也并不容易，由于它篇幅短小，更要求作者在复杂的现实生活里抓住最本质的东西，对现象作高度概括，用最简练而生动的笔法，通过艺术形象来阐明重大而深刻的主题。 一、主题要反映事物本质和时代特点 一篇小说能否起到“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作用，“帮助群众推动历史的前进”，首先决定于小说的主题思想在现实斗争中是否具有强烈的战斗作用和积极的教育意义。我们在三大革命运动中看到某些先进的人物和事件，很受感动，很有启发，从而产生了创作动机。这最初感动作者，启发作者要想把它表达出来的东西，可说就是主题的胚芽。但这胚芽状态的主题，往往还是模糊的，浮浅的，需要作者作进一步提炼，使它更为明确、深刻而富有积极意义。 那末，怎样才能使主题在现实斗争中具有强烈的战斗作用和积极的教育意义呢？ 1.深刻地反映事物的本质，触及社会的重大问题 鲁迅说，写小说“选材要严，开掘要深”。这就是说，要用最经济的笔法，把客观事物的本质的东西最生动最深刻地反映出来，以有限的材料，反映丰富的思想内容和重大的社会问题。鲁迅的小说，就往往通过一个或几个生活片断揭示现实生活中的重大问题。如《故乡》这篇小说，通过“我”回故乡时的所见所闻，特别是闰土的遭遇，反映了旧中国农民在三座大山压迫下的深重灾难，高度地概括了半封建半殖民地旧中国农村日益破产的现实，深刻地揭露了封建势力和封建制度对广大农民的压迫别摧残， ・201・ ==========第209页========== Q 从本质上说明了当时广大农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社会原因。 再如浩然的《艳阳天》这部小说，写的虽然只是东山坞这小山村麦收前后的事，却具有普遍的社会意义。小说着重描写了东山坞的贫下中农在支部书记肖长春的带领下，粉碎了地主马小辫和暗藏反革命分子马之悦的破坏活动和复擗阴谋，抵制了弯弯绕、马大炮的资本主义倾向，顶住了乡领导李世丹推行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胜利地保卫了社会主义的劳动成果，从而深刻而生动地反映了我国社会主义历史阶段阶级斗争的尖锐性、复杂性，反映了广大贫下中农保卫社会主义制度的坚决性。正因为这个主题揭示了现实斗争中的本质和规律，所以具有较大的普遍意义，使读者读后能受到深刻的教育和巨大的鼓舞。 要深刻地反映事物的本质，关键在于以马列主义的基本观点，特别是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观点来观察分析客观事物。这 一点，《艳阳天》的创作对我们也很有启发。作者起初写这个题材，写了几次没有写好，后来学习了毛主席关于“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指示，才初步认识了问题的实质。作者说：“这时候，我比较认真地学习了1957年前后党所发表的有关国内外阶级斗争的理论文件，同时用阶级斗争的观点观察那一场斗争，而且把这个靠山小村发生的抢粮闹事的事件，同当时国际上的反共高潮和国内资产阶级右派向党进攻这些形势联系在一起，来分析它、研究它。我进一步认识了那些自觉地保卫农业社粮库、保卫社会主义劳动成果的群众的精神面貌，也进一步认识了那些企图把农业社拉向倒退的敌人的丑恶灵魂。这样，我满怀激情和信心，又一次投入写作，比较顺利地完成了这部一百二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①正因为作者后来能用阶级观点来分析这些现象，并且把这个小山村所发生的事情放到国际国内阶级斗争 ①见浩然：《为淮而创作》（载《中国建设》1972年第5期）。 202・ ==========第210页========== 的总形势下来认识、理解，因此就能清楚地认识到问题的实质和它的典型意义。所以尽管《艳阳天》写的不过是一九五七年东山坞麦收前后十几天内发生的事情，却深刻地反映了我国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农村两个阶级、两条道路斗争的尖锐性、复杂性，生动地展现了广大贫下中农为保卫社会主义制度而斗争的生活画卷。 要使主题有积极的教育意义，不但要用马列主义基本观点来研究现实生活中的各种事件和矛盾，同时还要能深入剖析人物的内心世界，发掘英雄人物最本质的性格特征；否则好事堆砌得再多，也不能使形象显得更为高大，主题更为深刻。如浩然的《一担水》的头两稿，都没有能摆脱真人真事的周限。主人公马长新能十八年如一日地为一个孤老的社员挑水，确是一件很感动人的事。但他为什么能这样做？对广大群众的教育意义是什么呢？作品没有写出来。后来作者偶然碰到一件争夺房产的事情，使他想起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两个决裂的教导，意识到小农经济遗留下来的私有观念，仍牢固地占领着一些人的思想，使得他们“亲人不亲”。再来看马长新，觉得他所以能与一个异姓的孤老头成了连心的亲人，正是因为他在与传统的私有观念和家族观念相决裂这点上，比别人前进了一步，这正是这个英雄人物性格的特点。根据这个认识，作者再进行修改，这时候，马长新挑水，就不仅是淳厚的阶级感情和助人为乐的行动，而成为向旧传统势力的挑战，也是他衷心热爱、坚决维护社会主义所有制的具体表现。这样，通过“一担水”的问题，就有力地反映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反映了崭新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认识提高了，主题也就开掘得更深、更有教育意义了。 2.鲜明地反映出新的时代特点 我们写小说还应从实际生活出发，用辩证的、发展的观点反 203・ ==========第211页========== 复研究客观事物，反映出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在不同时期的新形式、新特点，表现出当代无产阶级英雄人物的新特征、新素质。因为生动活泼的革命现实，总是不断地向前发展的，小说的主题不但要能深刻地反映现实的本质，而且应该体现新的时代特点，这样才能使主题具有更大的现实意义和战斗作用。 小说<《踏着晨光》①的主题思想，所以能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和时代特点，就是因为它深刻地揭示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取得胜利后的新形势下的一场尖锐的阶级斗争。区委常委于春兴同志主管毕业生分配工作，他决定将自己的儿子于小强送到清洁管理站去当清洁工人。丰收百货商店采购员张利风的儿子张敏和于小强是同学，张利风利用小强和小强大姨妈的关系，要求于春兴在分配名单上“拨一拨”，把张敏和于小强一起从清洁管理站“拨”到无线电厂去，同时还主动为于买手表，企图以此与于做交易。但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锻炼的老于，却坚持党性原则，不但抵制了这歪风邪气，而且以主动的攻势击败了资产阶级的挑战。 这个故事情节看起来好象很简单平凡，但由于作者能坚定地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从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高度去认识它，把它与整个上层建筑和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阶级斗争的总形势联系起来，敏锐地觉察到这是一个特殊的战场，特殊的战斗。“拨 一拨”，这看起来不过是名单上作一点调动的小事，但实质上却是一场腐蚀与反腐蚀，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阶级斗争。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资产阶级怎样利用旧习惯势力千方百计地向无产阶级进攻，挖社会主义墙脚？在这场斗争中，我们党的干部能否有清醒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观念，坚持马列主义原则，并表现出主动的进攻精神？我们青年的一代将 ①载上海文艺丛刊《金钟长鸣》。 ・204・ ==========第212页========== 会跟谁跑？做资产阶级的俘虏，还是做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所有这些问题，都会集中在“拨一拨”这一举手之劳的问题上反映出来。拨一拨，谁拨谁，往哪儿拨，这是严重地关系到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能否巩固政权，能否沿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胜利前进的大问题。小说塑造了于春兴这个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被群众推举到领导岗位上来的新干部的形象，通过他为革命掌好权、用好权的思想作风，回答了这个问题，显示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深远影响和无产阶级战胜资产阶级的必然趋势。 这篇小说虽然只写了一个清洁管理站在接收知识青年工作过程中的一场斗争，但却触及了当前社会上现实斗争中的大问题、新问题。资产阶级的存在，资产阶级法权的存在，旧习惯势力的存在，这是林彪反党集团用以推行修正主义、复辟资本主义的土壤和条件。林彪一伙的反革命阴谋虽然破产了，但斗争并没有结束，因为产生新资产阶级的土壤和条件还未完全消灭。小说正是抓住了这个“特殊的战场”、“特殊的战斗”，说明了阶级斗争的长期性和复杂性，说明了批林批孔运动的深远意义和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重要性。 主题要体现新的时代特点，还因为无产阶级登上历史舞台后，必然要以自己的面貌去改造客观世界，同时在改造客观世界的过程中，不断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他们的思想意识、精神面貌也必然会不断产生新的变化。这种变化，应该而且也必然会在文艺作品中反映出来。如当广大知识青年响应毛主席号召上山下乡干革命的时候，出现了象《朝霞》①中叶红这样的“扎根派”的英雄形象；当广大知识青年在农村广阔的天地里通过三大革命运动的锻炼而茁壮地成长起来的时候，又出现了《长 ①载上海文艺丛刊朝霞》。 ・205・ ==========第213页========== 江后浪推前浪》①中闻松华这样的成熟的青年干部的形象。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洪流把许多优秀的工人代表推上领导岗位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区委副书记》②中苗俊敏这样当了“官”不象官，始终保持着党组织和红色政权与人民群众血肉关系的基层干部的光辉形象；随着批林批孔运动的深入发展，我们又看到了于春兴这样的具有高度路线觉悟和战斗精神的干部形象。在抓革命、促生产的社会主义建设热潮中，有了《一篇揭矛盾的报告》③中任树英那样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敢于向前进道路上各种拦路虎斗争的女闯将；随着斗争的发展，在《典型发言》④中的任树英身上，又体现了工人阶级胸怀无产阶级整体利益和宏伟理想的崇高品质。这些作品之所以能反映出新的时代特点，正是作者们善于挖掘事物在发展中的最本质的特点的缘故。“运动在发展中，又有新的东西在前头，新东西是层出不穷的。”革命的文艺就要反映出这种新的变化和新的面貌。因而我们在分析生活素材，提炼主题时，必须致力于研究事物发展中的新因素、新情况、新趋向，去发现英雄人物性格中的新特点、新素质、新风貌，用艺术的形象去批判资产阶级，宣传马列主义。这样主题思想就可能突破对新人新事的一般赞颂，而突出无产阶级在历史舞台上的崭新面貌和战斗风格，使作品更有力地为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服务。 小说的艺术构思，要解决主题、人物性格、生活背景、矛盾冲突、情节的选择和安排、表现手法等一系列问题，而主题的提炼是其中心环节，是决定其他各方面的因素，联系各方面的纽带。 ①载k朝霞》月刊1974年第6期。 ②载小说集延安的种子》，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③载朝霞>》月刊1974年第4期。 ④载k朝霞》月刊1974年第9期。 ·206· ==========第214页========== 故主题的提炼、深化和确立，不但决定着一篇作品的政治价值，也是完成整个艺术构思的依据，在写作前和整个写作过程中都必须加以精心考虑。 二、通过艺术概括创造英雄形象 小说的作者应把创造工农兵英雄人物的典型形象作为创作的首要任务。小说必须通过艺术概括来创造英雄形象。艺术概括的手法，也就是典型化的手法，即要求跳出真人真事的局限，对大量的生活素材进行概括和提炼，通过个别反映一般，通过事物的特殊性反映事物的普遍性。毛主席根据唯物论反映论的原则，教导我们：“应当校据实际生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人物来”。从这里我们可以体会到：进行艺术概括，第一，要“根据实际生活”，也就是要“源于生活”，决不能凭主观臆造，作不切实际的虚构和想象；第二，应该是一种“创造”，不能拘泥于真人真事，更不能作自然主义的描摹，而应该“高于生活”，即通过艺术概括，创造出比实际生活“更高，更强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的英雄形象来；第三，所创造的人物形象应是“各种各样”的，他们既是阶级的典型，又具有生动具体的个性特征。 有些小说的人物形象，所以缺乏艺术感染力，通常大约不外这些原因：或者是由于作者缺乏扎实的生活基础，过分依靠想象来虚构，因而所创造的形象显得单薄无力；或者虽有丰厚的生活积累，但不善于创造，对素材不会概括提炼、改造制作，跳不出真人真事的局限，因而笔下的形象就不高大，不典型；或者是抓不住特点，面目相似，性格雷同。要克服这些缺点，就必须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到火热的群众斗争中去，体验、分析一切阶级，一切人，一切生活形式和斗争形式。现实生活是丰富多采的，生活中 ・207 ==========第215页========== 的人也是各种各样的，只有熟悉他们，才能通过生动的形象，写出他们本质的特点。 艺术概括通常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以某个真人为模特儿，也综合-一些其他人的事迹；一种是“杂取种种人，合成个”。但不论采用哪一种方法，都不能把艺术概括理解为机械的拼凑、零件的装配，而应该是根据主题的需要对生活素材进行分析、选择、融合、改造、制作的一种创造性的劳动。鲁迅在谈到自己写小说的经验时说：“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儿见过或听到过的缘由，但决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我的意思为止。人物的模特儿也一样，没有专用过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①这里至少包含几层意思：所写的事件和人物是以现实生活为基础的，是经过作者改造制作的，是服从作者的创作意图的。因此，鲁迅说的“拼凑”，其实却是具有鲜明目的的艺术创造，我们决不可把它理解为简单的拼凑。 由此看来，艺术概新是在明确的思想指导下，在丰富的生活积累的基础上进行的，是根据主题和人物性格的需要，对活生生的生活素材进行提炼和加工。只有这样，才可能创造出具有生动具体的个性特征的无产阶级英雄人物的典型形象来。通过艺术概括创造典型形象，要着重解决两个问题：1,创造典型环境表现人物性格 英雄人物的光辉品质和性格特点，不是生来就有的，它也是客观现实的反映，是他所生活的时代、所处的阶级地位、生活经历和斗争环境对他影响的结果。典型环境，就是人物性格特点赖以形成并促使人物产生这样那样思想和行为的主要客观因素。通过典型环境的描写，可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这个英雄 ①见我怎么做起小说来》（载《南腔北调集）。 ·208· ==========第216页========== 人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性格特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思想和行动。创造典型环境表现人物性格，就是要把英雄人物放到最能反映它性格特点的环境中来描绘。 我们常常说，要把英雄人物放到三大革命运动的风口浪尖上来表现他们的思想性格，这是因为在实际生活中，离开半争的风浪，根本不可能锻炼出英雄的性格，那末，在艺术上，离开斗争的风浪也必然难以充分表现出英雄的性格。例如在《艳阳天》中， 一九五七年麦收季节的东山坞，与资产阶级右派进攻的形势相呼应，也酝酿着一场惊心动魄的阶级斗争：阶级敌人马之悦、马小辫要捣乱、要复辟，富裕中农马大炮、弯弯绕要走发家致富的道路，乡领导李世丹要推行右倾机会主义路线；敌我矛盾、人民内部矛盾交织在一起，深刻地反映了阶级斗争的尖锐性和复杂性。但是，毛主席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的指示，象春日阳光照耀着广大贫下中农的心，在全国出现的社会主义建设高潮的大好形势，也大大鼓舞着东山坞人们的心。小说就是把肖长春放在这充满了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环境中，才出色地刻划出这贫下中农的主心骨、社会主义的带头人的高大形象的。 顺便要提一下，我们说要在风口浪尖表现英雄性格，并不是说只能写人物在轰轰烈烈斗争场面中的惊心动魄、气概非凡的英雄行为。所谓“风口浪尖”，是指其矛盾斗争最能使人物思想受到考验、最有利于揭示人物思想性格的典型环境。表现“英雄性格”就是要抓住人物在这样的环境里所产生的最能揭示人物思想本质的行为来写。例如小说《踏着晨光》，把区委常委于春兴放在负责毕业生分配工作的位置上，又为他设置了三个矛盾。一个是与儿子的矛盾。当他那轻视平凡劳动的独子，要求父亲利用职权把他分配到无线电厂去时，首先，他自己能不 ・209・ ==========第217页========== 能与轻视“卑贱”劳动的传统观念作彻底决裂？其次，他是从“亲子之爱”的私心出发，滥用职权呢，还是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从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着眼，用毛泽东思想教育孩子，毅然送孩子去推粪车？一个是与大姨妈桂英之间的矛盾。桂英受张利风之托，要求老于“拨一拨”，将张利风的儿子张敏与小强一起“拨”到无线电厂去时，他是照顾情面，向旧思想旧意识投降呢，还是坚持党性原则，抓住时机对桂英进行教育？再…个是与资产阶级习惯势力的代表人物张利风之间的矛盾。当张利风获悉于春兴需要一只手表，乘机用一只新产品的手表来“敲后门”时，他是拿原则做交易，还是采取主动的攻势，打退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进攻？这些看起来好象都是生活小事，但其实都是纲上线上的大事。每一个关口上都存在着两种世界观的斗争，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特别是处于有职有权的地位，在关系到自己儿子分配工作的问题上，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政治觉悟和思想品质。因此别看这里没有惊涛骇浪，没有枪林弹雨，但有些在敌人面前曾不愧英雄称号的同志，却未必一定就能闯过它。难道这不是足以考验人的“风口浪尖”吗？这“特殊的战场”就是表现于春兴的典型环境。阶级斗争是复杂曲折的，它有时很激烈，有时很隐蔽，不同形势下又有不同的形式和特点；因此，在“风口浪尖”表现英雄人物，主要是看把人物放到怎么样的环境里，最能使人物受到严峻考验，从而反映出他的政治觉悟和思想境界。如果不从这个认识出发而一味追求曲折的情节，惊险的动作，就会流入庸俗的资产阶级形式主义的泥坑，不利于表现无产阶级英雄人物的性格。 2.选择典型情节表现人物性格 情节是以作品中主要人物的活动为中心的故事发展，它对展示人物性格、表现主题思想起决定性作用。一篇小说所以有 ・210 ==========第218页========== 巨大的吸引力，其中人物形象所以能给人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往往得力于生动的典型情节。鲁迅说“选材要严”，这就是说，情节必须“少而精”，要选择那些最能表现人物性格和主题思想的情节来写。 情节的提炼与性格的刻划，是有机地统一的。写作前最好先从大量的生活素材中提炼主题，明确人物性格，在主题和人物形象初步酝酿成熟的基础上，再来考虑情节，这样情节的提炼和安排才有所依据。作者平时积累的感性材料越多，提炼情节时就有更多选择的余地，也越能获得典型的情节来为表现人物性格服务。 这里以《一担水》为例，来看看作者是如何通过情节的提炼来刻划英雄人物的性格的。 《一担水》的初稿，只有两个主要情节：十八年前马长新主动提出要给孤老人挑水；十八年后，马长新已成为大队领导干部，仍坚持为孤老人挑水。最后是作者的感想。能十八年如一日地为孤老人桃水，这精神确是难能可贵的，但由于缺乏生动的情节，看来平淡无味，也没有刻划出英雄人物的性格。 第二稿，除充实了对马长新承担挑水任务那个社员大会场景的描写外，加了三个细节：一个是马长新踏着膝盖深的大雪，艰难地为老人挑水；第二个是马长新重病发高烧，仍坚持为老人挑水；第三个是十八年后，马长新当了大队长，一天夜里，“我”和老支书在路上遇到马长新从公社开会回来给老人挑水。这一稿，故事情节丰富了，人物形象也比较清楚了，但仍感到失于浮浅，没有把人物内在的性格特征充分揭示出来，主题也显得不够深刻。 这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毛病在于没有把英雄人物放到三大革命斗争中去描写和表现，没有矛盾冲突，只是好人好事的堆 ・211 ==========第219页========== 砌。于是作者进一步对人物作了分析，抓住马长新能与传统的私有观念和家族观念决裂的这个根本特征，又根据生活中某些人受私有观念毒害造成“亲人不亲”的现象，塑造了一个韩筢子。经过儿次改动，删掉了冒雪挑水和抱病挑水两个细节，增添了几个新的情节 1.韩筢子堵着大门不让马长新挑水进去，引起正面冲突。韩筢子盼韩二叔死后可将韩二叔的土地财产占为己有，因而不愿农业社的人插手管韩二叔的生活；马长新出于阶级情谊决心对韩二叔的生活负责到底。这是两条道路、两种世界观在“一担水”问题上的尖锐反映。 2.“我”坐马长新的车子离村，车上，马长新介绍韩筢子父子靠筢财发家的家史，并谈到自己从小失去父母，成家不久又死了媳妇的遭遇，为上述两人的性格冲突点明了阶级根源。 3.十八年后，“我”又来到山村。老支书追叙韩筢子在高级社阶段、三年困难时期和最近县委要表扬一批老干部时的表现。这说明“一担水”的事儿不大，但在这上面反映出来的矛盾冲突， 十八年来随国内阶级斗争的起伏，一直未断过线。由于马长新的斗争，韩筢子一面不断改变手法，一面步步退却。 4.马长新在公社开会期间仍每天间来给韩二叔挑水。他不因职位高了，当了领导干部，便撂下挑水的小事。这事不仅表现了他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而且也表现了他与资产阶级法权思想彻底决裂的高贵品质。 5.从村里小青年争为韩二叔做好事及马长新的儿子和韩筢子的外甥女从马长新肩上接过担子的行动，说明马长新崇高行为的深刻影响。 有了上面这些情节，不仪把十八年的历史故事串连起来，而且使马长新的行为超出了个人的品行问题，而成了代表无产阶 ・212 ==========第220页========== 级种革命路线的重大行为，同时也展示了无产阶级必然战胜资产阶级的前景。 从这里，我们可得到这样一些启发： 1.情节一定要为表现英雄人物的性格服务，这里选择的一些情节，正是从各个方面来表现马长新的性格，说明他为什么要挑这一担水，为什么能坚持十八年，从面使这个形象显得更加高大，更加坚实可信。 2.要选择有社会意义的，能反映时代特征和阶级斗争实质的典型情节。小说删去了冒雪挑水和抱病挑水两个情节而并不减弱英雄形象的光辉，正因为增加了与韩筢子的一系列矛盾冲突，反映了消灭私有制和私有观念是一场长期曲折的斗争，从而在斗争中突出了英雄人物的共产主义光辉品质，主题思想也因而带有更大的普遍性和积极的教育意义。 3.情节要符合生活逻辑，从丰厚的生活基础上来提炼。马长新为韩二叔挑水，韩筢子的不让挑水，并随国内阶级斗争形势的起伏而多次“闻风而动”，马长新当了大队干部仍坚持挑水，而这精神又为年青一代继承下去；所有这些人和事，都是我们生活里曾经有过或可能有的，使人看起来感到真实而又自然。这是因为作者有深厚扎实的生活基础，对农村中各种人物及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形式相当熟悉，对矛盾的实质和发展规律抓得准、看得远，能根据生活本身的逻辑来反映它们，所以写得真实动人。有些作品由于作者缺乏深厚的生活基础，片面追求情节的曲折离奇，违背生活的逻辑去虚构情节，这样就会使人物形象失去真实感，削弱作品的现实意义和教育意义。 小说的情节，不仅要作精心的选择和提炼，而且还要善于组织安排。写小说必须通过一个中心事件，也就是贯串全篇的主要情节，来展开矛盾冲突，表现人物性格，体现主题思想。如在 ・213・ ==========第221页========== 《艳阳天》中，虽然情节复杂，人物众多，但整部作品都是围绕保卫麦收战斗这一中心事件来开展矛盾，刻划人物性格的。在《一担水》中，就是通过为韩二叔挑水这一事件，把十八年来无产阶级思想意识和小农经济残留下来的私有观念的反复斗争串联起来的。 中心事件不仅要抓得准，有典型意义，而且要鲜明，突出，成为组织全篇的主干。这就要求在构思时，对事情的插叙，环境的描写，场面或细节的穿插等，也都作精心的考虑。如在马长新与韩筢子第一次冲突后，安排了一个“我”坐马长新的车子离村的插曲，通过马长新谈韩筢子的家史和自己的身世，反映了他们两人性格冲突的阶级原因。当然，如果把马长新的身世放到社员大会后去介绍，说明他为什么能在会上主动承担挑水的义务，把韩筢子的家史放到他出场时去介绍，使读者一开头就知道他的底细，这样写也没什么不可，但放在路上让马长新自己来谈，似乎更生动。这下面又有一段环境描写，从山村面貌变化之大，反映了集体经济日益巩固。正因形势有了巨大变化，韩筢子耍弄的手法也有了新的变化。所以这段环境描写，对情节的发展有着 一定关系。 由此可见，围绕中心事件，需要穿插些什么，安排在哪里，都很有讲究。设计得好，就有利于情节的开展和人物性格的刻划；安排得不好，就会枝节蔓生，结构松懈。 三、调动各种艺术手法刻划英雄人物性格 小说比戏剧有利的条件是可以运用更多的艺术手法来表现人物形象，如对人物语言、行动的叙述，肖像、心理的描写，生动的细节，环境的渲染与描绘，人物之间的相互反映，作者的交代、 ・214 ==========第222页========== 插叙、评议和抒情等等。作者完全可以根据表现人物性格和主题思想的需要而自由运用，通过具体生动的形象和画面，让读者自己感受主人公在想什么，做什么和为什么这样做。 在写作时，各种艺术手法的运用，常常是自然地结合在一起，互相交融、互相渗透的。为了收到较好的效果，还应根据具体情况，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使用哪种方法和怎样使用为好，目的都是为了突出英雄人物的性格，揭示主题思想，加强艺术效果。 刻划英雄人物性格，大体上可从两个方面来写：一是通过人物本身的语言、行动、心理活动、外表特征等来描写；一是通过其他人物对英雄人物的衬托、反映，及作者的叙述、评论等，从恻面来描写。这里谈几点，作为初学写作的借鉴。 “1.以英雄人物自己的语言、行动，表现人物的性格特征人物的语言、行动，总是一定的思想感情的反映，所以对语言、行动的描写，是揭示人物性格的主要手段。描写英雄人物的语言、行动，首先要抓住人物在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及重大社会活动中的言行，这样才能反映出他们最本质的性格特点和思想感情。写英雄人物的语言、行动，一方面要紧紧扣住他的性格特点，一方面还可调动其他手段，如神情姿态的描写、心理描写、景物描写等为辅助，这样就有助于表明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语言行动，当时如何表现，从而把人物写得更加绘声绘色，使读者获得深刻而具体的印象。 如在《一担水》中，会上已一致通过大伙儿轮流给韩二叔挑水，马长新偏提出异议，把这任务独自个揽了下来： 他往炉火前移动的时侯，很严肃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把目光停在支书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咱们正在创业，都忙啊。韩二叔光棍一口人，不喂牲口，也不养猪，用不了多少水，何必麻麻烦烦地让大家轮流挑呢？” 215・ ==========第223页========== 从一个惯会替自己打算的人看来，马长新真是自找麻烦，可是马长新却全没想到自己，这严肃的眼神和平凡的话语，充分表现了他“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把方便让给人家，把麻烦留给自己的崇高品质。 当韩筢子死皮赖脸地堵着门不让马长新挑水时，要是换一个不能与传统的家族观念决裂的人，也许会想：这反正是你们韩家叔侄的事，何必我外姓人来多管。可是马长新偏要管： 过去单干，按照阳理法，韩二叔的财产板上订钉得归你，所以他死活你也不管；如今有了农业社，我们一伸手管，你急了眼，怕继承不着财产。你的心里边只有财产。就冲这个，我们也决不能把韩二叔交给你！ 马长新看大伙一眼，又冲着韩筢子说：“…是走社会主义道的人心好，还是走资本主义道的人心好，咱们往长瞧，往远看！”他说着，挑起柏木筲，就往院子里冲。 从这里可看出，马长新的争挑一担水，不只是对韩二叔有深厚的阶级感情，更不是单纯的助人为乐，而是与传统的私有观念的针锋相对的斗争，是为了要显示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这里，还得特别提一下细节描写。细节描写虽然只选取了人物某一细微的动作、表情，但却能非常深刻而生动地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是刻划人物性格的一种非常有力的手段。例如在《一篇揭矛盾的报告》①中，长江厂支部书记任树英本着“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精神，要为电视工业打翻身仗，决心生产显象管，却遭到公司领导的坚决反对和压制。小说里有这样一段描写： 这天晚上，我心里烦极了。炒菜，忘了放盐；踏缝纫机， ①载朝霞》1974年第4期。 ・216・ ==========第224页========== 老是断线。我干脆啥也不做了，坐下来，又一次学习了党的 十大通过的新党章。我下定决心要坚持斗争。 “炒菜，忘了放盐；踏缝纫机，老是断线。”看来是很小的事情，却 十分有力地反映了任树英为了坚持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而全神贯注在如何对付眼前的困难和斗争时的心情。 2。通过生动的外表特征反映英雄人物的内在性格和精神气质 写外部特征，第一要贴切，即符合人物的身份、性格特点。第 二要简洁，即抓住人物的主要特点，作简明的勾勒；过繁的描写，反而会淹没特点，使形象显得模糊。写英雄人物的外表特征，不仅是为了使人物形象能给人以鲜明具体的感觉，更重要的是要写出人物的精神、特征，使读者能由表及里地感觉到英雄人物的内在品质。《金光大道》中高大泉、朱铁汉、周忠出场时的描写，都有这个特点。 朱铁汉是在芳草地喜气洋洋祥的气氛中出现的： 突然间，土烟呼呼滚起，鸡群扑拉拉乱飞。 没起风，没过车，只是从南边胡同口里冲出一个小伙子。他没有跑，也没有跳，更不是去办什么急迫的事情；猛冲猛闾，一串“增赠”的步子，走起路来就是这样一种姿态。 …如今虽是滴水成冰的严寒腊月，他身上那件黑粗布的小棉袄却有一半纽襟没有系；衣领子朝两边咧揪着，紫红色的胸脯子露在外边、那神气，好象热得要摇扇子。这段描写就把朱铁汉的基本性格介绍出来了。没有事尚且如此，碰到重大的事情，那股猛冲狂闯的火热性子也就可以想见了。 小说正文中写高大泉出场的情景是他正拉着.一车黄土在垫道，为的是好让群众开春闹生产时走起来方便： ·217· ==========第225页========== 忽然，一阵车轮响，一片黄土烟，一连声地呼喊：“嗨，借光喽，小心点儿！” 00 拉车的人正是高大泉。那车上载着金子一样的黄土，装得满满尖尖。他的两手使劲儿攥着车辕子，套在肩上的缔绳拉得紧绷绷的，弯着腰，低着头，两只大脚瞪在地上，象 一头稳健的牛，用力地向前猛拉。他那鸟黑的头顶和形红的脸上冒着热气，滴着汗珠儿。 这段描写不仅反映了他稳重踏实，关心群众的可贵品质，面且，“象一头稳健的牛，用力地向前猛拉，”为群众铺垫道路，这不正是他在芳草地的战斗一生的缩影吗？“稳健的牛”“向前猛拉”，正是他最基本的战斗风格。 对老周忠的描写也很别致： 那棵老槐树，大概经历了一百年的风雨冰霜，它根深技茂，傲然地屹立在星光和寒风之中。树下边果然蹲着一个人。身影和树影溶化在一起，一颗鲜红的火珠，在那铁青色的夜幕上一闪一闪的，如同打着信号。接着，那火珠晃耀着升起，缓缓地移动，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从树下走出来。他嘴上叼着短杆烟袋，火珠原来是旱烟的燃烧；从燃烧的映照之中，可以一隐一现地看到两只特别明亮的眼晴，两道格外浓重的眉毛，两片透露着坚韧气质的厚嘴唇。 这段描写以老槐树和火珠为衬托，使人对即将出现的人物先有一个高大、严肃、沉着的感觉。直接描写脸部神情，虽然着墨不多，却是非常有力地勾画出这个老贫农饱经风霜、坚毅沉着的性格特点。 由此可见，写人物的外表特征，贵在传神。而要达到传神的程度，首先要求作者在描绘时能深刻把握人物的性格特征，同时 ·218· ==========第226页========== 也不能拘泥在服饰面容上，而要从整个精神风貌来考虑，必要时还可借助于其他事物的烘托与渲染。 3.通过心理活动的描写，更直接、更充分地展示英雄人物的内心世界 《沙家浜》中郭建光的“朝霞映在阳澄湖上”那段独白式的抒情唱段给人印象非常深刻，这是因为这位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的年轻指挥员的革命胸怀，在这里得到充分的展示。在小说中，也可借助心理活动的描写展示人物的内心世界，使读者能更直接、更亲切地感受到英雄人物的革命胸怀，更好地理解英雄人物语言、行动的思想基础。心理活动可以用第一人称的独白或第三人称的叙述来表现，也可通过人物的表情、语言和行动来表现。 如《艳阳天》里，当肖长春听到焦淑红正在挨门招呼人去地里守麦子时，心情非常激动，也想得很多： 麦地里的那些妇女们，一定都给露水打湿了；现在，另 一群青年小伙子又要到地里去了。没有谁组织他们，也没有谁强迫他们，他们都是自觉地这样做，这样不辞辛苦地保卫集体的劳动果实。肖长春从这些年轻人联想到许多同志，工地上的，村子里的；多少人，多少颗火热的心，都在不声不响地为着集体事业操劳，都在为着一个目标咬牙奋斗！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油然地升起一股热流，一股力量。他跳下床，拖着鞋，拉开了房门，冲到门外边。 晴朗的天空，繁密的星斗，皎洁的月亮，挺拔、宣闹的大叶杨，都一起收到肖长春的眼里，使他的胸怀豁然开朗。他又联想起牺牲在山洞里的老交通班长，想起好多跟自己一块儿参军，一块儿练兵，一块儿追击敌人，又在自己身边倒下去的战友。这个江山是千千万万个先烈用心血、用脑袋换来的。自己应当跟大伙儿一起，用心血，用生命把这个江山 ·219· ==========第227页========== 保住，把它建设好。自己要永远作硬骨头。 为什么焦淑红的声音会引起肖长春这一连串的心理活动呢？这正反映了他对群众的贴心，对群众的了解，以及群众给他的鼓舞和力量。这段心理活动的描写，不但说明了肖长春当时为什么睡不着、冲出门来，更重要的是说明了他在东山坞的全部活动的思想基础。无数革命先烈的流血牺牲，多少颗火热的心都在不声不响地为集体事业操劳，所有这一切，都激励着这位年轻的支部书记以冲决一切反动势力的顽强毅力向前迈进。这段心理活动的描写，集中地反映了肖长春崇高的无产阶级思想境界和深厚的无产阶级革命感情，说明了他之所以成为革命硬骨头的思想动力。心理活动的描写，不但是为了使读者了解英雄人物在此时此景下的思想感情，而且要使读者通过它触摸到英雄人物的伟大胸怀。它应该是英雄人物整个光辉灵魂中闪发出来的一朵思想火花，它可以把人物的语言行动没有表现出来的东西显示给读者。 4。以其他人物作烘托和陪衬，来突出英雄人物的思想性格作品中的矛盾冲突，总是由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关系构成的，所以在写作时要善于利用各种人物在矛盾冲突中所处的地位和他们的思想表现，从各个不同侧面作对比衬托，使主要英雄形象更加鲜明突出。 例如在《一担水》中，马长新为孤老人韩二叔挑水这种高尚无私的行为，在被传统的私有观念浸透了灵魂的韩筢子眼里，完全是无法理解的，当他们在土门楼前冲突起来时，韩筢子带着怀疑和嘲笑的口吻说：“农业社是搭股子种地，还管养老？我不信天下有这样的好事，…”甚至还污蔑马长新：“你想伺候他几天，好继承他金鸡河边上那五亩地，你好仗着产业娶上媳妇…”马长新哈哈大笑，一语揭穿了他的卑鄙用心，接着又冲着 220・ ==========第228页========== 他说“是走社会主义道的人心好，还是走资本主义道的人心好，咱们往长瞧，往远看！”在小说中，韩筢子是农村资本主义势力的代表人物，是马长新的对立面，正是在和他的冲突斗争中，马长新的无产阶级坚定立场和光辉品质得到充分的表现，有了韩筢子这个人物作对照，马长新的性格也更加鲜明了。 此外如小说中有一一群男女青年，他们受了马长新的影响，都争着为韩二叔做好事。他们说：“大队长说，他心里边总惦着这担水，就忘不了斗争、丢不了根本。我们得学习他的精神。”从这话里，反映了马长新在文化大革命后作为领导干部后的思想觉悟，他已从新的路线斗争的高度来理解这一担水的意义了。这伙可爱的青年的语言和行动，正是从侧面有力地烘托了马长新高大的英雄形象。 5,通过作者的叙述和议论表明人物的性格 写小说主要应靠形象的描绘，但有时也需要由作者直接对事情发生发展的原因和背景，人物的出身、经历、性格等作必要的交代和说明。作者的叙述要简明、扼要、具体。有时在叙述过程中，会情不自禁地夹入议论或抒情的成份，这也是非岸自然的，运用得好，可以加强艺术形象的感染力，更深刻地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和事物的本质。 《金光大道》的“引子”中，写高大泉看到歪嘴子在割麦时对穷人的残酷欺诈和剥削，愤怒已极，决定用计策压倒那两个“打头”的家伙，有这样一段话： 高大泉一声不响，紧紧地跟在两个打买的后边。他一下手就拿出了他的全部技能和力气，.威风凛蕖，猛打猛冲。从千里迢迢的水泊梁山，来到这“皇都福地”的冀东平原上， 五年间，他接受了日月星辰的照耀，接受了阶级搏斗的锤打，也接受了劳动智慧的熏陶，自然界的恩惠，穷苦人的美 ·221· ==========第229页========== 德；亲与仇，爱与憎，一起铸造着他的心灵。如今，在一个特殊的时刻里，这一切都在这个十五岁刚出头的少年身上发挥了出人意料的威力。 这里，作若怀着深厚的感情，带着议论和赞叹的口吻，叙述了高大泉五年来所得到的锻炼，向读者展示了这个少年的美好心灵，并且说明了在这尖锐的矛盾中，一个孩子为什么能有出人意料的智慧和力量来与这些吃穷人血肉的黑心鬼作斗争。 刻划人物形象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上面介绍的不过是几种常见的方法，在创作实践中，作者要根据实际需要灵活地、创造性地去运用。但要真正塑造出血肉丰满、鲜明动人的英雄人物的形象，主要还得靠作者在三大革命运动中对各种斗争形式、各种生活现象、各种人物形象，特别是英雄人物的形象作深入细致的观察。有了深刻的理解和感受，能把握住人物的本质特征，然后才能使艺术技巧有效地为刻划英雄人物的典型性格和突出作品的主题思想服务。 附：革命故事 革命故事是一种接近于短篇小说而便于口头讲述的文学形式。有些同志往往把它与报刊上的“小故事”相混淆，其实两者是颇不相同的。“小故事”属于新闻通讯范围，人物、事件要求绝对真实，篇幅也较短小；而革命故事则属于文艺作品，它要求通过艺术概括来反映现实。 革命故事，就是要以故事艺术的特点，表现革命的政治内容，所以它必须有强烈的思想性和战斗性，紧密配合现实斗争，大造革命舆论。在当前，尤须紧密配合运动，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用无产阶级思想意识去占领广大农村和城镇的思想文化 ·222· ==========第230页========== 阵地，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发挥重大作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一些优秀的革命故事，由于它触及时事，针对性强，反映了群众的革命意志和愿望，因此，深受广大群众的喜爱。革命故事是讲给人听的，所以在编写时必须考虑到它的艺术特点，使讲的人便于讲，听的人乐于听。 写作革命故事必须注意下列几点： 一、故事性要强。所谓故事性强，就是矛盾冲突要尖锐、集中，情节发展要有起伏。革命故事的题材往往选自当地群众在 三大革命运动中的生动事迹，但在编写时决不能如实照搬，而必须通过观察分析，进行艺术概括。如《海滨新一代》，最早是根据本地社员在抗旱斗争中战胜盐碱、夺取丰收的事迹编写的，局限于真人真事，也只反映了人与自然的斗争。后来故事员边讲边调查，看到本大队与兄弟队在战胜盐碱中存在着两种思想、两条道路的斗争，于是努力把这种矛盾斗争集中起来，加以典型化。故事通过种试验田的问题反映了老队长赵志高和新一代干部张春英、刘海刚之间两种不同世界观的矛盾和斗争。张春英、刘海刚种试验田是为了全大队不断创高产带头闯路；而赵志高认为 二亩多试验田只是个老鼠尾巴，全队二百三十多亩大田才是大头，对张春英搞试验田十分头疼。故事抓住三个关键时刻表现了他们的矛盾冲突。当稻田发现纹枯病时，赵志高要先治大田的病，而张春英等要先从试验田取得经验，结果张春英根据实际情况摸出了规律，为大田治病节省了人力、农药。第二次是治好了纹枯病后，试验田的稻秧忽然萎黄起来，偏偏这时，兄弟公社又要来参观，赵志高为了面子的光彩，想把试验田的牌子搬到长势好的田里去，而张春英他们则认为种试验田是为了做科学种田的尖兵，不应弄虚作假，于是在田头冲突起来。后来春英请教贫下中农，弄清了秧苗萎黄是由于盐碱回升，便组织青年战胜盐 ·223 ==========第231页========== 碱，使试验田又夺得高产。这两件事使赵志高认识了种试验田的意义，终于从反对转为主动支持。但在落实来年计划时，中于思想不同，又产生了分歧：赵志高要把最好的田作为试验田，而春英和海刚却要拣最差的，认为“舒舒服服学不了大寨，顺顺当当高产没味道”。看到这样意气风发的小青年，老队长从心底里叹服“现在的青年，一代胜过一代，我们海滨队大有希望！” 这个故事矛盾集中，情节完整、连贯、有起伏，所以听起来很吸引人。此外，我们还可从中看出，一个好的故事，在结构上还须注意两点：其一，因为革命故事是讲给人听的，所以最好开头就能把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背及主要人物等先作简明的介绍（当然介绍的方式可以是多种多样的），这样使人听起来有头绪；同时，开头要为矛盾的发展埋下伏笔，以便引人入胜地开展情节。其次是，叙事线索要清楚，穿插不宜多，便于听的人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明确的印象。 二、通过故事情节刻划人物性格。和小说一样，革命故事也须用艺术概括方法来塑造工农兵英雄形象。不过革命故事更着重于通过故事情节来刻划人物性格，着重于描述人物的行动、语言、心理活动等，对周围环境景物，人物服饰外貌等一般不作细腻的描写，也很少作者的插叙和议论。如《海滨新一代》中，主要是通过贴大字报、治纹枯病、战胜盐碱回升及选择试验田等情节，表现了张春英、刘海刚等年轻一代朝气蓬勃、敢于斗争的革命精神。尽管对人物的外貌形态很少描绘，但人物的形象仍然栩栩如生；尽管很少作场景的描绘，但人物的活动却历历如在眼前，给人的印象很鲜明。 三、语言要口语化、形象化。这是革命故事的重要特点，也是它为群众喜闻乐见的原因之一。为了便于讲述，语言不仅要求明白如话，使人听起来顺耳，而且要鲜明、生动、形象，富有生活 ·224· ==========第232页========== 气息，能把故事内容有声有色地表现出来，不然群众就不爱听。《海滨新-一代》的语言是相当精炼、生动、形象的。如当赵志高看到大字报后，有这样一段话：“就说这个春英吧，一个三年前回乡的知识青年，黄毛丫头平平常常，可是老陆呢，横看好，竖看好，象觅着了宝，弄得她身上长刺，：头上出角，带着小青年跟我闹别扭。”几句话，就生动地刻划出赵志高的保守，老陆对青年一代的爱护和期望，以及春英的敢于斗争的性格。 群众往往把他们爱听的语言此喻作他们爱吃的“家乡菜”。这就向故事编写者提出一个要求：一定要摆脱书面语言的束缚，抛弃枯燥乏味的学生腔，而采用生动活泼的群众语言。当然同时也必须注意语言的锤炼，扬弃芜杂或不规范的成份而吸取富有表现力的因素。 革命故事是讲给群众听的，所以编好后还必须到群众中去受检验，多听取群众的意见，才能提高故事的思想性和艺术性，使它从内容到形式都为大群众所欢迎，发挥更大的战斗作用。 ·225· ==========第233页========== 作品选 担水 浩 然 十八年前，我是一个地方报纸的新闻记者。有一次，编辑部派我到燕山脚下去采访。 我独自一人，出顺义县城，过潮白河渡口，走十里沙窝，又爬 十里坡坡岗岗，终于来到这个靠山的村庄。时间已近半夜，家家户户都关门睡觉了，只有一面小窗户，在黑暗中闪耀着光明。它象路标，把我引到一个热气腾腾的会场上。 原来这里是农业社的办公室。一盏灯，一炉火，一屋子人：有白胡子老头，有脑门带皱纹的中年，也有风华正茂的姑娘和小伙子。空气里充满了热汗味、烟草味，加上豆油灯捻子的燃烧气味。这一切，会使每一个曾经在革命根据地生活过的人，立刻产生一种亲切、舒适的感觉，意识到自己又回到劳动群众中间，又回到战场上。 会议开到宋尾，正商量一件次要的事情。被众人围挤在中间的党支部书记老萧，抬起两只胳膊，做一种往下按压的手势，大声说：“同志们，静一静。给韩二叔供水吃的事儿，就这样决定了：从明天起，咱社包下来，一天一担水，一户一户地挨着往下轮流。行不行？还有别的意见没有？” 大伙异口同音地回答：“没有啦！” 226・ ==========第234页========== 老萧合上笔记本子说：“好，散会吧。功 没等支书的话音落，屋左角的黑影里有个人喊了一声：“我有意见！”这简短的一句话，却象憋了许久的渠水，一下子提开了闸门似的，猛而有力；在座的人都被震动了一下。接着又有人开玩笑说： “支书，今个老蔫发言了，得欢迎！”“‘贵人话语迟’，推有高明的意见！” 在众人的嘻笑声和支书的期待的目光中，那个人不慌不忙地从后排挤了过来；随着他跟明灯逐渐接近，身形和面貌越来越加清晰：三十多岁，中等以上的个子，说不上十分英俊，倒也是个 五官端正、体魄健壮的汉子；那黑白格外分明的眼睛，透着一股和善、有心数，又坚定的神情，使人感到他是个很可亲近的人。 他往火炉跟前移动的时候，很严肃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把目光停在支书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咱们正在创业，都忙啊。韩二叔光棍一口人，不喂性口，也不养猪，用不了多少水，何必麻麻烦烦地让大伙轮流挑呢？我每天挑水总得从他家门口过，撂下一挑子就行了…” 他发表的意见显然没有“一鸣惊人”，人群里暂时停止的嘻笑声浪又复发了。 支书老萧再一次用手势制止大家：“各位再说说，马长新这个要求怎么样？” 有的说：“行啊，反正事情不大。”也有的说：“那就让他辛苦一点吧。”这样，简单的事情，用简单的办法解决了。 我是来采访先进事迹的，自然不会把这“一担水”的小问题放在心上；一走出会场，便把它忘到一边去了。谁又料到，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事情，竟引起一场很不简单的纠葛呢？ ・227 ==========第235页========== 九天后的一·个清早，我跟支书老萧正吃饭，一个女青年跑进来说：“支书，快去看看吧，韩筢子跟长新哥吵起来啦！” 老萧赶紧问：“他们为什么吵哇？”女青年说：“就为挑水的事儿。” 我摸不着头脑，跟着支书走到街上，又拐出一条小胡同；离着很远就听到一片吵嚷声，接着又瞧见一群男女围在一个半坍的土门楼前边；走近了，才看清这里的阵势。 门楼下面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我猜想他就是那个韩筢子。他干瘦的身体，蜡黄脸，圆眼晴；一只脚趾着门槛，两手扳着门框，是一副堵着别人进院的姿式。 马长新站在他的对面，挺胸弓腿，一手投着腰，一只胳膊挎着扁担；扁担勾着的两只柏木筲放在地下。虽是这余寒未尽的初春季节，他的下身穿着棉裤，上身却只穿着一件蓝粗布的夹袄，红扑扑的脸上还挂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子。他那神态，是非冲进院子里去不可的。 韩筢子不住声地喊叫，马长新一句一句地回击，旁边的人七嘴八舌地解劝，加上一些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闹哄，使我根本没办法听清他们争执的头尾。 老萧挤进去，让他们有话慢慢说，有理慢慢讲，不要吵嚷；又面朝马长新，故意让他先开口。 马长新却不抢话，冲着韩筢子，大手一晃说：“你先摆吧！”韩筢子立刻把凶狠相变成了可怜相，连声音也低了几度：“支书，你看看，他马长新跟我们韩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八杆子打不着边儿，硬跑来给我二叔挑水，这不是欺负人吗？” 老萧奇怪地反问他：“我们农业社让一个不能劳动的贫农社员有吃、有烧、有水用，怎么倒成了欺负人呢？” 韩筢子带着怀疑和嘲笑的口吻说：“农业社是搭股子种地， …228· ==========第236页========== 还管养老？我不信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再说，就你们那么一个小小的穷社，家家日子都紧巴，恐怕连自己的肚子也不能填满吧？…力 老萧说：“我们决心要办这样的好事，保证一定能够办到，这就是我们组织起来、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优越性。怀疑吗？那就请你看着吧！” 韩筢子连忙说：“不，不，支书。”他伸手朝门楼里边指指，又咧，咧嘴，“他跟我爸爸是一爷之孙，他是我亲叔；他这会儿老了、病了，把他扔给两姓旁人管，我怎么见亲戚朋友，孩子们大了，我又有啥脸面跟他们说呀？” 老萧说：“你如果不胡搅蛮缠，诚心诚意地要把韩二叔的生活管起来的话，我们可以研究一下，让给你一段时间试试看》 没等老萧说完，也没容韩筢子听到这句话之后把笑模样变出来，马长新猛然跨了一步，插到他们中间，斩钉截铁似地说：“支书，决不能把韩二叔交给他！” 韩筢子急得跳脚：“你算赶哪辆车的？我跟我叔再不对劲，也是姓一个掰不成两半儿的韩字。” 马长新说：“依我看哪，姓一个韩字，不如姓一个穷字可靠。你这么死乞白赖地要伺候老头，十有八九没安好心…”韩筢子象被扎了一针：你，你血口喷人！” 马长新依旧不慌不忙地说：“脚印是自己走出来的，你不承认，大家看得清楚。去年腊月，韩二叔还单干，他病倒了你不给挑水，渴得他从窗户洞伸出手来抓雪吃…” 韩筢子乱喊乱叫，不让马长新说下去：“你瞎说，你瞎说！你马长新才没安好心哪！你看着我叔是个没儿没女的老绝户，这会儿病重，要死，你想伺候他几天，好继承他金鸡河边上那五亩地，你 229・ ==========第237页========== 好仗着产业娶上媳妇…支书，支书，你可得给我做主哇！”他城側着，象娘们一样鸣鸣地哭起来了。 马长新却忍不住地哈哈大笑，又摇晃着大手说：“哎，吵闹了半天，你总算掏了一句真心话。过去单干，按照旧理法，韩二叔的财产板上订钉得归你，所以他死活你也不管；'如今有了农业社，我们一伸手管，你急了眼，怕继承不着财产。你的心里边只有财产。就冲这个，我们也决不能把韩二叔交给你！”韩筢子擤着鼻涕说：“不用搅，你就是没安好心…”马长新看大伙一眼，又冲着韩筢子说：“常言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一是走社会主义道的人心好，还是走资本主义道的人心好，咱们往长瞧、往远看！”他说着，挑起柏木筲，就往院子里冲。 韩筢子开头企图阻挡，见马长新来势猛，决心大，怕弄一身水，怕被撞倒，所以他喊叫的声音更高了，两条腿却往一旁躲闪。 一个星期之后，我要离开这个山村。支书让我搭上去县城拉种籽的大车走。我来到村口一看，赶车的人是马长新。 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在金鸡河边的阳坡上玩，抚动着刚露头的小草，象寻找什么有趣的东西。他见我停在车前，就跑过来，从后尾爬上车。 马长新把烟袋灰硫了，把大棉袄脱下来，给那小男孩围裹在身上；又伸着大手，把可能钻进风去的衣襟、袖口都拍了拍，最后笑脒眯地摸摸孩子的头顶，这才从车上抽下红缨长鞭，吆喝牲口动身前进。 我见他又光穿那件蓝粗布的夹袄，就警告他小心冻着。他冲我摇摇头：“没事儿，跑跑就暖和了。”他说着，一手举着鞭子，一手端在胯上，象练操那样跟车小跑，不住回头挤眼，逗那个 ・230 ==========第238页========== 男孩子。 路途很长，既然有伴，必须用聊天打发寂寞。可是我跟马长 新没有太深的接触，话题不多，只好又提起给韩二叔挑水的事情。 马长新看我一眼，忽然“嘻嘻”地笑了：“同志，你那天在场，全见了。真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心哪！” 他一边赶着车，一边讲起韩家的身世。原来，韩筢子的爸爸也叫筢子。韩二叔给地主扛一辈子活，攒几个钱都让老筢子给搂去了，闹得两手空空，连个媳妇都没混上。后来老筢子把外号和家产一块传给了这个韩筢子。他过去是富裕中农，土改以后又趁水和泥，种棉花、跑买卖、大闹个人发家。这个人见饯就是 一箝子，搂不到手里觉也睡不着。他早就惦上韩二叔土改分的那五亩地了，盼韩二叔快死，好把土地继承到手里… 马长新的话简短而又有力，虽不夸张，却逼真动人，逗得我和小男孩都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马长新摇动着鞭子，愤愤不平地说：“这几年韩二叔老了，是死是活，韩筢子都不管，没想到他心里边拔拉着那样的鬼算盘！他还贼喊捉贼，倒打一筢。其实，掏心窝子话说，我乐意韩二叔多活几年，享享社会主义的福…” 大车爬上一个小坡，惊飞了一群鸟。 车上坐着的孩子突然蹿起来大声喊叫：“爸爸，爸爸，花喜鹊！功 孩子的称呼使我一楞。那天在街上吵架，韩筢子明明诬蔑马长新要扩大财产讨媳妇，他怎么已经有了儿子呢？我不好直问，心里怪闷得慌。 马长新怕他的儿子摔倒，用手扶着，说：“别动，别动，小心受风。等到了姥姥家，让小舅给你掏喜鹊蛋，好不好？”他重新给孩 。231· ==========第239页========== 子围好棉袄，冲着我皱皱眉头，又轻轻地叹口气说：“要不是老萧在村里带头搞农业社，韩二叔去年冬天就绝难死了。我尝过没有亲人的滋味，更吃过单千的苦。我七岁就成了孤儿，父母都是饿死的；没有穷爷们拉扯，我也活不到今天…”他摇了摇鞭子，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凝望着前方，象是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好不容易熬到解放，盼到土改，娶了媳妇，成了家。我心里美滋滋地想：这辈子呀，剩下的全都是好日子了。谁知道，单千的这条道儿不对呀：这孩子他妈，生下他才五天，赶上麦收大忙；见天阴了，怕我一个人不能把地里的麦子运回家，跑去帮我背两趟，就让大雨给淋着了…” 他说到这儿，眼圈红了，立刻把话收住，抬起头，挺起胸，使劲儿抽了一鞭子。 路边的柳树摇动了一下，一节吐出嫩芽的枝条被鞭梢卷下来，落到车上。 小男孩伸出小手，抓住柳条，一边摆动着，一边摇晃小脑袋，高兴地喊：“绿了，绿了！春天了，春天了！” 春天，春天，百花盛开、万物争荣的春关，一个，又一个，又经过十七个，我才得到机会，重访这个使人怀念的山村。 我又出顺义城。工厂的烟肉、新房的红顶代替了城墙的废墟。 我又过潮白河。钢筋水泥的百米长桥代替了木船的摆渡。 一辆红色的公共汽车带着我在那白杨掩盖着的柏油路上奔驰，一直开到东山根。 东山坡上栽满绿树，树上缀着花朵，象一只开屏的五色缤纷的孔雀。 金鸡河边开辟了稻田，田里荡漾着清水，象一条闪耀着鳞甲的金色鲤鱼。 232· ==========第240页========== 会计到车站上接我。他问我这个，又问我那个，显出非常熟悉的样子，可是我无论如何回忆，也想不起他是谁家的人。 年轻人红着脸告诉我：“您上次来我们村的时候，我爸爸是农业社的会计。他现在调公社去工作。我妈说，您在我家吃过饭，还抱过我。”说话间，到了一座新砖房的大门口，他朝里边喊了一声：“老支书，梁同志来了！” 那个涂着红漆、安着玻璃的门子打开，出现一个两鬓斑白、面色红亮的“半大”老头。看那神态，使我认出他就是当年全乡最年轻的村支部书记老萧同志。 他的背后，拥出一大群男男女女；一个个既面熟，又面生 000● 变了，变了，山河变了，人也变了，光是这一个山村从农业社到人民公社的主要变化情况，老萧就跟我从下午-·直说到快半夜，还没有说完。 我们俩对坐在明亮的电灯光下，正一边喝茶、抽烟，畅谈着过去和未来，忽听外间的会议室有人小声地喊： “老支书，出来会儿，我跟您说句话。”老萧推门迎出去之后，就听外边交谈起来。 “老支书，我想请求大队领导，给我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 “我们这样的好社会，要想为人民做点有益的事情，机会很多。您想干什么？” “我想将功补过…”“你就直说嘛。” “我要跟大队长学习…”“你就行动吧。” ·233· ==========第241页========== “唉，为了一担水，我摔倒了，一步一步往下爬…”“摔倒不摔倒，看走什么道…” “不，不，老支书。从打高级社，土地一取消分红，我就对大队长服气了；经过文化大革命我更看清了，一个人眼睛光盯着钱财，没大出息，连儿女都不敬着你，得让思想追潮流、赶时兴。为 “你这种认识毛病也很多…” “还有，还有，老支书。大队长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不容易，如今工作又那么忙，挑水的事儿，我理应该替替他。看看，因为我没有主动一点儿，大队长出门开会三天，老头子就干了三天，没见一滴水。” “不可能的事。大队长去公社开会，他对大事小事都有妥善安排，更不会忘了老人家。” “哎呀，老支书，实话对你说吧，这三天，我一直在门口坐着，从早晨守到黑天，没见一个人给老头子送一碗水去…” “嗬，你可真不惜心血呀！好吧，一会儿我去看看，肯定你又得闹一鼻子灰。明天歇晌我得找你，我要郑重其事地跟你谈一次。” 我在屋里听着，虽然认出那个人是韩筢子，对他们说的事情仍旧是懂非懂；等老萧送走那个人进屋之后，就问他们谈论哪个。 老萧说：“马长新哪。你来那年，等我想想，噢，他可能还没入党…” 我一直记着那个马长新；又问老萧，韩二叔是不是还活着。老萧高兴地说：“八十多了，结实着哪；还能看电影、听收音机；一开春，就整天在果园、鸡场和托儿所里转…” 我心里一动，又提起老人家用水的事。 ·234· ==========第242页========== 老萧敬佩地说：“老马一直坚持给韩二叔挑水。合作化的时候他当了小队长，文化大革命以后又当了大队长，仍然风雨不误，每天一担。” 我这才明白刚才他们在外屋议论的事情。· 老萧皱了皱眉头又说：“回想起来真有意思。一担水的事儿不大，这十八年中间，来回折跟头，一直没断线。农业合作化高潮那年，韩筢子还是按着他的眼光看问题，见土地归集体所有了，怕老马会丢下韩二叔，怕最后又按照老习惯，养老送终的担子落到他的身上。他就来了个先下手，跑到县里告农业社什么背信弃义’。老马又跟他面对面地斗了一场。老马说：‘我们这种人说话是算数的，老人家活着一天，我就要伺候他一天！’后来，赶上三年困难时期，韩筢子又跳出来了。还跟头一次争吵那样，堵着门口不让老马往里挑水；说什么，他的儿子长大了，要过继给韩二叔一个。这回没等老马开口，韩二叔手提着拐杖冲出来了。他指着韩筢子说：‘你给我滚！我活着跟农业社的人走一条道，死了埋在农业社的地里；只要有一口气，我就要喝长新挑来的清泉水。’老人家硬把韩筢子给赶走了。事后我和老马才知道：韩筢子听谣传要搞‘三自一包”，土地归还个人，就来了个闻风而起…” 我听着老支书对往事简要地叙述，心潮起伏，好久不能平静。 老萧沉思片刻，又笑一下说：“你刚才听见韩筢子大发议论吧？时代变了，他那种思想的人变没变呢？有的地方变了，有的地方照旧没变。过去他是直冲冲地奔财产，如今呢？”`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更多地是在这儿跟我们斗一政治、思想！” 他接着告诉我，最近县委表扬了一批永葆革命青春、在前进道路上不断创立新功的老干部，马长新就是其中的一个。广播 ・235 ==========第243页========== 站和剧团的同志捎信要到这个山村来，想把马长新的事迹编成说唱节目。韩筢子听到消息立刻着了慌。他怕那些作者们把一担水的事儿也挖出来，再把他写成反面人物到处宣传，影响了他的“名誉”，也怕影响他儿子进城当工人。于是，他又出来表演一番，想给马长新脸上抹点黑，往自己脸上搽点粉。 听到这番话，使我联想了许多问题，随后又提醒老萧：大事情还有遗忘的时候，何况一担水的小事情；马长新会不会因为外出开会匆忙，偶然地疏忽了呢？ 老萧摇摇头：“这个事情我有把握。就是老马忘了，他老婆也不会忘一他们是大跃进那年自由对象的，也是个热心、积极的人…好吧，为了再教训一下韩筢子，也为了让你放心，咱们现在去问问韩二叔，这三天有没有人给他挑水？” 我们相伴着，走在飘着果花香味的街头。 夜间，家家户户的窗户上都闪耀着光明。老萧手里的电简光芒象一把长剑，在空中、屋脊上舞动。 我们的对面，响起笑声，象一股欢乐的风，刮到跟前来了。老萧用手电晃照着一伙青年男女，问：“你们吵少闹闹地干什么去了？” 站在头边的一个姑娘说：“我们到韩二爷那儿，请他给我们讲村史去啦。” 老萧说：“晚上他得好好休息，为什么不利用歇响的时间呢？” 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说：“这是韩二爷自己定的时间。他说晚上安静。” 老萧说：“你们就会抓他的官差，不知道伸手帮他做点事情。” 这个批评显然是十分不公正的，青年们几乎同时嚷嚷起来 ·236· ==========第244页========== 了： “老支书真冤枉人。韩二爷身上穿着的单衣、棉衣，不是我们女青年做的？” “大伙都是抢着伸手呀！抹房子、起厕所、打扫院子，都是我们男青年于的！” 老萧故意大声说：“你们不用强词夺理。我说的是挑水的事儿。” “哟，你都不敢破了大队长的老规矩，我们就敢哪？我们得支持他的行动。” “大队长说，他心里边总惦着这担水，就忘不了斗争、丢不了根本。我们得学习他的精神。” 老萧转身朝着我“哈哈”地笑了一阵，说：“老梁，你看看，这时候的年轻人，比咱们年轻那会儿厉害多了吧？”他又冲着男女青年们说：“你们没错，你们都对，快回家睡觉，明天还得起大早插秧哪！” 青年们带着更热烈的说笑声走去；接着，欢声笑语象被抛撒开一样，响在全村的每一个角落里。 我和老萧接着往前走。 老萧把电光停在一座门楼上，说：“你看，这两扇门，还是当年老马自己当术匠，给韩二叔修上的娜！” 我看着那古老的门扇象一张红色的奖状。 老萧把电光停在一棵槐树上，说：“你看，这些树木都是当年老马自己育小苗，给韩二叔栽上的呀！” 我看着那挺拔的树身象一杆高大的旗帜。· 忽然，我们身后传来一阵“吱吱”的响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楚。 老萧把手电调过头来。 ·237· ==========第245页========== 在那银白色光柱里，我们看到两只稳健掀动着的大脚，又见到两个圆形的老式柏木筲；接着，我们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双黑白格外分明的眼睛… 老萧忍不往激动地叫了声：“老马！”· 马长新立刻收住了步子，看着他，奇怪地问：“这么晚了，你还没歇着？” 老萧依然盯着马长新的脸说：“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刚从公社回来？” 马长新说：“讨论会开完了以后没有事情，回来一趟，明天赶回去吃早饭，什么也误不下。” 老萧好象吃了一惊：“这三天，你为了这担水，一直来回跑 五、六里路？” 马长新说：“我家小红妈到工厂看她大儿子去了…这算什么，锻炼锻炼。” 老萧说：“从明天起，公社的会不散，不许你再回来。”马长新说：“老萧，这不行。咱们这种人，说话是得算数的。”他说着，甩着大步，上了门楼的台阶，用木筲轻轻地撞开门扇，悠悠地进去了。 当那荡漾着清清泉水的木筲从我眼前闪过的时候，我心头沸腾，仿佛看到一个辽阔无边的大海。是呀，一担水，的确是一件极微小的事情。然而，十八年，几千个日日夜夜，他从中年到老年，从一个普通农民成为大队领导干部，仍是始终如一，这种无产阶级的情义，这股子持之以恒的精神，这样伟大的人民，多么值得我们为之骄傲啊！ 三天以后，我听说马长新散会回村了，大清早起来就急着去看望他。 ・238 ==========第246页========== 老萧说：“巧极啦，今天你能喝上喜酒，还能参加一个家庭教育会…。” 接着，他告诉我：马长新的大儿子，就是那一年跟我坐着同 一辆大车到姥姥家去的那个小男孩，当义务兵服役期满，在县里的工厂工作；最近从城关一个大队找上个对象，恰巧是韩筢子的外甥女，昨天来马家认门。 这件事情太有意思了，越发使我急于要见马长新。估计他会挑水去，就想先到井边等候。 还是那一眼甜水井，紧靠着长流不息的金鸡河；周围是茂密的，年轮不一、高低不等的各种树木。小道比过去平坦了，石阶比过去光滑了。当我在芦苇中穿行的时候，看到马长新正提水，一男一女两个青年正跟他夺水筲、抢扁担；接着，我听到他们说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们到底怎么样，我和大伙得在实践里看看…”这是马长新的声音。 “您放心吧。我们只能从您的肩上接过革命的担子，不会从韩筢子的手里接过那个私心的包袱。”这是谁的声音？是那个穿着绿军装的男青年，还是穿花衣服的女青年？ 因为，广播喇叭响起《祖国颂歌》的优美、嘹亮的乐曲，使我没有听清他们又说了些什么。 在燃烧的朝霞中，一男一女两个青年，每人担着一担水，颤颤悠悠地上了台阶，比赛似地向前跑去。 满面红光的马长新，两只眼晴笑眯眯地紧追着那两个从他肩上接过担子的新一代。 我被这动人的情景陶醉了… ー九セニ年ー月ニ十一日草拟于焦庄户 十一月二十八日改于兴隆街 (载《杨柳风》，北京人民出版社出版) ·239 ==========第247页========== 海滨新一代（革命故事） 金卫公社八二大队剑作组 东海之滨，杭州湾畔，有一个连续十几年稳产高产的先进单位，叫海滨生产队。副队长赵志高，四十多岁年纪，是个有名的种田老手。自从队长老陆调任大队党支部书记以后，队里的各项工作全由志高一人顶着。志高风里雨里，日夜操心，使出全副本领，今年夏熟和早稻又都增产。他思前顾后，别样蛮称心，就是一群小青年犟牛烈马不听话，使他头痛。尤其是青年科研小组组长、新党员张春英，简直是个“炸药包”，动不动提意见，开大炮，再不就是今天一个建议，明天一个要求，把他好端端安排的工作弄得乱了套，真是伤脑筋。时值八月中旬，队里“三抢”结束。一天早上，志高掮了把铁锹，出去望田头。走过仓库门前的场地，看见社员们围在一起，朝墙上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志高想：一定又是小青年们在搞啥名堂。走过去一看，是张大字报，上面写着： 队长赵志高， 年纪不算老， 思想长了毛，科学试验不重视，看见青年把头摇。奉劝赵队长，井底青蛙做不得，保守思想要去掉。 张春英 ·240· ==========第248页========== 志高看到这里，脑子里“嗡”的一下，一股无名火冲了上来，转身就朝大队走。志高气啊！居然说我是井里的“田鸡”，思想还“长毛”，我这个队长还干得下去啊？他不禁又要埋怨起老陆来了，都是他把小青年们“宠”坏的就说这个春英吧，一个三年前回乡的知识青年，黄毛丫头，平平常常。可是老陆呢，横看好，竖看好，象是觅着了宝，宠得她身上长刺，头上出角，带着小青年跟我闹别扭，还说我不重视青年试验田。真是天晓得！二亩三分试验田，巴掌大一块，就算高产了，也是老鼠尾巴熬汤一一油水不大。可我，是一队之长，要管好全队二百三十亩，这才是大头！意见谁不会提？队里这副担子，你来挑挑试试？反正我是气也受够了，大字报也吃足了，过去我向大队要求过多次，这次无论如何要请大队派个队长来！哪晓得，到了大队，找老陆一谈，他又大吃一惊。党支部已经决定选拔春英顶替老陆的职务，担任海滨队队长。志高差一点跳起来，小姑娘扛大梁，肩胛实在太嫩；再说当了队长，以后还一头钻在试验田里，丢下大田不管，秋后拿什么向国家交代？但是，老陆严肃地同他讲，不要小看了 二、三亩试验田，试验田是带头田，是为我们全大队不断创高产带头闯路的，春英看得比你远。老陆还谈了好多，从对春英的看法谈起，谈到一个老干部对待青年一代应有的态度。志高想：怪哩，我认为春英使我头痛的地方，老陆却认为是优点，两个人的看法完全两样，是不是我思想上真的“长毛”了？想了一会，才勉强说：“好吧，让她试试。”老陆要他同春英谈谈，再征求群众意见。 志高回到队里，就去寻春英。跑到试验田，看见她正赤着脚，弯着腰，象是在耘稻。春英今年二十刚出头，结实的身体，中等个子，黑油油的辫子搭肩头，亮晶晶的眼晴挺灵秀。她看见志高，就笑盈盈招呼。志高叫她上了岸，告诉她党支部的意见。春 ·241· ==========第249页========== 英伸伸舌头，眼睛一忽闪：“哎呀，真要挑重担’了！”志高一本正经地说：“是啊，担子是重的。今后考虑问题要全面，不要只顾试验田。”春英低头想了一会，胸脯一挺，坚定地说：“我一定不辜负党的期望，在游泳中学会游泳。”志高以为春英今后不会再钻在试验田里，心事一落。哪晓得两个人下一天就为试验田的事闹矛盾。 事情是这样的：第二天上午，志高参加大队植保会议回来，经过河西大田，发现有些地方稻叶子上有白斑点，是纹枯病初发时的症状。他在河西兜了一个圈子，不见春英，心里有些不痛快。走到河东，看见春英和刘海刚在试验田里打药水。心想：大田里有毛病不管，还钻在试验田里，又是一个不痛快。等到走近，看了看两个人打药水，火实在耐不住了：“海刚，搞些什么名堂？东南角里药水为啥不打？从来不见有这样打药水的！”志高不好直接对春英发火，便冲着海刚喊起来。海刚是青年科研小组副组长，生得脾气耿直，力大无穷，也是个“炮筒子”。志高这样“训”，他可不买帐：“没有调查研究，不要乱甩手榴弹。东南角为啥不打药水，你问问春英。”这一炮把志高“轰”闷了，他不晓得葫芦里卖啥药，就对春英说：“你现在是一队之长了，哪能还-一天到晚钻在试验田里呢？”春英闪着她的亮眼睛，惊奇地问：“做队长就不好搞试验田？”“我是说你应该关心大田，不要抓了芝麻，丢了西瓜。”“我倒以为当队长，更要关心试验田，解剖麻雀，用个别指导一般。”志高想：嘴巴铁硬没有用，解决实际问题才见真功。他皱紧眉头说：“我不跟你磨嘴皮子。我问你，大田里发现纹枯病，你晓得吗？”“晓得。”“要不要治？”“当然要治。”“那你在做啥？”春英笑了：“你刚开会回来，不问情由，就‘通通通’开炮，叫我怎么说呢？”志高想倒也是，今天火气是旺了些，有点急躁，就说：“好吧，你说说怎么办？”于是春英就把了解的情况和自己的 ·242· ==========第250页========== 打算说给志高听。 原来昨天中午收工时，春英到试验田去观察，看到有些稻叶有白斑，便下了田，仔细查看起来，发现了一个过去没有注意到的情况：纹枯病集中在西北一角。今天早上，她发动科研小组里的青年在大田里踏查，也发现有类似情况。大家认为在这期间， 一般都刮东南风，病菌夹杂在垃圾、灰尘里被风吹在西北角。所以纹枯病总是先在西北角发生，再逐步向东南方向蔓延。如果发现早，就不需要全面打药水。刚才春英和海刚在试验田把药水集中打在西北角，正是从实际出发。如果明天检查，情况好转，大田也可以这样做，既省人工，又省农药。春英说得有枝有叶，有根有据，志高听得连连点头，觉得小姑娘工作深入，考虑周到，当队长是棵好苗。看起来还是领导的眼光准，便痛快地说：“就这么办！” 打了药水，又追了一次肥，河西大田的稻苗果然“轰”起来了，只见一片青翠碧绿，惹人喜爱。但是怪事来了，河东的田块不但不发，反面发黄变瘦；青年试验田尤其严重，孤孤零零象小葱，焦黄消瘦稀松松。大家说不出是啥原因。春英向志高讨教，志高也吃不准：“可能是缺肥，再施些肥田粉看看。”春英有些怀疑，河西河东，肥水条件相同，为啥一个发，一个不发。她正在考虑，海刚却一个劲儿催：“快施吧，时间不等人，施肥总没有害处。”春英说：“慢，要施先在试验田里试，大田下一步再说。”于是她和海刚又在试验田施了一次化肥。谁知毛病更重了，稻苗又黄又瘦象个干瘪老头子。青年们心里急得着了火，志高也直搔头皮。正在这个时候，大队派人来通知，说公社来电话，明天外省一个兄弟公社的干部要来参观，特别提出要看看试验田，叫春英马上去大队研究。志高说：“现在稻田出毛病，向领导反映一下，这次免了吧。”春英说：“人家路途迢迢，满腔热情跑来，怎么 ·243· ==========第251页========== 可以拒绝参观呢？请兄弟公社干部帮我们找找原因，不是个好机会吗？”说罢，就到大队去了。 中午时候，春英从火队回来，经过河西大田，却见海刚和志高站在田头吵架。她想：这两人倒有意思，事情这样急，竟有闲功夫吵架。两人看见春英，都抢着把自己的理由说出来，争取春英支持。原来是这样：春英走后，志高心里总有个疙瘩。他想：春英啊春英，你真是黄毛鸭子初下水，不识路程远。明天兄弟单位来，看见试验田的稻苗这么环，你这个新队长的面子往哪里放？我得为她想个两全之计。他急中生智，拔起牌子走到河西，拣了 一块稻苗长势最好的田把牌子插下去。完成了这个“紧急措施”，顺便又到田头兜兜。海刚呢，快收工时，想起还有件衣服放在试验田岸上，就急急忙忙跑来取。一看试验田牌子不见了，衣服也忘了拿，寻起牌子来。从河东寻到河西，寻啊寻啊，突然眼前一亮，那块牌子象个威武的哨兵矗立在田间。咦？那块牌子不长翅膀，怎么会飞到这里呢？他裤脚管一卷，“通通通”走进田里，轻轻一拔，提起牌子走上岸，正要回河东，被志高看见喊住。两个人一个要拔，一个要插，争执不下，吵起来了。志高说完自己的理由，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着，深深吸了几口，等春英表态。海刚面孔铁板，张大眼睛瞪着志高，空气相当紧张。春英笑着说：“志高叔，你这样一来，试验田就有新名字了。”“啥名字？”“同你的香烟一样，叫‘飞马牌’。”海刚一听，禁不住噗哧一笑。志高面孔涨得绯红，申辩说：“飞马’飞牛’还不是为了你的面子不丢。”春英说：“你拔得掉试验田的牌子，拔不掉试验田的毛病，面子还是保不住。我看还是‘飞’回去吧。”志高想不通，坚持说：“要拔也要等人家参观以后再拔。”海刚不让：“不，现在就要拔。”志高又来了火：“那我就去大队打电话，叫他们不要来。”说完，猛一转身想走，只听得春英严厉地城了一声：“赵志高同志！”这一声象有千 244・ ==========第252页========== 斤力量，志高立即刹住步子扳转身，一动也不动。春英明亮的眼睛直盯着志高，象要照到他心里。隔了一会，春英又诚恳地说：“志高叔，你不了解我们青年的心。我们种试验田不是为了面上光彩，也不是为了多收儿斤粮食，我们是要当好科学种田的尖兵，为落实毛主席关于‘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战略方针贡献力量。你现在拔掉牌子，不正象拔掉我们的心吗？”志高叹了口气说：“唉，田里的毛病急人啊！”春英坚定地说：“病因一定会找出来，现在先回去，吃了饭我找贫下中农再商量一下。” 三个人一起沿着河边大路走着。这一带，近来已有三个多月没有下过雨，天气干旱，“秋老虎”特别厉害。中午的太阳照上来，只觉得热辣辣的，衣服都湿透了。一路走着，春英总觉得港滩边有些异样，因为有心事，没有顾得上细看。回到家，匆匆吃过饭，春英请来儿个老贫农，一道在竹园里商量。大家分析了稻苗的病情，总觉得情况有些特殊，说不出是啥原因。这时，一位老贫农说：“别的毛病识不准，我看只有一种可能性。河东一带，原本是盐碱地，今年干得厉害，可能引起盐碱回升。这个毛病已经 十多年没有发生了。”春英听到这里，眼晴一闪，“啊呀”一声，立起身就跑。来到港滩边，撮起一些土，仔细一看，上面隐隐有一层灰白色的东西，用舌头舔舔，是咸的，原来那是盐花。她又急步来到试验田，拔起一棵稻，只见稻根墨黑，象一团乱头发，尝一尝，也是咸的，她惊喜地喊：“志高叔，海刚，快来看！”其实不用喊，他们已经跟来了。春英伸出左手，给他们看看泥土，又伸出右手给他们看看稻根：“咸的！都是咸的！”志高张大眼睛问：“是盐碱回升？”“对！最近天旱高热，地下水向上蒸发时会把盐分吊上来。”志高拍拍额角头：“对呀！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上面去。是盐碱回升就有办法治。”春英说：“好！我现在马上去公社化验，你们两个找贫下中农商量抢救措施。”经过化验，证实是盐 245・ ==========第253页========== 碱问升。春英从公社回来，压服盐碱回升的战斗已经打响了。海刚领着男青年们挖深沟，女青年们在田里深耘稻。渠道里流水哗哗，不断灌进田里又流到河里。志高肩扛铁锹，细心在田间巡视，关注着灌水的情况。三日过去，稻苗转青，海滨队的青年又赢得了胜利。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霜降已过，“三秋”大忙进入高潮阶段。海滨队不断传出丰收捷报。青年试验田二亩三分后季稻平均亩产又过千斤关，成了额角头顶扁担一头挑。志高通过治纹枯病，战盐碱两件事，真正看到了试验田的作用。种好带头田，带动一大片，支部书记说得有道理。所以这次他非常主动，一清早就掮了试验田的牌子，喊上春英和海刚一起去落实一下明年试验田的计划。他脚步轻松，面带笑容，兴奋地说：“这一次我要拣 一块最满意的田给你们做试验。”春英说：“我们是想拣一块最满意的田。”三个人谈谈说说，不觉来到小桥边。志高正要上桥到河西去，春英喊住了：“志高叔，方向错了。”志高说：“过桥朝西，一点勿错。”志高心里有块最满意的田。那块田在河西，地势高，田脚壮，通风爽，灌溉方便，历来熟熟高产，社员称作“小米囤”。这块田作试验，产量肯定更高。可是春英不这样想，她要拣一块基础最差的田做试验，那样的田如能高产，就更有背遍意义。两个人又想到两岔里去了。春英喊住志高，向左转，朝东走，来到最东头一块五亩四分的低塘田。那里已经靠近海塘，田里盐分重，土质差，产量一向比较低。春英接过牌子，往田里一插：“喏，飞马牌'就飞在这里。”海刚拍手叫好：“舒舒服服学不了大寨，顺顺当当高产没味道，这种田搞试验才有劲呢！”春英说：“志高叔，这就是我们青年人的心意！”志高看着这两个意气风发的小青年，心情非常激动：“现在的青年，一代胜过一代，我们海滨队大有希望！” ·246· ==========第254页========== 这之后，海滨队的青年们，在春英的带动下，又投入了一场新的战斗！ 载革命故事集《海滨新一代，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247 ==========第255页========== 第八章剧本 戏刷是一一种综合艺术。它运用文学、音乐、美术、舞蹈等多种艺术手法塑造人物形象，反映社会生活。戏剧文学是指舞台演出的刷本。剧本，剧本，一剧之本。”它在戏剧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刷本是供演员在舞台上演出的，这就决定了它与其他文学样式有不同的特点。与小说相比：小说不受时间的限制，它可以写得很长，剧本则要求在一定的时间内演完，不允许写得太长；小说可以通过众多场景描写复杂的故事情节，剧本通常只能写几个有限的场景，故事情节也不宜太复杂，小戏往往只写一个场景；小说的人物可以写得很多，剧本的人物一般只有几个或十几个；小说可以运用描写、叙述、抒情、议论等多种表现手法来塑造人物形象，剧本主要是通过刷中人的对话（或唱词）和行动来塑造人物的，不能有作者叙述的语言。总之，剧本为了适合于舞台演出，它要求时间、人物、情节、场景的高度集中。 戏剧根据表现形式的不同，可分为戏曲、话制、歌剧、舞剧；根据题材的不同，可分为历史剧和现代剧；根据篇幅的大小，可分为多幕剧和独幕剧。小戏一般指独幕剧。 在戏剧这个阵地里，历来存在着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刘少奇和周扬一伙推行的修正主义文艺路线专了我们的政。他们利用戏剧制造反革命舆论，为复辩资本主义服务。在戏剧舞台上充斥了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形形色 ·248· ==========第256页========== 色的牛鬼蛇神，几乎全是封、资、修的货色。一九六三年，毛主席针对修正主义文艺路线控制下我国戏剧以及其他艺术部门所存在的问题，明确指出：“社会经济基础已经改变了，为这个基础服务的上层建筑之一的艺术部门，至今还是大问题。这需要从调查研究着手，认真地抓起来。”在毛主席的号令下，无产阶级首先在京剧、芭蕾舞、交响音乐这些领域里发动了革命。十几年来，无产阶级培育了许多革命样板戏，结束了千百年来由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统治舞台的局面，开创了工农兵英雄人物占领文艺舞台的历史新纪元。戏剧真正成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有力武器。 革命样板戏是革命的思想内容和完美的艺术形式达到高度统一的艺术样板，是贯彻执行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光辉成果。写戏必须努力学习样板戏的创作经验。 戏剧由于种类的不同，剧本的写法也各有特点。下面所谈的是各类刷本写作中的一些共同性问题。 一、从现实生活中提炼具有典型意义的矛盾冲突 戏剧中的矛盾冲突是社会生活中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概括和反映，是塑造人物的根本手段。没有矛盾冲突也就没有戏剧。矛盾冲突问题是剧本写作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它关系剧本主题的深度，是写作刷本成败的关键之一。世界上的事物都包含着矛盾。在阶级社会中，阶级矛盾是社会一切矛盾中最根本的矛盾。作为观念形态的文艺作品，必须以反映阶级斗争为主要内容，剧本也不例外。刘少奇、林彪一类骗子以“阶级斗争熄灭论”为根据，贩卖“无冲突论”，鼓吹写什么儿女情，家务事。还以“唯生产力论”为出发点，鼓吹写脱离阶级斗争的人和自然 249・ ==========第257页========== 的矛盾。在当前有些剧本创作中，也在不同程度上受了这种“无冲突论”的影响。有些作品回避矛盾冲突，往往以并非反映事物本质的“误会”、“巧合”来组织矛盾；有些作品虽然写了矛盾，但不敢激化矛盾，往往是矛盾刚要激化，又缩回去了。这样就不能深刻地反映社会生活的本质和主流，不能塑造出具有高度阶级斗争觉悟和路线斗争觉悟的无产阶级英雄典型。“无冲突论”是“阶级斗争熄灭论”在文艺上的反映。我们必须很批孔老二鼓吹的“中庸之道”和林彪鼓吹的“两斗皆仇，两和皆友”，进一步肃清“阶级斗争熄灭论”在文艺创作中的流毒，使我们的作品能深刻地表现实际生活中的矛盾斗争，塑造出富有时代精神的无产阶级英雄形象，以教育群众，打击敌人。 上面谈过，剧本必须反映社会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这是矛盾的普遍性，但是文艺作品总是通过个别反映一般，通过展示矛盾的特殊性来表现矛盾的普遍性。因此，我们必须以党的基本路线为指导思想，从工农兵的实际生活出发认真选择和提炼矛盾冲突，把“日常的现象集中起来，把其中的矛盾和斗争典型化”。革命样板戏《海港》和《龙江颂》都是反映社会主义社会阶级斗争的作品。《海港》写码头工人实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和阶级敌人破坏国际主义的斗争，《龙江颂》写共产主义风格和本位主义的矛盾。它们都通过不同的矛盾冲突，反映了社会主义历史阶段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斗争的这一主要矛盾，正确而深刻地反映了当代生活的本质，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它们所以能这样，其根本原因就是从生活出发，从现实生活中提炼出了具有典型意义的矛盾冲突。 例如《龙江颂》写堵江抗旱的伟大斗争，从表面看，这似平是 一场人与自然的斗争。但是，《龙江颂》没有停留在生活的表面，面是以党的基本路线为指针，对我国社会主义农村丰富的生活 ·250· ==========第258页========== 形式和斗争形式进行了分析、研究、加工提炼，并结合堵江抗旱这场斗争的特殊性，来概括生活，设置矛盾，展开冲突，把矛盾斗争典型化。《龙江颂》以人与自然的斗争为背景，描写了一场尖锐激烈的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和两种世界观的斗争。它以江水英为中心设置了三对矛盾：一是江水英与李志田的矛盾，共产主义风格与本位主义的矛盾；二是江水英与常富的矛盾，社会主义与自发资本主义倾向的矛盾；三是江水英与黄国忠的矛盾，敌我之间的矛盾。江李的矛盾是剧本的主线，它反映了党内、人民内部的两条路线、两种世界观的斗争。这对矛盾是现实生活中大量存在的全局观念与私有观念的矛盾的艺术概括，具有深刻的典型意义。其他两对矛盾是副线，是从属于江李矛盾这一主线的。通过江常的矛盾，说明了农村中的自发资本主义势力是李志田本位主义思想的社会基础；而江黄的矛盾，则说明李志田的本位主义思想又必然被阶级敌人所利用，成为他们的保护伞。这样就更深刻地概括了丰富多采的现实生活，突出了江李之间矛盾的典型意义，使江水英的形象更加光采夺目。但是在《龙江颂》创作的初期，由于受了“无冲突论”的影响，有人曾经片面地渲染和夸大自然灾害所造成的困难，还为江水英设计了一个拆屋献柱以抢救大坝的惊险情节，以为这样才能突出江水英的英雄性格。但效果恰恰相反，由于丢掉了阶级斗争这个纲，不仅矛盾冲突得不到加强，而且对社会主义的现实生活和江水英的英雄形象作了不正确的描写。这就说明，只写人与自然的矛盾不能反映生活的本质，也不能塑造出无产阶级的英雄形象来。 在写作中往往出现不注意矛盾的选择和提炼的情况：有时矛盾冲突选得不准，缺乏典型意义；.有时只注意了矛盾的普遍性，而忽视了通过矛盾的特殊性去表现矛盾的普遍性，因而写得 ·251· ==========第259页========== 不深；有时矛盾冲突的解决写得过于简单，不能反映社会主义社会阶级斗争的长期性和复杂性。这些都说明对党的基本路线理解不深，对生活的本质缺乏应有的认识。可见，剧本矛盾冲突的选择和提炼不单纯是一个艺术技巧的问题，归根到底是一个路线觉悟的问题。要写好刷本的矛盾冲突，就一定要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以党的基本路线为指针去观察、分析生活，认清时代的本质和主流，并对生活进行集中概括，把生活中的矛盾和斗争典型化。这样才能更本质地反映现实生活，塑造无产阶级的英雄形象。 二、学习革命样板戏的创作经验， 塑造无产阶级英雄形象 塑造无产阶级的英雄典型是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任务。革命样板戏运用典型化的创作原则塑造了许多光采照人的无产阶级英雄典型。革命样板戏塑造无产阶级英雄形象的宝贵经验，是非常值得我们学习的。塑造无产阶级英雄形象，要注意下面儿点： 1.在矛盾冲突中展现英雄形象 无产阶级的英雄人物是在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锻炼成长的，离开了矛盾斗争，就不可能塑造出高大的无产阶级英雄形象。要在矛盾神突中展现英雄形象，就必须以主要英雄人物为中心来组织矛盾冲突，并突出他在矛盾冲突中的主导地位，成为推动矛盾发展和解决矛盾的主导力量。 例如《龙江颂》就是以江水英为中心来组织矛盾冲突的。上面讲到《龙江颂》写了三对矛盾，江水英始终处在这三对矛盾的中心。江李的斗争，是江水英发现了李志田的思想问题，提出 252・ ==========第260页========== 开支委会，学习八届十中全会公报，统一干部和群众的思想；同时对症下药，言教身教，主动、深入、细致地做李的思想工作，使他提高了认识。对敌斗争，是江水英警觉到黄国忠的可疑迹象，儿次提醒李志田和阿更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制止了黄的破环活动；并亲自调查研究，挖出了这个阶级敌人。对于富裕中农常富，剧本让他从江水英的种种先进事迹和英雄行为中得到教育。各种矛盾都汇集到江水英面前，由她积极主动地发现并加以解决，这就有力地突出了江水英的英雄形象。但是，有的作品却不是让主要英雄人物居于矛盾的中心，而是围着转变人物转，在解决矛盾中处于被动应付的陪衬地位。这些作品往往是转变人物写得比较生动，而英雄人物却写得很干瘪。这个问题在写戏时应该引起注意。 在矛盾冲突中展现英雄形象，还应该把主要英雄人物放在矛盾冲突激化的关键时刻加以重点刻划，让主要英雄人物在关键时刻、关键场合出场，并给以典型的行动。例如《龙江颂》的“窑场斗争”、“抢险合龙”、“闸上风云”都让江水英在矛盾激化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闸上风云”中李志田从山上砍柴回村，他听信了黄国忠的谣言，认为后山有水，旱危已解，因此贸然决定关闸断水。阿坚伯身负守闸把关的重任，坚决阻拦。一个要关， 一个要拦，矛盾冲突十分激烈。就在这时刻，江水英突然出现，她高瞻远瞩，胸有全局，不仅不同意关闸断水，而且提出要全部开足。这一下子把矛盾推向了高潮。江水英正是在同这种本位主义思想的激烈斗争中迸发出共产主义思想的光芒。相反，有的戏在关键时刻、关键场合看不到英雄人物的影儿，冲突平息了，英雄人物才登场，讲儿句结论性的话，成了“马后炮”。这样把英雄人物游离在激烈的矛盾冲突之外，自然就无法突出他的形象了。 ・253・ ==========第261页========== 在矛盾冲突中突出主要英雄形象，不能理解为只是“量”上的突出，不能认为主要人物身上的戏加得越多形象就越高大。有的戏让英雄人物不论什么时间，什么场合都出场，表面上看，好象一直在冲突的漩涡中，但矛盾老是解决不了，这就不能突出英雄人物在推动矛盾发展中的作用。《拣煤渣》开始创作时，在李海洲身上加了许多戏：让他三天三夜不睡觉制造“争气炉”，让他对两个青年大谈节约用煤的意义，让他废寝忘餐地研究轧煤机，让他大段大段地叙述煤刊矿工人的先进事迹，叙述解放军的优良传统，最后让他来一段儿十句的唱，从备战备荒一直唱到世界革命。由于这些行动离开了主要矛盾冲突，不能说明英雄人物在推动和解决矛盾中的作用，所以就成了好人好事的堆砌，而人物形象仍然高大不起来。 2,在斗争实践中揭示英雄人物的崇高思想境界 无产阶级英雄人物所以能够在现实斗争中心明眼亮，大智大勇，创造英雄业绩，根本原因在于他们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武装，有高度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觉悟，有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终生的崇高理想。在塑造人物时，要通过英雄人物的斗争实践，展现这一崇高的思想境界，揭示其力量的源泉。写事写人主要是为了写思想。只有写出了思想，作品才会有教育意义。革命样板戏所塑造的一批无产阶级的英雄典型，个个都具有共产主义的理想光辉，同时又都是在自己的岗位上脚踏实地地英勇战斗的战士。英雄人物的崇高理想必须通过生动具体的斗争实践才能揭示出来。 《龙江颂》中的江水英是一个有高度共产主义觉悟，目光远大，胸怀全局的无产阶级先锋战士。她的崇高的思想境界是在堵江抗旱这场特殊的斗争中体现出来的。在这场斗争中，江水英始终抓住阶级斗争这个纲，与错误思想斗，与自发资本主义势 ・254・ ==========第262页========== 力斗，与阶级敌人斗，终于取得了这场斗争的伟大胜利。江水英既有彻底的革命精神，又有严格的科学态度。当为了革命全局，需要局部付出代价时，她没有半点犹豫和动摇。为了解救九万亩受灾农田，她不惜承担最大的牺牲，淹掉三百亩高产良田。在这个“淹三百、救九万”的问题上集中地体现了她的共产主义风格和广阔的无产阶级胸怀。在“淹三百”的同时，江水英又发动群众和依靠群众力量尽量补回或减少损失。她在最艰险的场合，奋不顾身，冲锋陷阵；她关心群众生活，与群众心贴心；她满腔热情地帮助掉队的同志，使自己的战友转变过来，“拾起头，挺胸膛，高瞻远瞩向前方”。江水英这些强有力的行动，都是为了实现其崇高的革命理想：“埋葬帝修反，人类得解放，让革命的红旗插遍四方高高飘扬！”江水英的形象是一个既有革命理想，又脚踏实地地进行斗争实践的高大而又亲切的无产阶级英雄形象。 在有些作品中，英雄人物也有不少体现革命理想的豪言壮语，但是缺乏体现其理想的生动而具体的行动，这样的人物实际上是脱离实践的空想家，不能成为真正的无产阶级英雄人物。3。在人物关系的处理上，所有人物都要为主要英雄人物作铺垫 剧中人物谁为谁作铺垫，实质上是让谁占据舞台中心的问题。革命样板戏坚持在所有人物中突出主要英雄人物，其他人物都为主要英雄人物作铺垫。例如《龙江颂》中，李志田的本位主义思想直接衬托了江水英的共产主义风格；常富的资本主义自发倾向同江水英的共产主义觉悟，也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对阶级敌人黄国忠的设计，反衬了江水英的高度的阶级斗争觉悟和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自觉性。其他如阿坚伯送鸡汤和斥责常富的情节的安排，是为了烘托江水英为集体事业操 255・ ==========第263页========== 劳奔忙的革命精神；小红送畚箕和盼水妈的回忆对比，则从深度和广度上揭示了江水英革命风格的阶级内容和杜社会意义；尾声中后山各队社员争先恐后代交公粮的情节的安排，也自然地体现了江水英的共产主义风格在群众中的深远影响和作用。所有这些人物都是从各个不同的角度为江水英作了远、近、正、反的铺垫，使主要英雄人物的形象更加高大丰满。 为了让其他人物都为主要英雄人物作铺垫，剧本在全力写好主要英雄人物的同时，也要用力写好其他各种人物。 在写反面人物时，必须着力揭露其反动的阶级本质，表现反动阶级必然灭亡的命运；但不要单纯从表面上去丑化他，搞脸谱化。在社会主义社会中阶级斗争是复杂曲折的，敌人也是狡猾的，既不能把阶级敌人写得太猖狂，也不能把敌人写得过于简单、无能、不堪一击。否则就不能反映阶级斗争的规律，也不能反衬英雄人物的高大。 写转变人物，必须正确地把握转变人物的思想基调。象《龙江颂》中的李志田，《海港》中的韩小强，《拣煤渣》中的张小虎，本质上都是好的。李志田主要是本位主义思想问题，韩小强主要是不安心码头工作，张小虎主要是不认识节约“一点点”的意义，他们与主要英雄人物之间的矛盾都是人民内部矛盾。在定准思想基调和矛盾性质的前提下，充分展矛盾冲突，就不会发生“过线”的问题。而且只有这样，才可使转变人物的最后转变显得自然可信，才可以深刻地体现主要英雄人物的思想光辉。写转变人物，必须有利于突出主要英雄人物，展现他们的光辉精神世界，而不是为暴露渲染转变人物的缺点、错误。不这样，转变人物就成了中间人物。 写其他正面人物，也要注意通过他们去烘托主要英雄人物，不能搞“平分秋色”；也不能为了突出主要英雄人物而把群众写 ・256・ ==========第264页========== 得很落后，用压低其他正面人物的办法来突出主要英雄人物。我们要“水涨船高”，不要“水落石出”。 三、安排巧妙的情节，组成完整的结构 情节是戏刷的矛盾冲突的发展过程，是由一系列人物行动构成的生活故事。结构是情节的组织形式。刷本的矛盾冲突是在情节结构中展开的，剧本的人物塑造也只有通过情节结构才能完成。所以，剧本的情节结构也是相当重要的。我们要象恩格斯所要求的那样，做到“情节的巧妙的安排和剧本的从头到尾 的戏剧性”。 要安排巧妙的情节，首先要提炼和设计一个典型的中心事件。《龙江颂》中的“堵江送水”，《海港》中的“散包事件”，《红灯记》中的“密电码之争”，还有象小戏《拣煤渣》中的“练煤渣”等都是从实际生活中提炼出来的典型的中心事件。通过这些中心事件，把剧中人物的矛盾冲突组织起来，构成引人入胜的情节，从而展现人物的性格特征，体现剧本的主题思想。 中心事件的提炼和设计要服从剧本的主题和人物形象的塑造。例如“堵江送水”这个中心事件适合于表现共产主义风格的主题，因为在堵江抗旱中淹三百亩救九万亩这个事件的本身就是一曲共产主义风格的颂歌。但是要用这个中心事件写成戏，还必须对它进行深入的开掘，透过现象去认识事物的实质，并通过这个事件塑造英雄典型。堵江抗旱的斗争，表面上是一场人与自然的斗争，但《龙江颂》透过事物的表象，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并在这场两个阶级、两条路线、两种世界观的斗争中，塑造了江水英这个英雄典型，成功地体现了作品的共产主义风格的主题。 ·257· ==========第265页========== 要安排巧妙的情节，还要注意有戏剧性。一出戏要叫人爱看，就必须有“戏”，就是说情节不能平铺直叙，要有波澜起伏，引人入胜。戏剧的情节往往要通过一定的偶然性去表现它的必然性。所谓“无巧不成书”，这个“巧”就是偶然性。但是这种“巧”又必须反映事物的必然性。离开生活基础，凭空杜撰曲折离奇的情节，就必然歪曲生活的真实，这不是我们所需要的戏剧性。每出革命样板戏的情节都很有戏剧性，都很“巧”，但是“巧”得合乎逻辑，合乎客观事物的发展规律。所以，通过戏剧性的情节就能更深刻更生动地反映现实生活，更集中更有力地展示无产阶级英雄人物的崇高品质。 例如《智取威虎山》中“会师百鸡宴”就是一场很有“戏”的戏。正当会师百鸡宴，聚歼座山雕这股顽匪的前夕，杨子荣突然在威虎厅遇到了栾平。这确实很巧。但这个偶然事件正反映了当时特定的历史环境中阶级斗争的复杂性和曲折性这个必然的规律。栾平的上山，造成了戏剧情节的紧张和极大的悬念，使全别的矛盾冲突推向了高潮。杨子荣是假胡彪，栾平是真栾平，座山雕与栾平是老相识，对胡彪则不闻其名未见其人，但却硬是要座山雕相信假胡彪而不相信真栾平，硬是要让杨子荣斗垮栾平。这些都非常有“戏”，非常“巧”，但观众看了党得自然、可信，这就是因为这些偶然性的情节反映了事物的必然性。在这之前，剧本就早已充分揭示了杨子荣英雄行为的阶级根源和思想基础，铺垫了他“身经百战”“曾与土匪多次打交道”的战斗经历，点明了他始终“大胆、谨慎”，具有高度警惕性，善于随时应付各种复杂情况的思想品质等等。同时剧本还以铺垫照应等艺术手法形象地揭示了杨子荣斗垮栾平的充分根据：如座山雕与侯专员、栾平早有矛盾；座山雕从未见过许大马棒的饲马副官胡彪；座山雕“最恨被共军俘虏过的人”等等。因为有了前面这些情节，最后 ・258 ==========第266页========== 让杨子荣斗垮栾平，全歼座山雕这股顽匪就成为必然的了。剧本正是通过偶然的事件反映了人民革命必然胜利，反动势力必然灭亡的历史规律。 小戏的情节比较简单，但也应该出“戏”。象《拣煤渣》情节很简单，但很有戏剧性。张小虎来到工厂，找李海洲报到，但偏偏没有找着李海洲而碰到了高红梅。后来，李海洲来了，张小虎又偏偏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师傅，引起了一点小小的误会。正是通过这个必要的“误会”，使张、李之间的思想冲突得到充分展开，从而引出了“三看煤渣”的生动情节。如果不是这样写，而是让张小虎一上场就找到李海洲，情节就显得平铺直叙，没有波澜，戏刷效果也就差了。 有了中心事件和引人入胜的戏刷性情节，还必须把它们组织成一个层次分明，首尾贯通的有机整体，这就是结构的问题。 一个剧本的结构一般可分为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四个部分。 开端一般是说明故事发生的典型环境，交代矛盾冲突的起因，提出全剧的中心事件和主要矛盾，为以后情节的发展打下基础。开端的写作要尽可能干净利落，开门见山，一开始就造成“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形势，使观众急于要看下去。 发展是剧本塑造人物、表现主题的重要部分，它是充分展开矛盾、激化矛盾的过程。发展必须写得波澜曲折，层次分明，在矛盾的发展过程中不断展现英雄人物的精神境界。 高潮是矛盾冲突不断激化的必然结果，是矛盾冲突从量变发展到质变的阶段，是矛盾双方决定胜负的阶段。高潮是全剧中最激动人心的部分，也是集中体现英雄人物思想品质的关键部分。写好高潮，必须写出英雄人物在促使矛盾转化中的主导作用，写出英雄人物的思想光辉，使矛盾的解决合情合理，自然可信。 259・ ==========第267页========== 结局就是高潮以后的那个部分，一般很短，有的剧有尾声，但也不长。结局部分要把刷中所提出的各种矛盾，“一予以解决，使之前后呼应，点明主题，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四、写好戏剧语言 剧本的语言一般包括台词、唱词、舞台说明等。 台词包括对话、独白、旁白等几种。剧中人物的语言大都是对话。独白是净场时场土人物自己独自讲话。旁白是一个人物背着另外一个人物说话，是说给观众听的。 唱词是配上音乐供演员演唱的语言，一般要求大体整齐和押韵。 舞台说明，又叫提示语，它有两个作用：是说明时间、地点、场景和介绍人物，如《拣煤渣》的开头儿行；二是提示人物的表情、动作（包括上、下场）、内心活动以及环境变化等等，剧中一般用括号括起。 写剧本，主要应写好对话和唱词，它是塑造人物的一种重要手段。写好对话和唱词要注意下列几点： 1。要性格化 人物的语言既要反映他的特定的阶级本质，又要体现出鲜明的人物个性，做到共性和个性的统一。革命样板戏中的许多英雄人物，他们都具有共同的思想品质，但是由于他们的出身、经历、身份以及具体的斗争环境不同，他们的个性都不一样，这种不同的性格自然也反映到语言上来。例如李玉和的语言深沉、稳健，杨子荣的语言热情、篆放。同是接受党的任务，李玉和对松岭根据地的交通员说：“同志…一路上多保重一山高水险，沿小巷过短桥僻静安全。为革命同献出忠心赤胆一一烈火 ·260· ==========第268页========== 中迎考验重任在肩”，感情的表达上比较偏于沉稳。杨子荣在接受任务时对参谋长表示：“共产党员时刻听从党召唤，专拣重担挑在肩。一心要砸碎千年铁锁链，为人民开出万代幸福泉”，感情上更趋向激越。但是他们都表现了对革命事业的赤胆忠心，语言上有着共同的革命基调。革命样板戏中反面人物的语言也很有性格，如刁德一的阴险奸滑，胡传魁的草包相，在语言上都可显示出他们不同的特点。语言的性格化对于塑造具有鲜明性格特征的人物形象起着重要的作用。要写出具有性格化的人物语言，必须观察和研究各种人物的性格特点，努力学习人民群众的语言；否则，人物的语言就会千人一面，千部一腔，流于概念化。 2.要有行动性 剧本中每个人物都为着实现自己的愿望和要求而行动，他们想些什么，要做些什么，主要是通过人物的语言和动作表现出来的，演员在舞台上表演，不能光说不动，而必须又说又做，这就提出了一个怎样使人物的语言与演员的动作相互配合的问'题。我们在写人物的语言的时候，要为演员的表演提供方便，否则演员只能在台上背台词了。同时，剧本中人物的矛盾冲突，情节的发展，都是通过人物的语言和动作表现出来的，所以，人物的语言又必须紧扣剧情发展的线索，借以推动情节的向前发展。如果剧中的人物说了一些与剧情无关的话，那么这些话等于不说、所谓行动性的语言就是指与演员的动作、表情相互配合，同时又能推动剧情发展的语言。 例如杜鹃山》中《长夜待晓》一场，正当雷刚与战土们急切地盼望着共产党来领导这支自发的农民武装的时候，李石坚上场，带来了喜讯：找到了共产党！接下去是这样的一段对话： 众战士共产党？ ·261· ==========第269页========== 李石坚对：郑老万在哪儿？ 李石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雷刚怎么讲？ 李石坚近在眼前！（跃下石块，“翻身”，“卧鱼亮相”)众战士快说： 李石坚（站起）你们听着：（转身，脚蹬磐石) 市镇上纷纷传言， 杜鹃山来了两个共产党员。遭遇敌人， 英勇奋战。 一个中弹，不幸牺牲； 一个负伤，被捕入监。明天一早，祠堂门前，游乡示众，开刀问斩！ 雷刚啊！开刀问斩？众战士怎么办？ 李石坚不下汪洋海，(“蹋步蹲相 难得夜明珠！(“翻身”侧指) 郑老万（有所悟)你是说…李石坚咱们乔装改扮，郑老万星夜下山，李石坚出其不意， 罗成虎劫法场，大闹三官镇， 众战士搅他个人慌马乱！（转身扬手“亮相”）李石坚这共产党… 雷刚（抢步上前，抓住李石坚手臂） •262 ==========第270页========== 你是说：抢？ 李石坚抢！ 众战士（惊喜地）抢？！李石坚找不到就抢嘛！ 读了这段对白，仿佛让我们看到了每个人的表情和动作。初听到“共产党”时，众战土异口同声地说出“共产党？”三字，表现出战士们惊喜的神情。接着战士们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共产党”的下落，郑老万的“在哪儿？”雷刚的“怎么办？”众战士的“快说！”从不同角度表达了这种心情。当大家听到这共产党被捕入监，明天就要“开刀问斩”的时候，同志们都非常关切、着急，雷刚的“啊！开刀问斩？”众战士的“怎么办？”都表达了这种心情。而李石坚却胸有成竹，故意不直接说出应该怎么办，只是说不下汪洋海，难得夜明珠”。然后通过战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在一连串层层迭进的短句中，引出雷刚你是说：抢？”李石坚“抢！”和众战士“抢！？”这三句对白。这三个“抢”字，表现了人物不同的情绪，雷刚是略带疑问的，李石坚是坚定不移的，众战士是惊喜的。这一段对白，再配上必要的提示语，就非常便于演员在舞台上表演。同时这段对白是紧扣住情节发展的，从李石坚带回“共产党”的消息，到最后决定“抢”，剧情是层层推进的。这段对白也为下一场戏和柯湘的出场作了充分的铺垫，这时虽然柯湘未出场，但气氛、声势已经满台皆是了。所以这段戏刷语言是非常富有行动性的。 8,要明白、精炼、含意深刻 戏剧是在舞台上演出的，观众主要是通过人物的语言和动作来理解人物的思想感情的，所以人物语言必须明白易懂。要口语化，不要尽是书面语言。句子也要简短，简短才明白。句子冗长拗口，不但听起来费解，演员也难念。戏剧语言是一种艺术 ·263· ==========第271页========== 语言，它需要在群众语言的基础上加以提炼，使其比生活中的语言更明确晓畅，而且高度洗炼。革命样板戏的语言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例如上面引的《杜鹃山》的那段对白，语句简短，通俗易懂，李石坚叙述“共产党”的那段话严谨、整齐，节奏鲜明，基本押韵，富有诗意，这样的语言是在人民群众生活口语的基础上，吸收了古典诗词、戏曲中有生命力的因素而形成的。又如《龙江颂》中的“手心手背都是贫下中农的肉，山前山后都是人民公社的田”，《海港》中的“太平洋上不太平，上海港也不是避风港”，《智取威虎山》中的“明知征途有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等等，这些语言都是在群众语言的基础上加工提炼出来的，深刻、朴实、含蓄、准确、生动地表达了人物的思想感情，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人物的对话和唱词还应该含意深刻，发人深思，而又不晦涩含混，这就是我们通常说的要有潜台词。例如《杜鹃山》“情深似海”中柯湘的一段唱词：“普天下受苦人同仇共愤，黄连苦胆味难分。他推车，你拾轿，同怀一腔恨，同根人间路不平。”“同恨人间路不平”，是旧社会劳动人民苦难生活的真实写照。然而，它的内容却远远超过了字面本身的含义，语义双关地揭露和抨击了剥削制度的黑暗，表达了劳动人民对人剥削人的旧社会罪恶的愤怒控诉。 最后简单谈谈唱段安排的问题。在歌剧和戏曲中，唱词是塑造人物的主要手段。但是唱段的安排必须适当，要该唱的地方才唱，不要不分场合，到处歌唱。唱段一般安排在矛盾冲突尖锐、人物思想感情激动的时候，通过歌唱展现人物的内心世界，抒发人物的思想感情。在人物唱段的安排上要注意突出重点，要全力写好主要人物的唱段，让主要英雄人物比其他人物有更多更精彩的唱段。京剧革命样板戏为主要英雄人物精心设计了 264・ ==========第272页========== 成套唱腔，淋漓尽致地表现了无产阶级英雄人物的精神世界，是我们学习的典范。有时也用唱词来交代事件的原委和经过，借以开展情节，在剧本情节的发展中起前后连贯的作用，但要注意简短扼要，用得恰到好处。 五、写小戏应注意的几个问题 小戏是文艺战线上的轻骑兵。它往往通过生活的一个侧面或一个片断，以小见大、迅速及时地反映现实斗争生活，紧密配合政治运动，发挥“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战斗作用。它篇幅小，人物少，道具不多，故事情节比较简单，创作、排练和演出都比较方便，有利于轻装简从，深入车间、田头和营房为广大工农兵服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涌现出了许多优秀的小戏，发挥了强大的战斗作用，显示了它无限的生命力。 学习写戏，往往是从写小戏开始的。写小戏也要学习革命样板戏的经验，千方百计地塑造无产阶级的英雄人物。但是小戏与大戏相比，在形式上有它的特殊性。所以，我们写小戏除了应该掌握戏剧创作的一般规律以外，还应该注意下列两个问题。 1,以小见大地反映生活的本质 小戏的“小”指的是形式，就是篇幅短小，就其反映的内容而言，却并不“小”。有人说：“小戏只能写小事”，这是一种错误的论调，是文艺黑线的流毒没有肃清的反映。一切文艺作品的政治容量和社会作用，从来就不是以篇幅来衡量的。鲁迅先生没有写过长篇小说，但他那些几千字的短篇小说，却也深刻地反映了那个时代的社会阶级斗争的重大主题，起到了巨大的战斗作 ・265・ ==========第273页========== 用。我们写小戏，也应该向鲁迅先生学习，要写重大题材，重大主题，使小戏能以小见大地反映现实生活。所谓重大题材，就是与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密切相关的题材，而不是那些离开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生活琐事。但是写大题材，不等于一定要写大场面。'小戏的特点就在于它通过生活的一个侧面和一个片断，以小见大地去反映生活本质。例如淮剧小戏《拣煤渣》，只写了在拣煤渣问题上所引起的重视“一点点”和轻视“一点点”的矛盾冲突，事件并不大，但却写了节约与浪费这样一个很有现实意义的题材，反映了两种世界观的斗争。目前涌现出来的一些优秀的小戏，在题材的选择上给我们提供了有益的经验，它们告诉我们：小戏题材的选择既要有革命意义，能触及时事，又要适合于写小戏。 2.情节单纯，结构紧凑 小戏的情节一般都比较单纯，往往只有一条情节发展的线索，人物也比较少。例如《拣煤渣》只有三个人物，故事情节也很简单：刚从学校毕业的张小虎分配到工一当艺徒，开始他不认识拣煤渣工作的重要意义，后来经过李海洲师傅的教育和青工高红梅的帮助，终于提高了认识。剧本的情节始终围绕着“一点点”煤渣来展开，线索显得非常单纯、简洁、概括，但思想内容却很丰富、深刻。有些小戏人物过多，情节庞杂，面铺得很广，这样就把主要矛盾和人物形象淹没在一大堆关系之中，某些人物就成了可有可无的“龙套”，主要英雄人物也无法得到突出的表现。所以，对于不利于表现主题和人物形象的旁枝蔓叶必须坚决删剪，使情节较为单纯。 小戏的结构则要求紧凑，戏剧冲突开展要更迅速、集中。·小戏的开头，要用最经济的笔墨交代矛盾冲突的起因，开门见山地展开矛盾冲突，使主要英雄人物的性格一开始就在矛盾冲突中 ·266· ==========第274页========== 得到表现。在矛盾的发展阶段，始终要突出主干，围绕着主要矛盾来写，不要横生枝节，使矛盾进展缓慢拖沓。随着矛盾的发展要迅速推向高潮，高潮以后必须很快结束，不允许画蛇添足。《拣煤渣》一开头就直截了当地摆出了工业用煤中节约与浪费这两种思想的斗争，交代了剧本的典型环境，突出了主要英雄人物李海洲在节煤运动中“要为革命立新功”的思想光辉，同时也介绍了人物的关系。接着就围绕着重视“一点点”和轻视“一点点”这对矛盾来展开戏剧冲突，在冲突中李海洲的形象逐渐高大起来，张小虎的思想逐渐得到转变。写张小虎明白了节约“一点点”的道理以后，剧本就很快结束了。剧的结尾，通过张小虎将筐内漏下的一颗煤丢进车内去的典型细节，说明张小虎不但懂得了节约“一点点”煤的道理，而且在行动上有了表现。这个结尾是精炼有力的。 ·267, ==========第275页========== 作品选 拣煤渣 (淮剧) 上海市人民淮刷团创作组 时间七十年代。地点工厂。 人物 李海洲一-老工人。高红梅—一女青工。张小虎—一艺徒。 〔幕启：明快的音乐中高红梅上。 高红梅(唱)遍天红霞放光彩， 革命寡情满胸怀。情满怀，脚步快， 一气跨过三条街。有心抢在师傅前，（圆场） 哎呀呀！准备工作早停当，怪我又迟来。师傅今天还是走在我前头了：（下）〔李海洲乐呵呵地拉煤车上。 李海洲（唱）我厂节煤已成风， 望在眼里喜心中。 喜心中，肩上更觉担子重， 268・ ==========第276页========== 挑重担，炼得心更红。成绩面前找差距， 要为革命立新功。（停下煤车，望远处炉子，沉思）〔高红梅上。 高红梅师傅！师—傅！李海洲红梅呀！哈哈… 〔高红梅拉车，倒渣。二人拣煤。 高红梅（递过手巾）师傅，你休息休息。 李海洲红梅呀！形势在发展，节煤工作也要跟上去，我想攻克 最后一只“煤老虎”。 高红梅噢…三号炉？ 李海洲对，红梅你看这三号炉的烟…高红梅师傅，这烟里有问题吗？李海洲嗯，你再来看这一堆煤渣。 高红梅也是三号炉的？（翻看）哎呀！好多都没有烧透。李海洲我们要尽快把这个“煤老虎”攻下来。高红梅好！说干就干。 李海洲不！还要到三号炉去找老师傅们商量商量，先拿出个 方案来。 高红梅暖，师傅，我在这里拣，你去吧。李海洲好。红梅，喏。（指铁锹）高红梅师傅，你领了一把新铁锹？李海洲还是用废料做的。 高红梅(接过铁锹)好称手的一把新铁锹，给我的？李海洲是给新战友做的。高红梅新战友？ 李海洲今天有个青年分配到这里来，等他来了，你们一起拣 ・269・ ==========第277页========== 煤，可不要忘记先把… 高红梅先把节约用煤的意义宣传宣传，对不对？李海洲对，对。（笑着下） 高红梅我师傅又收了一个新徒弟。 (唱)手拿铁锹细思付， 这件礼物含意深。勤俭节约闹革命，愿战友收下师傅一片心。 〔张小虎身背挎包，朝气蓬勃地上。包上绣着“革命到底。张小虎”。 张小虎(唱)穿上工作服， 脱下学生装。胸怀祖国有理想，红心向着红太阳。努力学习练本领，革命到底志如钢。 同志，请问李海洲师傅在哪里？ 高红梅你是？… 张小虎我叫张小虎，是从学校分配来的，找司炉工李师傅报 到。 高红梅欢迎，欢迎，我叫高红梅，是李师傅的徒弟。 张小虎噢，你也是李师傅的徒弟？那你快带我去见师傅。（欲 走) 高红梅小虎：小虎！师傅叫你在这里报到。张小虎在这里？…那也行。我就在这里等师傅。高红梅小虎，我们一起来拣煤渣。张小虎拣煤渣？这还不容易，来吧！ ・270・ ==========第278页========== 〔二人拣煤。 高红梅 张小虎(唱)推起了筛子哗啦啦， 哗呀么哗啦啦。仔仔细细拣煤渣，拣呀么拣煤渣。 张小虎(唱)小小煤渣作用有多大？ 拣来拣去也拣不出个啥。 高红梅(唱)煤渣虽小意义大， 千万不能小看它。 一块一块积累起， 它为社会主义大厦添砖瓦。 原来我也看不起这小小煤渣，经过师傅的教育… 张小虎暖，红梅，你跟师傅几年了？高红梅两年了。 张小虎听说师傅烧炉子是一把好手。高红梅只要是革命工作，师傅他样样都千。张小虎我想，师傅一定是身体魁悟，又高、又大。高红梅他成天劳动，身体很结实。张小虎他的手一定很有力气？ 高红梅是双工人的手，握起它来是铁拳，举过头顶能撑天。 (唱)师傅他思想红老当益壮， 旧社会受欺凌翻身感强。革命、生产当闯将，··迎战困难斗志昂。见厂里浪费现象有滋长，主动把节煤重担来承当。 ·271· ==========第279页========== 查漏洞笔笔记下节约账，堵缺口他和工人同商量。坚持原则敢斗争， 毛主席著作学得心里亮堂堂。精神抖擞进车间，挥汗战斗在炉旁。 十几年来如一日， 为革命红心掏尽，红旗胸中扬。 张小虎我师傅真了不起呀！红梅，快告诉我，师傅他到底在哪 里？ 高红梅他在攻打“煤老虎”。张小虎打老虎？ 高红梅噢，我们厂的三号炉耗煤量很大，是只“煤老虎”，要把 它攻下来，改造成为争气炉。喏，这堆煤渣就是三号炉的，好多都没有烧透。 张小虎（不解地）都烧透了，我们还拣什么？ 高红梅师傅常说，我们不能只顾埋头拣煤渣，要从煤渣中发现 问题，解决问题，把好节约用煤这一关。小虎，这一堆煤快拣完了，我去拉一车来。 张小虎好，你去吧，这一点点生活我包了。高红梅噢，小虎，这把铁锹是师傅给你做的。张小虎给我做的？ 高红梅这是师傅的一片心意。（推车下）张小虎师傅的一片心意？ (唱)手拿铁锹生疑问， 师傅为何把它赠？原以为临时在此拣煤渣， ·272· ==========第280页========== 看起来要我长期在这里蹲。煤渣里有什么大学问？也值得专门为它费精神！ 哎，小虎啊小虎，你想到哪里去了！师傅是个生产能手，怎么会长期带着我在这里拣煤渣？肯定是以为我年纪轻、力气小，先叫我临时在这里拣拣煤渣，锻炼锻炼。对！ 〔张小虎粗枝大叶地拣了两筛盘。见有人来。 张小虎老师傅，慢点！（奔下） 〔李海洲拉车，张小虎帮助推上。 张小虎拉着车子飞跑，干这活才有劲呢！李海洲小虎，你的劲很大。 张小虎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李海洲 (指挂着的挎包)你这包上不是绣着：“革命到底。张小虎”。 张小虎这是我的决心。李海洲向你们青年人学习啊！ 张小虎老师傅，你歇歇，把车子给我，让我来拉几车。李海洲不要一下子千得太猛。 张小虎老师傅，我有的是力气，正愁有劲没处用呢。李海洲干革命还怕有劲没处用？张小虎干这活… 李海洲就是用不上劲，是吗？张小虎嗳，半天才拣了这么一点点。李海洲拣得蛮快，都拣千净了？张小虎干净了。 〔李海洲认真地翻看张小虎拣过的煤渣。 ·273· ==========第281页========== 李海洲这里不是还有吗？ 张小虎噢，就是有，也只是一点点。李海洲一点点也要把它拣出来。 张小虎一点点也要拣出来，这不成了沙里淘金了，这一点点能 派多大用处？ 李海洲不要小看这一点点。没有点点滴滴，哪来千千万万？没 有一砖一瓦，哪来高楼大厦？ 张小虎这么大个工厂，还在乎这一点点？ 李海洲我们越是家大业大，越是要从细小的地方节约起。张小虎一点点都不放过，我看有点小气。（随手丢掉一小块煤）李海洲小气？ (唱)小虎他一番话令人深省， 看起来节煤的意义还未认清。植树要把苗栽正，我有责任带好新工人。 小虎，我看这一点点也是宝啊！你没有拣过煤吧？ 张小虎我…我没拣过。我刚分配到大炉子上，学司炉。我 的师傅去改革炉子了，临时叫我在这里拣煤渣。 李海洲临时？工作临时，思想可不能临时，一“临时”，煤就要 从你手里漏掉。干革命可不能有临时观点。这煤渣里也大有学问。（拣起一块煤渣）你看这一块。 张小虎这块烧枯了，要它干什么？ 李海洲你仔细看看。这一面是烧枯了，'（翻过一面）这一面还 没有烧透，这黑的不是煤吗？（又拣起一块）你再看看这一块。 张小虎（翻看）两面都烧枯了。李海洲这里面还有煤。 ・274・ ==========第282页========== 张小虎你怎么知道？ 李海洲我-一掂份量就知道里面还没有烧透。（将渣掰开）你 看！ 张小虎就这么一…（笑）老师傅，你对这工作，倒很有研究 啊。 李海洲我和它老打交道了。 张小虎(稚气地)你是专门拣煤渣的？ 李海洲三十多年前，我就拣煤渣了。这煤渣，是我的苦难历史 的见证！ 张小虎苦难历史的见证… 李海洲小虎，你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做什么？张小虎戴着红领巾，每天上学校。 李海洲有了毛主席，我们才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可是，我在十 二、三岁的时候… (唱)爹娘被豺狼逼死，留下我无人抚养，' 全靠着拣煤渣苦度时光。烈日下汗水和着泪水往下淌，数九天一根草绳系住我的破衣裳。 风里来雨里去为拣煤渣挨过多少皮鞭，受过多少嘲骂， 到头来只能换得一升粗糠。露宿街头谁来问？拣煤娃的日子苦难尝。 一声春雷震长空，拣煤娃当了主人翁。旧社会逼我拣煤为活命，今日里为革命拣煤乐无穷。 .'275· ==========第283页========== 翻身作主不忘本， 要让那点点星火烧得全球红。〔高红梅内喊：“师傅！”上。 高红梅师傅，你和三号炉老师傅们商量的那个方案厂革会同 意了。 李海洲好啊！ 张小虎红梅，（将高红梅叫到一边）他就是你的师傅？高红梅你还不知道？他就是我们的师傅。 张小虎这…（奔上前去）师傅…真没想到你就是我的师 傅。 李海洲小虎啊！今后我们共同学习，共同战斗。 〔高红梅见张小虎拣煤的质量很差。 高红梅小虎，这一堆你没有拣干净，要返工。张小虎要返工？高红梅对，返工！ 张小虎为了一点点，把这么多的煤渣再重新拣-一遍，值得吗？ 高红梅当然值得。 张小虎（征求李海洲意见）师傅…李海洲我看很值得。 张小虎听师傅的，那就返工。李海洲慢，思想不通，以后还要返工。张小虎(直率地)我是想不通！ (唱)小小煤块不是金来不是银，为它返工又能拣出多少斤？ 高红梅(唱)节煤就要争斤两， 这煤块本是工业粮食黑色金。 张小虎（唱）吃饭也会酒米粒， ·276· ==========第284页========== 两只眼睛怎能看得那么清？ 高红梅(唱)拣得清，靠人心， 心红自然双眼明。 张小虎(唱)拣来拣去就是这么一点点， 高红梅一点点！我看，就是要向这一点点一 (唱)浪费思想作斗争！ 张小虎你！ 高红梅·你！ 〔两人气立两旁。 李海洲(唱)他二人一番争辩起矛盾， 想法不同态度也鲜明。 要把这“一点点”的道理说明白，才能够提高认识是非清。 小虎，俗话说“滴水成川，聚沙成塔”，你这也一点点，那也一点点，我看你脑子里是有那么一点点… 张小虎浪费思想？不！我的想法是要把精力放到发展生产上 去，把祖国建设得更强大。 李海洲我们国家的经济还比较落后，是要大力发展生产。张小虎就是嘛，那就应该多炼钢铁，多造机器，多…李海洲多炼钢铁，多造机器，这一切都离得开煤吗？张小虎哎，这倒也是… 李海洲小虎啊，一个司炉工，不仅要学会用煤，更要懂得节约 用煤，爱惜原煤。今天，你轻视这一点一滴，把它随意丢掉，明天上了炉子，就会浪费成斤、成吨的原煤。这可不是我们工人阶级对待国家财富的态度啊！ 张小虎对待国家财富的态度… 李海洲小虎，红梅，我们工人阶级只有节约国家财富的责任， ·277· ==========第285页========== 却没有浪费国家财富的权利。任意浪费国家财富，那是资产阶级大少爷的坏作风啊！ 张小虎这…（拣起一块煤） 李海洲（唱）这煤块不是金来不是银， 它却比金银贵万分。（从张小虎手里接过煤块）光闪闪，亮晶晶， 映现出工人阶级崇高精神。小虎啊，切莫要轻视这一点点，点滴之中道理深。今天节约一点点， 是发扬艰苦奋斗革命精神；今天节约一点点， 是贯彻勤俭建国伟大方针。大处着眼方向明，小处着手要认真。 这“革命到底”四个字，（指张小虎的挎包）必须从点滴做起踏踏实实去完成。 张小虎师傅，我明白了！把这谁煤渣重新返工：李海洲好！我们一起干！合 (唱)推起了筛子哗啦啦， 哗呀么哗啦啦。仔仔细细拣煤渣，拣呀么拣煤渣。 詣小虎（唱）煤渣虽小意义大， 于万不能小看它。 合 (唱)勤俭节约干革命， 优良传统放光华。 ・278・ ==========第286页========== 〔高红梅、张小虎将筐里的煤倒进煤车。李海洲拉车欲走，张小虎示意慢行，将筐内漏下的一颗煤丢进车去。〔三人造型。 一幕落 279・ ==========第287页========== 附录 学习参考资料 走出“彼得堡”！ 一一读列宁一九一九年七月致高尔基的信有感 任犊 最近，读到一个工人出身的作者同志给《朝霞》编辑部的一封信，其中谈到：他重新学习了列宁在一九一九年要高尔基走出彼得堡的教导，很有感受。一个在党的培养下成长起来，而后又走过一段弯路的工人作者，回过头来对革命导师的教导产生了切身体会，那么对于文化大革命以来涌现的工农兵作者来说，记取他们的教训，时时用革命导师的教导来鞭策自己，自然有着不言而喻的重要意义了。 列宁为什么在十月革命胜利后不久要高尔基走出彼得堡？这是他在分析了当时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阶级斗争以及这场斗争在高尔基身上的反映后得出的必然结论。很奇怪，广大工人农民正在为保卫新生的无产阶级专政而浴血奋战，而当年曾热情欢呼过革命暴风雨的高尔基却在抱怨镇压反革命太“残酷”，却在呼吁资产阶级的“博爱、平等”，甚至还发牢骚说自己和共产主义的“分歧在加深”。列宁发觉身为工人作家的高尔基脱离了自 ・280 s'pa. ==========第288页========== 己的阶级，脱离了工农群众，把自己困于彼得堡内，“受到那些满怀怨恨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包围”。因此，列宁在极其繁忙的工作中抽时间写了一封长信，告诫他“要彻底改换环境，无论是接触的人或居住的地方，或工作都得改换一下”，走出彼得堡，“到农村或外地的工厂（或前线），去观察人们怎样以新的方式建设生话。在那里，单靠普通的观察就很容易分辨出旧事物的腐朽和新事物的萌芽。” 很显然，列宁所说的“彼得堡”，我们不能仅仅作为一个城市的名称来读。走出彼得堡”，就是冲破资产价级知识分子的包围圈。这个问题提出于革命胜利后的一九一九年，因此又包含着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阶级斗争的一条规律。 无产阶级专政建立后，《资产阶级没有打消复辟的念头，没有放弃恢复自己的统治的尝试”。十月革命后有一个极端反动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曾咬牙切齿地宣称：“但也有一个领域，我们在其中还没有变老，恰恰相反，我们越活得久，我们就越有经验，越有力量。"这个领域就是文艺领域。因此他们就死死把守，苦心经营，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延续对这个领域的资产阶级专政，造成了一批大大小小的“彼得堡”。在十月革命后的苏联是如此，在解放后的我国也是如此。文化大革命前被修正主义文艺黑线控制的许多文艺团体，特别是那些名目繁多的“协会”，也就是这样的“彼得堡”。毛主席在一九六四年普尖锐指出“这些协会和他们所掌握的刊物的大多数（据说有少数几个好的）， 十五年来，基本上（不是一切人）不执行党的政策，做官当老爷，不去接近工农兵，不去反映社会主义的革命和建设，最近几年，竟然跌到了修正主义的边缘。如不认真改造，势必在将来的某 一天，要变成象匈牙利裴多菲俱乐部那样的团体。”列宁要高尔基走出彼得堡和毛主席对六十年代中国的“彼得堡”的批判，时 ·281· ==========第289页========== 隔近半个世纪，漫长的岁月，类似的情景，反映了这场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所展开的斗争的长期性和曲折性。 走出“彼得堡”并不是放弃“彼得堡”。恰恰相反，正是为了战胜它、占领它。但既然“彼得堡”这个反动包围圈的形成，不是仪仅代表了几个人，而是代表了整个被推翻了的资产阶级的利益，那么，无产阶级要战胜它，也绝不能光靠一个或几个个人，而只能依靠整个阶级的力量。对高尔基来说，当时他的阶级兄弟在哪里？不在他的翻译文学编辑室里，不在他近旁那些阴暗的文艺沙龙里，而是在工厂，在农村，在前线，在与邓尼金和高尔察克匪帮搏斗的战壕里。列宁要他走出彼得堡，就是要他回到自已的阶级队伍里去，在那里汲取生气勃勃的战斗力，获得足以对付包围着他的资产阶级的精神武装。因此，这个亲切而严肃的劝告，是代表了整个阶级对高尔基的召唤和关怀。 一个单独的工人是不能代表无产阶级的。离开了工人阶级队伍，不认真学习代表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根本利益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用来武装自己思想，即便象高尔基这样的工人作家，无论出身多好，以往的历史多光荣，也无法战胜资产阶级，无法抵御资产阶级对他本人的腐蚀和毒害。曾如海燕般顽强的高尔基在马赫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猖狂进攻时陷入过思想混乱，在反对“寻神说”的谬论时提出过什么“造神说”，这些都曾受到列宁严肃而中肯的批评。高尔基在理论问题上的弱点、错误和他距离工人阶级群众比以前远了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在十月革命后他一度变得低沉和动摇，原因正在这里。解放后，我们党也曾怀着极大的革命热忱，培养过一批工农作者。他们的成长历程，至今人们还记忆犹新（可惜他们中有的人自已却忘了）。他们有的开始只有小学低年级的文化水平，有的还只是半文盲，是党和整个无产阶级交给他们一枝笔，手把着手教会了他们识字，写 ,·282 ==========第290页========== 作。当他们的第一批作品出现在读者眼前的时候，尽管不那么成熟，但却如-一阵春风吹进霉腐气息浓重的文艺领域，清新、健康、充溢着革命的战斗力。之所以能这样，正因为他们是无数战斗在车间里、机床旁的阶级兄弟的代言人。代表着一个生气勃勃的革命阶级说话，那么，从人到作品，当然也必然是生气勃勃的。但以后，人所共知，修正主义文艺黑线向他们招手了，修正主义的谬论在熏染他们了，终于把有些人锁进了“受到那些满怀怨恨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包围”的“彼得堡”.一作家协会。结果，几年下来，有的变修了，有的好一点，但也生上了霉斑。总之，要代表辛勤哺育自已的阶级说话，很难了。 他们是怎么变的？世界上的坏事往往从不劳动开始。离开了劳动岗位，离开了三大革命运动的第一线，自己不警惕，不注意思想改造，实际上，已逐渐离开了作为一个工人的社会存在，“工人作家”里的“工人”二字，仅仅变成了一个形式上的点缀，或者变成了一种历史的回顾。这样，对于一个作者来说，不仅由于离开了创作源泉，很难写出扎根于革命现实生活中的优秀作品来了，而且，存在决定意识，立场观点也必然发生变化。敏锐的感觉可以变得迟钝，鲜明的是非观可以变得颠倒。列宁告诉一度失去了革命是非标准的高尔基，在工农群众战斗的第一线，“单靠普通的观察就很容易分辨出旧事物的腐朽和新享物的萌芽”。那么，反过来，长期在“彼得堡”，在作家协会，既然对新旧事物界限搞不清楚，在实践中要把新旧事物区别开来就不那么容易了。于是把旧事物当作新事物，把自己过去曾厌恶过的东西当作追求的目标…这一系列怪现象也就随之产生。自然，这一切又都会不由自主地反映在作品中，工人作者的政治生命和艺术生命就会同时枯萎、调谢。他们思想所以产生倒退的另 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不认真学习马列主义理论。毛主席 ・283・ ==========第291页========== 在谈到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时，指出“我们说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和学习社会，就是为着完全地彻底地解决这个问题。”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才能自觉地搞马克思主义，才能自觉地和工人阶级队伍站在一起。学习社会最主要的是深入工农兵群众，只有和工农兵群众打成一片，才能从群众的革命斗争生活中更多地学到马克思主义。事实也证明了列宁的论断，即“对于社会主义思想体系的任何轻视和任何脱离，都意味着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加强”。事情很清楚，不努力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不和广大工农群众结合在一起，那就不会有坚强的拒腐蚀的力量，就会在资产阶级思想进攻面前吃败仗，这难道不是成千成万事实所告诉人们的吗？ 这里讲的主要是主观方面的因素。毛主席历来教导我们，分析革命队伍中产生的一些问题，“不应着重于一些个别同志的责任方面，而应着重于当时环境的分析，当时错误的内容，当时错误的社会根源、历史根源和思想根源”。因此，我们又觉得，工人作者的变化，责任也不能全由他们自己来承担。这是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在他们身上的反映。而这种斗争，又带有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的特殊形式和特殊内容，总结一下，会有普遍的教育意义。当高尔基写出《母亲》等革命作品的时候，他何尝没有被资产阶级包围过？他们点着鼻子骂他是“赤色恶魔”、“危险分子”，甚至对他进行政治上、生活上的种种迫害，高尔基对这种包围的回答是冷笑，是继续战斗；但待到十月革命胜利，无产阶级专政建立后，这些人一变而成为高尔基的“旧友”、“故人”，阿谀、奉承、以至忏悔，用资产阶级人性论来“联络感情”，擦着眼泪求高尔基为他们说情，这样，高尔基就被软化和迷惑了。我们不少工人作者也遇到过表现虽不相同、性质却相类似的情景。在作家协会里给他们以种种甜言蜜语、舒适待遇、以至“进修”条件 ・284・ ==========第292页========== 的，很多正是在解放前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剥夺他们的政治权利和文化权利，或者在他们刚刚发表作品时曾诅咒、围攻过的那些家伙。两种包围，形式相反，却包含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即资产阶级是很明确地把工人作者作为工人阶级的代表来对待的。压迫也好，腐蚀也好，都是因为他们从工人作者的作品里听到了自己的掘墓人一无产阶级的雄壮声音。他们深深懂得无产阶级文艺队伍的成长将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威胁。这不能不使他们惊恐万状、多方设法：扼杀不了，就来争夺。如果工人作者仅仅子然一身，代表不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如此煞费苦心？这一点，我们的同志有时会忘记，但资产阶级却从来不会含糊的，尽管他们口头上总是矢口否认阶级和阶级斗争。 正因为这是一场阶级的争夺战，因此，资产阶级动用的也必然是他们阶级的固有伎俩。资产阶级的包围圈，从某种意义上拼，就是资产阶级法权的包围圈。赤裸裸的私有观念，恶性扩展的等级差别，就是“彼得堡”里全部生活秩序的准则。刘少奇、周扬一伙那么起劲地鼓吹“三名三高”，那么卑劣地用稿费、名利为钓饵来引诱一些工人作者，无非是想用资产阶级法权的罗网把工人从自己的阶级队伍里拉出来。当你确信自己是一个天生的作家，把阶级的培养和委托彻底遗忘，把精力完全倾注在个人的事业，个人的“集子”的时候，当你不把文学事业当作无产阶级的事业，热衷于“一个人深入生活，一个人创作，一个人出名”的时候，当你也拉腔拖调地以过去资产阶级老爷对待你的态度去对待新产生的工农兵作者的时候，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到那时，他们又会眉开眼笑地把那些视陷阱为天堂、视“彼得堡”为吾家、的工人作者尊为“彼得堡”新的主人！ 不错，工人阶级是国家的主人，当然也应该成为整个上层建筑的主人，在意识形态领域里实行全面的无产阶级专政。但这 ・285・ ==========第293页========== 是一种阶级的专政，就一个具体的工人来说，只有当他作为无产阶级的一员出现，坚决执行党的基本路线的时候，才会在意识形态领域里战斗得有声有色。否则，他就有逐步变为阶级异已分子的可能，王人仍是资产阶级。在“作家协会”是这样，在上层建筑领域的其他部门也是这样。这一点是已被历史经验所证实了的。这是一场多么严峻的争夺战啊！ 当然，儿个工人作者的一度被毒害，甚至个别人的垮掉，也决不是资产阶级的胜利。“彼得堡”也决不会因此而增加些生命力。浩浩荡荡的无产阶级革命队伍仍在前进。在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指引下，更多的工农兵作者在健康成长。无产阶级的文艺事业在激烈的斗争中只会发展得更蓬勃、更兴旺。对于那些一度掉队的同志，无产阶级也决不会抛弃了事。但要把他们从资产阶级那里争夺过来，仍然只能在阶级斗争的风暴中才能实现。首先是要加强对资产阶级的专政，彻底摧毁形形色色的“彼得堡”，同时，还要用伟大列宁的办法，要这些同志回到三大革命运动第一线中去，要他们和广大群众一起在实际斗争中学习马克思主义。文化大革命以来，广大工人同志承担起了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重新教育和改造几年前的阶级兄弟的任务。他们把这种革命措施很形象地称作“回炉”：回到 三大革命运动的红色熔炉中去，回到无产阶级的革命队伍中去，回到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上去。实践证明，这些从“彼得堡”出来的工人作者还得经过艰苦的重新改造过程，才能恢复自己的阶级本色，跟上新形势。例如，要象大批新作者那样积极地用自己的作品反映当前的现实斗争吧，更需要进行认真、谦虚的重新学习；但熊熊的炉火毕竟在不断地烧毁他们身上沾染的资产阶级的霉菌，不断地为他们的政治生命和艺术生命注入新的内容。我们相信，只要他们认真地反复地把过去的经验、教训提 ·286· ==========第294页========== 高到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和实践上来观察和分析，认真体会学习马克思主义的重要性和学习社会的重要性，更加刻苦地学革命理论，坚持深入群众，他们就一定有可能比过去成长得更好、更迅速。 回顾从一九一九年到今天这场延续了数十年之久的进、出“彼得堡”的斗争，具有很大的现实意义。文化大革命以来，党又满腔热情地培育了一大批工农兵作者。他们从不会写作到学会写作，现在正认真地学习马克思主义，并以此指导自己的创作，积极地以笔为武器，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面战斗。新的革命斗争使他们在政治水平和艺术水平上都有不少超过以前的工农兵作者的地方，证明着无产阶级文艺队伍也象其他领域一样，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革命人一代胜一代”的。但历史的经验又告诉我们，在我们的社会里，学会写作并不太难，要永远不背离自已的阶级，自觉地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行动的指南，永远以笔来宣传和捍卫党的基本路线，却是非常不容易的。作家协会作为修正主义文艺黑线的产物已被广大革命人民睡弃了，但旧的一代被清除了，而在这块土壤上还会不断产生新的一代，因为这块土壤过去产生过、现在还在产生许许多多资产者。”正由于如此，社会上各种资产阶级的包围圈还会不断出现，大大小小不叫作家协会的“彼得堡”还会产生。而它们的主要手法之一仍然如列宁所说，“有意要分化工人”，使工人阶级一部分，党员 一部分，也产生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这就很值得广大工农兵新作者警惕。永远不要脱离三大革命运动的实践，永远不要放松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学习，永远不要放松自身思想改造，永远不要迷恋于在文艺领域里曾猖镢一时的资产阶级法权，永远不要把文学事业看成个人的事业，永远不要让资产阶级把我们从自己的阶级队伍中分化出去！ ・287・ ==========第295页========== 让列宁关于走出“彼得堡”的教导永远响彻在我们耳边！ （此文原载《朝霞》1975年第3期。《人民日报》于4月6日作了转载，转载时略有修改。) 为无产阶级掌好笔杆 一一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札记 浩 然 手里这支笔杆，从表面上看来，是很轻、很轻的。但是，作为 -一个以笔为革命斗争武器的文学工作者来说，笔杆，又是很重、很重的！随着实践经验的增加，我越来越感到手里这支笔的分量。在深入生活、创作作品的过程中，在跟贫下中农和基层干部 一起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过程中，我时时刻刻在想：怎样使自己手里这支笔杆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服务？这是光荣、艰巨、不能推御的职责。一篇稿子，一句言词，一个标点符号，都应当视为千斤，严肃对待。 毛主席在关于理论问题的重要指示中指出：“列宁为什么说对资产阶级专政，这个问题要搞清楚。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就会变修正主义。要使全国知道。”认真学习毛主席的重要指示，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对我们从事创作的人来说，有双重的意义：第一、我们自己要学习好、搞清楚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改造世界观，防止变成修正主义的笔杆；第二、要以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为指导，深刻地、本质地认识和反映现实斗争生活，满腔热情 ・288・ ==========第296页========== 地塑造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自觉献身的英雄典型，使作品起到帮助群众推动历史的前进”的作用。 我们要为担负起这样光荣的任务奋斗终身： 千斤重的钢铁和巨石，可以用机械去掌握它、调动它。文学工作者手里的这支笔杆，只有靠握笔人的思想来掌握、来调动。握笔人的思想怎么指挥，笔杆就怎么运转，他的世界观什么样，他的作品的政治和艺术的境界就什么样。作品是作家思想水平的水位计，半点虚假都是掺不了的。 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我对无产阶级政治理论的学习不够自觉。我片面地认为，自己当过基层干部，又当过新闻记者，“政治水平”是不低的；因为过去上学少，所缺乏的只是艺术技巧。在这样的思想支配下，我比较重视党在某一个阶段的具体政策学习，而忽略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刻苦钻研。在一定程度上，我是以朴素的无产阶级感情来指挥手里这支笔杆的。我知道，是党从旧社会苦海里把我拯救出来。无产阶级取得了政权，我不仅在政治上、经济上翻了身，而且成了文化的主人。我感激党，感激人民。我决心用手里的笔杆歌颂党、歌颂人民。我的作品，都是写新人新事、好人好事。这固然也能在一个时期内起到宣传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鼓舞群众，配合当前中心工作的作用，可是，这样做是很不够的。我的作品，从一九五六年开始写的《喜鹊登枝》到一九六二年上半年写的《杏花雨》，将近一百个短篇中，所反映的农村现实生活，大都是一片和平兴旺，没有阶级矛盾种阶级斗争，也没有高大的英雄典型。即使反映了人民内部新与旧的思想冲突，也站得不高，挖得不深，没有达到揭示生活本质规律的高度。我主观上要配合政治斗争，但手里握着的这支笔杆，却是软弱无力的。党的八届十中全会以后，我学习了毛主席关于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伟大指示，思想觉悟 ・289・ ==========第297页========== 提高了，政治观点更明确了。我开始用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思想武器指挥手中的笔杆，写了长篇小说《艳阳天》。接着，我经历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一步看清了社会上的阶级斗争在党内的反映一激烈的、严峻的路线斗争，认识到“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这个伟大真理。我努力用党的基本路线指挥手中的笔杆，写出《金光大道》的第一、二部。 这样粗略的回顾，一方面使我觉悟到，一个革命作家的立场和观点对他能不能为无产阶级紧握手中的笔杆，起着决定作用；同时，也使我认识到，要有正确的立场和观点，就要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无产阶级为实现共产主义而斗争的灯塔和方向盘，因此，也是一个立志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革命文艺工作者生活和创作实践的灵魂。只有能够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正确地认识生活和反映生活的时候，才能够真正为无产阶级掌握手中的笔杆。 毛主席教导我们：“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要能够精通它、应用它，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用。”“闭门修养”式的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既不能精通，更不能应用。必须结合我们改造主观世界和改造客观世界，结合我们生活实践和创作实践来认真学习，才可能从精通到应用。应用得好，就会更加精通。在长期地无条件地深入火热的工农兵群众斗争生活中，自觉地运用无产阶级专政理论观察、认识生活现象，才能真正搞清楚理论问题，并且不断丰富创作的素材。 怎样运用无产阶级专政理论观察、认识生活？既有方法问题，也有立场、观点问题。我遇到几位青年业余作者，很长一个阶段苦恼于“长期身在生活之中，却抓不到写的素材”。学习了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他们都说“打开了思路”。其中有的同志就 290・ ==========第298页========== 带着一两个概念，到生活中去寻找“故事”。故事搜集不少，仍然写不出生动感人的艺术作品，就又来找我诉说苦恼。我认为，在这方面只能按照毛主席的教导，到工农兵的火热斗争中去，“观察、体验、研究、分析一切人，一切阶级，一切群众，一切生动的生活形式和斗争形式，一切文学和艺术的原始材料，然后才有可能进入创作过程。”除此而外，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只有作者胸中有了众多的熟悉的人物，按照人物自身的思想和行动逻辑，选择和编排情节，才能造成真正的、而不是虚假的故事性。体现着人物的阶级关系的矛盾斗争出故事，故事又为人物服务，才能塑造出活生生的、而不是概念化的典型形象。 上边提到的青年业余作者所说的“打开了思路”，另一种表现，就是到生活中专门寻找“反面”的问题和人物。比如，按照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去找新生的资产阶级分子，专搜罗这些人的言行，以他们为创作的出发点，再按照表现他们的需要，设置一个或几个正面人物，让他围着那些反面人物转。我认为，这样的学习和创作实践，是走到一条歧路上去了。发展下去，有重蹈当年资产阶级右派作家们“干预生活”、“揭露社会主义阴暗面”覆辙的危险。社会主义文学的根本任务是塑造无产阶级的英雄典型，.唯有这样的典型，才能体现无产阶级的思想和意志，才能代表我们时代的风貌和本质，才能起到鼓舞、教育、团结人民同心同德跟敌人作斗争，发挥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作用。我写短篇小说《铁面无私》，是从自私的农民（实际上是小生产者）闹房基地、侵占集体耕地这样的人物引起的。但在构思的时候，我总是嗅出一点“中间人物论”的味道，因此几次想写都写不下去。在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指导下，我又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了解和熟悉了一些坚决抵制“反面”人物的英雄人物，并为这些英雄人物所深深感动，才能比较自由地以英雄人物为主导展开矛盾和斗 ·291· ==========第299页========== 争，把我想回答面又应当回答的社会问题的卷子交给了读者。我写另一篇小说《一担水》，是先在生活中结识一个勇于限传统私有制和私有观念实行彻底决裂的英雄人物。他在我的心中活了起来，使我忍不住地要用笔表现他。这时候，我根据党的基本路线，衡量、认识和理解他，再用他的思想和行为来对照生活中的“反面人物”，于是抓住了一个“对立面”，展开矛盾纠葛，形成了故事情节，完成一篇作品。所以我体会到：作者把立足点立在无产阶级英雄这一边，站在无产阶级英雄的思想的高度，才能真正抓住生活本质和主流，选择意义重大的生活素材，也才能比较得心应手地突出英雄和主要英雄的典型形象。 最近，我在医院看到一个看病的小学生。他排在长长的挂号人的队伍后边。一个女护士要替他挂号，要拉他直接到诊疗室去提前就医。原来，这个小学生的爸爸就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可是，他坚决不这样做，还当场批评了女护土。如果过去遇到这样的事情，十有八九我会认为这种题材是别人写过的一般的好人好事而放过去。这一次，因为正在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我跟他在思想感情上产生了共鸣，就立刻抓住了它。我发觉在这个红小兵的身上，闪耀着一种共产主义的精神，他在用自已的实际行动限制资产阶级法权，是亿万群众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髙潮中涌现出来的新人。他对我改造世界观是个促进，对我认识现实生活是个启发。我应当向他学习，应当指挥手里的笔杆热情地歌颂他！作为一篇小说的材料，尽管矛盾斗争的故事情节还不丰富、不具体，但却已经提供很多借以思考和联想的线索了。 毛主席早就谆谆告诫我们：“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一个作者能不能坚持这样做，决定他的作品反 ·292· ==========第300页========== 映出来的生活深度和思想高度。我们这些工农出身、有一定生活经历的作者，容易产生一种盲目的自满情绪，认为自已生活够用，只欠艺术。这样的认识直接妨碍长期地无条件地深入工农兵群众的斗争生活实践，自然也妨碍手里的笔杆紧跟时代步伐。时代在飞奔，人民在前进，斗争生活丰富多采而又不断变化，我们有什么理由和根据认为“生活够用”了呢？这种认识的本身就违反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违反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我是被文艺界一些同志认为“比较熟悉农村生活”的人。事实上，我对过去经历过的事情，并没有完全真正理解，而需要再认识；对发展着的现实生活，更需要从零开始，老老实实地去熟悉。 在写《金光大道》初稿的时候，我也认为所要表现的生活内容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是熟悉的。写完第一遍稿，由于受真人真事局限，觉得没有概括出五十年代农村斗争生活的面貌和本质，以至于写不下去。后来，学习了毛主席关于典型化的教导，才渐渐认识到：要使自己在生活素材上跳出真人真事的局限，首先必须从思想认识上跳出局限；没有思想认识上的突破，就不可能达到典型化地反映生活。文化大革命前，我曾三次试图描写高大泉这样的人物。但在我的笔下，他不是围着一个“小脚女人”式的官僚主义人物转，就是围着一个“小算盘”那样的中间人物转，都没有能够写出他的真正高大和完美。文化大革命以后写《金光大道》，我学习了毛主席的一系列指示，学习了党的基本路线，跟社员一起开展革命大批判，站在今天时代的思想高度，重新认识新中国成立以后农村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斗争实际，重新认识我头脑中和本子上的生活积累。后来，又参加“一打三反”运动，用刚获得的新的生活斗争素材跟过去的生活积累加以对照、比较和选择。这样，使我不仅发现了除“小脚女人”、“小算盘”之外，还有张金发这样的新生的资产级代表人物和高二林这样 ・293 ==========第301页========== 的刚刚得到一小块土地的小生产者，更重要的，是发现了始终坚持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跟修正主义路线和资本主义倾向进行坚决斗争的高大泉式的无产阶级英雄人物。这使我认识到，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的现实生活中，不是不存在高大泉式的人物，而是我没有看到，没有抓住，我的思想框住了笔杆，笔杆又框住了人物。归根到底，是我头脑中缺乏马克思主义，没有把英雄人物身上的本质因素提炼出来。如今，这个人物形象仍然没有塑造到应有的水平，根源仍然在于我对新的斗争生活深入不够，在生活实践中运用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对生活积累进行再认识的工夫下得不够。对一个革命文艺工作者来说，到工农兵火热斗争生活中去，永远没有毕业那一天。作者的生活经历多一点，只是为他创作素材提供了一定的有利条件，并不等于创作素材就一定丰富。只有他掌握了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这个观察事物的望远镜和显微镜，经过反复认识，达到对自己经历过的事物真正理解，才算掌握了创作需要的宝贵素材。被理解的东西越多越深刻，创作素材就越丰富。 学习好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服务，还要刻苦地磨练我们手里的笔头，提高我们表现新生活的能力。要使作品努力达到“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我们应当在坚持政治标准第一一的原则下，努力做到这样的统一。革命样板戏是坚持政治与艺术统一的典范，小说创作，要认真学习革命样板戏的创作经验，特别是革命样板戏运用革命的浪漫主义和革命的现实主义相结合的创作经验。要为无产阶级掌握好笔杆，使笔杆不是单纯记录，而是艺术地反映生活斗争风貌，真正成为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的一个有力武器。 (载1975年8月8日《人民日报》) ・294 ==========第302页========== 分析好，大有益 江 汉 运用辩证唯物论的观点和方法，了解实际情况，认真分析问题，作出正确结论，是无产阶级革命者坚持马克思主义认识路线必须具有的态度，也是各级党政领导机关在工作中时刻儒要加以注意的问题。 在我们党的长期革命斗争中，毛主席一贯教导全党同志，要学会用马克思列宁主义之“矢”，去射中国革命之“的”。毛主席强调指出：“我们要从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区内外的实际情况出发，从其中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规律性，即找出周围事变的内部联系，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而要这样做，就须不凭主观想象，不凭一时的热情，不凭死的书本，而凭客观存在的事实，详细地占有材料，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一般原理的指导下，从这些材料中引出正确的结论。”（改造我们的学习）中国革命之所以能取得胜利，我们党的事业之所以不断发展壮大，根本原因之 一，就在于全党遵循毛主席的教导，坚持了理论同实践相结合的原则，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路线。 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路线，是无产阶级政党政治路线的思想基础，同时它又为政治路线服务。没有正确的认识路线，就不可能制定和执行正确的政治路线。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的进程中，毛主席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为我们党制定了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和政策，并且为各项具体工作规定了具体的路线和政策。我们在工作中，不但 295・ ==========第303页========== 要重视党的具体工作路线和政策，而且要特别重视党的基本路线和政策，这是我们取得更大胜利的根本保证。 混进党内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为了阻挠和破坏党的正确的政治路线的实现，往往采取形而上学的诡辩来冒充唯物辩证法，反对、歪曲、篡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路线。刘少奇就叫嚣过调查研究的方法“过时”了，并极力反对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的方法和群众路线。林彪也胡说过什么“从办事情的过程来说，倒过来，是从主观到客观”。这种割裂认识和实践辩证统一的关系，制造所谓“倒过来”之类的谬论，实际上是要以他头脑里想出来的-一套东西，强加于客观实际。这是一条彻头彻尾的唯心论的认识路线。林彪宣扬这一条反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路线，就是为了改变党的基本路线，推行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我们强调运用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了解实际情况，认真分析问题，作出正确结论，就要和刘少奇、林彪的唯心论的认识路线划清界限，自觉地遵循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路线，从国内外阶级斗争的客观情况出发，根据本地区、本部门、本单位的具体情况，坚定地贯彻执行党的基本路线和政策。 “任何一个部门的工作，都必须先有情况的了解，然后才会有好的处理。”（改造我们的学习）充分地占有材料，明了各方面情况，是我们观察国内外政治形势，分析研究问题，执行党的基本路线，落实政策，做好工作的客观基础。认真分析研究的过程，就是通过我们的头脑对调查得来的材料进行加工制作的过程。没有数量上充分和质量上适当的原材料，头脑这个加工厂就不可能制造出好的成品来。不作调查，不了解实情，所谓分析研究必然是空幻的议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凭着少量的、片面的材料，也不会有中肯的分析。这是由于少量的、片面的材料，没有反映事物矛盾的总体，也没有反映矛盾各方的特点，如果贸然地 ・296・ ==========第304页========== 依靠它们去动手解决矛盾（答复问题、解决纠纷、处理工作、指挥战争)，就不能不出乱子。当然，我们不可能也不需要把客观过程的一切细节都了解到，但是，了解当前事物发展的基本状况、基本特点、基本趋势，则是可以做到也必须努力做到的。为了获得全面而真实的材料，唯一的办法是采取实事求是的态度，进行认真的周密细致的调查。既要调查全面的情况，又要用“解剖麻雀”的方法作深入的典型调查。这样，我们的判断和推理才具有可靠的依据，才能把对问题的结论真正建立在唯物论的反映论的基础上。 有了大量可靠的材料，并不等于一定能得出正确的结论。十分重要的是，必须遵照毛主席的教导，坚持“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去作政治形势的分析和阶级势力的估量，以代替主观主义的分析和估量”。(《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 在有阶级和阶级斗争存在的社会里，一切社会现象都同阶级斗争密切联系着。由于人们的阶级立场不同，观察和分析问题的出发点和方法不一样，即使对相同的问题和材料，也可能得出不同的甚至完全相反的结论。如果我们不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用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分析方法去观察问题，看待形势，就失去了入门的钥匙，失去了衡量是非的标准，所谓客观地调查情况，正确地分析研究问题，便无从谈起。我们革命党人要引导革命到胜利，各级领导部门要在工作中坚持党的基本路线，就要经常了解国际国内阶级斗争的动态，及时研究各个阶级的发展和变化，善于作基本阶级关系的分析，正确地估量阶级力量的对比和政治形势。只有这样，才能在革命发展的各个阶段上，分清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直接的同盟者，谁是间接的同盟者；分清什么是有利于巩固社会主义制度、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事物，什么是露骨地宣扬或伪装起来贩卖的资本主义、修 ・297 ==========第305页========== 正主义货色。从而制定正确的政策利策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 ● 的力量，充分利用敌人营垒内部的一切矛盾和斗争，孤立和打击我们最主要的敌人。 毛主席指出：“要完全地反映整个的事物，反映事物的本质，反映事物的内部规律性，就必须经过思考作用，将丰富的感觉材料加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改造制作工夫，造成概念和理论的系统，就必须从感性认识跃进到理性认识。”（实践论》）分析问题时善于抓住事物的实质，不为一时的表面现象所迷惑，这很要紧。事物的现象和本质是辩证统一的两个方面，二者互相联系，但决不是彼此等同。有些现象比较明显地反映了事物的本质的某些方面；另外一些现象曲折地反映事物的本质；还有些则是假象，歪曲地甚至颠倒地反映本质。特别在社会生活中，那些腐朽没落的行将灭亡的反动势力，为了他们现在的生存，有时公开地、凶相毕露地显现出反动的本性，有时则用各种假象掩盖其实质。例如，苏修叛徒集团明明对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进行残酷的剥削和压迫，却常常竭力装出一副伪善的“关心”人民的“生活”“福利”的面孔；两个超级大国明明彼此之间出于利己主义的目的，尔虞我诈，相互倾轧，竭力划分势力范围，却偏要高喊什么“合作”“和平”，装出握手言欢的样子。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在分析问题时，决不可被歪曲地反映本质的假象或表面现象所迷惑，不能把现象和本质等同起来，而是必须遵循毛主席的教导，把现象只看作入门的向导，深入事物的内部，考察矛盾的各个方面，全力抓住和揭露事物的实质。任何事物内部都有相互矛盾的两个方面，事物的性质，主要地是由取得支配地位的矛盾的主要方面所规定的。所谓对问题要看本质、看主流，就是指要从事物的主要矛盾方面去看。对待我们的工作，一定要分清究竟好的、正确的、成绩的方面是主要的，还是坏 ・298・ ==========第306页========== 的、错误的、缺点的方面是主要的。这个界限必须划清楚，否则就会颠倒主次，把问题的性质弄混淆了。分析国际形势，也要弄清人民革命的潮流是当前的主要倾向，还是反革命的逆流占支配地位。如果没有一个正确的基本的估计，就会方向不明，左右摇摆，得出错误的结论，产生唯心的工作指导。 分析任何事物，必须抓住主要矛盾。我们在分析社会主义革命时期阶级斗争的时候，也必须注意抓住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社会主义道路同资本主义道路两条道路的斗争这个主要矛盾，党内的路线斗争就是社会上阶级斗争在党内的反映。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想颠覆我国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他们必然会用种种方法进行破环活动，并同国内的阶级敌人相勾结。因此，我们必须提高革命普惕性，认识这种斗争的长期性和复杂性，注意分析各个时期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特点，坚持进行社会主义教育，不断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要注意分清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这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采取不同的解决方法。这都是执行党的基本路线经常要加以具体分析的问题。 对于客观世界的认识，要有个过程。分析研究问题，也就是认识客观世界，同样需要有一个过程。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告诉我们，一个正确的认识，往往需要经过由实践到认识，由认识到实践这样多次的反复，才能够完成。特别是对那些重大问题，包含着多方面的矛盾，错综复杂。由于主客观条件的种种限制，或者是我们掌握的材料尚不充分，或者是事物本身的某些方面暴露还不明显，一时不容易全面认识它。对于这一类矛盾，我们必须根据具体情况，认真地进行多次分析研究。要过细，要度对粗枝大叶的态度。如果情况不明了，只凭着片鳞半爪的材料，轻率地做出结论，就会在工作中犯错误。如果因为情况尚未完 ·299· ==========第307页========== 全清楚就不去注意已经暴露的苗头和倾向，也会在工作中犯错误。正确的态度是，既及时抓住倾向性的问题，就已有的材料进行初步的恰当的分析，又使我们的认识随着实践过程发展而发展，使认识逐步深化，逐步接近事物的本质。越是复杂的矛盾，越是要用气力，要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进行反复的分析。这样，才能识别那些反社会主义、反马克思主义的潮流而坚决反对之，才能看清那些社会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新生力量而坚决支持之。列宁说：“谁怕用功夫，谁就无法找到真理。”(“儿个争论问题)如果不用气力，就会滑到唯心论和形而上学方面去。 我们有的同志虽然有贯彻执行党的基本路线、做好工作的愿望，但是在分析问题时，往往带有主观性、片面性和表面性，根本的原因，是世界观没有得到很好的改造。毛主席说：“辩证法的宇宙观，主要地就是教导人们要善于去观察和分析各种事物的矛盾的运动，并根据这种分析，指出解决矛盾的方法。”(《矛盾论)马克思主义认为，世界观和方法论是一致的。要掌握科学的方法论，必须具有正确的世界观。为此，我们应该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不断地改造主观世界，改造自己的认识能力，使之适合于客观外界的规律性。只有在斗争实践中努力学习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把理论和实践紧密地结合起来，把改造客观世界和改造主观世界紧密地结合起来，才能从思想上彻底洗刷那些主观主义、唯心主义的东西，提高按照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办事的自觉性。 分析好，大有益。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路线，越是在工作中得到全面贯彻，我们对党的基本路线揭示的社会主义历史阶段阶级斗争客观规律的理解就越深刻，行动起来也越有保证。通过批林整风运动，广大领导千部更加自觉地深入基层，深入群众，掌握各方面情况，认真分析研究，抓住主要矛盾，推动全盘工 ·300· ==========第308页========== 作，促进了大好形势的发展。为了更好地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加快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步伐，我们一定要继续努力读马列的书，读毛主席的书，认真学习党的十大文件，坚持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正确地分析研究问题和解决问题，把各项工作做得更好。 (载《红旗》杂志1973年第11期) 摆事实，讲道理 安 群 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出：“掌握思想教育，是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怎样搞好思想教育？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必须坚持摆事实、讲道理的原则。离开了摆事实、讲道理，思想教育工作就不容易收到成效。 对干部和人民群众进行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教育，进行党在社会主义时期的总路线和总政策的教育，要用理论同实际相结合的方法，有的放矢，生动具体，深入分析，也就是要摆事实、讲道理。列宁在谈到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时指出：“应该很好地宣传无产阶级专政，使每一个普通的男工、女工、士兵、农民都能通过我们报刊上每天系统登载的活生生的事实，认识到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性。”（加入共产国际的条件）这就说明，必须通过摆事实、讲道理来进行思想教育，才能使人们从理论和实际的结合上，更好地理解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思想，理解党的基本路线。 思想教育，就是要开展无产阶级思想对非无产阶级思想的 301・ ==========第309页========== 斗争，克服各种违背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政策的错误思想和错误倾向。解决这类问题，必须坚持摆事实、讲道理。毛主席教导我们：“凡属于思想性质的问题，凡属于人民内部的争论问题，只能用民主的方法去解决，只能用讨论的方法、批评的方法、说服教育的方法去解决，而不能用强制的、压服的方法去解决。”“如果说理说得好，说得恰当，那是会有效力的。”事实证明，只有坚持摆事实、讲道理，才能达到既弄清思想又团结同志这样两个目的，也才能真正落实毛主席所反复强调的对犯错误的同志要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 要胜利地进行对机会主义、修正主义的斗争，并在这一斗争中有效地教育自己，同样必须坚持摆事实、讲道理。不摆事实，真理同谬误就无法比较，无法鉴别；不讲道理，谬误就不能批倒，真理就无法发展。正如毛主席所指出的：不破不立。破，就是批判，就是革命。破，就要讲道理，讲道理就是立，破字当头，立也就在其中了。”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在同形形色色的机会主义、修正主义斗争中，总是运用大量历史的和现实的材料，深入地分析事物的本质，引伸出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有力地起到了揭露敌人、打击敌人、教育人民、团结人民的作用。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一书中，例举了许多国家的情况，针对哥达纲领中关于国家问题的一系列错误的论点，摆事实，讲道理，从而科学地阐明了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深刻地揭露了所谓“现代国家”、“自由国家”的反动实质，有力地教育了无产阶级和广大的革命人民。毛主席为了批判刘少奇破坏农业合作化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在《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书中，选用了一百七十六篇典型材料，并亲自写了序言和按语，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批判修正主义路线，向全党进行农村社会主义教育。正是这种摆事实、讲道理的教育 302・ ==========第310页========== 方法，有效地教育了全党和全国人民，调动了广大农民的社会主义积极性，极大地推动了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迅猛发展。 摆事实、讲道理体现了辩证唯物论的根本原理。是不是实行摆事实、讲道理，实质上也就是是不是坚持辩证唯物论的问题。辩证唯物论认为，事物是客观存在的，事物都包含着固有的矛盾，有其发展的规律性。摆事实、讲道理就是从事实出发，分析它的矛盾，认识它的规律，揭示它的本质。毛主席指出：科学的态度就是实事求是，“‘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摆事实、讲道理正是这种科学的实事求是的态度，而这种态度是我们无产阶级的特性。无产阶级因为真理在手，无所畏惧，就敢于摆事实、讲道理。正如毛主席所指出的：“共产党不靠吓人吃饭，而是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真理吃饭，靠实事求是吃饭，靠科学吃饭。”而刘少奇一类骗子，由于他们的世界观是唯心论的，是形而上学的，他们不承认客观事物，歪曲客观事物的本来面貌，违反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这就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摆事实、讲道理，也不敢摆事实、讲道理。他们只有靠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制造谣言、歪曲诡辩来混日子，其结果总是要受到唯物辩证法的惩罚，遭到可耻的失败。 摆事实、讲道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用气力。要教育别人，首先就要教育自己。要对别人摆事实、讲道理，首先要自已对事实和道理有比较正确、比较清楚的了解。这 ·就要求我们必须“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不断提高自己的路线斗争觉悟。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我们政治上的望远镜和显微镜，只有真正掌握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这个最锐利的思想武器，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观察和分析问题，我们才能正确认识事物的本来面貌，揭示和 ·303· ==========第311页========== 阐明事物的发展规律，抓住事物的本质。马克思指出：“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 我们有的同志在进行思想教育工作的时侯，所以不能很好地摆事实、讲道理，缺乏分析，没有说服力，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没有认真看书学习。他们或者是读书不求甚解，不在弄通上下功夫，对某些理论问题的认识似是而非；或者是只图省事，不在运用上下功夫，不能具体分辨正确思想和错误思想，只能脱离实际地讲道理。可以设想，象这种粗枝大叶的学习态度，是不可能真正学好革命理论，真正提高自己的马列主义思想水平的，当然也就不可能很好地摆事实、讲道理。所以，我们一定要在认真看书学习上下功夫、用气力，努力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不断提高自已的路线斗争觉悟。这样，我们摆事实、讲道理才能提到思想和政治路线的高度，才能以理服人。 摆事实、讲道理的过程，又是一个理论联系实际的过程。道理是事实的抽象，事实是道理的基础，二者是辩证的统一。只有把摆事实同讲道理很好地结合起来，才能更好地说明问题。我们有的同志在作报告、写文章、开展革命大批判等等思想教育工作中，有时摆事实、讲道理不够，理论和实际没有很好结合。这往往是由于缺少调查研究，不确切了解事物的真相，不掌握事物的客观规律。毛主席指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经过深入实际的调查研究，把握了事物的内在联系和人们的思想实际，就能把事实摆得充分，道理讲得透彻，做到有的放矢。不调查研究不行，调查研究不下功夫也不行。在调查研究时必须注意反复深入的具体分析。譬如，人们某种错误和模糊的认识究竟是怎样产生的，主观上的原因是什么，客观上的原因是什么，是怎样联系于其他方面的，正确思想与错误思想的界限在那里，问题、304· ==========第312页========== 的根源在那里，如何解决，这些都是需要反复研究和具体分析才能搞清楚的。在这样的基础上摆事实、讲道理，就有较大的说服力，就能真正从思想上解决问题。 能不能坚持摆事实、讲道理，关键在于要有一个正确对待群众的态度。要从尊重群众、相信群众出发，坚持以平等态度待人，防止那种自觉不自觉地以教育者自居的态度和做法。毛主席 一再教导我们：必须相信和依靠群众，动员群众自己解放自己。只要我们坚持摆事实、讲道理，群众是能够接受革命真理的。群众一旦掌握了真理，就能产生强大的物质力量。而刘少奇一类骗子恰恰相反，他们从反动的唯心史观出发，把自己树为“先知”，把群众看作“群氓”。因此，他们根本不会向群众摆事实、讲道理，而必然是凌驾于群众之上，欺骗群众。这说明，是不是摆事实、讲道理，反映了两条根本对立的思想和政治路线。 有一些思想认识问题，往往不是通过一两次摆事实、讲道理就能完全解决的。我们决不可认为，事实摆过了，道理讲过了，问题就必然全部解决了。如果这样看，就会觉得自已已经尽到了责任和努力，就没有耐心去继续摆、继续讲，就会责怪别人认识水平低，觉悟不高，以至转而采取简单的和生硬的办法。解决思想问题总要有一个过程。我们必须如实地承认这个过程，认真地研究这个过程，正确地对待这个过程，自觉地坚持和更好地做到摆事实、讲道理。 摆事实、讲道理，不只是自己摆、自己讲，也要让别人摆、别人讲，特别是要让持有不同意见的人摆和讲，从比较中加深理解，从比较中提高认识。同时，还要发动大家摆、大家讲。群众性的摆事实、讲道理的过程，既是一个提高领导的过程，又是一个群众自我教育的过程。从群众中来，再到群众中去，集中群众中正确的意见，克服群众中不正确的意见，这样做，事实越摆越 ・305 ==========第313页========== 明，道理越讲越透，就能更好地做到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的团结一致。 毛主席指出：“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只要我们进一步提高对摆事实、进道理重要意义的认识，认真看书学习，坚持理论联系实标，深入调查研究，尊重和相信群众，我们就一定能在摆事实、讲道理的实践中，把思想和政治路线方面的教育不断推向深入，进一步加强党的思想建设，更好地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政策，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 (载《红旗》杂志1972年第5期) 谈文艺作品的深度问题 初 澜 革命样板戏创作的一个重要经验，就是运用革命的现实主义和革命的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方法，通过把生活中的矛盾和斗争典型化，在广度和深度的结合上，塑造出高大、丰满的无产阶级英雄典型，从而发人深思，感人肺腑，成为进行思想和政治路线教育的形象化教材。 毛主席指出：“文艺作品中反映出来的生活却可以而且应该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更强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带普遍性。”为了在文艺创作中更好地实现这一典型化原则，对于文艺作品的深度问题，从理论上、实践上进行一些探讨，这是十分必要的。 文艺作品（这里主要指文学、戏剧、电影等）的深度，是衡量 ・306・ ==========第314页========== 作品的思想性、艺术性高低的一个标志，也是检验其社会效果的 一个标志。文艺作品的深度，是由多方面的因素构成的，以京剧来说，是从主题思想、人物形象、情节结构、文学语言以至唱腔、舞蹈、舞台美术设计等各个方面体现出来的。因此，只有处于艺术综合体中的各个方面都加强其表现的深度，才会有整个作品的深度。但是其中又有一个主要的方面，这就是人物形象，特别是主要英雄人物的思想深度。缺乏深度的作品，总是不感人、不吸引人的，因而教育作用不大。当然，造成作品缺乏深度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从目前常见的情况来看，主要的也还是由于对主要英雄人物的塑造缺乏思想深度。所以，深度的问题，是同塑造无产阶级英雄典型这一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任务直接相关的。 革命样板戏创作的实践经验表明：在塑造主要英雄人物形象的时候，既要有广度上的措施，即多侧面地表现其思想、感情、气质和性格，使之在布局上具有完整性和丰满性，又要有深度上的措施，即调动一切艺术手段细刻深掘其中的几个主要侧面，以达到艺术表现上的推确性和深刻性。只有在这样一种广度和深度相结合的情况下，才能把主要英雄人物塑造得高大、丰满而富有光彩。有些作品，往往在主题、题材、情节的合理性上都还可以，但还是不感人、不吸引人、教育作用不大，其原因就在于对英雄人物的塑造，只注意了广度上的措施，而缺乏深度上的措施。 忽视广度方面的措施是不应该的。但是，重视广度不等于无限地扩展，而是要根据特定的对象，安排相对多的比较重要的 一些侧面。那种要求在时间有限的容量里，在一个英雄人物身上安排过多的侧面，而搞得面面俱到的想法，是不切合实际的，不符合辩证法的。此外，即使在相当多的比较重要的侧面中，也要分主次地加强深度措施。如果要求在一个戏里，对英雄人物的所有侧面都不分主次地加强深度措施，同样也是不切合实际 ・307 ==========第315页========== 的，不符合辩证法的。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首先分清主次，然后调动一切艺术手段，对其中儿个主要的侧面，着力地加以细刻深掘。广度和深度的关系，也即是面和点、量和质的关系。离开了深度，离开了点的深入和质的提高，所谓广度就只是一种面的延伸和量的增添，英雄人物的形象塑造就不可能达到深刻感人。所以，在深度和广度的结合上，我们一定要突出深度这一起主导作用的方面，努力做到深中见广，广处求深。 革命现代京剧《红云岗》中救伤员一场的处理，就很好学习了革命样板戏的创作经验，做到了细致刻画，深入开掘。你看，英嫂在挖野菜中，蓦地发现了血迹，于是顺着血迹找到了伤员。在包伤时又看到伤员伤势严重，急需喝水。没有水怎么办？她焦急万分，随即想到可以用自己的乳汁抢救伤员，于是毅然给伤员灌了乳汁。伤员苏醒后，她继续察看，小心地灭掉地上的血迹，然后才扶起伤员下场。这整个过程，犹如剥茧抽丝，写得很细致，很有层次，使英嫂对工农子弟兵的阶级深情这一主要侧面，表现得很有深度，十分感人。如果不是这样写，而是让英嫂见到伤员后马上就把人救回家，那么，英嫂救伤员的英雄行为就决不会如此深刻感人。 恩格斯曾经说过：“人物的性格不仅表现在他做什么，而且表现在他怎样做”。这对于文艺创作如何刻画人物性格，是一个 十分重要的启示。我们在塑造英雄形象的时候，既要表现英雄人物在革命斗争中的具体的英雄行为，更要揭示人物光辉的内心世界，表现英雄人物是在什么样的力量的鼓舞下完成这些英雄业绩的。在这方面，革命样板戏为我们作出了榜样。例如，革命现代京剧《杜鹃山》中的《情深如海》一场，柯湘在为贯彻执行党的正确路线和政策而斗争时，不但坚决反对并制止了雷刚要打田大江的错误行动，而且用“黄连苦胆味难分”的贴切比喻，满 ·308 ==========第316页========== 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深刻地说明了革命的扁担不能打在阶级兄弟的身上。如果不是从这个“扁担事件”中去展示柯湘当时的精神境界，就不会具有如此强烈的感染力量，使我们回味不已，久久难忘。这说明革命样板戏调动一切艺术手段细刻深掘的一个着重点，就是要加强无产阶级英雄人物光辉的内心世界的表现深度。 毛主席说：“革命的文艺，应当根据实际生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人物来，帮助群众推动历史的前进。”为了做到这一点，关键是要把“日常的现象集中起来，把其中的矛盾和斗争典型化”。革命样板戏把主要英雄人物置于阶级斗争、路线斗争、思想斗争的风口浪尖上，即置于典型化的矛盾和斗争中去刻画的经验，也是在创作上加深刻画无产阶级英雄人物思想深度的重要途径。离开了典型化的矛盾和斗争，就不可能深刻地揭示社会生活的本质和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英雄形象的思想深度也将无从体现。所以，以党的基本路线为纲，敢于揭示矛盾冲突，深刻反映阶级斗争，这对于文艺作品的深度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 所谓“无冲突论”，即表现在文艺创作中的“阶级斗争熄灭论”，它的种种表现，是和革命文艺典型化原则根本对立的，也是造成作品中英雄形象缺乏思想深度的原因。因此，我们要在学习关于典型化原则的教导和革命样板戏经验的过程中，有针对性地努力克服下述的一些现象： 一种是，作者似乎也写了矛盾，但所写的却是虚假的或肤浅的矛盾。那种以“误会法”人为地造成的“冲突”，就是一种虚假的矛盾。它的成因和发端，并不是由于两种思想之间本质上的对立和不可调和，而只是出于某种“误会”。所以“误会”一旦消除，问题也就不存在了。既然矛盾的解决不需要经过认真的思想交锋，当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思想深度。 309 ==========第317页========== 另一种是，作品中矛盾的基础很浅，意义不大，硬要撑成一出大戏，结果不能不是生拉硬扯，敷衍成篇，停留在一些平淡的表面的生活现象上，给人以小题大做，虚假浅薄之感。选材不严，即使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还是开掘不深的。 再一种是，虽然写了矛盾，甚至还多方面地组织矛盾，却不能激化矛盾，或者是人为地、表面地“激化”矛盾，这样也自然不会有什么思想深度。有的作品所提出的矛盾，本来有比较厚实的基础，存在着充分展开并使之激化的条件，但由于作者受“阶级斗争熄灭论”和“无冲突论”的影响，不能激化矛盾，不能深刻地揭示事物的本质。也有的作品，矛盾基础并不坚实，缺乏激化条件，作者却勉强地去使它激化，结果便不免流于简单化和表面化。强扭的瓜不甜，这样做当然是不会有什么思想深度的。 还有一种是，写了矛盾，也激化了矛盾，但矛盾的转化处理得简单、生硬，说服力和感染力不强，这也必然造成作品缺乏思想深度。实践证明，处理好矛盾的转化，不仅对文艺作品、特别是对其中主要英雄人物形象的思想深度来说，具有重要的意义，而且对观众还具有直接的教育作用的意义。文艺创作中矛盾的揭示、展开和激化，都是为着解决矛盾、转化矛盾，以此来鼓舞革命人民的斗争热情和胜利信心，加强革命的团结，同心同德地去和敌人作斗争。有的作品在艺术处理上缺少促使矛盾转化的积极措施，看起来问题好象解决了，实际上并未真正解决。或者是，虽然也搞了一些促使矛盾转化的措施，但不生动，不突出，缺乏感染力。比如在文学语言上，有时给反面人物或落后人物写的台词倒是比较形象、鲜明，叫人容易记住；而正面人物的台词反而比较一般化。这些情形，不但直接削弱了英雄人物和正面人物的形象，而且可能形成对反面人物斗争不力，对错误的思想和行为批判不严的局面。 ・310 ==========第318页========== 上述的四种现象，虽然表现各异，但在缺乏深度，不感人、不吸引人、教育作用不大等方面却是相同的。毛主席教导我们，检验一个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如何，都要看其“在杜会大众中产生的效果”。缺乏深度的作品，即使政治内容正确，但因缺乏艺术力量，就达不到应有的社会效果。所以，我们必须充分重视这个问题，找出它的症结所在，总结经验，努力加强作品的思想深度。 实践经验说明，一些文艺作品缺乏思想深度的原因，是由于创作人员在世界观和生活积累方面的弱点和不足所致。追根求源，我们就要不断解决好学习马克思主义和学习社会的问题。只有在这样的基础上，经过反复的刻苦的艺术实践，才能在具体的创作过程中，使思想认识的深化和艺术表现的深度统一起来。 “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文艺创作也是这样。有的同志有深入生活的条件，也有一定的写作能力，就因为思想水平的局限，对实际斗争生活的认识和观察不深，临到创作的时候，往往把握不定，不知如何去处理所要反映的矛盾冲突，以致很难提出加强深度的措施来，想深也深不下去。毛主席指出：“感觉到了的东西，我们不能立刻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才更深刻地感觉它。”就文艺创作而言，也是如此。试问，如果不去努力掌握好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武器，怎么能对错综复杂的生活现象，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思索？没有思想认识上的深化为基础，又哪里会有艺术表现上的深度呢？所以，我们要加强作品深度，决不能光着眼于艺术技巧，不能寻求什么捷径，而首要的问题，只能是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改造我们的世界观，不断提高自己的思想水平。 从世界观方面看，那种懦夫懒汉思想，也是直接造成有些作品缺乏深度的一个原因。对艺术形象细刻深掘，这是一件艰苦 ·311 ==========第319页========== 的过细的工作，没有高度的革命责任感不行。有了歌颂工农兵英雄人物的满腔热情，才会有革命的牛劲，千方百计地找出各种加强深度的措施来。有的同志担心越是往深处细写，就越容易把自己头脑里的旧东西也带出来，所以宁愿铺平求稳，也不肯刻意求深。这种回避矛盾、因噎废食的消极态度，必须坚决克服。 生活是文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源泉。只有熟悉生活，熟悉你所要表现的人物和矛盾斗争，才能在创作的时候左右逢源，得心应手，在广度与深度的结合上作出生动的反映。有的同志，在接受创作任务以后，也到生活中去，但往往只是为了觅取一些创作素材，临渴掘井，到工农兵那里去走访一下。不深入生活，表现在作品中就必然“浅”，只能是浮光掠影地描绘一些生活的表面现象。当有人指出作品中存在的一些问题时，又忙于去堵漏祠，补补贴贴，疲于应付，接触的方面倒是越来越多了，但由于都不深刻，所以更加显得平淡空泛，既没有真正的深度，也没有真正的广度。此种被动的局面，必须坚决纠正。我们一定要遵循毛主席的谆谆教导：“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我们能这样做到了，就“一定能够改造自己和自己作品的面貌，一定能够创造出许多为人民大众所热烈欢迎的优秀的作品”。 要在广度和深度的结合上塑造出高大丰满的无产阶级英雄典型，是不容易的。但是，我们应当知难而进。在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指引下，在革命样板戏及其创作经验的示范和带动下，社会主义文艺创作在向深度和广度的进军中，必将取得更大的成就！ (载1974年11月2日《人民日报》) ·312· ==========第320页========== 认真改进文风 齐永红 《人民日报》提倡写短文章，发表了两篇短而好的调查报告，我们完全赞成。 文风要改进，这是批修整风中的一项重要任务。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出了一批好的新闻报道、工作总结和文章。但是，还不够，要反映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不断发展的形势，还有许多问题有待改进，其中文风问题更有努力改进的必要。 有些报道和文章缺乏生动活泼的群众语言。有的虽然从群众那里觅来了几句“锦言”，但是没有把群众的思想感情也学过来。有些报道和文章的形式总是照着一个固定的格式，作者“做”文章的痕迹很明显，这样写就一定会拖长。如果客观事物确实如此，那也未尝不可。问题在于不注意具体单位的特点，搬用、滥用，这样就难免死板、老套，读起来没味道，提不起劲。 有的报道和文章罗列现象，不出观点，有些则脱离实际，堆瑚观点。这种文章往往篇幅很长，“帽子”很大。仔细一看，“帽子”是套上去的，例子是挂上去的，观点和材料之间没有内在的联系。看起来面面俱到，很有“气势”，其实是吞吞吐吐，不表明提得什么反对什么，老在那里打“迂回战”，跟实际斗争隔了几层，回避了群众希望回答的问题。工人同志批评说：“这种文章同我们不贴心。” 有的材料写得不留余地，爱作绝对的肯定或否定。好就没有缺点了，坏就没有优点了。说到今天的进步，似乎昨天就一无 ·313· ==========第321页========== 是处，今后也没有再要努力的地方了。这种材料不作实事求是的比较和分析，常常带有不同程度的片面性。如果按着它对客观事物的“裁决”去行事，又往往行不通。 毛主席早就号召全党：“要使革命精神获得发展，必须抛弃党八股，采取生动活泼新鲜有力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文风。”（反对党八股)毛主席还指出，写文章要注意准确性、鲜明性、生动性。我们要坚决照办。 无产阶级的文风，应当生动活泼新鲜有力，“尖锐、泼辣、鲜明”。枯燥乏味的语言、千篇一律的形式和吞吞吐吐的态度，都是与无产阶级的革命精神相对立的。它不但不便于表现革命精神，而且很容易使革命精神窒息。 无产阶级朝气蓬勃的革命精神，是本阶级波澜壮阔的革命实践的反映。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正在迅速发展，各条战线、各个领域的新鲜事物、新鲜经验层出不穷。群众的革命实践就象一股清新的活水，川流不息地滋润和丰富着我们民族的语言。真正反映了实际斗争的生动的思想内容的文章，语言和形式就容易做到新鲜活泼；不反映这种思想内容，尽管词藻华丽，形式精致，反而往往跌入资产阶级的俗套。 文风问题也就是作风问题。要改进文风，就必须认真读马、列的书和毛主席的书，到实际斗争中去，向社会学习，向工农兵群众学习。这是一个需要艰苦努力才能完成的任务。记者、编辑、办公室人员要扎扎实实地深入下去，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作细致的调查，不能浮光掠影，走马看花，例行公事。很多同志都有这样的体会：对一件事情熟悉了，有了感情，就能写出好东西。熟悉，就要深入实际。爱憎分明的感情，还是要来自实践。先要做群众的学生，然后才能做群众的先生。我们不 ·314· ==========第322页========== 能做悬线诊脉的庸医，而要面对面、心贴心地把握实际斗争的脉搏。在这个基础上，还要认真地学习和讲究语言、文法、修辞、逻辑等等。这样，才能使文章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把问题说得深一些，透一些，群众也喜闻乐见。 我们重视改进文风，根本原因还在于，文风是为一定的阶级和政党、一定的政治路线服务的，决不仅仅是一个文字技巧、语言表达的问题。对一个共产党员来说，文风问题也是个党性问题。无产阶级的文风，是我们党的优良作风的体现，是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武器。资产阶级的文风，是没落阶级的腐朽的思想作风的表现。刘少奇一类骗子专门搞那些空空洞洞的文字游戏和概念堆砌，把一些不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形容词、副词当作闪光的标签，花言巧语，强行推销。什么“最、最、最”，什么“政治中的政治，灵魂中的灵魂，核心中的核心”，就是这种腐朽文风的代表作。“最、最、最”，到底以那个为“最”呢？“最”到后来，岂不是前面的都不“最”了吗？岂不是后面否定了前面吗？“核心中的核心”，前一个“核心”指什么，后一个“核心”又是指什么呢？如果要强调的是后一个“核心”，岂不是说前一个本来就不是“核心”吗？还有，如“突出一个某字，狠抓一个某字，落实一个某字”等等的排比，在它刚出现的时候，本来就不是很科学的，后来被刘少奇一类骗子引上了邪路，使之泛滥成灾。那一连串形式排比中的每个单字，孤零零的，挤干了事物本来所具有的丰富、生动、深刻的阶级内容，离开事物的本质十万八千里。而且，把各种概念并列起来，看起来全都是重点，实际上恰恰是抽掉了重点。如果我们去学这一套，那就上当了。 毛主席在批判叛徒王明一伙的机会主义路线时，尖锐地指出：“如果不连党八股也给以清算，那它们就还有一个藏身的地方”。（反对党八股）为了批修整风取得更大效果，我们要大力发扬 ·315 ==========第323页========== 毛主席多年来得导的革命的无产阶级文风，破除掉刘少奇一类骗子腐朽的资产阶级文风。否则的话，他们的谣言和诡辩就还有一个生存的地方。要做好对这些东西的肃清和打扫工作，就要使广大群众从思想上弄清楚刘少奇一类骗子那些错误观点反科学、反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发动广大群众经常地批判它。这样，就能够在斗争中更好地发扬革命的无产阶级文风。我们愿与广大工农兵群众和新闻、理论战线的同志们一起努力。如果新闻报道、通讯特写、理论文章、工作总结等等，在文风上能够面目一新，读者是会高兴的，对党的事业是有益处的。 (载《红旗》杂志1972年第8期) 在实践中不断摸索采访规律 川红农 采访是写作的基础 俗话讲：“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要犒好新闻报道工作，首先要扎扎实实地搞好采访调查工作，没有深入实际的采访调查，不掌握大量的第一手材料，要写出一篇比较好的新闻报道，根本是不可能的。不采访，写报道等于造房子无材料，做衣服没衣料，写报道岂不是成为一句空话？对于这一点，实践对我们的教育是深刻的。 一九七三年五月，我县六里公社在批林整风中举办生产队政治夜校，交流批林整风的经验，在《解放日报》上连续作了报道。这样一个典型，一九七四年批林批孔的情况怎么样？年初， ・316・ ==========第324页========== 由于我们没有去采访调查，一点不了解，心中无数。到三月中旬，我们下决心去了六个同志，带了铺盖行李。在那里吃、住，花了三个星期，十个大队走访了九个，开了二十一个座谈会，与一百零三个干部、社员、辅导员进行了交谈，还到现场看了七所政治夜校上课。深下去，通过扎扎实实的采访，一下子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材料，对六里公社生产队政治夜校在斗争中前进，在批林批孔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手中有材料，心里就不慌，很快就写出了《白莲泾畔春潮涌》、《一支批林批孔斗争的生力军》两篇通讯，两篇调查报告，一篇消息，一篇体会文章，共六篇报道，而且内容不重复，材料较扎实。这确是深入采访的结果。 事隔两个月，.有关单位要我们去采写六里公社党委如何在斗争中培养和造就贫下中农理论队伍的调查报告。我们想，现成材料有的是，无须再作采访，就草草写了个初稿，组稿单位看了后指出，路子、观点是可以的，文章写得也较通顺，就是一般化，没深度，缺少典型生动的材料，并要我们再花三天时间采访。但我们还没意识到这是采访不扎实的原因所在，而一味责怪下面工作没做好，生动的材料找不到，思想上畏难，工作上粗糙，采访上马虎，回到公社只是与个别同志批了一扯，与个别辅导员聊了 一下，换了儿个例子，写了第二稿送去，想不到仍旧是老毛病，通不过。这下对我们触动可大了，深深感到：采访不扎实，欲速则不达，拖延了时间，影响了质量。吃一堑，长一智，第三次就老老实实深下去，扎扎实实搞采访，又花了儿天，总算完成了任务。 毛主席教导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由此可见，没有采访也就没有资格写新闻报道。采访是写作的基础，写作的好坏，重要的一个因素看你采访是否深入，材料是否掌握得充分。这完全是符合唯物辩证法的。因为事实是第一性的，第一 ・317 ==========第325页========== 位的东西。而反映事物的报道，则是第二位的。事实在先，新御在后，新闻报道来源于三大革命的实践，没有实践，没有事实，那有什么新闻可报道？因此，这里有个坚持唯物论的反映论还是搞唯心论的先验论两条认识路线的问题。“稿子好不好，关键是技巧”，这是一种非常有害的错误想法。不采访，不调查，光靠“笔下生花”，实质上是滑到了杜林的“原侧在先”，刘少奇的“头脑产生法则”，林彪的“从主观到客观”的修正主义路线上去了。这样写出来的稿子，肯定是空洞无味，不能反映事物的本质，弄不好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大毒草。千万不能搞无米之炊。尤其对我们初学写作的，基础就要打在这采访工作上，功夫要化在脚踏实地的调查上。 采访中常遇到的问题 我们业余通讯员，战斗在三大革命第一线，天天接触群众，常常和群众战斗在一起，这为我们搞调查采访提供了有利条件。但是，真正要犒好采访工作，在实践中还会遇到不少问题的，就我们的采访实践来说，经常碰到的问题有以下儿个： 一是无从入手，提不出问题。一次，我们有两个同志去一个大队采坊了解办好大队政治夜校的经验，领导上安排至少要花两天时间采坊，但不到两个小时就回来了，说开了十儿个人的一个座谈会，大家都坐冷板凳不响，我们也提不出什么问题，大概没啥经验，就“班师回朝”了。初次采访的同志也党得象老虎吃天，难以下口。 二是直来直去，把人家问住。一次，我们去采访一个大队“掌握武器，深入批修”的经验，据公社党委介绍这个大队党支部在批林整风中组织干部、群众认真学习马列著作和读毛主席的 318・ ==========第326页========== 书较好，学得深，批得透，公社组织的经验交流会上也发过言。我们想既然已经总结过，采访一定会顺利。上午九点多钟到大队办公室，支部书记和有关人员已等着我们，我们想在一、两小时内结束采访，就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要他们把认真学、深入批的经验谈出来。但想不到问题一提出，大队的几个同志你望我，我望你的大家都不响，出现了很长时间的冷场。原因就是问得太直，加上先进单位一般都比较谦虚，不可能自吹自擂，这直来直去弄得我们也很尴尬。 三是答非所问，难以采访。就是在采访中有时碰到有的对象向你介绍时，往往与主题有关的材料不讲，或讲得很少，而无关的材料讲了不少，真有点焦急不安。座谈会上往往开“无轨电车”，有用的材料不多。 四是线索中断，深不下去。这里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明明一件很生动的事情，在一篇报道中可以作骨干材料用的，但露了个头，或讲了一半没有了，即线索中断了；还有一种情况是人家已讲出了一件较完整生动的事件，有人有事又有情节，但你并不觉得好，就不在意地丢掉了。 五是互拆棚脚，影响采访。这种情祝往往是在集体采访中发生。一次，我们三个人去一个生产队开小型座谈会采访。虽然是同一个主题，但在采访中你问你的，我提我的，他要他的，结果把对方弄得无所适从，不知回答谁好，有的就干脆不讲，材料采访不到，还互相埋怨。 还有象听听激动，写写空洞等如此种种。产生这些问题的主要原因，我们觉得有三条：一是学习理论不够，思想认识跟不上斗争形势，胸中无全局，上面的精神没吃透，下面的情况不熟悉。这样在采访时指导思想就不明确，路子豁不开，问题提不出；二是采访方法不对头，采访时一本正经不灵活，盛气凌人不 ・319 ==========第327页========== 虚心，主次不分无重点；三是采访作风不扎实，反映在只满足于书面的现成材料，不深入实标调查，只接触上边的干部，不下去与群众交谈，或只听不看，作风上简单、粗糙、浮夸。这样采访到的材料当然只能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采访中要抓住的环节 那么，如何尽量避免这些问题，到底怎样进行采访调查？我们在实践中初步摸索到必须掌握以下五个环节： 一、加强学习，紧跟形势，明确方向，有的放矢。 紧跟形势，就是要根据当前政治斗争的需要，有的放矢地组织宣传报道。这样，宜传效果和教育意义就比较大。这个要求，也是由新闻的阶级性所决定的，因为报纸、电台都是阶级斗争的工具嘛，它作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武器，就要同斗争形势紧紧相连，就要了解当前的阶级斗争形势怎样？当前政治斗争需要反映什么问题？宣传什么东西？对这些问题都要心中有数，才能有的放矢去进行采访。如果离开了当前斗争需要去采访，写报道，岂不是隔靴抓痒，瞎搞一通？这样犒出来的东西，即使是文字花妙，材料生动，角度“新颗”，也是与当前斗争格格不入的，没有指导意义的。如果采用了，不仅起不到指导作用，相反还会转移斗争大方向，分散人们注意力。这就要求我们搞采访，写报道，首先要认清斗争形势，吃透上级精神，免得走弯路，变成盲目性采访。 那么如何认清形势，吃透精神呢？我们的体会是：第一，要加强学习。要认真学习毛主席、党中央的有关指示精神。这是当前最好的报道思想。一九七四年初，中央发出了一系列有关批林批孔的指示，及时指导批林批孔斗争的深入、持久、普及，我 ・320 ==========第328页========== 们犒报道的就是按照这些指示精神，联系本地区、本单位实际，进行采访、写作。在-一九七五年五至七月的三个月中，根据斗争的发展，按照中央的指示，我们在一个公社不断采访总结，就采写了有关批林批孔的报道五篇，都得到了报刊、电台的录用，有的还被推荐在全市经验交流会上介绍。第二，学习研究报上发表的社论，特别是中央两报一刊的社论。因为报纸社论一般都体现和传达了毛主席、党中央的战略部署，因此也是认清形势的 一个重要途径。第三，要了解下情，掌握群众的脉搏跳动，注意带有倾向性和普遍性的问题。这样，我们采写的报道针对性就强，指导性就大。第四，研究报上的报道和新闻单位的报道提示。当然，对政治斗争的一切都要了如指掌，这是不容易的，但只要我们加强学习，积极投入当前的政治斗争，善于研究分析，脑子里时刻装着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心里想着群众，就可以不断提高我们的政治嗅觉和判断能力，就能适应形势的发展，搞好我们的采访写作、 二、采访前要作好充分准备，争取采访中的主动权。毛主席教导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采访前的准备工作尤为重要。如果采访前无准备，仓促上阵，心中无数，在采访时就只好“脚踏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处于被动地位。要掌握采访工作的主动权，有那些准备工作要做呢？我们以为首先还得要学习与采访题材有关的革命导师的论述或文章，有关的文件和材料，明确每一次采访的指导思想。在此基础上，要列出采访调查纲目。毛主席在《反对本本主义》一文中强调“要定调查纲目”，“要有大纲，还要有细目”。如一九七四年三月，我们去六里公社采访前，就学习了有关方面的文章，根据当时的形势，列出了三个大纲目，十八个细目，既有全公社面上的要求，又有点上的题县。有了调查细目，采访单位和对象可以选得准，采访时 ・321・ ==========第329页========== 可以及时抓住问题和不断提出问题，充实纲目，发展线索，能主动向深刻的内容去挖掘。一次采访后还可以对照一下，哪些材料已差不多了，哪些纲目还不够，需要继续采访。这样随时可以心中有数，避免问题提不出，干着急，走弯路。 同时，在采访前还要有多种设想，不要被一个方面的问题所局限框死。这样可以“粳里不着糯里着”。如一次我们去一个大队采访，本来带的是如何把批林批孔引向深入的提纲，后来在与干部的交谈中，听到大量的有关一个插队青年为贫下中农扎针治病的事迹，我们就深入采访，写成了一篇通讯《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小徐》。有时，同一个主题，我们带了四、五个设想去采访，这样可以解决此路不通的问题，因为儿个设想中总有一个是对头的，成功的把握就大了。 三、转变立足点，甘当小学生。 要写革命稿，必须先做革命人；要反映贫下中农的高贵思想品质，必须具有贫下中农的思想感情。要使采访工作深入下去，必须要有甘当小学生的革命精神。对于这一点，原先我们也是缺乏认识的，在采写《我们的老队长》一稿中，给了我们很深刻的教育。 一次，我们接受了写一位贫农老队长先进事迹的报道任务。这位老队长，就在我们写稿同志所在队的隔壁队，他的先进事迹，平时也经常耳闻目睹。在进行了两次采访，摸到一些材料后，我们就动笔写了第一稿。这一稿，我们从队长的容貌开始写起，写他如何以身作则，带领社员早出工，晚收工，劳动时如何不怕苦、不怕累。把我们了解到的东西，统统写了进去，面面俱到，摆了一大堆事例，写了长长一大篇，自以为完整详细，写得满不错，但读给贫下中农一听，反映说：“老队长倒是这样做的，外表看起来有点象，但实质还不是我们的老队长。”群众的意见，引起了我们的 ・322 ==========第330页========== 深思，为啥自以为不错，而贫下中农却讲还不是我们的老队长呢？开始，我们不怨东，不怨西，只怨自已水平低，认为写作没本事。有了材料写不好，没写作技巧，关键要在写作技巧上下功夫。抱着这种想法，我们就找来了不少参考资料，寻章摘何，关起门来又改写了第二稿。结果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在用词造句上大做文章，堆砌了许多漂亮的词汇，真是笔下生花，自以为挺有水平了，满想这下可以通过了。但读给贫下中农听了之后，他们反而尖锐地批评说：“这篇稿子书生气十足，没有我们贫下中农的语言，根本不象我们的老队长。”有的说：用的是我们老队长的名字，说的是小知识分子的话。这一针见血的批评，对我们是一个极大的触动，为啥自以为不差而贫下中农却讲还不是我们的老队长？为啥自以为蛮有“水平”而贫下中农反而听不进？这些问题引起了我们的进一步深思。 怎样才能写出老队长的实质？这个实质在那儿？贫下中农欢迎的老队长到底是什么样的老队长？我们不先去改写第三稿，而是先认真学习毛主席关于“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和“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的教导，决心到群众中去看、听、问，踏踏实实地和老队长一起干，熟悉老队长，认识老队长，学习老队长。 在一次参加挑稻的劳动中，由于这种谷粒容易脱落，一路上落下了不少谷粒。这些，我们也亲眼看见了，但认为就这一点点无所谓，不加注意，而我们的老队长却把一路上散落的谷粒，仔细地扫了起来，送到了仓库。老队长这种爱粮如宝，颗粒归仓的行动，与我们那种嘴上天天叫“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口号，看见谷粒浪费又视而不见的行为，相比之下，反映了我们同老队长在思想上的差距，反映了与贫下中农的感情还格格不入。从这件 323・ ==========第331页========== 事使我们看到：老队长之所以能这样不为名、不为利、勤勤恳恳、带头苦干，主要是他对伟大领袖毛主席怀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一举一动都从落实毛主席提出的“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伟大指示出发，一心想的是革命。而我们第一稿、第二稿，却没有从这一思想高度出发去采访材料，只了解 一些琐碎的事例，没有写出广大贫下中农的崇高思想品质。“世界观的转变是一个根本的转变”，思想感情转变了，采访作风深入了，能反映老队长本质的材料也掌握了，写出来的东西也就不同了。第三稿，我们从反映贫下中农的崇高思想品质出发，抓住几桩典型事例写深写细，比较顺利地写好了《我们的老队长》这一稿。 从这次采访写作实践中，我们深刻地体会到：采访写稿的过程，是一个改造世界观的过程，是向贫下中农学习的过程。以前我们总认为，土记者生活在三大革命第一线，直接从事三大革命实践，和贫下中农一块劳动、工作，思想感情没问题，主要是文化水平低，理论知识少，写作基础差，一句话，没写作技巧，只要埋头钻业务，练笔头，掌握写作技巧，就会写出水平来。通过这次“三写老队长”，我们认识到，这种思想是片面的和错误的，只有转变立足点，才能当好代言人；只有不断提高政治思想觉悟，才能透过现象，抓住本质。在写作实践中，只有努力地改造自已的世界观，把立足点坚定不移地移到贫下中农一边，在自己的头脑里树立起贫下中农的崇高形象，才能如实地反映贫下中农的精神境界，真正当好贫下中农的代言人。 四、灵活机动，运用多种形式，因时、因地、因人制宜地进行采访。 采访通常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带了观点有的放矢去进行；一种则没有观点，要在采访中提炼观点。这两种情况的采访，就形式和方法来说，不外乎是一看现成的书面材料，二参加一些必要的 ・324 ==========第332页========== 会议，三开些座谈会，四个别交谈，五现场观察。这些形式和方法，从实际出发，都可采用。但我们觉得有几个问题是必须注意的： 一是，开座谈会采访，参加人数不宜过多，一般以三、五个为宜。宁愿多开几次，不要一次“大呼隆”。这直接关系到采访效果问题。大家知道，社员开会发言有个特点，要末大家都不响，话匣子打开了，讲起来往往七嘴八舌一齐讲，你要他们一个一个讲可办不到的，而且往往很多东西，在七嘴八舌时都讲了出来。这样人数一多，就听不清，记不住；人数少些就容易听得清，抓得着，记得住。 二是，用任何一种形式采访，都要把自己摆进去，共同讨论问题，克服那种我问你答，你讲我记的机械式采访，尽量用启发式，讨论式，甚至可以提出不同观点和看法，同与会者争论，直至将问题弄清。 三是，要因时、因地、因人制宜地采访。所谓因人制宜，就是要看对象。有些人比较爽气，有什么话一下子可以倒出来，采访时可直截了当，开门见山；但有些人就是不容易谈，谈时一下子接触不到主题，这就要启发引导，随便扯谈慢慢的引上主题，这可不能急性子吃热豆腐。还有，在通常情况下，谈别人的就容易，谈自己的就困难，这些在采访中都要灵活掌握。所谓因地制宜，即室内采访与室外田头、场头采访也有所不同，前者时间长 一些问题不大，后者可不能拉得太长，室内可坐下来安心畅谈，室外最好还是边干活边采访，尽量用脑记，这效果好。所谓因时制宜，农村尤为重要，它有农时季节的特点，有农忙、农闲（比较而言)之分。农忙采访更要讲究方法。一次“三夏”大忙，.我们去一个生产队采访有关批林整风情况。找了几个人开座谈会，大家一听，谈的问题与当前生产关系不大，就兴趣不足，急着催促快结束会议，要抢收抢种去，我们觉得大忙季节硬拉他们坐 ·325 ==========第333页========== 下来开会也不是个味道，大家三言两语就草草结束，收效甚微。而另一次“三秋”大忙，我们去采访一位公社领导干部的事迹。在田间找了几个人就在田埂上座谈，首先从当前“三秋”情况入手，谈到千部群众如何积极战“三秋”，再引到那位干部身上，大家就感到不突然，开了一个多小时不觉时间长。所以农忙、农闲在采访形式和方法上都应有所不同，必须从实际出发，灵活掌握。 四是，还要亲临其境干一干，边做边学边采访。这实在是 一种最好的采访形式，不仅可问，可听，而且还可以看，所得的这些材料是真正的第一手感性材料。尤其写通讯、故事，非这样做不可。如一次我们采访一位“赤脚医生”事迹时，就由两个女同志同她同吃同住同劳动。她出诊，我们帮她背药箱，她劳动同她一起干，她学习与她一起读书讨论。一个星期共同战斗，一篇通讯的材料也就到了手，更可贵的还在她身上学到了很多优秀品质，相互之间的感情也深了。 五、善于分析综合，抓住重点引导，由浅入深，步步深化。这就是说，有了采访提纲，不等于万事大吉，可一成不变的依样画葫芦去采访就行了，而是在采访过程中还要开动脑筋，善于分析综合，抓住要点线索，不断提出问题，不断发展线索，深入进行采访，使材料系统化，典型化，在采访中形成主题，提炼观点，丰富材料。我们觉得一般的分析综合还是可以的，特别要化功夫的还是这样两个方面： 要善于浅中挖深。有些稿子写出来，并没有什么错误之处，但总感到写得平、浅，给人“一般化”的感觉。这种稿子，如果本身有深度的材料，而没有写进去，这当然是选用材料上的问题。但通常的情况往往是采访问题，即掌握的材料一般化，没深度。这就要求在采访时要从浅中挖深上下功夫，即要挖掘有深度的材料。只要肯下功夫，还是办得到的。一次，我们采写-一位回乡 326・ ==========第334页========== 青年刻苦学习农业技术的报道，一下子就采访到不少有关这方面的材料：克服困难学会耕田，不怕艰险掌握罱泥技术，虚心请教学会撒种、堆稻；队里买了拖拉机，他又第一个学会了驾驶，用机耕代替牛耕。贫下中农赞扬他学一样会一样，干一样象一样，真是农村青年的好榜样。我们就将采访到的材料统统写了进去，但觉得一般化，只反映了他与农村其他青年一样的共性，没有他独特的个性。但要抓住一件事情写深，没有深度的材料不行。后来我们又深入下去采访，经过分析综合，抓住重点采访，终于从原来浅的材料中找到了能反映他特点的有一定深度的材料：为革命学开拖拉机。第一层写他如何克服困难学会开拖拉机；第二层反映他为了能发动机器如何练臂力；第三层写他自学钻研学会修拖拉机。这样稿子既有深度，从会开到会修意思一层比一层深，又反映出他在学习农业技术上的特点，共性中有个性。这就充分说明：若要浅中找深，关键还在于采访上功夫要下得深。 要能够小中见大。鲁迅先生说：宁可将可作小说的材料缩成速写，决不将速写材料拉成小说。”这对我们搞通讯报道同样是适用的，这同采访也有关系的。我们党得，除了重大典型的报道，一般性的新闻报道选题小些为好，真正抓住一个侧面的典型事迹，能够把它写深写透。它的主题思想和教育意义也并不会小，相反会小中见大。题目小，是不是采访要求可降低了呢？不是的。在某种意义上讲，相反要求只有高。因范围小了，材料要求就高了，采访功夫就深了。对于这一点，我们在采写一九七二年一篇国庆报道时就有过这样的体会。这篇报道是反映一位知识青年安心农业，扎根农村的先进思想的。这个青年的事迹很多：他立志改变农村面貌，画了五张规划图；主动放弃了三次上调的机会，带头大干、苦干；刻苦钻研农业技术等。开始我们写了 ·327. ==========第335页========== 一篇题为扎根农村志不移》的人物通讯，分三个部分，有四千多字，真所谓是题目大，架子大，文章长，气魄大，自我欣赏蛮得意。但送到报社，记者一看说，写得太散不集中，文章冗长一般化。后来我们进一步深入采访，在五张规划图上下功夫，题目改为《蓝图红心》。采访深入到田间，文字压缩到一千五百字。这样，看起来题目比原来小了，字数比原来少了，文章比原来短了，但主题思想却比原来更深了，采访功夫比原来化得更大了，题目也比原来新了，事迹更有代表性和典型性，宣传作用更大了。这使我们懂得：长文章与短文章，大主题与小主题，文章有否深度，关键在采访，实质看内容，只要选推典型，摸深摸透，小文章照样能小中见大含义深。 谈谈文章修改 毛主席教导我们：“现在的事情，问题很复杂，有些事情甚至想三四回还不够。鲁迅说‘至少看两遍’，至多呢？他没有说，我看重要的文章不妨看它十多遍，认真地加以删改，然后发表。文章是客观事物的反映，而事物是曲折复杂的，必须反复研究，才能反映怡当；在这里粗心大意，就是不懂得做文章的起码知识。”毛主席这段话深刻地指出了修改文章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一篇好文章，往往不是一挥而就的，而总是经过多次修改才完成的。修改文章的过程就是对客观事物进行反复的调查研究，不断加深认识，从而恰当地反映的过程。因此，文章修改是一种艰苦的劳动，也是一种实际有效的写作锻炼。每一次修改是我们对客观事物进一步的认识，又是写作经验的一次总结。修改实际上是在新水平上的又一次写作。 认真修改文章是对革命事业高度负责的表现。写作态度 328· ==========第336页========== 端正、革命责任感强的作者，总是十分重视文章修改的。初稿完成之后，一定要对文章的内容和形式进行仔细的推敲，力求达到革命内容和完美形式的统一，使文章在革命斗争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修改文章，要破除“爱面子”思想，要有勇气请教别人，特别要虚心向有实践经验的工农兵征求意见，这样就可以听到许多宝贵意见，修改起来方向更明，针对性更强。 修改文章，首先是内容方面的修改，同时也要注意表达形式方面的修改。一篇文章如果内容不行，形式再好也无用；但是如果有了好的内容，表达形式不够完美，也会影响宣传效果。 一九七二年七月二十四日《人民日报》发表了《走马岗大队正确处理林牧矛盾，积极发展养羊》和《上华大队养猪事业大发展》这两篇好而短的调查报告。它们言简意明，没有废话，文风很好。这样的好文章并不是一稿就写成的，而是经过了好几次修改最后才完成的。下面我们就以这两篇文章的修改为例，说明修改文章应注意的几个方面。 一、修改主题，达到正确、集中、深刻 主题是文章的灵魂。文章的观点材料、组织结构、遣词造句都是为表现主题服务的。修改文章首先是主题的修改，主题改好了，其他方面的修改才会有所依据。修改主题，第一要看它是否正确，就是是否符合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是否符合客观实际；如不符合的，就要修改。第二要看它是否集中。客观事物纷繁复杂，但-一篇文章只能写一个主题，而这个主题又必须具有现实意义；如果一篇文章写了好儿个主题，或主题的现实意义不大，也要进行修改。第三要看它是否深刻，主题是否反映了客观事物的本质；如果主题只反映客观事物的某些次要的、表面的、非本质的东西，那么就要修改，使主题进一步深化。 329・ ==========第337页========== 走马岗大队的调查报告，在主题的集中上下了功夫。典型经验的调查报告是总结点上的经验来推动面上的工作的，所以要特别注意主题的现实意义。这篇调查报告原材料写了五个问题：“坚持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为革命发展养羊”、“依靠贫下中农，走自力更生的道路”、“用毛主席的哲学思想，正确解决林牧矛盾”、“坚持政治挂帅，加强饲料管理”、“羊多、肥多、粮多、收入多、贡献多”。其中第二、第四两个问题对指导当前工作意义不大，改稿中全部删去。“正确处理林牧矛盾”是发展养羊生产的重要问题，改稿在标题和导语中都加以强调，把它作为贯串全文的主题思想。经过这样的删改，主题更集中，更有现实意义了，文章也简短了。 二、取舍材料，达到观点与材料的统一 文章的主题是从大量的材料中提炼出来的，主题确定以后，还需要通过恰当的材料来表现它。一篇文章的主题是通过一系列具体的观点来表达的，而某一个观点则需要通过一定的材料来说明。观点和材料是辩证的统一：观点统帅材料，材料表现观点。一篇好的文章应该努力做到观点与材料的统一。如果文章中只有观点而没有材料，或有了材料面不能说明观点，或材料过多而淹没了观点，就必须进行修改。 上华大队调查报告原材料中的第二段用了四百字的材料来说明解放前贫下中农深受国民党反动派和地主富农的剥削压迫，生产和生活都很差的情况，以及解放后在党和毛主席领导下走社会主义集体化道路，积极发展养猪事业的过程，与主题无关，改稿中全部删去，只保留和调整使用了表现“现在”情祝的组数字 现在，这个大队有九个生产队，三百一十四户，一千五百 六十六人，每人平均八分多地。一九七一年虽然受灾，但粮 ·330· ==========第338页========== 食亩产仍达到一千二百八十一斤，生猪饲养量达到二千五百九十二头，平均每户八点三头，每亩一点九三头，每人一点六六头。集体经济越办越兴旺，对国家的贡献增多，社员收入逐步提高。 这段文字概括地说明了这个大队养猪事业大发展的基本情况，点明了发展养猪事业的重大意义，是我们了解这个大队发展养猪事业的基本经验所不可缺少的。 同稿原材料的第二节文字是说明要认真贯彻执行集体养猪和社员养猪并举的方针，但这一节中用了百余字来说明大队养猪场内猪的品种和输送良种仔猪的数字，与这一节所要说明的观点无关，改稿把它全部删去。删去后观点反而更突出了，文字也简洁了。 上面的例子说明材料用得太多，又不能说明问题，反而会把观点淹没掉，有这种情况，应把多余的材料删去。有时，有了具体材料，但缺乏必要的概括，也会使观点不鲜明。上华大队原材料的第一节，在说明发展养猪业，促进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时，罗列具体事例多，缺乏必要的概括，也没有点明问题的实质。改稿除删去了一些不必要的事例外，又加上了“增加了肥料，改造了土壤，提高了粮食单位面积产量，增加了经济收入，促进了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几句概括性的话，点明了问题的实质，使观点更鲜明，观点与材料结合得更好。 三、调整结构，达到层次分明，组织严密 结构是根据主题的要求将材料构成有机整体的组织形式。层次的安排，段落的划分，必要的过渡和照应，开头和结尾的方法都是结构的问题。好的结构层次分明，组织严密，生动活泼，能把主题思想明确、完整、生动地表达出来。如果一篇文章在主题和材料上都没有问题，但在材料组织方面存在层次不清、组织 ·331+ ==========第339页========== 不严的缺点，也必须进行修改，否则生动典型的材料也不能把主题思想完美地表达出来。 走马岗大队调查报告“坚持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为革命养羊”一节，原稿材料写得分散，缺乏分析，路线斗争的性质没有说清，贯彻执行毛主席革命路线和政策的经验和效果表达得不够明显。改稿经过提炼、集中、调整、删节，弥补了原材料的不足，结构层次也比原稿更清楚。改稿一开头就用“这个大队养羊业的发展，经历了激烈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两句话拎出了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这个纲。接着明确指出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具体表现及其产生的后果，点明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实质是右的和“左”的两方面的干扰。然后是排除干扰，落实政策，使羊的饲养量不断发展。最后把原稿第一段用在基本情况中的一组数字：“六年来，这个大队为国家提供了商品羊一千三百四十只，出售给国家的羊皮、羊毛也比一九六五年增加了很多”移过来说明“为国家作出了贡献”，把贯彻毛主席革命路线和政策的效果表达得更加明显。改稿与原稿相比，篇幅压缩了将近一半，反而观点更鲜明，条理更清楚，扼要地回答了一系列问题，反映了执行政策的过程和归宿。 上华大队的文章也有结构的调整。原稿中提出了“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认真贯彻执行集体养猪和社员养猪并举的方针”、“大力发展饲料生产”三个问题，反映了这个大队贯彻执行党的路线和政策，养猪事业大发展的经验和成绩，有普遍的现实指导意义。但原稿对这三个问题表达得不够鲜明突出，为了弥补这个缺点，除了对原稿的材料进行了提炼、集中和删书外，还对结构进行了必要的调整。改稿增加了三个小标题，使每 一节的内容更鲜明突出。改稿把原稿第三段所表达的内容，经过集中、概括后调整到“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这-一节的第 ·332· ==========第340页========== 一段，说明发展养猪事业的根本是要贯彻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和政策，从而充实了这一节的内容，加强了这一节的思想性。“大力发展饲料生产”这一节，原稿写得比较噜苏，结构比较松散，与其他两节的文字比较起来在份量上也不够匀称。如原稿第二段谈到利用水面养绿萍和水浮莲的问题，下面一段又用了较多的文字来说明养水浮莲和绿萍的好处以及他们的作法，在结构上显得有些重复。改稿把第三段的有关内容并入第二段，概括成如下一句：“他们充分利用水面养殖青饲料，全大队七十口塘，全部放养水浮莲和绿萍，可供猪吃九个月。”又如最后一段用了较多的文字说明解决青粗饲料的好处，写得太具体和琐碎，与这一节的主要观点离得较远，文章显得累赘臃肿。经过修改后，改为这样几句： …由于有了较多青粗饲料，既节约了柴草，又少用了饲料粮。 由于生猪生产发展了，粮食增加了，社员生活水平也有了提高。 这一节由于在结构上作了必要的调整，删掉了一些多余的材料，使层次更加清楚，结构更加匀称，结尾更加干净利落。 四、推敲语言，达到朴实准确，好读易懂 语言是表达思想的工具。要使文章的思想内容完美地表达出来，还必须推敲语言。推敲语言就是要把不准确的字句改推确，把重复多余的字、句、段删去，把那些不通顺的句子改通顺，把那些晦涩、拗口的句子改顺口，进一步还应尽量把不生动的句子改得生动些。 这两篇调查报告语言方面的修改也很多。，原稿有些字句表达得不准确，定稿时作了修改。如： …社员每出售（养好）一头一百二十斤以上的肥（至 ・333・ ==========第341页========== 一百三十斤重的肉)猪，除由国家（供应的）奖售五十斤饲料粮以外，（可得）生产队还给肥料粮八十至九十斤*。 “养好”改为“出售”，“肉猪”改为“肥猪”，“供应”改为“奖售”，就准确得多了，几个字的改动，体现了奖励社员给国家出售肥猪的政策。又如： 对少数经济困难的贫下中农（户），生产队还采取垫付猪本的办法，给予扶持（支持他们养猪）。 这样一改，既体现了政策的阶级性，又区别了国家奖励社员养猪，和生产队扶持有困难的贫下中农养猪的界限。 原稿有些字句不够简洁，修改后就简洁了。如： …现在，这个大队有九个生产队，（五个自然村）三百 一十四户，（人口)一千五百六十六人，（耕地面积一千三百 三十四亩)每人平均八分多地。 删掉了一些不必要的字句，增加了一些必要的字句，文字就显得简洁、流畅了。又如： …毛主席对上华合作社《这里养了一大批毛猪》一文的光辉批示，（是发展养猪事业的战斗纲领，她象光芒万丈的灯塔)指引和鼓舞着广大贫下中农(，)从胜利走向（更大的)胜利。 剧掉了一些多余的形容词，文字不但简洁了，而且也朴实了。原稿有些词句不够通俗，修改后更口语化了。如： (百分之百的农)家家户户装上了电灯和广播喇叭。 …每户平均五（点五）只半。 原稿有些句子不够规范、严密，也进行了修改。如 一九六四年全大队吃国家统销粮八千斤，一九七一年 米括号内的文字是改稿中删去的，加“·”的文字是改稿中增加的。下同。 ·334· ==========第342页========== (向国家贡献)交售余粮六万六千多（八百七十八）斤，集体储备粮三万斤，… 大队现（在）有中型拖拉机（二台54马力〕）两台、手扶拖拉机（二台〔20马力〕）两台… 第一个句子缺少主语，改稿加上“全大队”作主语，句子就完整了，表意也清楚了。《一九六四年”“一九七一年”在公开发表的文章中最好不要简写作“六四年”“七一年”。第二个句子也缺少主语，所以改稿加上了主语“大队”。量词之前，如果只有一位数，一般要用“两”面不用“二”，所以把“二台”改为“两台”更符合语法规范。 文章修改涉及的问题很多，上面谈的是主要的几个方面，不是修改文，章的全部内容。要把文章改好，就要掌握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这个武器，要加强调查研究，还要有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科学态度。我们要学习革命样板戏“十年磨一戏”的革命精神，精益求精地修改稿件，使每篇文章力求达到“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 335・ ==========第343页==========